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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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 第1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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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青衣女子,拿着一支玉箫,带着一脸谲傲的神色,缓缓走了出来,语薇一笑,说:“玉箫姐姐,你来了。”那人正是展玉箫,她盯着原冰,说:“冰子姑娘,就算令尊作了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也与你无关,你不用蒙着脸,怕人笑话。这只是你我关系好,一个出于友情的提醒,如有令你不高兴的地方,或是伤了你那脆弱的神经,那都不是我的本意,正如当年令尊本来,也不想丢人一样。”
    原冰双眼圆睁,语薇已经感到她有些恼怒,只听原冰咬牙说:“展玉箫,你简直找死。”语薇看到她身形一晃,一把长刀已经朝展玉箫刺了过去,展玉箫手上玉箫一抖,几枚银针刺出,只听她喝声“滚开!”原冰已经闪到一旁,展玉箫看着玉箫,笑说:“这叫天女针,专门对付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妖魔。”
    原冰长刀一晃,立刻空中刀影重重,飘然而起,如惊涛骇浪。语薇急忙往后一闪,只见展玉箫挥动手上玉箫,辗转起舞,两人顷刻间便在空中斗了十数回合,看得语薇眼花缭乱,几乎辨不清两人的身影。语薇心里想:玉箫平时练功,也不怎么厉害,怎么今日武功突飞猛进,连原冰都能拼上这么多招。
    忽然间一个人影飞来,长笛在空中一点,原冰猝不及防,全身一麻,跌倒在地上。展玉箫手上玉箫一指,喝道:“服了吧,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原冰冷冷的说:“士别三日,你的确卑鄙无耻多了。”展玉箫冷声说:“你明明答应放过十派的人,孙掌门才饶你性命,是你自己不讲信用,怪不得我们无情。”那手执长笛的男子正是孙宇清,他平静的说:“看姑娘不是背信之人,为何不信守诺言?我放姑娘一条生路,却只能信你一次。”
    原冰面不改色的说:“我自然放了一条生路,否则,他们怎么能到阳明山,找到解毒的人?”语薇心想:我在山上见到原冰,难道她真的为了此事而去?
    孙宇清说:“那你现在这条命,能换取五大派的高手吗?”原冰说:“我的性命,自然没那么值钱。”展玉箫说:“杀了这个贱人,咱们自去营救,何须多话。”忽然听到一个柔若清水的声音传来,“二位且慢动手,五大派的人现在都安然无恙,只要放了冰子,我自然信守诺言,放了他们。”
    语薇抬头一看,只见樱子从天空飘然而来,一身绿衣,如同清新的小荷,没有沾惹半点风尘,连眼波都淡然若同秋水。
    展玉箫回头一看,说:“到底你们谁说了算?”樱子笑说:“不论是谁,忍者一当付出承诺,就要全力以赴。姑娘难道不信吗?倘若姑娘有心和平教八大高手对决,那也未尝不可。”
    孙宇清说:“我知道你是平教圣女,手上高手如云,我也愿意卖这个人情。说实话,冰子姑娘纵然本领高强,也敌不过你太平圣女神通广大,若是有一日我擒你在手,便是整个王城,也不能交换。”
    樱子温柔的一笑,说:“承蒙孙掌门贵眼抬爱,在下感激不尽。冰妹妹,咱们这就回去放人。”原冰从地上爬起来,展玉箫说:“以后留神点,别又让你的姐姐为难。”
    原冰恨恨的说:“我至少还能有恃无恐,恐怕阁下处于危难之时,用来交换的,只有自己的命了。”
    展玉箫气呼呼的指着离去的原冰,说:“好,你就等等看。”
    孙宇清笑说:“展姑娘,人都走了,你就别生气了。这次咱们总算不虚此行,幸亏无名氏引出了原冰,咱们来了个瓮中捉鳖。不然要真的闯进去救人,只怕太难。”
    展玉箫问:“难道你和这个无名氏有所联系?”孙宇清说:“说来惭愧,今天有人送来一封信,我想这兵荒马乱的岁月,哪里有人送信,而我又不在长笛会。看了之后,才有此决定,没想到原冰果然如此轻率,到底还是太浮躁。”
    展玉箫看着语薇,说:“你怎么到哪里都被人欺负?快点拜他为师,我这几天,在他手上,学到不知多少功夫呢。”语薇看着孙宇清,她唯一的感觉是这个人居然如此英俊潇洒,她从小见过的男子,便从未能有一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文采风华,风流儒雅,以前一直认为古玉龙是,等到懂事以后,才觉得相去甚远,固然武功高强,英俊潇洒,但是放浪不羁,莫测心思,诡异难辨。
    展玉箫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几晃,说:“你怎么了?傻了?”语薇回过神来,说:“我,我只是在想,想……”孙宇清一笑,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前往附近的村子,找一个栖身之地,再作打算。”
    三人趁着月色,来到一个村子上,孙宇清似乎跟当地的族人很熟悉,很快便将三人安顿下来。吃了点素面,语薇感觉幸福极了。她本来想和展玉箫说说话,解解这几日来身处陌生环境的烦闷,等找到展玉箫的时候,才发现她就一直缠着孙宇清讨教招数,语薇看了一阵,心里想:怪不得武功进展这么快,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念到此,她不由又看了过去,只见月色之下孙宇清丰神俊朗,潇洒如云;展玉箫婷婷而立,玉面含香,当真一对璧人。想到此,语薇不觉脸上有些红得发烫,像是展玉箫每一个飞出的笑容,都像火一样烘着她的脸一般。
    她在月光下走着,一时感到睡意全消,脑子里有些杂乱的想法,一股脑的全钻了出来,她想:现在也许是念佛经的时候了。
    她来到屋子里,外面依稀的月光透过窗棂穿了进来,她盘腿坐在床上,心思却一点不能静下来,佛经中的文字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闪过,她终于起身来,站在窗户旁边,看着外面一轮高挂的明月,轻叹了一口气。
    忽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语薇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急忙跑出去看时,只见如新师太和松云道长等人正在赶路,语薇急忙叫声“师父”,朝如新师太奔了过去。如新师太看到语薇,激动的将语薇拢在怀里,说:“语薇,你没事吧,有没有人欺负你?”
    只听展玉箫说:“原冰和樱子倒是欺负她了,师叔是不是要找她们报仇?”如新放开语薇,盯着展玉箫和孙宇清,说:“你怎么在这里?”展玉箫说:“师叔不问自己为何能出来,却问我们为何在这里?我又没有被人抓住,想去哪里都是一样。”
    如新冷冰冰的说:“无言大师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对长辈无礼,成何体统?”展玉箫说:“家师素来言传身教,对弟子只是保护,从来不曾教导,当弟子的尊敬长辈,自然从心而出,难道还需要教导吗?对了,我怎么没看到黄山派的华师叔,难道樱子不守信用,没有放人?”
    如新恨恨的说:“华不讳是个懦夫,临阵脱逃,跑得倒是很快,只是门下弟子,都无处可逃。”孙宇清急忙说:“如新师太,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进屋坐下休息一会。”如新和林羽依、松云道长各自带着弟子进了屋,如新三人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几个弟子站在后面。松云这才说:“咱们也找到了小师侄,是时候回去中原了。”展玉箫说:“是啊,中原还有一大堆行侠仗义的事情,需要武林同盟的人去做呢。不知师叔们打算何时启程?”
    如新恨恨的盯了展玉箫一眼,说:“长辈的事情,你们作晚辈的不须过问。松云道长,咱们自然该是走的时候,过了今晚,启程出发便是。”
    松云说:“好,咱们在这里不须多留。”孙宇清说:“各位既然已经看到台湾岛上如今的情况,岌岌可危,大家本是同根而生,几十年前,中原人来到台湾,扎根而生,几年前,十大门派的人到中原成立英雄会,不顾生死。希望各位武林同道,能够劝说将军南渡来此,解除岛上多年来百姓的枷锁。了却百姓一片心愿。”
    如新没有说话,展玉箫说:“师叔,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清人始终是自己人,他们就算统治中国,想到的也只是成为皇帝,而荷兰人完全不同,他们只想榨干这里最后一滴血汗,我们要对付的,其实不是清人,而是荷兰人。”
    如新冷冷的说:“你懂什么?我们要做的事情,我们自然清楚,不用你们这些无知小辈操劳。先辈多年的心愿,清人令人发指的行为,已经天怒人怨,一日不刺杀狗皇帝,我们便一日不能罢休。”
    展玉箫说:“我自然知道清人的确残暴,但是汉人对满人还不是一样残暴,那是自己人的问题,自然不能用对外人的方式来解决。……”如新怒说:“好了,不要多说。展玉箫,你别不知天高地厚,无言大师一生虚怀若谷,怎么尽出这样行为的弟子,失望,让人失望!语薇,你可记住,别学着这刁蛮丫头的样子,让为师丢人。”
    语薇没有说话,看着展玉箫,展玉箫想说什么,孙宇清急忙说:“师太息怒。说到底,咱们台湾和中原,本是一家,不说两家之言,彼此只为对方考虑,目的只是为了大家和平幸福,如果中原没有战事,中原人当年也不用前来台湾,如果台湾没有危险,台湾人也不用前往中原求助。请师太看在武林一脉,天下一家的份上,为民请命,了却台湾百姓的心愿。在台湾岛上,不仅有当地族人,还有汉人,有各位的亲人朋友,故老旧识。”
    松云点头说:“孙少侠说得是。令尊当年在中原行侠仗义,为中原作了不少善事,至今美名尤传,我等自然会考虑诸多因素。只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朝廷兴盛,才能发兵救人,咱们只能尽力辅佐,除掉障碍,说到底,能力也有限,心有余而力不足,咱们这都心照不宣。所以少侠不必担心我们的想法,只须考虑咱们的本事,这才能相机行事,因时制宜。”
    孙宇清点点头,忽然外面进来一个人,众人看那正是黄山派掌门人华不讳,他此时一身白衣,倒也打扮得风流潇洒,他显得年轻,虽然年过三旬,面上却是白白净净。
    黄山派几个弟子急忙上前,华不讳笑说:“我这段时间尽力想法营救各位,好在各位都已经脱险,我也放心。不过现在出海口都被守得严严实实,实在不好出海,看来咱们只能在此暂避了。”
    如新哼了一声,说:“华掌门,你去了哪里,我们自然不用多说,但是你危言耸听,那是因为什么?出海口有那么多,出海船只都是自己人,怎们可能不能离开。你是怕被追杀怕得不敢出海了是不是?可是这台湾岛虽然大,却也都在荷兰人的掌控之下,你也得不了便宜。”
    华不讳笑说:“师太过激了,华某决不是这样的人,就是不和各位在一起的日子,华某也无一日不想着救出各位,……”林羽依冷笑说:“华掌门的好意,咱们已经领教多次,不必多说了。既然如此,道长和师太心意已决,我又赞同,咱们还等什么?师太,咱们不如现在就启程,看到底能否离开。”
十二、杨柳春风
    华不讳正要说话,展玉箫已经说:“倒不知是留下的害怕,还是离开的害怕。师叔,能告诉我吗?”林羽依看着展玉箫,说:“我已经说过,年轻人不懂事情,自然不必计较,可是要是屡次出言无状,是要受到教训的。”
    展玉箫正要说话,华不讳说:“咱们不必多说,现在……”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现在各位若是无处容身,可以前往王城,我等扫榻相候,绝对让各位宾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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