张旸说的是米素的咖啡厅，预防何云玲使阴招，出什么事米素会第一时间收到风，事实上这是个明智之举，果然出事了……
“七点，六点我赶不及。”
“不要迟到，因为我不会为你浪费一分钟时间。”
说完，张旸再次挂断电话。
吃完午饭，张旸睡了一觉，上班那会儿才被秘书叫醒，说人事主管找，张旸整理好自己，人事主管陈辰也走进来了，个头不高，长的一副风骚模样，他把一份方案文件递给张旸： “张总，年终奖的方案弄好了！你过过目。”
张旸打开方案看，写的一目了然，从公司年总利润里拿出百分之十进行发放，各部门、职位的数目详细无比，连原因与理由都写了上去，为什么多、为什么少，总之是个出色方案，就是百份之十，张旸觉得多了点，所以提了出来，陈辰解释说：“往年都这个数，不建议改，改了影响大。”
“我没说改，行了。你先下去吧！”陈辰离开后，张旸让秘书把财务主管叫来，带上往年发放年终奖的资料。
财务主管来了，一个女人，脸圆圆的，穿的很普通，素颜，沉实干练。她带来往年的资料，张旸拿两份做对比，并没发现任何问题，于是签名执行，让财务主管带走。
下班了，马燕燕找来，问张旸忙完没有，张旸让她先走，他不打算回家，免得又要出去。
熬到所有人都走了，天黑了，张旸才离开公司，打车到米素的咖啡厅，去到时，距离约定时间还差八分钟，不过何云玲已经到了，坐在显眼的位置，张旸一进门就能看见她。
何云玲脸色阴沉，虽然她在极力装自然，张旸还是能从她眼里看见那么一丝不平静。张旸记得第一次在宴会里碰见何云玲，她是个很机智冷静的女人，第二次去邻市路上包括在宾馆的谈话，一样的。之后，张旸让她过了最羞愧最窝囊的一天，她败的很彻底，锐气被磨光了，她的机智冷静一看见张旸就崩溃。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张旸笑，有点笑里藏刀的意味。
“没关系，我刚来。”
正说着话，侍应生走过来，张旸要了一杯咖啡，以及一份西多士，何云玲要咖啡，没要别的。
很快，张旸的西多士送了上来，张旸一边吃，一边缓缓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知无不言，否则……”
张旸露出一个笑容， “后果很严重。”
何云玲看着张旸，她比刚刚那会冷静了许多，不再那么容易看透。
“小王的经营状况以及财政各方面的状况如何？有没有经营困难？财政，有没有坏账死账或者负债？”张旸提出了想知道的第一个问题，由于吃着东西，他的声音怪怪的， “别怪我不提醒你，回答前你最好先考虑清楚，因为一旦你告诉我假答案，我让你后悔莫及。”
何云玲说： “我既然来了，可以回答你的我都会尽量回答。”
“不是可以回答的。”
张旸纠正何云玲的错误， “应该是我想知道的你都必须知无不言。”
“你这是强人所难。”
何云玲很郁闷的口吻， “难道你问我私事我也照样回答你？”“放心，我对你的私事一点都不感兴趣。”
我张旸想和她争论下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现在，请你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
“小王经营上没有任何问题，尤其是你们高科出事以后，相反形势一片大好，坏账是有一笔，三十五万，财政情况优异，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
张旸微笑看着何云玲： “实话？”“我有条件说假话？”“好，第二个问题，小王的经营规划，按照你们的预计，小王未来半年要亏还是要赚？”“赚，肯定赚。”
“哦，赚。”
经营状况良好，财政状况没问题，未来不会亏钱，怎么可能把公司卖给冷罗刹？难道何云玲没说实话？张旸在想这些问题，不过很快否定了，都已经把何云玲逼到那份上，按理说不可能，除非何云玲压根不把他手抓的把柄当回事，但这样一来根本不需要来见他。还有一种情况，何云玲并不清楚小王的实情，不过可能性非常小，一个一把手不清楚公司的情况，无论如何说不过去。
如果何云玲说的是实话的几率大过假话，钱灵灵的心理就比较难触摸了，不过基本可以确定钱灵灵不是在装圈套阴冷罗刹，而敌对能合作，通常只有一个原因，中间出现一个更大号的敌人，双方任何一个都不足以对抗，只能联合起来。
想通了，张旸继续说： “第三个问题，钱灵灵要卖小王，一个方方面面都非常好的公司居然要卖，为什么？还要卖给对手，你告诉我答案。”
“没答案，我也不理解！”何云玲摇头，“我劝过钱董事长，没效果，钱董事长仍然一意孤行。”
“按你的思路你觉得钱灵灵图什么？”“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设计害你们，小王的内部我知道。你问完了没有？满意了没有？满意了请把视频还给我。”
“别心急，我还没问完。”
何云玲咬牙切齿。
张旸不鸟她，在思考她的话的真实性，她是不是劝过钱灵灵？是的机会大，一个好公司，如果是合并到一起扭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一起赚钱还说的过去，直接卖，真有问题，而她说不是设计陷害高科，应该是真的，她是一把手，钱灵灵没理由瞒着她，瞒着她，计划很难实施，钱灵灵没必要给自己添麻烦。
“第嚼个问题，上次你把钱灵灵给的任务搞砸了，钱灵灵怎么处理你？你又怎么对钱灵灵说的？”这个问题很重要，张旸觉得何云玲不会说那么详细怎么搞砸，比如不会告诉钱灵灵宾馆里张旸和她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一旦她没说，证明钱灵灵不知道下药的事情，换言之昨晚说的是实话，张韵确实不是她害的，是另有其人。
何云玲稍微有点愤怒： “你能不能不要提这件事？”“对不起，不能，因为这对我来说非常的重要，我必须要知道。”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卑鄙无耻的人，你居然……”
“何云玲。”
张旸打断她， “关于卑鄙无耻的问题下午的时候我们已经讨论过，现在就不需要再讨论了！”“没处理。”
何云玲硬邦邦的语调，“只跟我说了一句话：胜败是兵家常事，失败了不紧要，要紧记造成自己失败的原因，以后避免。”
“钱灵灵看的还挺开啊！”何云玲没言语。
“你没有答齐全，我看我问直接一点吧，你恐怕不太理解我问的问题。”
张旸笑了笑， “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告诉钱灵灵实情，失败的原因，比如因为我对你下药了！”何云玲看着张旸，目光有些愤恨，想发作，最终并没有发坐出来，只是摇了摇头。
“钱灵灵不知道？”何云玲再次摇了摇头。
答案得到了，张旸倒抽了一口凉气，钱灵灵真的不知道，她昨晚说的是实话，而他真的冤枉了钱灵灵。
“你问完没有？我赶时间！”张旸没回答，点了根烟，不过吸第一口就呛到了，呛的不停咳嗽，眼泪横流，他说： “视频暂时不能给你，至少要等到小王与高科的交易结束以后……对不起，我上个厕所。”
何云玲很愤怒，不过只能对着张旸的背影愤怒。
张旸从厕所出来，看见座位被一个男人坐了，背影看起来有点熟，走过去一看，居然是何云文，而何云文，叫何云玲叫“姐”何云文，何云玲，两姐弟，张旸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当然，何云文脸上的惊讶表情完全不亚于张旸，区别是他的惊讶逐渐转变成愤怒，站起来抽着张旸的衣襟： “你在这里干什么？”“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张旸甩开他的手， “你坐了我的坐位你知道不知道？”说着，张旸挤走何云文，坐回原来属于他的位置，一副很休闲的模样。
“姐，他说什么？”何云文指着张旸，“你认识这个混蛋？”“认识。”
何云玲阴阳怪气的语调，任何人一听那语调就知道他们是仇人，而不是朋友。
“何云文，没什么事你可以离开了，不要骚扰我们。”
说完，张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接着又道， “你骂我混蛋我给你记下了！”“走吧，回家再跟你说。”
何云玲也让何云文走，她看出来了，张劝和何云文有仇。
“姐。”
何云玲推着何云文走： “我让你先回家。”
“我不走。”
两姐弟推搡着，何云文不愿意走，怕张旸欺负她姐，表示要一起走。何云玲则坚持要何云文先走，怕丑事让何云文知道。最后烦了、火了，何云玲很大声骂何云文，说把柄给抓住了怎么走，她不想说那么的话，就是气急了，说完立刻就后悔起来，脸上尽是悔意。
何云文愣愣看着何云玲好几秒，随即转身走向张旸，想抽张旸的衣襟，手被张旸抓住了！张旸甩开他的手说： “何云文，你搞清楚，这里不是你地头，别以为还会发生前几天的事情，就算再发生我一样可以安然无恙走出去，你不是我对手，在宁波的时候不是，在宴会的时候不是，前几天也不是，今天更不会是。”
212章、你小心点，不要乱惹事
何云文很愤怒，他心里很清楚，斗嘴是赢不了张旸的，打架，在宁波时他见识过张旸的厉害，更赢不了，至少单打独斗赢不了，所以最后他掏出手机打电话，对着电话出事情了，赶紧进来。立刻，张旸看见外面一辆面包车蹦下六七个男人，是那天在荼庄看见的那些人，他们飞快往咖啡厅里面冲。
那六七个男人到了，何云文随即指着张旸说： “拖出去打一顿。”
“不要打。”
何云玲拦在那六七个男人面前，对何云文说， “你是不是想你姐死？”“姐，你说什么？”何云文很气愤， “我在帮你。”
“我不用你帮。”
何云玲明白，如果何云文把张旸怎么样了，张旸一定迁怒到她头上，最后遭殃的是她，所以要阻止何云文的行动。除了何云玲之外，咖啡厅几个侍应亦想过来阻止，其中一个冲进后面的包间，片刻之后部长走出来，只是没说话就被那几个男人赶走了，让她别管闲事，她看了张旸一眼，退回房间。
何云文火遮眼，不理会何云玲，把何云玲拉到一边，那几个男人领会何云文的意思，磨拳擦掌走向张旸。张旸随手抓起用来叉西多士的叉子，指着何云文说：“何云文，你想清楚，如果你真要跟我结怨，我奉陪到底。”
“结怨？”何云文冷笑， “我们很早就已经结怨。”
何云文说完，那几个男人继续走向张旸，虽然害怕张旸手里的叉子，但仗着人多，张旸则不管谁先上来，抓着叉子就插，那么多个欺负他一个，抓去警察局也算自卫吧？张旸插中了一个男人的手瓜，不过因为冬天，穿的衣服比较厚，而且张旸用的不是全力，所以没插进去，那个男人只是哼了一声，张旸却被抓住了，一个男人抓住他一条臂膀，另一个抓住另一边，要押出门外。张旸拼命挣扎，他知道不能出去，咖啡厅里有监控录像，他们不敢怎么样，到了外面马路，很难说。
张旸起脚踢前面的一个男人，踢中了，顺势利用腰力一个扭身摆脱控制他的两个，随即一拳砸向左边那个男人脸门。那个男人痛的蹲下去，随即，张旸感觉背部一痛，接着屁股让人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