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驸马之今生姻缘》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新女驸马之今生姻缘- 第2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居然、一滴汗也没有流。 
  难以正确地描述那时自己的心情。除了讶异以外,还有面对无法探知的实力必有的恐惧。皇上不愧是皇上,一眼就选中这个来历不明却深不可测的状元郎,足见他有多么爱护自己的女儿。 
  …自尊与战斗过后的地面相同,被破坏得惨不忍睹。 
  长枪飞落在地,引起震耳欲聋的声响,他体内的躁怒也就来得如此措不及防。输给一个将军与在一名书生手头败下阵来,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原本该一击中的的长枪却每每失败,总看着白色身型早已预测到般先一步闪开,周清言已经产生一股焦躁和想不通的迷惑。
  结果,只能把对方阻挡在长枪范围外,因为明白,一旦让冯绍民踏入近身战的范围,则自己必输无疑。
  然而,绵密的攻击势必露出无法防御的破绽,太过专注于眼前的战斗也无暇顾及周遭的情况,当周清言一脚踩入不知何时因战斗而崩坏的窟窿里时,对手的剑尖已强力地突破他的防守,枪剑瞬间摩擦出刺耳高亢的声音。 
  “…为了公主我不能不战。承让了,周大人。” 
  轻柔中带有重重无奈的声音,瞬间浇熄周清言的骄傲与不甘。冯绍民浮现根本不像是胜利者该有的神情,忧愁地眺望高台上的人儿。当他注意到天香公主同等忧伤的眼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平静地抱拳行礼,接受了这个战败。 
  体内沸腾的热血,迅速地被这道平静的嗓音降温。相比起自己的大力喘息,前方的冯绍民甚至没流下半点汗水。露出凄沧的笑容,他整了整衣着,同样抱拳行礼。「蒙你赐教了,驸马。」
  ***
  公主府的卧房内,冯素贞抱了一迭书堆在书桌上,而坐在梳妆台前的天香一如往常地在睡前习惯啃几口甘蔗。两人都在想着今早的比武,但得到的结论都各不相同。
  「你说、父皇下次还会用什么法子测试你啊?」
  冯素贞不禁苦笑,一边整理着桌上的书籍与奏书,一边回答:「若是换刺绣便好,我还可以为公主绣出一朵牡丹花来。」
  天香吃吃地笑着,脸上尽是喜悦与得意。「你一个大男人,玩那些针线刺绣岂不贻笑大方?」
  「公主一个姑娘家都能习武,为何男子不能刺绣?」冯素贞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摊开书本。「好了,睡前别吃那么多甘蔗,晚上要是又闹肚子胀,看我会不会理你。」
  「你敢不理我,我就把你踢下床去!」
  话是这么说,天香还是乖乖将甘蔗放下。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已经逐渐习惯听从驸马的话了。当然,就算有所察觉,她也不可能承认。                    
  作者有话要说:亲:0点更新。一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我飞。O(∩_∩)O/~~


☆、第 39 章

  冯素贞于此便显得诚实多了,注意到天香放下甘蔗,口吻流露出属于丈夫身份的满意。「乖,这才叫夫唱妇随嘛。」
  「臭美…」微红起脸不太有气势地反驳,天香解开发饰后便躺到了床上。「你今夜还要读书百遍?」
  「嗯,况且有些奏书得处理。」
  平淡地几乎听不出有多么心虚的声音,使天香失望而无奈地闭起眼睛。若是几乎听不出来倒好,但既然连驸马自己都感到心虚了,为何还是要坚持着两人间这道击不破的隔阂呢?
  “我会为你赢得胜利”──比武前,驸马对她说了这样的话。但实际上,那胜利并不属于她,而是属于父皇和整个天下的。登上无人能及的领域,使无视来历不明的身份而选择冯绍民的人倍感光荣,就只是这样的成就而已。
  天香的胜利并不是这个。
  她想要对方给予的,也不是这种无聊的东西。
  想起了早上与国师、菊妃的交谈。心中暗咐,下次驸马再战,会是什么时候呢?
  比起让父皇满意、给天下江山一个交代,天香只要他能平安无事
  所以求求您了,观音娘娘。睡着以前,还记得每晚在心里的祈祷。
  驸马是个该得到快乐的好人,请别忘记他啊。
  夜深人静,连月亮都在乌云后颓然睡去。
  「…你正作着好梦吗,公主?」冯素贞坐在桌前,遥望着床上侧身而睡的女子,无人听闻的语气轻柔低微。「真希望能让你的梦永不结束。」
  但那是不可能的。她放下书本,沉重地闭起眼。
  今晚,依然是一人在床、一人在桌前,孤独无边的夫妻之夜。
  ***
  随着接仙台日趋完工,民间与官员的舆论声浪更是如火如荼,为了控制思想并向不满的官员示威,国师派了帮众潜伏入众人府邸窃听监视。
  「──两天前,驸马邸抓到三名欲仙帮的卧底,所以这段期间内可以暂时放心。」午后,冯素贞坐在书房桌前,对着一旁的张绍民道:「张大人,你府上又是如何?」
  「还未清查完毕,但估计至少有两名。」他看来有些烦恼。「上次国师在朝中使的那法术,冯兄,你是怎么想的?」
  冯素贞回答之前,先谨慎地思索了一会儿。国师派人潜进某位大人府中,得知其与闺中女眷对皇上想长生不老的调侃之语,于是在大殿上展露他引以为傲的“仙术”──让所有人听到不知从何方传来的、那位大人与女眷们的谈话。自此之后,朝廷人心惶惶,连在自己府内也警戒不安。
  「内力深厚之人必能成就不开口即千里传音之事,不足为奇。」
  「你办得到吗?」
  「这个…不,大概不行。」
  「也就是说,若你与国师动真格,怕是……?」
  冯素贞微微一笑,波澜不惊。「欸,很有可能会输吧。不过,我与国师的对峙并非是武术大会,就算武功实力有所失利,从其它地方补强回来便可。张大人,你无须担忧。」
  「我还以为,你一直这么自信冷静是因为即便跟国师硬碰硬也有胜算。」张绍民的表情显得五味杂陈。「冯兄,你早一开始便知这是背水一战吗?」
  「我有战斗的理由。」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冯素贞的口吻如常。「倒是你跟李兄,为朝廷和皇上如此拚命的忠心,将来定能名垂史册。」
  「我也有战斗的理由。」将视线自那双清亮锐利的眸子上移开,张绍民低低说:「因为、已将全部期望寄予下辈子了。」
  冯素贞放下茶杯,沉默地望着他,心里确实升起一股同情。若天香能像喜欢一剑飘红般喜欢张绍民的话,这个男人也不失为足以托付的好对象。可即使是她也看得出来,天香对张绍民只有感激、感动甚至是感恩之情罢了,这一生,即便没有冯绍民的出现,天香也不会选择眼前这个男人。
  事实上,天香究竟为何会从浪迹漂泊的一剑飘红身上、转而喜欢从前她嫌弃不已“没热情、没激情、像碗白开水般没有味道”的冯绍民,一直是冯素贞苦思未解的谜。既不英俊高大也没有男子气概,还有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无论怎么想都不像是那位公主会喜欢的类型。
  充其量也只有那穷酸的书生小聪明罢了。
  所以,天香到底是喜欢冯绍民──喜欢“我”哪一点呢?
  冯素贞慨然地摇着头。「张大人,你知我不喜坐而论道,这辈子也好下辈子也罢,对我们凡人而言,脚踏实地耕耘现在才是良策。」
  「驸马说的是。」张绍民扯了苦笑,转移话题。「说起来,李榜眼才是真忠心了,毕竟他没有为朝廷牺牲生命的必要。」
  「──相府姑爷岂是贪生怕死之徒?别谈论李兄的私事了,我送你到门口吧,张大人。」
  冯绍民突然降温的语气让人一头雾水,张绍民只能匆匆应好,跟随驸马的脚步离开书房。他走在那名俊美的男子身旁,眼角余光悄悄瞄到冷漠严厉的侧脸,当下更觉诧异。这样一副明显在压抑愤怒的神情,是源于自己方才说的哪句话呢?
  ***
  书房里,冯素贞来回踱步,思虑纠结在皇帝与朝廷之间。看来皇上是心意已决,要丞相等人按他们的计画行事,而自己也要按自己的计画上接仙台。 
  「有兵就有权…」
  她手里晃着兵符令牌,怀疑皇帝当真对她这个女婿如此信任?把总督天下兵马的权力都给了她,就不怕她拥兵自重、起而造反?皇帝把兵权交给她,表示他也不相信国师的忠诚,既然如此,为何仍执意上接仙台?为了让自己长生不老,却有可能危害到孩子们以及整个天下的命运,这也值得?
  「——所以朕才急着帮天香找驸马。这个人必须聪明到能破解任何难题,这个人必须强壮到能打倒任何敌人,这个人更必须高傲、高傲到绝不允许自己背负叛徒之名。符合这些要求,朕将不管对方出身来历、门地身世,甚至是…性别。」
  交予兵符令牌那天,冯素贞听着皇帝的说明,心底战栗、冷汗直流。既然王公公等人怀疑冯绍民的性别,她与天香尚未同床的谣言又曾在少部分人间不径而走,皇帝会有此种言论也就理所当然。 
  但他只是存疑而已,还不到确信的地步。否则,想他堂堂一国之君,绝不可能容忍自己识人不清、连男女都分不出地钦点了个女驸马。再加上最近,天香与她的关系日益亲密,至少在外人眼中,她们两人绝对是夫唱妇随的情深夫妻,以往的那些谣言也就藉此不攻自破。 
  「请恕儿臣直言,父皇,儿臣无论发生何事都会保护公主,但…无论发生何事,若有当今圣上的庇佑,永远比儿臣的微薄之力来得有效果。」
  「呵呵,驸马想说什麽,朕很清楚。等朕习得长生不老之术,也能永远保护香儿了。」
  在那之前先失败了呢?冯素贞当时忍着咆哮的冲动,低缓问道:「父皇,您不能不上接仙台吗?」
  「不能。」
  「……」
  「民儿,你是难得的人才,打从朕第一眼见到你就明白,你一定能治得住香儿那任性的脾气。这孩子也可怜,她母亲过世得早,朕辅登基之时也抽不时间陪她,但她还是那麽孝顺…才小小的孩子、就会说着父皇头疼不疼,天香来帮您揉揉。」皇帝边回想,笑得慈爱。「你可有让那孩子揉过太阳穴?那可真是舒服,技术高超啊。」
  冯素贞扯了抹笑,同意地点头。在这种情况下突然提起天香的过去,皇帝在打什麽算盘她一清二楚。「公主人好,手也巧。」
  「唉,朕老了,这个天下是要留给太子的,但朕能留给香儿什麽?她虽生长於宫中,但不懂权谋,只有给她一个人中龙凤、万中选一的如意郎君,确保她将一生平安无忧、快乐到终。驸马,朕给你丞相之位、给你天下兵马、给你最好的人才资源,就是为了有一天——为了这一天,朕能放心下香儿,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接仙台,朕不能不去。」
  「执迷不悟…!」回想至此,向来淡然冷静的冯素贞也不禁握紧拳头,暗骂道:「自以为还很清醒,其实早就糊涂、早就无能了!有什麽想做的事情比得上自己孩子的安危重要?比得上天下给你的责任要紧?万岁万岁,难道真以为自己能千岁万岁永生不死?荒谬!愚昧!啊——!」
  到最後也骂不出什麽,沮丧地低吼一声,结束。
  (过渡:皇帝昏庸梦想长生不老。罢去刘丞相官位、并将其打入天牢。更为筹建接仙台拍卖丞相之位。一剑飘红劫下钱车,以一千万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