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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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 第1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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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让各位宾至如归,舒服得不得了。”只见原冰冷冷的走了进来,房中立时冷得可怕。
    展玉箫上前说:“你叫了多少人,这么威风?”
    原冰说:“人不多,但是足以让各位尽兴。”
    语薇向外面看去,只见影影绰绰,忍者的身影此起彼伏。
    展玉箫冷声说:“你简直自寻死路,这次没什么把柄在你手上,看你怎么挽回你的命!”
    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只见樱子缓缓走了进来,声音柔媚如同春水,“我这妹妹不懂事,说话有何得罪之处,自然有我这当姐姐的来担待。……”
    忽然门外人影一闪,只听红豆的声音说:“中原武林五大门派的人既然到了台湾,那就有我烈火谷一力担待,只是不知在下薄面,是否得蒙垂青,还请太平圣女,长刀会二当家说句话,在下也免却诚惶诚恐之心,不再担惊受怕。”
    语薇一见红豆来了,自然心里觉得轻松了很多。原冰怒说:“红豆仙子,你别自以为是,烈火谷有什么了不起,我一样可以夷为平地。”红豆说:“那正好,我正嫌山高路远,不够时间好好收拾荷兰红毛,得蒙小姐恩赐,除去道路艰辛,实在感激难尽。不知冰子姑娘是否言出必行,还是出则出矣,只不过,出的是洋相而已。”
    樱子急忙说:“红豆仙子武功高强,胸怀广阔,那是人所共知,只不过,五大派前来英雄山庄,好像英雄山庄,并未知会烈火谷,这等无趣之事,实在让人想不通,故此樱子特来请教,五大派是烈火谷的客人,还是英雄山庄的客人?”
    展玉箫说:“那不都一样,用得着你来多嘴多舌吗?”
    红豆仙子说:“所谓礼尚往来,咱们中国人相交的规矩,自然不同东瀛,故此阁下虽然在中土多日,却一直未得精髓。咱们同为炎黄的后人,自然几千年前,都是一家,客人二字,本就见外。若真说客人,咱们也只把东瀛人,西洋人当作客人。中国人对客人自然尊敬,但是对敌人,却又令当别论,阁下如想知道我等对客人和敌人的区别,那就不妨坐下,在下慢慢道来。从古至今,或许能让樱子姑娘有所感悟。”
    原冰冷声说:“什么感悟,姐姐,何必和他们讨这口头上的便宜,杀了他们,自然好说。”樱子不露声色,依然平静的说:“红豆仙子所知甚多,在下恐怕一时无法理会,好,便择日登门拜访,妹妹,咱们走。”
    展玉箫说:“既然来了,好歹喝杯茶再走啊,我们自然不会下毒,只不过,那也得够胆的人,方才能够喝下。”
    说着樱子二人已经离开。展玉箫正要说话,却发现红豆已经不在。语薇心想:红豆仙子果然厉害,连樱子都这么怕她,中原五大门派,居然沦落到不如一个红衣蒙面女子的地步。
    红豆并没有留意众人,随着转身离开了。孙宇清追了出去,红豆已经翩然飞起,孙宇清也跟着飞了起来,叫道:“红豆仙子请留步。”
    红豆停在树林里,没有转身,只是问:“孙大侠急着追来,所为何事?”孙宇清说:“红豆仙子,你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心思细密,运筹帷幄的本领,绝不让须眉,现在台湾岛上,只有你有这个本事和荷兰人抗衡。我是来请你,希望你能够看在武林一脉的份上,送佛送到西。”
    红豆说:“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确不费功夫。孙大侠言重了,红豆武功不错,但没有三头六臂,烈火谷救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可救不了岛上所有的人。倘若孙大侠只是为了这件事让我留下,那大可不必。”
    孙宇清急忙说:“红豆仙子,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在孙某心中,仙子就是救苦救难的神仙,看姑娘刚才救五派高手,就能知道姑娘的心境。”
    红豆转身来,看着孙宇清,淡然说:“孙大侠一门三代,为了岛上百姓的幸福,天涯奔走,红豆实在佩服,不过几十年来,没人能达成夙愿,红豆自然也不能。一介女流,难谋大事,希望孙大侠能理解。我不喜欢戴在头上的光环,虽然美丽,却总会让人迷失方向。不知究里的人说我是仙子,孙大侠自然不该说我是仙子,既然只是普通人,便和普通人一样。台湾需要的不是神仙,而是十大门派的兴盛,而是整个岛屿的兴盛。孙大侠,与其在这里相求一个并没有本事的人,不如让大家成为有本事的人。我只说到此,后会有期。”
    孙宇清看着红豆的身影渐渐消失,叹说:“她到底还是记恨十派之人。”展玉箫在他身后说:“红豆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她在暗处,作那么几件好事,别人就把她捧上了天,倘若她真有能耐,怎么不索性将荷兰人,东瀛人,和平教那些无赖高手全都赶走。孙大哥,你别被她那像仙子一样的行踪迷惑,其实,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她能做到的事情,大哥一定可以做得更好。”
    孙宇清看着展玉箫,叹说:“你不懂,我想做却又做不了的事情,红豆仙子却做了。”展玉箫跳到孙宇清身前,笑说:“不要多想了,我相信你,我的大哥无所不能,将成为一代大侠,千古流芳。”
    孙宇清看着展玉箫调皮的脸,却高兴不起来,转身说:“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展玉箫看着孙宇清的背影,笑了一笑,便也一跳一跳的跟在后面。
    两人来到院子外,觉得院子里静得出奇,孙宇清停下脚步,说:“不太对劲。”展玉箫说:“可能人都睡了。”
    孙宇清皱眉说:“不对,你站着别动!”他身形一晃,已经来到大门外,他背靠在墙上,伸手轻轻启开了门,却没有任何反应,他这才打开火折子,走到屋内,屋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展玉箫说:“他们一定是自己走了,这群怕事鬼,一定偷偷回去了。”
    孙宇清说:“但愿如此,这也总算一条出路。”展玉箫说:“大哥,你就联络台湾十派的英雄,来一次突击,只要杀了守城的士兵,进了城门,就能赶走他们,或者只是你觉得不可能而已,并没有试过啊。”
    孙宇清摇头说:“展姑娘或许不知道,年长的台湾人都知道,几十年前,有一批人联合攻城,结果尸骨遍野,一个人都没有回来;几年以前,台湾人在中原成立英雄会,招揽了一大批侠客豪杰,也攻了一次城,结果不但没有成功,反而弄得台湾十派血流成河,多少人遭受酷刑,至今谈及色变。现在就连自保尚且不能,只能套用古人的话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留住大家的性命,留住大家的仇恨之心,留住大家复国的愿望,就能完成大业。”
    展玉箫看着孙宇清,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心中有许多忧愁,展玉箫心里却感觉不到,她觉得那皱着眉头的双眼,似乎画龙上虎虎生风的眸子,带着神话里离奇的远离尘嚣的光芒,将她带进另一个似乎远离红尘的孤独而令她沉醉的莫名世界。
    孙宇清来到院子里,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那月亮渐渐的西斜,明月总有自己轨迹,而孙宇清却彷徨到了极点,他不知自己的下一步该去哪里,他像是一个刚开始漂泊的人,忽然失去了所有的依靠,仅留下无限的思绪和回忆,连对未来的一点规划,都荡然无存。
    展玉箫来到孙宇清身边,轻声说:“大哥心里有事。”孙宇清转身叹说:“没事,和姑娘无关。”展玉箫说:“大哥为何不愿担当重任,这几日我们所到之处,人人对大哥敬重有加,只要大哥……”孙宇清叹说:“他们对我敬重,是希望我保护他们,而不是利用他们。他们只是普通百姓,耕种收割,辛勤劳作,才是他们的本分,你忍心让一群拖家带口的人,在忍受折磨后,还要为他们根本做不到的事情付出性命吗?”
    展玉箫想了一想,说:“那大哥也不要如此忧虑,这不是百姓的事情,更不是大哥的事情,这是将军和皇帝的事情,大哥现在身负血海深仇,就要报仇,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孙宇清闭上双眼,说:“报仇,谈何容易。”
    展玉箫接着说:“大哥屡次可以报仇,却总是想着别人,原冰武功一般,智谋更是平平,她是野田一郎唯一的女儿,我就不信,杀了这个笨女人,就不能伤野田一郎的心。我就看看他们失去亲人的时候,又是如何表现。”
    孙宇清说:“原冰固然容易杀,但她没有能力屠杀整个长笛会,真正的凶手,正是樱子,可惜,我始终斗不过这个女人,她身兼两大门派的要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想手刃此人,实在太难。”
    展玉箫说:“那可未必,她不过比别人阴险一点罢了,本事倒也没有什么。对了,大哥,好久没去英雄山庄了,我们去英雄山庄看看,你说如何?”孙宇清摇头说:“我现在想去的地方,不是英雄山庄,而是烈火谷,四大门派的离去,更使我坚定了决心,我要去的,就是烈火谷。”
    展玉箫惊讶的说:“不可能,那个地方住的都是女人,大哥是个男人,而且长得英俊潇洒,岂不……”孙宇清正色说:“我心里想的只是我想做的事情,我心意已决,这也是我最后一个能去的地方。”
    展玉箫小嘴一撅,说:“那,那就不能再想想吗?那就是寄人篱下了,……”孙宇清说:“寄人篱下,总比受人折磨的好。”
    展玉箫知道劝不过来,便说:“也好,我正想见识烈火谷的女人,看她们到底有三头六臂不成。”
    两人上了马,一路走到天明,这才见到烈火谷,此时山上桃花已败,走在林子里觉得非常压抑,两人正牵着马走着,忽然一阵歌声传来,只见一个青衣女子,正在林子里一边走,一边唱着,歌声不太好听,展玉箫对孙宇清说:“这就是烈火谷吗?呕哑嘲哳难为听,这就是山歌村笛的调子。”
    孙宇清笑说:“我倒觉得这声音不加雕饰,出于天然。”
    正说时,那青衣女子转过身来,看着两个人,说:“这不是孙掌门吗?怎么前来此地?”孙宇清说:“这位想必就是青弦姑娘,我想要见红豆仙子,劳烦姑娘领路。”青弦一笑,说:“孙掌门要见姐姐,本来我是得领路,但是烈火谷从来不让男人进来,这可如何是好?”
    展玉箫说:“烈火谷又不是尼姑庵,怎么不许男人进来?我看你们这规矩,说得好听,那是故作清高,说得不好听,那就是沽名钓誉。”
    青弦冷冷的说:“这两种说法,自然都不好听。不过人说人话,鸟有鸟语,我倒不想计较。现在烈火谷的规矩改了,男人可以进去,但是畜生不能,尤其是喜欢张口咬人的疯狗。”
    展玉箫心头虽有怒气,口中却说:“我倒是大方一点,见了疯狗也只不过心里恶心而已。”孙宇清急忙说:“请青弦姑娘前面带路。”青弦说:“孙掌门这边请,四只脚的,别只看着地上的东西,忘记看前面的人,到时候迷了路,可别叫出声音来,或是急得直接跳下去,那就难看了。”
    展玉箫气呼呼的说:“你这丫头,嘴倒是很硬,你这算什么,狗急乱咬人是不是?”
    青弦一面唱着歌,歌声难听至极,一面在前面欢快的走着,展玉箫听得难受到了极点,便一面走路,一面拿出箫来,吹了起来,箫声在桃林中轻舞飞扬,激起阵阵气浪,将青弦的歌声彻底压住,渐渐听不到唱歌的声音,她心里正得意呢,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何时孤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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