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窝了一会儿,冲动的心好像平静了一点,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里,手机响了,我有气无力的接起来:“谁?”
电话那头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楚昊,你回到家了吗,回家就好,刚才的事对不起了,哪天我请你吃饭陪罪,再见。”
还等我说话,那头已经像连珠炮一样说完了一句话,呵呵笑了两声扣了电话。
我愣愣得看了看电话,半天,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丁柔,你怎么不去死去。”
我骂了一声,挂了手机,真想把手机给摔了。可又舍不得,这可是我花了多半个的工资买的最新款的诺基亚。
所谓职场得意,情场美满,本来这两天我的心情格外的好,可现在全被这个丁柔给搅了。心里大骂着丁柔,刚要站起来,手里的手机又响了。
“我靠……”我大骂了一声,把燕子和依依吓了一跳,一个个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我也不等去看手机上的号码,接起免提就开骂:“丁柔,你有完没完……”
手机那头的人被我骂得一愣,说:“楚昊,你在骂谁呢?”
是苏菲,我心里咯噔一下,糟糕了,骂错人了。
我赶紧解释说:“菲儿,呵呵,我正看电视呢,里面有个叫丁柔的女人老是缠着男主角,我看的都讨厌,所以就忍不住喊了一句。”
很低档次的一个理由,幸亏苏菲没有深究下去,很深情的低声说:“这两天有没有想我。”
由于开着免提,燕子那边已经捂着嘴笑了起来,我老脸一红,赶紧关了免提,低声说:“燕子在旁边,你等会儿,我回房里再说。”
“啊……”苏菲那边轻声惊呼了一声,没了声音,燕子已经再也忍不住了,放开嘴哈哈大笑起来,学着老谋子那个电影里的吼声大叫起来:“菲儿,饿想你,菲儿,饿想你。”
“嘟……嘟……嘟……”苏菲已经挂了电话,我无比憎恨的瞪了燕子一眼,推门进了自己的卧室,拨通苏菲的电话。
“菲儿,我已经进卧室了。”
苏菲那边估计已经羞红了脸,又问楚昊:“燕子现在不在旁边吧。”
“没有?”我笑了起来,“其实燕子刚才的话就是我想说的话,今天太忙,也没空给你打电话。昨天回家你爸妈有没有问你去哪里了。”
“当然问了,我说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了。”
“那怎么行?”一听到苏菲没跟他爸妈说找到男朋友了,我心里就凉凉的,很伤自尊,“你应该说和老公在一起吃饭。”
“讨厌……”苏菲娇嗔了一声,“我什么时候嫁给你了。”
听到这句娇声,我的心里马上由凉凉的变成暖暖的,心里碰碰直跳。那感觉,竟然像极了电视上那种怀春的小姑娘。
这难道就是恋爱的感觉。
这一通电话,一直打了一个钟头,最后苏菲说明天一起去栖凤山游玩儿。让我叫上燕子程宇和李明扬。
看来这个月,甚至以后的数个月,数年,至到结婚的那天之前,这手机费是少不了了。
挂了电话,我刚想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严重麻木,吊在肩膀上都没了半点感觉。狠劲甩了两下,才渐渐有了感觉。但他心里是甜蜜的,刚才丁柔的阴影在他心里一扫而光。
“哇……”忽然从客厅里传来燕子的一声惊叫声。我心里一惊,飞身掠出卧室,脱口说:“怎么了怎么了?”
却见燕子两只手撑着一个白色的内裤,嘴里惊诧的大叫着。
有毛病,一条破内裤有什么好看的。我正要转头回到卧室,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
我记得自己有一条这样的内裤,那是有一次和李明扬去洗桑拿时赠送的,可这内裤质量确实不怎么样,穿了不到两个月屁股上就磨了两个大洞,索性就把他扔到到了床底下再没有动过。
难道……就是那件?
“燕子,你脑袋有问题是不是,拿我的内裤做什么?”
我冲上去夺过燕子手里的内裤,顺眼这么一瞧,还真是我那条内裤。
咦?不对,破洞怎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内裤两侧一边绣着一只鸳鸯的图案。
虽然我不懂针线活,但我可以瞧出这一针一线整齐细密,绝对堪称一件艺术品。
依依见我目瞪口呆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又做了什么错事,小声问:“哥,我是不是不该乱动你的东西?”
“没有没有……”我尴尬一笑,顺手将内裤揉成一团塞进口袋里,“这个依依,如果你以后想绣东西咱就买块布什么的,往内裤上绣穿上别人也瞧不出来。”
“哦……”依依听出我没有生气的意思,脸上放松了许多,燕子哈哈笑了起来:“对呀依依,你绣的鸳鸯真好看,要不依依你以后就靠这个谋生吧,我听说现在专门有修补衣服的,把衣服上破了的地方绣个花呀草呀什么的,依依你做一定比其它人做的更好。”
“哪有?”依依在一边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这些东西我们那里的女孩儿们都会做。我只不过是看这扔了快可惜的,才忍不住补了一下。”
我心里却是在想另一件事,那本李明扬送给我的龙虎豹成人杂志也不知道又扔到哪里了,依依这么心细,连我的破内裤都能找出来,说不定那本成人杂志也一并翻出来了。
加上上次依依替我把那些教育光碟收起来的事情,我就有点头痛了。
哎,家里有个勤快的女人真是太不方便了。
我当然也不好意思问依依杂志的下落,只好岔开话题:“菲儿约定明天咱们一起去栖凤山去玩,你叫上程宇,我再去叫上扬子。”
燕子嘿嘿笑着说:“我看我们还是不打扰楚公子的百年大事了,明天还是你自己陪菲儿去吧。”
我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想叫你们去吗,这不是菲儿的意思嘛。”
燕子又调侃说:“哦,还没结婚就怕起老婆来了,那结了婚后你肯定是个妻管严了。依依,你说是吧。”
依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好久才说:“不会不会,昊哥哥人这么好,结了婚一定是个好丈夫。”
小丫头嘴挺甜的,我听到耳里很受用,眉开颜笑地说:“呵呵,还是依依了解我。不像有些人,白长了一张女人脸。”
“恶心……”燕子忍不住骂了一声。
第二十六章 神秘的老头
第二天一早,就洗完脸,刮了胡子,我穿戴整齐、斗声昂扬的出了门去。
燕子刚去刑警队报道,还没有正式开工,所以去队里安置一下就马上赶过去。本来想顺便带上依依一起去,让她散散心。可是依依一听李明扬也要去,说什么也不去,只说要一个人在家,顺便再把两个房子好好整理一下。看来小丫头被李明扬这风流王子吓得不轻。
所以我只好一个人徒步往集合地时代主场走。
时代广场离家有两公里远,我也不是省这点钱,现在工作了,练功夫的时间越来越少,趁着走路的时间练练身手也不错。
我一边挥拳,一边跑步,偶尔在大马路上翻两个跟斗,搞得路人以为他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其中一个路人看见后马上打起了手机,我想他一定是在给精神病院打电话。
只用了十多分钟,已经来到时代广场,看看手表,离集合时间还有一个钟头,闲来没事,就绕着广场转了一圈。
刚走到广场右侧的工作门口,身后就响起一阵急促的喇叭声。
扭头一看,身后一辆黑色的加长劳斯莱斯呼啸而来,吓得我一个箭步窜上花池,劳斯莱斯直冲而去,停到十几米外的一个空地上。
当然这条路很宽,就算我不躲他也未必撞得住我,可是那嚣张的黑影让我禁不住破口大骂一声:“妈的,开辆好车就拽成这样,小心待会儿撞死你。”
旁边一个正在下象棋的白头发老头忍不住说:“年青人不要太冲动,这辆车毕竟没有撞到你嘛。”老头一头银发,看样子已经有了八十岁的样子,可是精神抖擞,一脸红润,一点也没有苍老的痕迹,看起来很有修养的样子。
我可是一向尊老爱幼的,所以白发老头这句不算指责的指责让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笑了两声。
旁边另一个老头却是哈哈笑道:“老方,你别管别人的闲事了,还是看看你的棋吧,我看你这盘又要输了。”
白发老头扭过头来一瞧,马上冒出一身冷汗。
我对象棋也是略懂一二,凑过去一看,看到白发老头这边的已经被吃了没剩几个了。看情况不用五个回合,白发老头肯定必输无疑。
白发老头抓耳挠腮地急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破敌的计策。
我那个兵爸爸打他记事起就是个棋痴,为了能够能过棋瘾,从小就教楚昊下棋,好在实在没人和他下棋的情况下找他充数,所以,我的棋艺虽然不算国手,但在我们那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我实在忍不住自己的手,顺手抄起一个小卒来,上前走了一步,说:“这样不就行了。现在他的车只能吃了你的小兵,可你的驹马上就可吃了他剩下的唯一一个车。这盘谁死谁活还真说不定。”
这回该对面那个老头头痛了,白发老头看了棋盘半天,哈哈大笑着说:“老林,听到没有,谁死谁活还说不定。”
“不算不算……”对面的老头摆着手说,“明明是跟你下,怎么能让别人插手,这盘不算。”
“怎么能不算。”白发老头笑着说,“咱们可打好赌了,谁输了谁请一个星期的酒,你可别说话不算数。”
“不算就是不算。”对面的老头有些生气了,说,“咱们重新下一盘,如果再输了,我说话一定算数。”
白发老头嘿嘿笑着,站起来把我拉到椅上,一脸真诚的说:“小伙子,瞧你棋艺不错,就帮我下一盘,如果赢了这个礼拜的酒有你一半儿。”
酒不酒的无所谓,只是把我的棋瘾勾上来了。看看时间还早,我也不推辞,整好了棋,说:“那我就献一下丑了。”
对面那个老头哼哼了两声,出了个马,说:“献丑个屁,有帮手我也不怕,尽管来,你以为我真怕输你几瓶破酒。”
一场昏天黑地的大厮杀,五分钟过后,我的车已经逼的他的老将进退无门。老头马上冒出一头的汗来,怒声叫着:“再来再来。我就不信邪了。”
白发老头幸灾乐祸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的花池边上,一脸坏笑的说:“这已经是一瓶的酒了,你家里那点家底我还不知道,你还是算了吧。把你老底折腾光了我还心疼呢。”
“不就是几瓶酒吗,我还办输得起。”老头被白发老头激得更加大怒,三下两下摆好棋局,“我还真不信了,我能输给一个毛头小子。”
一盘又一盘,整整输了十盘,对面的老头已经是下的没了精神,在白发老头的不断嘲笑下,气极败坏的收拾了折椅和棋盘走了。
“喂,老林,你可要记得明天要带酒来。”白发老头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哈哈笑着,拍着楚昊的肩膀说:“好小子,棋下的挺好的嘛,瞧把老林气得。对了,你叫什么?你在哪里工作?有没有联系方式,等你哪天闲了就和老人家我去喝杯功夫茶。”
一口气问了我这么多,我都不知道从哪里答起。恭恭敬敬地说:“我叫楚昊,只是华龙的一个小职员,老爷子如果有兴趣,我当然愿意奉陪。”
说着,我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到老头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