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乐生前之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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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乐生前之周路-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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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每个人都会贪图他的美色。”温春子一面说,一面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这句话可是你说的。”
  我看著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无奈道:“你想哪去了?我不过是在安慰他。若换做是你,估计你也会这麽做的。”
  温春子道:“我只是在提醒你,因为通过这些天的观察,我能看出来,霏微对你的感情可不一般。”
  我露出无辜的神情,道:“我也没对他做什麽,他怎麽就对我不一般了呢?是你想太多了吧?”
  “但愿是我多心了。”他停在我面前,“待会儿需不需要我陪你走一趟?”
  我微笑道:“我应付得来,你留下看著霏微吧。”
 
作家的话:
今天第二更。




☆、第三十三回

  天刚蒙蒙亮,我就已出了皇宫,搭乘马车赶往袁府。
  车夫熟门熟道,载著我抄近路赶到袁府时,太阳已高高挂起。门前守卫一眼便认出我来,非但不加阻拦,而且恭敬有礼地开了门,请我进去。
  可惜的是,我从没来过袁府,进去了也不知到哪儿才能找到大将军袁崖。我只得逮著一个正忙著扫雪的小厮,问道:“知道大将军在哪儿吗?”
  他向我行了个礼,回道:“将军大人正和几位贵客在岁寒轩烤鱼呢。”
  “这麽有兴致?”我嘀咕了一句,又叫那小厮给我带路。
  
  岁寒轩周遭种满了松、竹、梅,确实是名符其实。
  我跟著那小厮走到岁寒轩外,里面的人聊得正兴起,不时传出快意的笑声。
  小厮突然停步,道:“将军大人就在里面,小的只能送您到儿了。”
  我知道他急於回去扫雪,便挥挥手打发了他,自个儿进屋去。
  坐在屋里喝酒、烤鱼、赏雪的一共有三个人,让我意外的是,这三个人便是褚铨要我去找的那三个人,他们齐聚在这里,好像早就商量好似的。
  我愣了一下,打趣道:“哟,丞相和九宫城主也在呀,这倒好,省得我再跑两趟了。”
  他们见我来了,倒一点也没有表露出意外的样子。
  “公公来得巧,坐下喝两杯吧。”坐在主位上的人带笑向我举杯,一身便服掩不住他那凛凛威风,一看就是位久经沙场的武将,此人正是大将军袁崖。
  我正要谢绝,九宫城主已走过来,拉住我不放,硬是把我拉到了席位上,摁著我坐下:“错过任何事都不要紧,却不要错过了这冰枕梅酒和龙海鳕鱼。”
  坐在对面席位上的人衣冠齐楚,道貌岸然,便是丞相汪左龄。汪左龄不像袁崖和九宫城主那样热情好客,从我进门起他便没有正眼瞧过我,只管坐著自斟自饮。
  我酒也喝过了,鱼也吃过了,心里还是念著褚铨交代的事,便忙著起身,赔礼道:“并非是我有意要扫各位的兴,实在是皇上交代了,要我来请各位大人进宫商量要事,不宜耽搁,各位还是快些随我进宫去吧!”
  他们三人却听而不闻。
  九宫城主只管站起身,强摁著我坐下,笑道:“不急、不急,公公且再多喝几杯。”
  我看著他们逍遥自在的模样,已觉得不对劲了。
  这时,只听袁崖笑道:“大概是我这里没有陪公公喝酒的美人,公公才觉得无趣。”他说著,击掌三下,随後便有人掀起竹帘,从里间走了出来。
  我看见那人,豁地从席位上站了起来,喜怒交加,因为那人竟是我朝思暮想的周睿,然而此刻的他明明是看著我走来的,眼睛里却没有光彩,似乎已认不出我来。大冷天的,他身上除了一小块遮羞布,就只罩著一件薄透的纱衣,使得肌肤若隐若现。他看起来并未感觉到冷,他似乎什麽感觉也没有了,宛如一个徒有其表的人偶。
  我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来,披到他身上,并一遍遍叫唤著他的名字,可是我得不到回应。
  我愤怒已极,回头朝著袁崖、九宫城主和汪左龄吼道:“你们对他做了什麽?”
  这时,他们三人已起身离席。九宫城主手擒玉杯,走过来,一面笑著道:“少量饮酒可以提神。”
  我虽然愤怒,却还没有失去理智,因而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便伸手接过玉杯。
  “公公慢慢享用,我等先失陪了。”袁崖说著,与同九宫城主、汪左龄一起离开了。
  我看看门外,并没有人把守,然而我没有天真到以为自己可以带著周睿出逃,我只是喂周睿喝了酒,而後抱他到里间的卧榻上去。
  不久,周睿便清醒过来,见我就坐在他身边,他惊喜万分,一下子从榻上坐了起来,激动道:“付一棠果真没有骗我!”
  “你别乱动。”我看他身上的披风连同棉被一起滑落下来,连忙将他抱住。
  他这才发觉自己几近赤裸,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脸也随之涨得通红,嗫嚅道:“这是怎麽回事?”
  “我也正想问你,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紧紧地盯著他,一面拉起棉被将他团团裹住。
  他寻思片刻,茫然地摇了摇头:“付一棠说要安排我和你见面,那天他叫来一辆马车,让我自己坐上车去,他和车夫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我一个人坐在马车里,看著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不知不觉便睡著了……等醒过来,你已在我身边。”他说到这里,眼睛里绽放出了熠熠的光彩,一脸迷惘的表情也化作甜蜜的笑,“我的头还晕晕乎乎的,不是在做梦吧,信弘?”
  我虽动容,却也留意到他的脸红得很不自然,於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已有些发烫。谁知我才碰了他一下,他便不能自已地颤抖起来。
  我吃了一惊,赶忙将手拿开:“你怎麽了?哪儿不舒服吗?”
  “我好难受啊,信弘,你再摸摸我好吗?”他颤抖著哀求道,眼睛里泛起了水光,很快又变得迷蒙起来。
  “你的样子很不对劲啊……”
  我正疑惑,不料他一下子挣开了棉被,向我扑过来。我险些被他扑倒在榻下,急忙抱住他,向卧榻里侧一滚,压在了他的身上。
  当我们俩的身体接触到的那一瞬间,周睿彻底失控了,他的力气和速度变得有如失控的野兽一般不可阻挡。等我反应过来,我已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发狂地撕扯著我身上的衣服,宛如野兽在撕咬著自己的猎物,这让我多少有些胆战心惊。
  “睿儿?”我不敢轻举妄动,只叫了他一声,看他的反应。
  他听见我的叫唤,咬紧牙关,停了下来,身体却依然在颤抖。
  我看见他眼里的痛苦和挣扎,知道他未曾失去理智,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
  “你快走开……”他闭起眼睛,不看我,以为这样就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我叹了口气,挺起身,替他解开缠在腰间的遮羞布。
  “你干嘛?”他睁开眼睛瞪著我,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我用腿勾住他的腰,看著他,微笑道:“随便你怎麽做,只要别撕了我的脸就好。”
  他受到我眼神的鼓舞,欣喜若狂,“呲啦”一下撕开了我的裤子。
  在我做好准备之前,他已挺身而入,一刻也不停歇,疯狂地运动了起来。
  我强忍著剧痛,努力放松身体,尽量使自己少吃点苦头。然而周睿又化身成了野兽,野兽是不懂得怜悯的,对於我的配合,他只有更肆无忌惮……
 
作家的话:
今天第三更。




☆、第三十四回

  我不知道这场无情的掠夺是怎样结束的,因为没等它结束,我已昏死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恍惚听见有人在哭泣。与此同时,天上仿佛下起了雨,雨水一滴一滴落在我脸上,滂沱而无声。渐渐的,那隐约的哭声透过这无声的大雨,变得越来越清晰。
  我惊醒过来,剧烈的疼痛也随之而来。
  “痛、痛、痛。”我哀叫连连。
  周睿见我醒过来,忙将脸上的泪痕抹净,柔声道:“你忍耐一下,我去找药……”他说著,正要下床,却被我揪住胳膊,扯了回来。
  我睃著他,道:“你起码得换件衣裳再出去吧,外边可冷得死人啊!”
  他怪不好意思地看著我,道:“我找过了,这间屋子里没有别的衣服可穿了。”
  “你可以穿我的呀。”我拉住他不放。
  “你的……已经被我扯坏了……”他嗫嚅道。
  “唉,你进来吧,别著凉了。”我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棉被,“我有预感,待会儿一定会有人送衣服过来。”
  他怕我著凉,赶忙钻进来,替我把被子盖严实了,才小心翼翼地挨著我躺下。
  我只动了一动,全身便疼痛不已,即便如此,我还是侧过身去,抱著他,感觉到他身体暖烘烘的,才安心。
  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碰到我的伤处。
  我笑道:“你绷得那麽紧干什麽?抱著一点也不舒服。”
  “对不起。”他侧过脸看我,脸颊红通通的。
  我忍不住在他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他缩了缩脖子,支吾道:“你别勾我,我怕又忍不住……”
  我想起自己先前所受的非人待遇,立马规矩了许多,转而问道:“你这些日子在哪儿?过得可好?”
  “谦王被乏泛州之後,我和付一棠便躲进了谦王府的密道,衣食倒也无忧。”
  “如此说来,他们早已有所准备。”我吁了口气,静静地看他一会儿,笑道:“昨晚就开始下雪了,当时我特别想你,以为今冬我们再不能一起赏雪,可是现在你又回到我身边了,多麽奇妙!”
  他微笑著回应我道:“我每天都特别想你,数著日子过,真是煎熬,可是一见到你,我就再也想不起过去的煎熬,满脑子只有你。”
  我不由得将他抱得更紧,放任身体去疼痛。
  正当我们温存之时,有人悄悄地走了进来,还没走到床边,周睿已有所察觉,起身挡著我,道:“谁?”
  “是我。”付一棠笑答道,和他一同进来的便是谦王。
  我随後也坐了起来,看见他们两个,我倒一点儿也不意外。
  “王爷若要见我,叫人捎个话不就好了,何必要来这一出呢?”我面带讥讽地道。
  褚槿笑道:“并非是本王有意要设计你们,而是那迷魂散的解药刚好有催情的作用。”
  付一棠笑著接口道:“这主意其实是我出的,我想你在宫中的生活一定十分寡淡,所以用药给你们调一调情,也算是慰劳你了。”
  我讥笑道:“托你的福,我倒真是好好地‘享受’了一番。”
  周睿冷冷地看著谦王和付一棠,道:“王爷千里迢迢从泛州赶回来,一定累了,不如就去休息,也好让我和信弘整理整理。”
  褚槿道:“我们只是来打个招呼,这就走。”
  付一棠随同褚槿走到门边,忽然回过头,道:“你们准备著,今夜就随我们进宫去。”
  
  褚槿和付一棠走後,没过多久,便有人送热水和换洗的衣服来。周睿问他们要了一些疗伤的药膏,和我坐在一个澡盆里泡了澡,又帮我上了药。我们换上下人送来的冬衣,一起走到厅里。
  厅里静悄悄的,天色已暗沈下来,外头忽然传来几个人说话的声音,我们便走出岁寒轩,只见褚槿正和袁崖、九宫城主等人一同坐在岁寒轩外的凉亭内喝酒、谈话。付一棠站在褚槿身边伺候著,他看见我和周睿从连接凉亭和岁寒轩的竹桥上走过来,便招呼我们入亭,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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