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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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第1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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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符,迅速用时空扭转术转移到了广场上宽阔的空间裡。
    「想跑?没那麼容易!」司马南大喝一声,还没等阮瞻站稳,就立即用同样的方法追了过来。那些怪兽是受他控制的,因此他到哪裡,怪兽也同样到哪裡,对阮瞻还是围困之势!
    此时的阮瞻全心迎战,没有心思斗嘴,因此一声不吭。
    他只能自己移动,就算带著别人运用时空扭转术,彼此间也不能相隔太远,而司马南可以把整片空间转移过来,显然比自己的功力高出好几倍,他只能运用智计和顽强的意志才能取胜。眼见著那些怪兽又已经近到他的身前,阮瞻把木棒交到没有受伤的左手,抢起来把第一个扑上来的怪兽打出了好几米远,右手则虚空画著时空扭转的符咒,然后指向他另一侧窜过来咬噬他的怪兽,把它瞬间转移到湖面上,硬按到水裡,等那更兇恶的,残餘的恶灵牙齿窜上来把它们吃个乾净。
    他可能不够功力让大面积的时空扭曲,可是他可以个个击破!
    只几秒种的时间,围攻阮瞻的猛兽就这样被他这样消灭了一半,其餘则退到一边,虽然齜牙咧嘴的,却不敢接近一步了。
    「很会玩借刀杀人嘛!」司马南恨恨的说。
    阮瞻还是不说话,只是挑衅的望著他。但这比任何语言都更具有直接的刺激效果,让司马南想起自己的借刀杀人之计没有一次成功,而阮瞻小试牛刀就颇為有用,怎麼能让他不生气!
    他咬咬牙,以食指尖利的指甲划破了手腕处,鲜血登时涌了出来。他以手接住自己的血,然后弹了出去,也不知用的什麼手法,反正每一隻怪兽的身上都被他的血溅上一、两滴。那些猛兽受血后宛如吃了兴奋剂一般,大声怪叫了几声,转身又向阮瞻扑来!
    阮瞻明白在法术之中,术士用自己的血画出的符咒具有格外强大的力量,因此不敢怠慢,认真沉著的应战,可这一次,被按到水裡的怪兽要挣扎好半天才会下沉,而被他的木棒打到的根本打不死一样,飞出去好远后,又会重新站起来攻击他。
    这样一来,他两边都很吃力,右肩上的伤口完全裂开,血再度流了下来。而这血腥气又刺激了那些噬血的猛兽,让它们更加兴奋,恨不得上前来立即把阮瞻大卸八块,吸乾他所有的血。
    阮瞻咬紧牙关坚持著,虽然艰难,但就是一步不退,心裡默数著怪兽的数目,十隻、九隻、八隻——心裡想著,再难对付的怪兽也会有完全消失的时候。
    一边的司马南看到他这个样子,又是气又是恨,发狠一样的又拿出一叠画满了符咒的纸,快速撕成细条,在自己手腕上流血处一擦,然后念了两句咒语就拋了出来!
    碎纸条一落地,就幻化成了无数的蛇虫鼠蚁,密密麻麻向阮瞻这裡爬了过来。它们爬行的速度相当快,尤其是蛇,好像贴著地面飞行一样,眨眼间就到了阮瞻的脚下。
    乱战之中,阮瞻一记掌心雷震得它们远离了些。但也就是这麼一疏忽,就让一隻怪兽死死咬住小腿。
    他咬著牙不喊疼,抬脚甩脱了它,然而此时他开始战斗时的节奏已经乱了,另一隻被他按到水面的怪兽成功逃脱落水的命运,直窜到半空中,对阮瞻俯冲下来!
    阮瞻忙著对付脚下再涌过来的爬虫,没有留神,一下被这恶犬咬住了左肩,忍不住闷哼一声,而此时更多他无暇顾及的怪兽、恶犬,爬虫涌到了他的身边!
    在这种情况下,阮瞻仍然慌而不乱,沉著应战。并且因為情况的紧急,刺激了他脑海中的灵感,给了他平时想不出的应敌之策。
    一方面他明白这些大型动物的腰部是其弱点所在,所以将掌心雷化為闪著蓝色光华的电光刀,集中力量向那些它们的腰部斩去,利刃所到之处,那些烧不著、打不烂的妖物立即遭到了腰斩,一下断為两截;另一方面,他先是震掉还伏在他肩膀上,并试图撕咬他脖子的恶犬,然后把木棒的一端在自己流血的肩膀处沾上鲜血,也让上面提前画好的符咒力量加倍,再把那潮水一样一波波涌动的爬虫扫盪开!
    即使如此,他渐渐有些支持不住之感,身上受伤的地方越来越多,而对方的数目下降的比较慢,他知道这样一味用蛮力不是个办法,必须使形势尽快回到自己计划的轨道上去!
    心念直转之下,他瞄了一眼司马南,见他双手控制著这些攻击他的东西,脸上却满是得意和嘲弄之色,脑海中灵光一现,拼著被几隻妖物同时攻击,收回双手,一手掌心雷,一手火手印,同时向司马南招呼了过去!
    他不具备进攻的实力,所以一直被动的防守,可是以目前的状况,他很快就要守不住了,只能以两败俱伤之局逼迫司马南自保,这样他就有时机缓一下,最后使战局返回到自己的节奏上。
    他这样做非常冒险,因為司马南如果够狠,有可能不理会他的进攻,那样司马南只会受伤,而他则会被这些司马南驱使的妖物覆满全身,不死也重伤!
    可他赌的就是司马南太过爱惜自己,拼不过他的狠劲!
    果然,他的全力一击让司马南立即撤回一隻手,大叫著,「你当只有你会火手印和掌心雷吗?」挥手就接连打住两记招式,在半路上阻截住阮瞻的,两方的力量激烈相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响,又同时消於无形。
    这一次正面直接交锋,司马南并没有受到什麼冲击,而阮瞻却好像被重力猛推一样,身体向后飞出了十几米远,跌落在一个花池中!
第四十一章 苦战(中)
    司马南在和阮瞻的交锋中第一次取得了实质意义上的上风,这让他感到心情舒畅,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
    然而这个笑容只维持了一会儿就凝固在了嘴边,因為有一个由三个掌心雷组成的超大蓝色电火花从花池中直飞了出来,打向司马南!
    这十几米的距离对人类的移动而言可能还需要走上个十几二十步,可对於打出的掌心雷而言,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司马南不愧是个道法深厚的大家,见状没有一点慌乱,只是冷哼一声,「雕虫小技!」他也一个掌心雷打出去,「看我的掌心雷破你的掌心雷!」
    两朵美丽的蓝色电火花在半空中第二次相遇,同时发出一声巨响,只是因為这次是阮瞻先动的手,掌心雷出手得既急且快,所以爆炸的场地距离司马南更近。
    但司马南的掌心雷有如一个重锤一样猛砸在阮瞻的掌心雷上,像敲核桃一样把阮瞻的掌心雷劈成了两半,分為两个部分击向了地面,瞬间就让地面上的方砖碎裂成两道闪电一样的裂纹。而司马南的掌心雷则在窒了一窒后向对面的花池袭去,不偏不倚地打中阮瞻掉落之地!
    花草纷飞,整座葱郁的花池被轰得只剩下一堆焦土,连週边坚硬的石头花池壁都被炸成了小碎块,崩散得四处都是!如果花池中有人,肯定活不成了!
    只是,司马南打的是阮瞻落入的花池,但被彻底损坏的却是相隔十米外的另一座花池!
    司马南愣了一下,而后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不由得怒火攻心,感觉心裡像被猫爪子狠狠抓了一下的火烧火燎,「转嫁术!」他低低地吼著,「她居然传授给了你转嫁术!」
    「有意见吗?」阮瞻从花池中爬了出来,虽然看来狼狈之极,但神情中却带著一点傲慢和戏謔,故意得意的道:「现学现卖,但愿还能入你的法眼!」
    和準备充分的司马南正面对决,对他而言太吃力了,為了达到目的,為了把决战导入他事先的计画,他不得不处处兵行险著。表面上看来好像两个人正处於相持阶段,实际上司马南只是尽力而已,而他在每一回合都要像赌命一样,否则一个不慎就会命丧於此!
    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给司马南来一招。一夫拼命、万夫莫挡!
    刚才司马南那兇猛的一击,他在被动之中根本是躲不过的,匆忙之中只好运用了阿百雅禁临时教授的「转嫁术」。他曾经见过关正和阿乌都用过,但他自己却没有正式使用过一次,此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结果如何他自己也无法预料。如果成功,就会避开这次致命的袭击,下面的戏也好唱下去;如果不成功,他肯定会直接见阎王!
    所幸,他成功了,或许人在生命受到威胁之下,会激发出巨大的潜能,能做到平时做不到的事情。或许他正如阿百雅禁所说,是个道学上的天才,但无论如何,他又避开了这一劫。而且他看得出,这对司马南打击很大。
    「她竟然教你怎麼对付我!」司马南继续喃喃低吼著,见阮瞻站在花池裡居高临下地看他,胸中的怒火更炽,挥手一记火手印向阮瞻打去。
    他打出的火手印又狠又急,比阮瞻打出的利害许多,让阮瞻无法硬接,只得用那半生不熟的转嫁术向左一挥,勉强转移了伤害,但在慌忙中也没有判断方向。
    只听「啪」的一声响,火手印被移到湖中迴廊的顶上。迴廊除了地面是石製的,其他的地方全是木製,遇到这兇猛无比的火手印,立即燃起了熊熊大火!
    糟了!这火烧得离塔太近了!但愿司马南不会利用这场火来破坏他的计画!必须要早动手才行!
    阮瞻心裡迅速的盘算著。
    而在司马南的眼裡,这场大火根本没有任何影响,此刻他的心裡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除了对阮瞻这麼快就学会了转嫁术感到非常震惊之外,更多是要忍受忌妒与愤恨的毒牙咬噬著他心中最柔软部分的痛楚。
    阿百竟然教授阮瞻转嫁术,可她却从没有教过他!
    转嫁术、水观术、预知术--很多巫术的祕术,他都非常想学,可阿百虽然明白大道同宗的道理,但却一直格守著她们巫术的传承,不肯教授给他,他只是靠平日阿百无意间洩漏的隻字片语才摸索出水观术而已!
    阿百百却把转嫁术传授给了毫不相干的阮瞻,这是為什麼?她不再抱守著门户之见了吗?為什麼是阮瞻?最难以让他忍受的是,这明显是為了对抗他!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是自己对不起阿百,把她一个人囚困在那口枯井裡,任她寂寞著,几十年了,从没看过她一次,可是他是不得已才那样做的,如果有选择,他怎麼会如此对待她!多少次午夜梦迴,他会梦见她温柔忧伤的眼睛,他会觉得这是他平生做的唯一的一件错事。一想到有她在,就会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唾骂他也没关係,至少有一个女人会一直爱他,不会背叛他、伤害他!
    可如今这个幻梦破碎了,她竟然帮助其他人对付他!虽然他明白她绝不会爱上阮瞻这个小子,但任何一丝背叛都让他无法忍受,只因為那个人是阿百!
    愤怒中,他望向阮瞻。
    只见阮瞻还是站在花池上,虽然浑身上下伤痕累累、佈满血污,但脊背却挺直著,背后是迴廊上燃起的熊熊火焰,左手伸两指直指著他,右手已经虚空画成了一个符。从他的角度看去,不但看起来没有丝毫的败像,反而显得神威凛凛,宛若战神一般,漆黑的眼睛冷箭一样射下他!
    「轮到我了!」阮瞻说。
    什麼轮到他了?司马南因為刚才一瞬间的分神,没明白阮瞻是什麼意思。
    阮瞻的嘴角微微动了动。好像是微笑,这让司马南觉得大事不妙,但他又不知道哪裡出了疏漏。只见阮瞻把那个画好的无形符咒轻轻一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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