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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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骨-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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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庭傅蹲在他床头:“书坊不收我的书。”
  “。。。。”刑文玺在想该如何将他扔出去。
  “他们说我画的太无趣,不香艳,看的人会没了兴致。”刑庭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伤心,这是很少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
  刑文玺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难过的:“那就别画了,难道你还真想在画春宫图上做出一番作为不成。”
  “恩。”刑庭傅调整了一下蹲着的姿势,两手搭到床沿上,认真的看着刑文玺,“你说说看啊,你与季恬。。。。”话没说完,他打了个喷嚏,现在已是秋末,深夜里冷意自地上沁入身体,并不好受。
  “我和季恬?”刑庭傅莫名其妙的执着让他觉得可笑,而半夜装神弄鬼的蹲在他床前只是为了如此无聊的问题又让他心内结着一口气,十分不痛快,“你要我怎么说?详细的向你描述我是如何抚摸他?如何让他情动?如何进入他?以什么姿势?”
  刑文玺一气说完这话,刑庭傅并没应声,黑暗中,他奇怪的沉默了一会,才道:“恩,就这么说。”
  刑文玺做出一个扭曲的表情,可对方看不见,他嗤笑一声,毫无预兆的伸手就将蹲在地上的人一把揪到床上,翻身压下:“我还真不知该如何说,不如我直接做与你看如何?”一只手以一种急色之态迅速探到刑庭傅下身。
  一心以为会出现反抗,结果却是无比顺从,身下的人一动不动,这让他置在两腿间暧昧处的手无比尴尬,他并不是真要做什么,只是想吓吓这个脑子不正常的家伙,可显然目的没有达到,这个人不是不正常,而是已经走火入魔了。刑文玺收回手,坐起身:“你真是疯了。”
  “我只会作画。”刑庭傅没有反驳他,只是顾自说着自己的话,“书坊的掌柜说除了那些早已扬名的画师,等闲人的画是极难卖出去的,不过春宫图却不一样,男人都喜欢,我想着这简单,哪知。。。。”
  他说的那样认真,以致让觉得这事十分可笑的刑文玺也静了下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刑庭傅睁大眼睛在黑暗中寻找,想看清弟弟的表情,但是除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什么都看不到,“我知道,从前我不在乎,可这次不一样,我想着其他我做不了,总能在我唯一擅长的地方为你做些什么,不至于让这日子过不下去,可到底我错了,我还是什么都不会。”第一次如此努力,可这样的结果却让他无比沮丧。
  刑庭傅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闷在黑夜里,听的人心里一抽。
  也许是心疼。刑文玺并没意识到,他只是伸手在刑庭傅脸上摸了摸。
  看不清东西时突然被碰触,刑庭傅吓了一跳,感觉那只手在脸上轻轻蹭了一下,他愣愣道:“我没哭。”
  “我知道。”刑文玺的手指在他眼皮上划过,小指挑了挑那翘起的睫毛。
  刑庭傅怕痒的闭上眼:“若是季恬在我们便不至于如此吧。”说完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刑文玺掀开被子将他裹了进来:“你是很没用。”
  “。。。。”刑庭傅捏着被子角沉默着。
  “可那又如何,你与季恬不同,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
  “?”刑庭傅不解的转头去看刑文玺,他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呼吸可闻。
  “我不喜欢你这样。”
  “怎样?”刑庭傅楞了一下,“画春宫?”
  刑文玺没有回答,他也躺了下来,很久没有说话,也许是睡了,也许是在想什么。
  刑庭傅呆着,不知道自己该干嘛,想了想,爬起身想回自己房间,却发现刑文玺动了一下,他咦了一声:“我以为你睡着了。”
  刑文玺抬手将他按回床上:“是要睡着了,你别乱动,冷。”
  是有些冷,可是,“我要回房啊。”
  “就在这睡吧。”
  刑庭傅情绪不高,恹恹的应了声便躺回去了。心内想着刑文玺说不喜欢他这样,到底是怎样?问他又不说。又想着那图还是画不成,刑文玺一点也不配合,这可如何是好。。。。脑中胡乱纠结着乱七八糟的事,他不爱想这些事,可又不得不想,很快就觉得疲惫至极。
  
  入睡后迷糊觉得有人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难道又做春梦?!第二天一早醒来,刑庭傅第一个想到便是这事,忙去腿间摸了摸,舒了口气,还好没有,这可不是他自己的床上。身边已没有人,转头去看,刑文玺在穿衣服,低头系着外袍,那是件雪青细色锦,清浅的颜色,在他身上显得雅致而又精神,对,精神。
  许久的颓唐后咋见他如此神色,刑庭傅有些惊讶。
  刑文玺看他一眼:“醒了?”系好腰带,他上前推开了窗子,空气有些凉,夹着草木的香气,院中满是金黄的落叶。
  刑文玺看着偌大的院子,那是冷清的,寂寂无人。
  他走回床前,手指抚上刑庭傅的脖子:“这个疤还未好?”
  “恩。”刑庭傅扭了一下头,他看不到那里。
  “那时候很疼吧。”
  刑庭傅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胡乱应了声:“有点。”
  刑文玺看着他,他说:“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你需要一个金丝铺就的窝,我便为你再造一个。”
  很久以后,刑庭傅总还会想起这时刑文玺唇边的笑,温柔的,意气风发的。
作者有话要说:老二终于振作啦;挽回一点RP吧。。。囧
我又四日更了。。ORZ任抽打。。T…T
谢谢大家依然支持我这篇更的如此之慢而且还慢热的文;摸摸~^…^ 

                  
番外

风流债之杨司旬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禁转^…^
圣诞节要到啦;上几篇囧囧的番外;时间约莫是两年后~
番外会更的很快的;绝不会四日君上身。。囧
正文也在码中;^…^

  风流债之杨司旬上》
  
  刑庭傅从未想过在抄家之后还会与知府大人会有什么牵扯,可惜这世上的事总不会由着他所想。
  一次误打误撞,他莫名便与这个白面阎王扯上了关系,拿刑文玺的话来讲,这不仅仅是一般关系,应该归入刑庭傅那笔乱七八糟的风流债中。
  于此,刑庭傅觉得自己有点冤。
  
  那是又一年灯节。刑庭傅寻了刑文玺让他与自己一道去逛花灯,可是刑文玺的不解风情似乎永远都不会变,他埋首在一堆事务中头也不抬:“过灯节不表示我无事,你自己去罢,喜欢什么便买,银子不够去账房取。”
  刑庭傅心想这人至今还未累死真是十分奇怪的事情。
  临出门,刑文玺才抬头看他一眼:“小心些。”
  刑庭傅只是敷衍的摆摆手。
  可事实证明,刑文玺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因为实在有太多的前车之鉴,这个哥哥似乎永远有惹不完的麻烦。
  这次的起因只是一个十分文雅的游戏——猜灯谜。刑庭傅与穆维萧几人依往年习惯聚在临阳阁,想着这既是灯节,那么玩猜灯谜是十分应景的事了,可是再文雅的东西到他们手中总会变个味——光秃秃的这么猜没意思,有赏有罚才得趣。
  这一轮猜谜的惩罚是扔绣球,猜不出的人介时要拿那绣球往大堂里扔,不管砸中什么人,必得受了这罚,若是女子,为免过于唐突佳人,上前想个法子牵个手即可,若是男子,则要装成醉酒之人亲上一口才行。这可真算是极损的。
  刑庭傅玩猜谜也算擅长,可这轮的题面出自礼记,恰恰中了他的死穴,他少时念书时最不耐烦看的就是这个,此时任他怎么想也无法,于是让人起了哄拿了个绣球站在楼上栏杆旁,背对着底下大堂,随手一抛。
  “砸中了砸中了。”
  刑庭傅转身往下看,堂下一个青年公子穿着一身月白长衫,手上拿着那个红色绣球,一脸莫名的抬头看过来。刑庭傅心想这人看着有些面熟。
  “你倒是走运,瞧那边有一个老头,若砸中他看你怎么下嘴,哈哈。”赵二公子方才猜不上来被扒了衣服光着膀子绕着大堂奔了一圈,让人当成疯子围看了半日,他倒也不在乎,只觉得好玩,此时也十分来劲的一把推着刑庭傅往楼下去,“快点快点。”
  穆维萧凑到刑庭傅耳边:“倒不用真亲下去,他们在这也看不清,你做个样子便是了。”
  刑庭傅笑着答应,摇着桃花扇便去了。
  
  杨司旬从未想过此生他会被一个绣球砸中,所以当这事发生时他有些茫然,身边跟着的小厮也奇怪:“没听说这儿有小姐抛绣球招亲啊。”
  “没有小姐有少爷啊。”
  那小厮眼看楼上转下一个锦衣公子,摇着扇子,眉眼含笑接了他的话。
  杨司旬眯起眼睛,他认得这个人,不就是前年让他抄了家的刑府大少爷嘛。他举起绣球,似笑非笑:“这是你的?”
  “正是。”刑庭傅走上前去,抓住那绣球一角,“会砸着公子实乃误会。。。。”话未说完他已脚下一软倒入杨司旬怀中。
  杨司旬猝不及防,让他一把搂了腰,忍不住皱眉:“你这是。。。。”一旁小厮已叫了起来:“大胆!还不放开我家大。。。。公子。”
  刑庭傅叹气:“我只是有些喝醉了。”抬眼看着杨司旬低笑,“对不住了。”
  杨司旬在他靠上来的那刻瞪大了眼,身边传来小厮的惊呼告诉他现在发生的事情是真的,他堂堂永州知府大庭广众下被一个男人亲了!
  在那小厮扑上来时刑庭傅已从杨司旬怀中退了出来,他觉得方才那完全算不上是亲,连嘴唇都未碰到,不过是在嘴角边碰了一下罢了。可杨司旬的脸色表明他完全不这么想,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羞恼,抑或是两者都有,那白玉似的脸上染了一层薄红。
  还满好看的。刑庭傅走神欣赏了一下。
  那小厮已吓得两腿发抖,指着刑庭傅结巴道:“你。。。。你。。。。大胆!这。。。。这是我们杨大人!你!。。。。你你!”
  “?”大人?刑庭傅偏头想了想。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褪了那层薄红,杨司旬换上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他放轻了声音,将手中绣球以一种缓慢细致的姿态放入刑庭傅怀中,“不过无妨,我记得你便成,刑大公子。”他笑起来,眼睛狐狸似的眯起。
  刑庭傅在想起他是谁的那一刹那转身就朝门外走去,一面笑道:“您认错人了,刑大公子是谁?在下从未听说过,告辞。”
  穆维萧几人在楼上看着着实有些莫名其妙。
  也难怪这些公子哥都不认得这个知府大人,只因杨司旬素日行事低调,也不与城中商家私下往来,所以百姓中认得他的人极少。可这时让那小厮一嚷,那声音也不低,四周的人都听了个清楚明白。
  于是第二天,永州城中有了传言:刑府大公子有断袖之癖,看上了知府大人,在临阳阁求好不成,愤而强行轻薄。
  传言经过千百人之口,渐渐被扭曲成了两年前知府大人抄了刑家,心内愧疚,私下暗暗照顾着刑大公子,两人渐生情愫,于是同逛花灯,在临阳阁时二人情不自禁于是。。。。这个于是之后是个什么便是任人猜想了。
  而刑文玺耳中听到的便是如此香艳而又离奇的版本。
  刑庭傅十分无辜的将事情原委与他解释了一遍:“那年只是在堂下跪着远远看了他一眼,也没看清模样,所以认不得,也不能怨我。。。。谁知这天下就有这么巧的事,偏就砸中他。”
  刑文玺面无表情:“你亲了?”
  刑庭傅摆弄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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