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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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骨-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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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文玺面无表情:“你亲了?”
  刑庭傅摆弄着他案上的镇纸:“也不算,只是碰了一下。”
  刑文玺神色不变,只是拿着笔的手紧了一下,他说:“以后逛花灯我与你去。”
  刑庭傅觉得他冒出的这句话有些突然:“怎么。。。。”
  他的疑问没来得及问出口,已有小厮急惶惶跑来:“少爷,大公子,杨大人来了!”
  
  杨司旬的出现虽有些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任谁无故被传出那种谣言都会坐不住的。
  可是这个坐不住的人是知府大人,而且是曾经抄了他们家的人,那这事情就有些严重了。
  刑文玺对杨司旬是有些阴影的,所以当杨司旬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时他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风流债之杨司旬
  风流债之杨司旬下》
  
  刑庭傅左右看看气氛古怪的两人,心想刑文玺如今做生意收敛许多,再未像以前那般暗地中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总不至于又犯什么事,这杨司旬古古怪怪也不知要做什么。
  三人心思各异沉默了许久,知府大人终于慢悠悠开了口:“两位别来无恙啊,本府看着你们过的很是滋润的样子嘛,刑大公子,是吧?”杨司旬强调着那个称呼,意有所指的看着刑庭傅。
  刑庭傅尴尬的笑了笑。
  杨司旬没再理会他,低头喝了一会茶,再次开口时说的话却有些没头没尾:“近日城中有采花贼横行,专去那淮凤楼,而且只挑那还未接过客开过苞的姑娘下手,若是事后他留下银子也便罢了,只当他是不走正门的嫖客,可此贼人却是十分阴损狠毒,他将那些女子的头发剃光,并在头皮与脸上各刺上一个贱字。”
  刑庭傅眨了眨眼:“此事绝非我所为。”
  杨司旬瞟他一眼:“我并未说是你干的。”
  刑庭傅挑眉朝刑文玺看去。
  “。。。。”刑文玺额上青筋一跳。
  杨司旬道:“我相信刑二公子也不是这等下作之人。”
  刑庭傅疑惑:“那么杨大人的意思是?”
  杨司旬放下茶杯,慢条斯理整理微乱的衣袖,朝他微笑:“本府需刑大公子协助抓获此贼。”
  
  “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刑庭傅端坐在桌前,面色严肃,“这采花贼既只在淮凤楼出没,那又何须外人扮成青楼女子作诱饵?多此一举。”说到这他做出一个不满的表情,随后叹了口气,“可谁让人家是官呢,我不过亲了他一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一旁的人瞪了他一眼。
  此时他正身处淮凤楼大堂中,这淮凤楼是永州城最大的妓馆,不过刑庭傅却是第一次踏入,只因先前穆维萧护的紧,从不带他进这等地方。刑庭傅饶有兴致的看着四周,笑道:“果真是脂粉飘香,万分淫靡啊。”
  “给我闭嘴。”身边那人骂道。
  刑庭傅转头想与他说什么,却恰好看见大门外进来一人,正是杨司旬。
  刑庭傅学了乖,摆出一副良善百姓,任凭差遣的模样。
  杨司旬看到他却是皱了眉:“你怎么这副打扮?”
  刑庭傅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水蓝暗花衫,丝銮带,桃花扇,他自觉十分风流倜傥:“有何不妥?”
  “你说呢。”杨司旬眼睛斜挑,“我是让你扮成嫖客吗?”
  刑庭傅笑着朝身边人看去:“因为姑娘已经有了啊。”
  杨司旬似乎这才注意他身边还有一人,那是个浓妆女子,广袖长裙,扬着下巴坐在那,神色淡漠,面目倒是不错,只那坐姿着实有些不雅。
  刑庭傅笑眯眯的拿扇子挑起那女子下巴:“如何,美貌吧?”
  那女子不动神色冷冰冰盯了他一眼,刑庭傅咳了一声,将扇子收回。
  杨司旬的表情起了极微妙的变化,眉梢跳上一丝戏谑,唇边也漫起点点笑意,那是不带任何算计意味的笑,虽然并不明显,却让他的面目生动许多:“刑文玺?”
  那女子藏在浓妆下的脸僵了一下。
  刑庭傅只是笑。
  “甚好。”杨司旬点点头,“不过我希望刑二公子的坐姿收敛些。”
  刑文玺没说话,平静的将脚收回裙下。
  “两位自然些,可别弄砸了,否则。。。。”杨司旬眉目不动时,便带了丝冷冽,让人不寒而栗,“半个时辰后你便可回房,我已派人在四周做了埋伏。”
  刑庭傅替刑文玺应了一声。
  杨司旬带着满意的神色上了楼。
  
  “真难缠啊。”刑庭傅看着杨司旬的背影摇头,方才的表情实在有些可怕,还是那日被他亲了后脸红的模样好看。
  刑文玺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扭过来。
  “怎么?”刑庭傅疑惑的看着他,可很快的笑了出来,“没想到你的女装还不错啊。”只是有些别扭。。。。
  刑文玺冷笑:“你想死吗?”
  刑庭傅笑道:“为兄是在夸你啊。”
  两人说话间,来了几人与他们同桌而坐,皆是寻欢之人,各拥美人在怀。
  刑庭傅看着他们,想了想,伸手搂住刑文玺的腰。
  刑文玺瞪他。
  刑庭傅低声道:“有样学样嘛,这样才像。”
  刑文玺任他搂着,坐在那,动也不动,他对女人无甚兴趣,加之十分厌恶这种烟花之地,以前有着季恬在身边,所以也从未进过青楼,听着四周不堪入耳的调笑,他十分不屑。
  可他那副傲慢的姿态引起旁人的注意,一人伸了手过来往他脸上去:“你叫什么?之前从未见过。。。。”
  刑文玺侧脸躲了开,忍下一把扭断那只手的欲望。刑庭傅低头暗笑。
  那人怀中的女子倒开了腔:“她是新来的,叫春雪,嬷嬷现在只让她陪着喝喝小酒,唱唱小曲儿。”因为杨司旬早已差人来此安排,与她们打了招呼,今日要抓那采花贼,故而看到生面孔她便知道是知府大人安排的人,也知该如何应对。
  春雪?这名字起的实在有些俗气。刑庭傅暗自评价道。
  “新来的?怪道,还未调教好呢,看看,都不知如何取悦与人,看那副样子,倒好像自己是大户人家小姐?”
  “说的是,摆那副姿态做什么,以后还不是。。。。”
  刑文玺霎时就成了众人调笑的对象,说的话也是越发不堪入耳。
  刑庭傅打了个喷嚏,他感觉到刑文玺身上传来的阵阵寒意,于是便改用两只手圈住他的腰,将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他现在十足一副急不可耐的好色白脸公子哥的模样。“他只是有些害羞。”他将自己的脸贴上去在刑文玺的脸上轻轻蹭了蹭。
  刑文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显然刑庭傅的理由让那些人很满意——害羞,还未有过入幕之宾,这让他们想入非非,包含各种意味的目光在刑文玺身上流连。
  刑庭傅在他耳边低笑:“你很受欢迎么,为兄十分欣慰。”
  刑文玺古怪的看着他:“你这个人真是。。。。”他觉得这很有趣?
  “怎么了?”刑庭傅见他脸色不好,凑上去伸了舌头在他唇角边舔了一下,“你别摆出那么吓人的样子啊,采花贼若不敢来了可如何是好。”
  那温热的舌头湿润的轻触了一下便跳了开去,小猫一般,挠的人心内痒痒。刑文玺捏住他的下巴,低声道:“那天你就是这么亲杨司旬的?”
  “不是啊。”刑庭傅笑,“起码没用舌头。”
  “。。。。”刑文玺无力的叹了口气。
  
  两人估摸着时间,看着差不多了,刑庭傅便起身送刑文玺去了房中,随后他也离了淮凤楼去了对面一家客栈中要了几盘小菜坐等着。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淮凤楼中起了吵杂的声响,门外也围了一群循声而来的看客。
  刑庭傅忙结了帐,待他赶到正看见几名官差自房中押了一个衣衫凌乱的高壮男子出来。那便是采花贼了吧,不过。。。。这并非刑文玺的那间房啊。
  他心内有些疑惑,拉了一个身边一个衙役询问,那衙役认得刑庭傅,于是告诉与他。原来那采花贼专在淮凤楼犯案只因之前他看上一个歌妓来此寻欢却因家境贫寒出不起几个银子被嬷嬷狠狠嘲笑一通让人打了出去,从此怀恨在心以致如此报复。今夜他来此本要与先前一般作案,哪知无意中看到杨司旬,竟是对他起了色心。
  “这贼人实在是色胆包天!不单喜欢女子,竟也有那龙阳之好,幸亏我们及时赶到救了大人!”那衙役愤怒的挥了挥拳头。
  “。。。。”刑庭傅不知自己此时该是什么表情,沉默了一下,点头道,“杨大人生的好看,容易让人起歹意,要小心那。”
  那衙役默默的看着他。
  
  就在此时那房中又出来一人,正是杨司旬,他面色铁青,墨沉沉一双眼凝了冰,见者生寒。刑庭傅往衙役身后藏了藏,却还是未躲过他的眼睛,心内不由叹气只求那怒火别波及到他身上。
  杨司旬只是冷冰冰的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哼了一声领着人走了。
  刑庭傅方松了口气就见刑文玺自走道另一端的房中出来,已然换下女装。
  他忙迎上前去,还未开口,刑文玺已冷声道:“从明日起禁足十日!”
  刑庭傅大惊:“为什么!!!”
  刑文玺瞪他:“你说呢。”
  “那采花贼奔了杨大人去我也无法啊。”
  “你觉得我很希望他来吗?!”
  “那扮做女子也不是我要求的,我本说让我来,是你。。。。”
  刑文玺停了脚步:“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
  刑庭傅看着他愣住了。
  “你给我好好记住此事,否则看我以后还管不管你!”
  刑庭傅看着他渐远的身影,没入重重灯影人丛中,他想了一会,抬脚追了上去。
  记住。自然会记住,他为他放了骄傲甘愿在人前扮做青楼女子。也记住他说以后每年都会陪着他逛花灯,即使后来他食言了。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快乐~^…^还是更的晚了,》_|||自抽;任抽TOT 

                  
风流债之卧榻之侧
作者有话要说:逢年过节上番外啊上番外,元旦快乐! 
好吧我是番外控。。囧 
因为正文还没码好》明天或后天更^…^ 
PS:此文绝对非3P口牙~
  番外
  
  风流债之卧榻之侧
  
  (约莫是发生在老二重新振作不久后;两人还在暧昧期的时候,是对大和尚那个卧榻之侧的言论做个后续
  
  古有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刑庭傅云:卧榻之侧,有他人酣睡,此为美事。
  那他的卧榻之侧有几人睡过?伸了手指一数:穆维萧,季恬,刑文玺。
  “?!”刑文玺上下看他,“为什么会有季恬?”
  胖鼓的葡萄在指间滚了一圈,褪下紫色的皮,露出晶莹多汁的内里,刑庭傅抬手递到刑文玺面前,刑文玺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自己吃。刑庭傅笑着将葡萄放入口中:“那次落到李淮手里的时候啊,房中只有一张床,自然便一起睡了嘛。”
  “。。。。”刑文玺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穆维萧呢?”
  刑庭傅想了想:“平日出游,或是去他府中时,时有同床而睡。”
  “仅是同床而睡?”刑文玺的手指磨过粗糙的石桌桌面,唇边带着讥笑,“那时我去画舫上找你,你与穆维萧做的是什么事?”
  “。。。。”
  “别装没听见。”
  “恩?什么?”刑庭傅嘴里塞了两颗葡萄,口齿不清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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