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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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欢-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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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三番四次欺辱,恐怕早就起了杀机!”
  芳林海心中一惊,他一直不愿面对的事便是这个,如今左躲右避还是被师父点出来,保不准是自己猜中了,慌忙跪□,压住心中的惊恐,沉声答道:
  “林海无颜面对巫族上上下下,但求师父成全!”
  “嗯,你就是嫁给男人我也不反对,只要诞下子嗣就好……对了,这月黑风高,一个男子单身流落在外喝闷酒,就是不被那些无耻浪货占去便宜,也可能被有心之人给结果了性命儿,林海啊,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
  心里的弦突地断了,匆忙摆下瞬移阵,美少年匆匆离去。
  金纱外罩扣着雪色长衫,身材夭矫的男子几步飞到一个小巷子里,冷冷地注视着眼前那个潦倒不堪的人。
  “林海啊,我真心相待,为何换不来你的半点留恋?难道非要这颗心碎了、流出那股子赤色你才肯回头吗?”身材高大的男子坐在墙根,看样子是醉得七荤八素不省人事,手中的酒壶早就空了,眼下正在大说梦话。
  “巫族能够治愈他族的伤,却偏偏无力救助同族之人,爱上那样的主儿,你想留住他也只能自残乞怜了!”西湖牧歌勾起一抹绝美的笑,“为了让他的治愈之术不妨碍到我,就送你这轩辕一绝的‘倾城笑’吧!放心,无伤痕、无痛苦,只是一场无边无际的梦……”
  “是仙女吗?”玉萍踪迷惘地望着他,伸出粗糙的手,“那就带我远离这尘世吧!”
  “如你所愿,我的猎物……”
  “可不可以放过他?”冷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淡黄色衣衫在月色下泛着银光,茶色长发柔顺飘逸,只是看不见那惊世丽颜。
  “我受雇他人,自当努力为了银子卖命,大人何苦断我财路?”牧歌收敛笑意。
  “我的人,你不要碰!”芳林海分开长发,露出清冷的脸。
  “我若偏不如你的愿呢?”倾城之笑突然浮上唇角,长剑袭来,银光一闪,生生割去了那美人的半截长发。
  “我倒想听听这‘倾城笑’的美妙,西湖公子若是不嫌弃,再来个‘追魂舞’如何?”芳林海摸摸甩甩头,将那断掉的青丝拂落,从手心里抽出一样东西。
  “原来是‘疏影’啊,好久没见到你这法器了!”西湖牧歌面不改色,静静打量着那绝美的白玉梅花魔杖,心里盘算如何击退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转动一下那晶莹剔透的魔杖,芳林海挡在玉萍踪面前,拉开一道结界为他阻挡随时会传来的危险笑声,自己也蓄势待发。对面的男子也不敢贸然行动,只是慢慢转动手里那把长剑。林海知道,那是灵族名器之一的“瘦西湖”,除了可以驱邪,被砍上一下也是要命的。然而他终究忽略了一点,杀手行动时不一定只靠那身手,还有另一样致命武器。
  “卑鄙小人……”胸口一阵烦闷,四肢开始麻木,大概是中了什么古怪的毒吧!
  “你可是巫族的芳林海,伤到你我会被你的族人们痛恨一辈子的!”西湖牧歌吹吹手中的无色粉末,优雅地收剑,“这会让你好好睡一觉,醒来后就提这家伙收尸吧!”
  “果然是我娘的意思,她给了你多少,我可以双倍付出!”芳林海淡淡地说。
  “我曾为此差点毁了名声,这种事今后万万不会去做,抱歉,你的小情人今天非死不可了!”牧歌没多想,举剑便向睡得死气沉沉的玉萍踪刺去。
  芳林海狠狠咬一下唇,几步冲上去挡住那飞来的剑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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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恩断情缠(上) 。。。 
 
 
  就在那雪亮的剑尖即将刺入身体的一刹那,“铛”一声脆响迫使芳林海睁开双眼。一个蓝色身影稳稳地立在眼前,微卷的长发整齐地扎在头上,柔软的发丝扫过面颊。那是谁?
  “这位公子,可不可以收回你的剑?”清朗阳光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四周死一般的沉寂立刻被打破了,换来的是难以形容的生机。
  西湖牧歌看着眼前的少年,手里的剑颤抖了一下,然后浮出一个苦涩的笑。
  是他,半年不见,他长高了很多,只是那精巧的眉眼依旧绚丽夺目,大大的眼睛里多了份成熟的妩媚。听闻他和花大姐关系不同一般,是不是陷入爱河的人都会变得如此迷人?珑言,我们终究还是形同陌路。
  “那把剑……是‘瘦西湖’对吧?”少年天真一笑,“原来是灵族的西湖公子,我也不知道林海哪里得罪了你,不过既然被我兰珑言遇到,就绝不会袖手旁观,他是我朋友!”
  他是你朋友,我是你的谁?我真是傻瓜,为什么一时迷了心窍要把你的记忆取走!
  “我的猎物不是你,更不是那位芳大人,所以兰公子可否让开?”强压住心里的伤痛,珠玉般的声音缓缓溢出,“你可知你现在也中了我的毒?”
  “我兰珑言的结界向来百毒不侵,对付杀手,我也是有准备的!”兰珑言将芳林海扶到一边,“你若是没听说过‘鱼族至宝’,我也可以理解。”
  我知道你是鱼族至宝,可你是否知道我就是那个拼了命也要守护那份宝藏的人?高举宝剑,西湖牧歌猛地袭向那个少年,毫不留情。
  那软剑“波涛怒”也是鱼族的著名法宝,岂会害怕那驱邪长剑?兰珑言举剑抵挡,只感觉那人法力虽不如自己,但剑术绝对高超,真要较量几十回合恐怕不是对手。眼下芳林海还中着毒,那个玉萍踪也醉得像头猪,只有引开这个男子才是上策。想到这,他故意连连败退,只想引得那人远离此地。
  “你这只小鱼儿还真单纯,以为我会上当吗?”西湖嘲讽地笑笑,后退几步。
  “你胡说什么,这里打斗不开,老子心里烦恼!”娘的,被猜中了!
  “啊哈,是吗?”剑尖儿一挑,那腰间的带子“嘶”地裂开,惊得少年慌忙揪住裤子,满脸通红地瞪着那难缠的杀手。
  腰还是那么细啊,我的小鱼儿!尽管发誓忘记那段爱恋,可是一见到这美丽的孩子,心中总有一股难以平息的火焰。兰珑言是毒药,甜美过头的毒药,即使会给自己带来死亡,依旧渴望将其吃下。死亡,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这算什么?
  “你你你你……”一脸说出不知道多少个“你”,羞愤难当的某只鱼儿却骂不出半个字,那是什么眼光?迷恋、炽热、邪佞、悲伤……说不清啊,为何他会有这种表情?
  兰珑言,好好缠住他,我先走一步,他日多给你画上几幅画!芳林海虽然不知道那杀手和那笨蛋鱼儿有什么渊源,却也发现了些暧昧,此时他抱住玉萍踪,吃力地默念咒语,想用瞬移离开险境。
  想跑吗?西湖牧歌勾起一抹华美的笑,悦耳的声音随之传出。
  “啊!”尽管事先做了准备,兰珑言还是觉得额头要裂开了,死命地咬牙不让结界碎裂。
  剑尖再度划过衣衫,这次是胸襟儿,一手捂头一手握剑,兰珑言那点儿春色全被看光了。他气个半死,忘了那摇摇欲坠的裤子,拼命扑向罪魁祸首,结果,华丽丽地绊倒在地上。
  已经完成法阵的芳林海心中暗笑,只见西湖牧歌正要上前,脚下却被一双玉臂狠狠抱住,差点儿摔倒,慌乱之中笑声戛然而止,再抬头时猎物再不见了。
  “呵呵,这下你没招儿了吧!”兰珑言做个鬼脸,得意地笑,“老子烂命一条,悉听尊便!”
  西湖牧歌心里正憋着无名火,眼见那红红的小嘴儿一开一合,脑子“嗡”地乱了,转身按倒那二世祖,狠狠咬吮他的嫩唇。
  “唔……”这王八蛋要干嘛?士可杀不可辱,放开啦!不要碰老子,你知道你在捏那里吗?呀,色魔啊,不要碰……好麻……
  炽热的唇强硬地一路滑下,兰珑言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不推开这个混蛋,胸前的感觉如同火烧,只想痛快地大叫。
  “珑言,我的珑言……”动听的呢喃在耳畔环绕,一时间,夜色如水,谁的相思在此刻化成了浓浓的墨,书写着哀婉的歌?即使今夜过后再无缘携手,也要和你共度良宵!但愿太阳留情,晚些将月亮送走。
  阵阵刺激将兰珑言的双目染上水色,墨绿色卷发随着身体飞舞,层层红晕令漂亮的肌肤分外动人。他也不知道从口中流出来的是怎样魅惑的声音,只知道心里不但不拒绝这种非正常的拥抱,反而因好奇跃跃欲试。他是不是疯了?对方只是个初次见面的人,为何情迷至此?
  “啊!”尖利的叫声脱口而出,怀里的人周身痉挛,一口咬上“行凶者”的肩膀,兰珑言彻底崩溃了,不管这古怪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今夜,不如就此沉浸!
  清风拂过,谁触动了心底那根看不见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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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恩断情缠(中) 。。。 
 
 
  珑言,我发誓要让你永远幸福,所以请你忘了我,今夜过后,我们将形同陌路。
  是谁的声音这样哀婉,如同离队的孤雁?那柔柔的触感来自何人,为何快要灼伤我的皮肤,心里有种撕裂的感觉,记忆深处,灵魂拼了命地呐喊。你是谁,可否让我见一面?
  头痛,还是头痛,无论如何无法看清那个孤寂的背影。努力睁开眼,兰珑言揉揉发胀的额头,一股火辣辣的酥麻从身下传出,这是怎么回事啊,昨晚怎么了,貌似和花大姐走散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有人伏在床边睡觉吔,啊,是玖言大哥!
  “你醒了?”感觉到床上的一点儿波动,兰玖言深吸一口气,慢慢抬起头。
  “大哥,我怎么了?”兰珑言沙哑着声音问。
  “你……似乎是受了些风寒,没关系,修养几天就好了!”玖言犹豫一下,伸手摸摸他的头,“嗯,看来那药还不错,呵呵!”
  “我屁股好痛,像撕裂了一样!”珑言委屈地说。
  “你晕倒时那里先着地了!”总不能对他说是被男人睡得吧!
  “天啊,居然屁股先着地,还好没两半儿!”额,好像本来就是两个瓣儿……
  “咳,好了,你先休息吧,你花大姐给你熬药去了,一会儿就来陪你,”兰玖言尴尬地挪开视线,心里把罪魁祸首埋怨个几千遍,“珑言,你老实告诉我,你对你花大姐,到底是……”
  “哥,我要娶师父,我喜欢她!”兰珑言一下子来了兴致,“就算她是我师父也没关系,反正花家是女系家族,多我一个小夫君不算什么!”
  “可是她也喜欢你吗?”花大姐啊,你真是做了件让我为难的事啊!
  “当然了,我亲她她没拒绝也没生气啊,我要和她生个小娃娃,嫂子说只有和喜欢的人才能生小孩儿,对了,我们的孩子出生后就结亲家吧!反正孩子也是随花家,干脆来个娃娃亲好不好?”
  “啊,那个她要是没什么意见也无妨,只是……”只是你不要后悔便是!
  “不后悔不后悔,我喜欢师父,我要和她成亲,定个日子吧……”
  无奈地叹口气,沧刃枭拉拉已经陷入离魂状态的西湖牧歌,示意他先回避。牧歌也没说什么,默默跟着她走了。两个人一直来到凉亭,才各自坐下。
  “你这算什么?”沧刃枭边倒茶边问。
  “抱歉,我又伤了他。”牧歌低下头,脸上说不清是愧疚还是痛苦。
  “我是说,你当初决定要把这段缘分斩断,为何又这样对他?难道你准备每和他欢乐一次再消去记忆吗?你把珑言当成什么了,消遣的对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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