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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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欢-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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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大人,良辰美景何故叹惋?”黑烟弥漫,妖娆的身影轻飘飘地移来。
  “我笑红尘太过多变,纵是美景只作过眼云烟!”明孝淑的笑容淡淡散开,“你不陪着你家那位傻小子,来我这做什么?”
  “老大有点但心你,怕你一气之下找玉家拼命去!”花释人调笑一句,“玉萍踪也真是白痴,做那档子事也不关好门,风儿一吹就春光乍泄了,也不怕被人笑话那玩意儿短!”
  “我找他麻烦有何用,林海和他那些事也不止一天两天,私情那东西是你我一句话就能制止的吗?我叹气是因为这‘轩辕双璧’虽合二为一,形神终究是分开的!”明孝淑摇摇头,然后拉开衣领,露出雪白的玉颈,“你是不是又饿了?我们‘白虎’的粮食看来不够啊!”
  “怪不得我,星天那小狼崽子一折腾就是大半天,累得我都快死了!”黑影一闪,花释人不客气地咬在那雪色肌肤上,毫不怜惜地吸食。
  明孝淑的袖子里伸出一枚飞刀,晃晃地在手里打转,目光瞄向院子里的花丛。
  “手下留情,你未来的夫君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但见蝶飞蜂舞,一抹倩影从里面钻出来,烫金边子的长袍在干净的地面上铺散开,芳林海露出善意的笑容,慢慢走向二人。
  “林海好心气儿,今儿居然来看孝淑了!”少女暗暗给了花释人腹部一拳,疼得那小妖儿赶忙松口站到一边,估计那里已经青紫了。
  “不愧是‘白虎’的杀手,出手就是不留情面!”芳林海同情地看着花释人,这家伙好命被帝华然留下当了忠犬,不然落在皇仙鹤手里非被扒皮不可。
  “见笑了!”明孝淑掏出丝帕子要擦拭伤口,芳林海伸手制止,然后走到近前,温热的双唇敷在牙印儿之上。
  炽热的呼吸就在耳畔,但那位大小姐却毫不在意,脸色也不见半点儿尴尬,就好像眼前的少年只是自家养的小狗儿。花释人揉揉肚子,靠在门边儿看热闹。不一会儿,芳林海移开唇,只见那两个难看的小孔变成了淡淡的红点儿。明孝淑叹口气,径自回到房里,挨着桌子坐下,倒了杯茶。
  “明家也真厉害,长女嫁了皇上,小女嫁了大理寺卿,算上一算我也是皇亲了……”芳林海在她对面站着,对着墙上的画皱起眉头,“只是和人族成了亲戚,今后还要有很多麻烦事,特别是帝华然那老狐狸,哼,亏他想得出把我们的陈年往事给揪出来造声势!”
  “我五岁那年,你为我画了这幅画,”明孝淑凄楚一笑,“我们约好的,将来……只是后来天不遂人愿,我明白了自己终年被迫制毒的原因,也知道了你为何拥有那奇怪的力量,我们总归无缘,就算是双亲定下的婚姻也不过一个承诺……这天底下,最无用最不可信的便是承诺!芳林海,你既然心向他人为何还要娶我?”
  “我不娶你谁还敢要你?孝淑,以你的身份,嫁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族只会害了他全家,‘白虎’是什么样的组织我怎会不知?明氏自古以来便辅佐轩辕一族,一切都要以帝氏为重,即使要杀的对象是自己的丈夫也不会留情……我娶你是因为我们的身份实在太过相似!”芳林海扭过头,眼睛里泛出清冷的光芒,对面的少女不久便要成为自己的妻子,可是心里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
  明孝淑自嘲一笑,低头喝茶。林海,你变了,以前的你怎会说出这些狠戾的话语?以前的你只是一个唯唯诺诺的笨小孩,我们在一起无忧无虑,现在却都结束了。我很庆幸你没有否认我们幼年的约定,否则,即使我只是个人族也会和你舍命相拼!我曾以为爱上了你,可惜回首灯火阑珊处,伊人早已不在。芳林海这个名字属于你,但是那颗心已经消失了,永远的消失了!
  “孝淑,今生我欠你一个幸福,可自己也同样痛苦。我不能选择,巫族的血脉太过紊乱,异血宗族的男子又只能和女人生育出五个孩子,所以即使我们并无感情甚至彼此怨恨也要闭上眼睛走下去,这就是宿命,谁也逃不掉!”
  “话说完了,下次见面就是洞房了,林海,管好那个玉萍踪,如果他敢在我们大婚那日乱闹,我‘白虎’一定不会手下留情!”明孝淑喝完最后一口茶,声音微微颤抖。
  “我会的,毕竟那是我最重要的人。”语气似乎事不关己,但是步伐明显加重,芳林海挥挥衣袖,飘然而去。
  花释人在旁耸耸肩,暗喜自己的命好不必这样麻烦。爱就是爱嘛,巫族这群家伙实在太重视血脉传承了,不过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出了太多“弃子”,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破廉耻甘为人族的部下,还是做好当旁观者的本分吧!
  狡黠地向主子笑笑,妖冶的美男子快步离去。
  




49

49、情债之伤 。。。 
 
 
  一壶浊酒一世逍遥,百转千回情字难料,敢问君自何方去往何方,莫言流浪。世间若有真情在,不知还要愁煞多少人。江南水边多哀怨,春闺一个嗔。情这东西,就那么回事儿。
  自顾自倒了杯酒,西湖牧歌斜倚在船头,肩上的伤隐隐作痛。有多久没被打成这个样子啊,水诗颂的小娃儿还真狠啊,那邪眼儿够要命的!
  “你还好吧?”纱帘掀起,一个窈窕的身影从舱里走出来。
  “没死算是命大,水伏龙不愧是你们大人克敌制胜的宝贝!”不过是个几岁的娃娃,居然把巫族最厉害的“水龙吼”运用的如此自然,将来必定会成为比她爷爷更厉害的人!
  “看来我始终是晚了一步,这人你是杀不得了!”借着月光,那女子走到这位大杀手面前,那张脸,美轮美奂,居然是季君朋!
  “我们西湖一族还有很多能人,不差我一个!”西湖牧歌温和一笑,昏暗的夜色竟一下子变得炫目多彩了。
  “久闻‘倾城笑’之美,今天看来真是名不虚传!”季君朋十指纤纤,按压在对方伤口上,“南桑木欺我太甚,她那恬不知耻的儿子居然那般辱我林海清白,纵是异血宗族男风寻常,也不能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族折伤!”
  “夫人的治愈力的确很强,但能否手下留情些?”豆大的汗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流下来,牧歌显然受不住那脱缰野马般力量,一口银牙早就咬得“吱吱”响。女子发怒一个“险”字了得,今日这女子便是倾家荡产恐怕也要结果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年轻将军。可惜他膝下也有四子,若非接了这任务,结个亲也是不错的。
  “抱歉,公子!”季君朋赶紧收回法术,又捏捏伤处,“感觉可好?”
  西湖牧歌苦笑一声,那个南桑木真真是灵族的魔星,一天不招惹些是非就不会安生,如今和季君朋结下这种梁子,难保种族间不出大事,说到底是一个“情”字惹的祸。可是自己也没资格耻笑他人,珑言啊,你现在过得可好?我们,终究缺少一个缘。
  “夫君曾说,世间‘情’字最为多变,今日伤的是身,明日伤的却是神,与其纠缠不清,不如逍遥一笑,纵情天地间!”季君朋垂下头,自嘲地说,“然而他可知,人一旦得了情,便如同服下那血般的罂粟,这辈子都戒不掉!我就一个儿子,他喜欢男子我可以不管,但绝不能喜欢那玉家的男子。我一辈子叫那女人欺压,万不能将儿子也毁在她手里。”
  “南夫人倒没有那头脑,夫人想多了!”会被南桑木打败的人也不是什么机灵之人,眼下客人上门哭诉衷肠,推拒了反倒毁名声。女子啊,终比不得男子洒脱!
  “无论如何,玉萍踪不死,我心头之怨难平!”愤恨起身,季君朋甩甩衣袖,“订金已放置舱内,事成之后将送来另一半,夜已深,公子早些休息,君朋不打扰了!”
  “恭送夫人!”西湖牧歌起身低首,心里暗念麻烦。
  回到船舱,那厚厚的银票子早就在此等候,西湖牧歌挑挑眉,躺在软软的被子上,心却不知飞向何处。
  梦里,那个笑脸生气十足,墨绿色卷发湿漉漉地趴在肩头,美丽的鱼尾掀起千层浪花。他说过要永远在一起,也为了自己不惜性命,可是到头来只剩下那副栩栩如生却不能呼吸的画。好痛苦,明明伸手可及,却不能倾吐相思,这种折磨何时到头?情字最伤人,却也如此!
  “早说过你经不起这种风浪,何必苦撑!”修长的身影悄然而至,干净的手用手帕一点儿一点儿拭去额上的汗水,“你说你泪流干了,可我分明看到你心中的血,牧歌啊,我一直觉得对你有愧所以关怀备,而今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你说说,我是不是更傻?”
  傻得可怜,你说要对南桑木痴心到底,却被一个孩子夺走了所有目光,曾经发誓这辈子挚爱她一人,现今为何无法将目光自这孩子身上移开?楚悠源,你不是什么情种子,只是个动摇不定的糊涂蛋。飞燕为了你的绝情另嫁他人,在暗藏杀机的后宫没了命,临死前也不曾怨恨;自家夫人明知重伤后不宜生子,却为了摆平族里的闲言碎语冒死诞下流河,命丧黄泉;飞莺原本可以嫁个好人家,但为了那句戏言,发毒誓终身不嫁。你曾倾心南桑木,现在又放不下西湖牧歌,你这风流未免太过虚伪!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或是阻止他刺杀玉萍踪,或是装作不知,你该选择什么?
  “珑言……”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平凡的脸上竟露出一丝艳丽的光彩。
  叹口气,楚悠源将怀里的人平放在被子上,为他盖上被子。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要早些放手。情这东西太复杂,敌人之间、朋友之间、亲人之间……上苍可曾算计过自己也有落泪之时?泪一旦滑落,便是情窦初开、春色奈何之时,那古怪的漩涡教人如何安然游过?牧歌啊,我欠你一世亲情,现世无力补救。若是这次任务能够全身而退,我一定倾尽心力保护你,直到灵魂脱离身体!
  




50

50、杀机四伏 。。。 
 
 
  纤细的手指拈起一片花瓣儿,柔软的肌肤泛着粉色光泽,水诗颂缓缓从温泉里走出来,一旁的芳林海急忙上前为他送上衣物。
  “想不到他那么着急,居然现在就想要我的命了!”水诗颂擦干身体,穿上浴衣,粉红的脸颊风情万种,令芳林海心中暗暗惊叹,为何第四大美人是自己却不是师父。
  水诗颂见他一脸恍惚,促狭一笑,捏捏那张呆滞的小脸儿,径自做到一旁的椅子上喝茶,轻启朱唇笑道:
  “人之美不在于这副子皮相,而在于他的身、他的心、他的才、他的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美丑身不由己;心若有大爱则普救众生,被人视为心美;才华横溢鹤立鸡群,纵是样貌差些也会被高看;那性子嘛,美人若无喜无忧,只不过是木偶而已,不看也罢!林海,这四样你不仅占全,还样样超人一等,你说为师怎能夺过你这‘月下美人’之名?”
  见水诗颂把话锋转到了那“美”上,芳林海一肚子话生生又憋回去了,这位师父懒得理会爱徒被何人沾了芳泽,只是昨夜那场刺杀令他极为不满。
  “那个不要命的小子敢来惹我,真是好日子过久了皮紧,仔细他的小情人儿!”放下茶杯,水诗颂摇摇肩膀,“不过林海啊,你真不担心玉萍踪的安危吗?你娘亲可不是好惹的,被玉家三番四次欺辱,恐怕早就起了杀机!”
  芳林海心中一惊,他一直不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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