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种作者: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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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人种作者:韧心- 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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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
  岁平!?那不就是他儿子吗!
  巫孟信霎时清醒了大半,立刻就想起来看儿子,天知道他想看儿子想了多久,要不是皇兄卑鄙的威胁,他早就潜入朔月斋看儿子了。
  “他好像还有点困。”路劲丞目不转睛的观察著韩宝宝的一举一动,鼻子像舒儿,嘴巴也像舒儿,很好,像舒儿好。
  “我也想看啊!”巫孟信委屈了,但又不敢乱动。
  巫孟信的委屈没持续多久,原因是韩宝宝一直被人盯著看,哪还睡得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黑曜般的双瞳转了几圈後落在路劲丞身上,父子四目相对。
  韩宝宝忽然咯咯笑了起来,伸手揪住路劲丞的长发。“阿阿爹。”
  严肃男人倏地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心里有块地方跟奶油似的融化了,他小心翼翼的把韩宝宝抱了起来。
  
  头上的重量一消失,巫孟信立刻火速腾起身,他刚刚也听到儿子叫爹了,他也想儿子叫他爹,儿子认得他们吗?儿子知道他们是他的爹吗?
  巫孟信激动的瞪著路劲丞怀里的白胖馒头,这是舒儿帮他们生的儿子,他们的儿子…
  巫孟信探出去的手甚至有些颤抖。
  韩宝宝天真无邪的一把抓住巫孟信的手指,把它当作有趣玩具似的摇著玩,摇一摇後就放进嘴里咬一咬,可爱虎牙痒痒的在巫孟信的手上挠啊挠,把他的心也给挠酥了。
  “岁平…岁平…”巫孟信目眶微湿的轻唤,韩宝宝没有反应继续低头啃手指,巫孟信想了想,改口唤道:“宝宝。”
  这回韩宝宝有反应了,抬起头大喊了声呀,然後迸出一句:“巫巫爹巫巫巫巫爹。”
  
  巫孟信惊傻了,一时之间完全反应不过来,结结巴巴的问:“他…他他…刚刚是在叫我吗?”
  路劲丞才不回答这个笨蛋问题,他迳自把韩宝宝转向自己,红眼的期待的看著说:“再叫一次。”
  手指咬咬玩具没有了,韩宝宝生气了,一小巴掌拍在路大国师脸上,控诉:“阿阿爹坏!坏坏!”
  路劲丞乐了,一向没太多变化的脸庞露出了傻笑。“他叫我阿爹。”
  巫孟信不理他,自行绕到另一边,眼巴巴的看著韩宝宝,指著自己的脸,急急问:“那我呢,我呢。”
  韩宝宝很公平的也一小巴掌拍上巫大国师的脸。“巫巫爹坏!坏坏!”接著踢瞪著小手小脚就放声大哭:“皇皇!皇皇!”
  两人没想到孩子说哭就哭,顿时一阵心慌意乱,两人又不知道怎麽哄,路劲丞傻傻的抱著孩子僵直在原地,巫孟信则猛抓头发,围著韩宝宝转来转去,也是一副呆样。
  韩士舒远远听到孩子哭声,跑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好笑的景象。
  
  “你们怎麽一醒来就把宝宝弄哭了。”韩士舒接过韩宝宝,这孩子一哭可是很难安抚的。
  “舒儿怎麽办!?”严肃男人僵了半天,终於挤出一句话了。
  韩士舒低头哄了几句,韩宝宝还是一直哭著吵著要皇皇,韩士舒也没办法,只得抱著孩子走进东宫深处。
  他一走,路劲丞和巫孟信就看出不对劲了,舒儿怎麽一拐一拐的!?
  没等到两人问,韩士舒自己先招认:“你们不在时不小心受了点伤,腿脚现在有些不便,不过不碍事的,李双说多走路就会越来越顺。”说罢便越走越快,路劲丞和巫孟信沉下脸跟在後头,三人绕了几个回廊来到朔月斋,这儿还是一样戒备森严。
  “皇上。”庄南躬身。
  “朕带宝宝来看皇兄,不用伺候了。”
  庄南称是,退到一边去,韩士舒推开门,明亮的寝间中央摆著一张飘著药香的木床,躺在其上的人赫然就是韩士真。
  “宝宝你看,皇皇在这里。”韩士舒把韩宝宝放到床上,韩宝宝一看见喜欢的皇皇眼泪就收回去了,手脚并用的快速爬到韩士真身旁,他还记得之前的叮咛,不可以压痛皇皇,所以他很小心的、慢慢的把脸蹭在他的皇皇身上。
  “皇皇,宝宝乖,宝宝有乖。”韩宝宝小手拍著胸脯,咯咯笑的撒娇。看的他阿阿爹和巫巫爹酸气泛滥,可恶的皇兄!
  
  “你俩身体没事了吧。”韩士舒回头柔柔的凝望著二人。
  路劲丞和巫孟信心上一紧,说:“没事了,抱歉,害你担心了。”
  韩士舒垂著头,有点说不清心里的滋味,若不是劲丞和孟信即时送来保命佉毒的青龙珠,他的哥哥就没有了,但据闻这青龙珠是万年一见的圣宝,是从那九死一生的极险之地掏出来的,韩士舒又不禁胆寒到彻夜难眠。
  若有一个万一,他不仅会失去哥哥,也会失去这两个最珍惜的人。
  “下次,希望你们在涉险前,能先告诉我,虽然我可能帮不上什麽忙…但…我不想一无所知。”韩士舒幽幽叹道。
  “我们答应你。”路劲丞和巫孟信带著歉意轻轻怀住韩士舒,心里却同时阴狠的想著要查清楚到底是谁伤了舒儿。
  
  《 待续 》




异人种 第一百一十二章

  
  
  静静的倚在两人怀里一回儿,几天来飘摇不定的心才总算宁稳了下来,但视线一越过路劲丞肩头,看著躺在床上的兄长,韩士舒的胸口又不禁有些难受。
  “呐,孟信,你说哥哥什麽时候会醒来?”
  两人察觉韩士舒的腿脚有些吃撑吃力,细心的扶著他坐下,路劲丞低头检查伤势,巫孟信则回道:“我也不确定,青龙珠虽能净化毒素,但皇兄的身体早被妖毒腐蚀得糜烂不堪,药石罔效,老实说,青龙珠能保住皇兄最後的一口命脉,已经让我很惊讶了。”
  当初他和大哥也不过想赌一睹,赌这万古圣宝能多护舒儿哥哥几年,没想到青龙珠一触及身体,舒儿的哥哥立刻陷入深沉的昏迷假死状态,他估计是因为妖毒缠身多年,舒儿的哥哥甚至无法承受青龙珠净化毒素的过程,才会乾脆封闭所有感知,静待留存在体内的一线气息恢复生机。
  
  “哥哥能听到我们说话吗?会觉得冷吗?”韩士舒不想则已,一想脑子就无法克制的冒出一堆胡思乱想,尤其想到哥哥苦苦隐藏著秘密,独自在宫里度过了二十几年,无人能分担他的痛苦,韩士舒就愈发觉得揪心,他再也不希望让哥哥感到孤独寂寞,再也不希望让哥哥觉得他是孑然一身的一个人。
  他们是一家人,他的家人就是哥哥的家人,他的儿子就是哥哥的儿子,哥哥不会没根没後,若千秋万代记得自己的名字,必定也记得哥哥的名字,哥哥才是造就一切的英雄。
  
  既然封闭所有感知怎麽还能听到别人说话,又怎麽会感觉冷呢,恶毒点说,这不过就是个活死人罢了!还不知道会不会醒呢,若等到躯体自然老化,寿终之日,仅存的一线气息依旧无法勃发生机,那也逃不过曲终人散的命运…
  巫孟信原本想把话说清楚,避免韩士舒希望过大届时失望更大,但一被那双黑润的凝眸瞅著看,不知为何到口的话就变成:“一定听得到,因为舒儿是皇兄最疼爱的弟弟啊,还有宝宝,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你们的话不管多遥远,皇兄一定都听得到。”
  话一出口,巫孟信暗暗苦笑,这是谎言吧,这是甜言蜜语吧,曾几何时想不到自己也会说这口不由心的话。
  路劲丞在一旁沉默,忽然起身丢下一句:“我去拿药。”
  片刻後,他拎著药箱回来,手臂上还挂著ㄧ条厚毯子,药交给巫孟信帮韩士舒敷脚,毯子则沉默的盖到韩士真身上,毯子一角还罩住了韩宝宝的头,韩宝宝在里头钻呀钻的,呼一声钻出了小脑袋,露出红通通的眼睛和一小截雪白鬼角,冲著他的阿爹猛笑。
  
  路劲丞的心口毫无预警的被这一幕狠狠撞了一下,他伸手把韩宝宝抱起来,指尖甚至颤抖到有些冰冷,他贪婪的一遍又一遍的描绘著韩宝宝圆润的眼睛和坚硬的顶角,再也掩不住激动的说:“舒儿!舒儿你看!他的眼睛,这是我的儿子,他像我!”
  韩士舒目眶湿润,闻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是你儿子,当然像你。”
  巫孟信迫不及待的抢过韩宝宝,盯著那只雪白可爱的小角角左看右看,脸上也是止不住的激动与狂喜,再也没有比这一刻让他更真实感觉到这个小家伙是他儿子的事实了!
  “这角好,长得坚硬结实,如钢似铁!”巫孟信高兴又得意的晃著韩宝宝肉嘟嘟的小身体,在鬼族,鬼角结实代表体质绝佳,强壮而且聪明。
  两人站在韩士真床边,围著宝宝激动得没完,韩士舒笑看著他们,衷心希望这吵闹的声音也能传进哥哥寂静的世界,驱走所有的黑暗,带来光明与温暖。
  同时,另一个决心也悄悄在心里生了根…
  
  几日後,大耀新帝宣布召集在京三品以上官员朝会,不分文武,遽闻此命,惶惶不安的ㄧ些人同一时间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这天终於来了!他们事先写好遗书,遣散了家奴从仆,并与父母妻儿诀别,凛然的往赴朝阳殿。
  韩士舒继位後,除了大赦天下及下旨命礼部操办先帝葬礼事宜外,并未召集群臣,亦未吩咐政务,所有例行朝政均由行宁斋处理,以耀初历任皇帝来说,这算是怠惰了,但却无人置喙,因新帝『怠惰』的理由朝中重臣几乎都知情,绑架惜王逼宫的事,六部二院一府的主事者几乎都有份,惜王所受之伤的轻重,他们若不是事前也都事後知悉了,谁有那个脸面上书谏言皇帝当勤政早朝,谁就是脸皮厚如长城。
  况且…他们岂有那个命、那个资格去说。
  
  吏部尚书马居、刑部尚书段严、礼部尚书郭长守、户部尚书周裕以及兆尹府知府江镇、都察院总都察朱见麟等人在殿门前相遇,每人脸上都是一夜未眠的青苍,也许不仅是一夜未眠,当惜王坐上皇位的那一刻起,他们几乎都是夜夜难以安枕。
  怎麽也没想到,自己的ㄧ心忠义为国,最後却可能落到满门抄斩的下场。
  “他倒好!一派轻松,上官家有上官老国相镇著,动不到根底!”马居愤恨不平的瞪著前方的上官乱。其他人虽未说出口,但确实都对上官乱有些怀恨在心,这个人平时表现的ㄧ副忠君爱国的样子,没想到不知私下收了惜王什麽好处,转眼就变节倒戈,助纣为虐!
  “我听说宋老爷子和商老太君前些日都急著想见皇上一面,但均被以龙体微恙为由,拒绝了去。”户部侍郎紧张的按著因抽疼的胃说道。
  “唉,谁都知道宋大人和商大人是皇上多年的好友,连德高望重如宋老爷子和商老太君都没得讲情,我们在这边提心吊胆又有何用,我早早备妥薄棺八具,待刽子手落刀之後,自有人为我家八口安排。”吏部侍郎说得豁达,但脸色也跟其他人一样青苍,能接受即将赴死的事实,但不代表能做到无悔无恨、坦然自若。
  
  “若只斩我一人,别牵连族累,我便没有怨言。”朱见麟半阖上眼,沉沉冷冷的说道。惜王继位的遗诏一出,他就没有想要苟活。
  段严站在朱见麟左侧,听他此言,似也同意的点头。
  兆尹府江镇没有他们的觉悟,从一开始就一直不停搓手,冷汗早已浸湿衣裳。
  再前面是宋鸿和商渠,两人并肩而立,却完全没有交谈,视线只是虚无的定在空气中某一点。
  站在最前端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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