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驸马之今生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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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今生姻缘-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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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之前,天香能感觉那个人的胸膛因轻笑而微微起伏的动作。「如此困难的问题,请容我明天再回答你,世子。」
  温柔的声音。天香迷迷糊糊地想着,几乎像正沐浴温泉,是春天包容一切的温暖。觉得这声音听来就有气的那段日子,距离现在实是好远。
  「你们看香儿姊姊睡得多好!棠毅,等我们成亲之后,你也要这么对我哦?」
  「你是说要让我枕你肩膀?」
  天香不禁扬起微笑,这个呆头呆脑的回答,使她想起现在依偎着的人。
  「我是说、你也要毫无怨言地让我枕肩膀!」
  妹妹的声音有时尖锐地刺耳。天香皱起眉头并缩紧双臂,拥着的臂膀紧贴胸口,亲昵暧昧地陷入自己的胸脯间。然后自喉中发出低呜,半因埋怨半为这陌生的奇特感。并不会觉得特别害臊或不自在,只是理所当然地接受并逐渐习惯,一如她从讨厌到自然而然恋上这个人的存在。
  鼻尖埋入男性袍子的衣料内,天香进入更深沈的睡眠。
  「小公主,一旦吵醒你三皇姐,你又要被她追着打了。」调侃的警告中有着关切的心意,却不知道是对将会被打的人、还是对会去追着打人的人。
  冯绍民的嗓音总是平静而和缓,一派悠闲自得。如山间溪水般的透彻,感染了身旁的每一个人,消弭下各种纷扰与争端。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原本气焰高昂的小公主蓦地改了态势,轻声细语地开口:「状元姊夫,棠毅以后要是对我不好,你会不会为我出气?」
  我哪敢啊…。微笑地听完少年的低语,他和善地说:「只怕届时还轮不到我,你三皇姐的甘蔗就已经出动了。世子,不是我要威胁你,但为了王爷着想,你切莫做出会使府上绝后的傻事。」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棠毅,你可要好生记住前辈的话啊!」小公主嘻嘻地笑着,银铃娇俏。那个印象中刁蛮粗率的天香公主,身穿一袭翠绿华贵的服饰,长发不再是昔日少女的装扮,反倒挽成了出阁女子的造型。 
  周清言还曾经劝过冯绍民,要他回去教教妻子,该是时候连外表也向世人宣告、天香公主已为□的事实了。 
  “她高兴便好,我无所谓。”当时冯绍民便是扬着浅笑,淡淡地如此回答。
  台上和乐融融的气氛并没有冲淡底下擂台的争斗,皇帝为胜者热烈地鼓掌,像个小孩般兴奋,想要找旁边的众人谈论那场比试。首要人选自然是他的爱妃、菊妃娘娘。
  「这个兵部尚书真是太厉害了,看那长枪使得真叫绝!」
  「可不是。」菊妃奉上一杯茶,悠悠柔柔地应着:「周大人武艺超群且人品出众,不愧是驸马的知己好友。」
  「驸马,你怎么说?」皇帝偏过头,对着那名安静的女婿问:「周清言的武功与你相比,谁优谁劣?」
  「禀父皇,自然是周大人更胜一筹了。」冯素贞扯了抹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论起枪法之精湛,绝无人能与周大人出其右。」
  「驸马此言还留有一手呢。」菊妃扬着浅笑。「论起长枪许是无人能敌,但若比起剑术,驸马想必是胸有成竹。」
  「娘娘,您太看得起微臣了,这点拿不上台面的小技艺,岂能跟统领皇宫禁军的周大人相提并论?」
  「驸马实是过谦啊。」一直站在旁边的国师,终于发出让那不好的预感灵验的提议。「不如这么着?驸马也下场跟周大人比试比试,你们一个使枪一个用剑,想必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好战斗。」
  冯素贞想起身婉拒,却发现枕在自己肩上的天香还是睡得很沉。
  要叫醒她吗?
  这瞬间的迟疑,使她错过能拒绝的机会。
  「那就让驸马跟兵部尚书比划一场吧,朕也很想再看看驸马那优秀的武技呢!」
  「父皇,儿臣…」
  「听好了,一定要全力以赴,朕要看你使出全力后的程度。」皇帝一扫之前的笑容,露出了睡龙苏醒后的严厉。「没错,让全天下看看,朕为香儿选的驸马文韬武略皆无人能及!」
  过于慷慨激昂的命令,让冯素贞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她性喜恬淡,与人互争高低也总是迫不得已,学习武术更只是为了保身健体,如今却被抓着要以武力满足皇帝那过当的自尊心,胸口内便升起一股倔强的不满。此与以暴行迫人屈服有何不同?
  「绍民兄,就算是为了三公主,你也不得不胜。」身旁的少年难得流露出精明,低声叮咛:「输了的话,皇室尊严扫地,跟三公主有关的那个谣言又要盛嚣尘上了。」
  那个传言──冯素贞抿紧嘴唇,使人感受到某种坚忍的意志──不知从何时开始,原本因公主驸马成亲之初的不合而生的传言,先前随冯素贞曾搬入公主府而转为某种出轨失控的内容。说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行为不检、早早便在宫外跟其它男人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皇帝不得已,只好招了个身子骨不好的虚弱驸马,来掩饰公主早已不清白的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亲:0点更新。有长评,有激情,有加更!!!一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我飞。O(∩_∩)O/~~


☆、第 38 章

  即便感情和睦之时还搬入过公主府,但宫中都没收到落红的被子,此便是最好的证明。
  「公主…」
  冯素贞轻唤了几声,没有得到响应。正欲抬手摇晃,天香便喃喃地道:「不喜欢比武的话就别理他们,我不介意。」
  望着仍旧紧闭双目的她,冯素贞敛下了自责的眉。其实说穿了,会有这样的谣言大部分也是自己的错,天香那句不介意,代表的便是对这个不负责任的驸马最大的宽容。
  「我会为你赢得胜利,公主。」
  毅然地许下誓言,听到对方传来一道无奈的叹息,之后,占据肩上的重量和温度消失了,冯素贞却未因此感到轻松自由,只有那油然而生的凄楚、夹杂着对造化弄人的愤怒,在心田上如火燎原,烈焰灼灼。
  「儿臣遵旨。」她站到皇帝跟前,抱拳作揖。「儿臣定让天下知道,父皇为天香公主选了个好驸马!」
  真是笨蛋。天香坐在原位,看着那道白色身影自台前跃下擂台。众人的惊呼与赞叹早已呈现出对冯绍民的认同,但只有天香与他才知道,他们这对夫妻当的有多么不正常。
  你的证明更加深我的不安──她握紧了放在大腿上的双手,默默无语──因为连你也承认了,我们两人的关系太不正常。
  ***
  擂台上,周清言握住长枪,对峙着一名手持长剑的青年。
  对他们而言,这场比试并无报上名号的必要。既不是为了荣誉而战,也非誓死之争,仅是为了效忠的对象而奉献出、一场赏心悦目的表演。
  聚焦在周清言眼底的,首先便是对方那细致修长的双眉,英气凛然、直率坦诚,稍稍溶解掉过于俊秀的面容所继承的脂粉味。平日似笑非笑的嘴角让人倍感亲切,如今却被严肃的抿紧线条取代,暗示出此次一战绝不退让的意念。
  此时的冯绍民,昂扬身姿舍去了书生的文质彬彬,全然散发出只属于武者的肃杀气息。周清言不禁更为谨慎地拉开距离,好制造出使用长枪的有利空间。那双隐含忧郁的眸子仍是自律严谨,这点使他感到些微安心,知道无论如何想赢,与此人的对决也会是堂堂正正的享受。
  阳光下,那明显与粗犷胡须无缘的白净肌肤以及一张秀美年轻的容颜,原本该是毫无男性魅力的稚嫩,却因黑眸中的睿智沉稳而整合出莫名成熟的气概。严峻清冷一如霜雪高峰,与那熟悉的温和微笑搭配出强烈的矛盾,是他初遇此人最印象深刻的一点。
  只需一眼就能使所有女人──不,甚至是男人也心醉神迷的俊俏风采。
  若此种貌美风情只单纯因为外表也便罢。周清言心里响起警讯,却还是扬着挑衅的笑,朗声说道:「你该不是期望我会因你那美貌而手下留情吧,大驸马?」
  闻言,白衣的青年趣味地挑起眉。「最好不要,周大人。打赢一个因我的面貌而直不起腰来的对手,实在不好看。」
  「有骨气。」一袭藏青色衣装,更显得持枪者面容精悍,气盖山河。「那我便不客气讨教了,驸马。」
  「请,周大人。」
  摆出了应战的架势。
  白银光辉的长剑,在蓝空下反射着与辽阔苍天相比、亦毫不逊色的夺目湛蓝。静止的身躯上,只有白袍衣摆微微飞扬,与奔腾遽升的斗气相互辉映。
  冯素贞、走入严阵以待的长枪攻击内。
  ***
  皇帝非常震惊,底下的战斗之激烈,让他舍不得眨眼。
  近乎异常的破坏力,视线难以捕捉的超高速,行云流水的光与光。
  华丽地超乎他的想象。
  原本以为只是枪剑相击、短兵相接的武者对决,但钢铁互击的瞬间所爆炸开来的余波,却炽烈地彷佛燃烧出擂台,强势蔓延着整个会场。
  每一道刺空的长枪激起空气的声响,每一道划破的剑风切割着站立的领地。
  几乎要使地板剥落的践踏,自手中肆虐而起的枪与剑之风,一刺一击地撼动大地。
  那是势均力敌的暴行。
  ──否。
  明眼人一看便明了,两者中某人的动作完全放不开。当对方的攻击来到跟前时,不是轻松利落地拨开而是稍嫌狼狈地跳离。打从一开始就只是以那纯熟而变换自如的剑术来迷惑敌人,没有使出真功夫。
  天香看了一眼国师凝重而憎恶的侧脸。
  「想要套出驸马的剑路,还不如由你自己上吧?」她发出轻巧而讽刺的语句,只让国师听到而已。「我可以打包票,若对手是你,驸马定会动真格,毕竟打狗可是他最会的呢,尤其是杂毛狗。」
  「下次有机会定向驸马讨教。」国师恶狠狠地扯出阴笑。「到时,公主可不要因太心疼又性情大变。」
  接收到这个威胁,天香眯起眼睛,眸光锐利。这时,菊妃淡淡地开口了:「国师,公主,两位还是安静欣赏吧,谁知道下次当驸马再战时,我们几个是否还能有如此的闲情逸致呢?」
  天香哼了一声,将视线转回擂台上。
  那里,黑铁长枪反复突击,上下纵横,但长剑却照耀出刺眼的光,随主人的意志准确精密地牵制枪的行动。天香不禁吞了口口水,那经过压抑后依旧神乎其技的剑法,究竟需要经过多少年月的艰苦训练啊?也只有像冯绍民那种人,才有此坚韧的傲气去苦心钻研。
  在众人眼中,周清言处于上风。他的长枪范围广大、收放自如,能对应敌我双方的距离而灵巧变化,相对而言,挥舞只得一次机会的长剑,便会受到这不可能突破的物理法则之限制。
  但事实不然,绝没有如此简单。
  天香扬起自豪的微笑,倒数着驸马为她带来胜利的时刻。
  虽然不过是因皇帝一时的虚荣心而不得不表演的一场戏,但周清言的长枪与威名并没有使他放水分毫。反倒是冯绍民,从头到尾保持着牛刀小试般的策略,让人在屡次突刺失败后不禁感到庞大的压力与焦躁。对方那斗气的奔流彷佛带有吸引万物的魔力,使看似占上风的周清言只能握紧长枪,诧异无比。    
  居然、一滴汗也没有流。 
  难以正确地描述那时自己的心情。除了讶异以外,还有面对无法探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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