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驸马之今生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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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今生姻缘-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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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人迷醉的风味。 
  「什么、故事…」
  「我以前认识一个有趣的姑娘哦。」冯绍民眯起眼睛,笑容无邪。「她武功很好、但性子就是爱胡闹了点,竟无聊到跑去参加官家千金的比武招亲,还因为好奇就夜探小姐的闺房,像只小耗子似地躲在屋梁上。」
  天香的手随着故事愈发冰冷,眼神惊恐地睁大,彷佛眼前的男子不是人、而是前来讨命的阴间地府之鬼。 
  「我抓到她了。那时我就知道她一定会帮我,她那么善良,只要见人有难就会帮忙的。」冯绍民慨然低叹,神情已是回到多年前在某处的那一晚初见。「她为我打擂台,为我教训那些不三不四的参加者,还为了我而让自己的脑袋瓜子被人给敲了一大下呢!」
  他摸摸天香的头,疼惜不已。
  天香的身子却是不停发抖,手腕在想逃离的过程中依然被紧紧抓住,血液不流通的肤色与面容有着相同的苍白。「不要说了、我不想——」
  「那位姑娘还告诉我,若她是王子就娶我当王妃,若她是公主…」冯绍民抓着天香的手,移到自己男子装束的发带旁。
  「驸马……不要……」天香的泪水与哀求的低语使人心碎,却也阻止不了既定的命运。冯绍民强硬地握紧她的手指,使她能顺利拉开束缚住黑发的带子。 
  「她说要招我为驸马…女驸马。」
  「不要—————!!」
  凄厉的叫喊是从云端堕入地狱的前奏曲。 
  杏儿、桃儿在外头听到那道震耳的尖叫声,紧张地没有经过通报就飞快打开门,当两人冲进房准备力搏可能加害公主的匪徒后,却为眼前的一幕震撼地说不出话来。 
  公主她、难堪地跌坐在地上,身躯如脆弱幼儿般瑟缩颤抖,眼瞳内注视着某种东西、却又像是对什么事物绝望般毫无焦距。房内还有另一人,一名长发飞扬的女子。她的脸色茫然而了无生气,那或许该是灵气冷傲的绝美容颜,现在看来却只像个没有生命的精致雕像。 
  女子穿着绣有麒麟的男性长袍,栩栩如生的四爪圣兽代表着皇亲国戚的身份。 
  「驸马爷…」
  两名婢女不可置信地将习惯的称号脱口而出,女子闻言终于转过头,朝她们露出淡淡的浅笑。那是、驸马冯绍民的微笑,绝不会有错,世上再无人能拥有此等秀雅静溢的气质。 
  公主府的卫兵这时才一个接一个进来,只是,跟杏儿桃儿一样的反应,大家面面相觑,没人敢发出声音。 
  「你们好好照顾公主,我得去见父皇一趟。」
  说话的人是驸马…又不是驸马。平生没见过那样离奇的光景,女子将长发利落地盘起、全数收束入发带内,摇身一变瞬间成了翩翩美公子——是变成还是变回去?
  ***
  驸马越过人潮人挤的门口,消失在一片寂静中。如果这时有人告诉杏儿、桃儿,说这将是她们此生最后一次见过驸马,她们一定不会相信。 
  然而,悲剧是种连锁效应,没有让无关者过场捣乱的空隙。冯素贞与天香的这场戏于此才正式开始,已经没有人能再计划好、这叛离伦常的脱轨宿命将要如何结束。 
  天香的哭声,这时才、无力地自喉中逃出。
  她与她的相遇始于年少时的一场恶作剧,她跟她的相守则来自于自己的选择。抉择本身并没有错,纵使得不到期盼的响应也绝不有所后悔,但天香并不知道,她对两名男人无情的报应是自己也将被他人的无情所伤。 
  把心交给一个女人,世上怕再也无人跟她一样愚蠢了。 
  若说从未怀疑过冯绍民的身份是假的,从无隐约察觉他与冯素贞的关联也是假的。可天香总是告诉自己,不是这样、一定不是这样的,驸马跟冯素贞绝不会是同一个人。 
  女子与男子、怎会是同一人?既是女子,又怎会以那种方式亲吻她?过去因她靠近而微红的脸庞、夜晚床榻上望着她而深邃幽深的双眼、灯会湖边那如此渴望能给予她一切的拥抱——全部全部、可是一名女子对另一名女子会有的行为?
  是了,要说哪里错误,就一定是这个了。 
  冯绍民明知道自己是女人,却还是与天香唇舌亲热、抱拥厮磨。 
  为什么?为什么冯绍民会这么做?她可不可以认为、那便是因为他……。 
  「…你可、爱过我?」
  


☆、第 64 章

  皇帝坐在龙椅上发呆。
  啊,将来史册会如何形容他呢?为太子登基铺路,以修建接仙台为名而拍卖丞相,从草莽英雄手中平白替自己的女婿取得一千万两黄金,为女儿确保了幸福,更为江山觅得了栋梁。接下来,只要再长生不老,他便是千古一帝,便铸成万世不朽的大作为。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告诉他,只差一步,只差那么一点,所有心愿都会实现。 
  可是,接仙台被破坏,国师的不老仙丹也尽数一空,他的不老梦还是划下失败的句点。事件结束当夜,一个人在寝宫里,听着空中庆祝丞相英勇擒贼、救国护君的烟火,孤伶伶地想起菊妃的死。愤恨地直想咆哮问天,是谁害他到这个地步?
  是冯绍民。 
  心里有道声音一直这么告诉他,都是冯绍民害的,是冯绍民阻止了国师、毁了接仙台、逼得菊妃不得不带子自刎,也让自己失去所有,连梦都走到尽头。 
  可这是不对的。他还是保有着理智,明白冯绍民忠心为国的志向,明白他只是完成身为臣子应尽的责任。而且他还是香儿的驸马,是自己的女婿,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全部失望归咎于他。 
  「皇上,驸马求见。」一名卫兵跪在跟前禀告,截断了皇帝的思绪。 
  这么晚了会有什么要事?他狐疑地准许谒见的请求,当身着翠绿麒麟的冯绍民来到面前时,皇帝不由得再次深受震撼。 
  为那傲案不群的仪态、那严谨威严的气势,以及更多的、那绝美无双的容貌。 
  冯绍民不管何时何地都是俊俏秀丽的美男子,但今夜的他又是完全不同的气质。该说是几乎像个女人般美艳吗?充斥着连男人都得臣服的魔幻魅惑。 
  皇帝望着他平静无波的眸子,觉得自己体内的某种东西已被那潭深湖吸了进去,无法言语。 
  「父皇,儿臣斗胆,有事请教。」冯绍民扬着微笑,如醇酒般散发出浓郁诱人的魅力。皇帝实在太过震惊了,一时不查这个驸马根本没有下跪请安。「您还记得多年前,御赐妙州冯知府之女比武招亲,以及随后圣旨赐婚,命冯家小姐嫁给东方侯之子、东方胜一事?」
  皇帝在楞了一会儿后,终于恢复些冷静。他清了清喉咙,佯装镇定道:「确有此事。」
  「那么,冯素贞以死抗旨之举,父皇可曾听闻?」
  「听王公公提过。」皇帝有些烦躁地说:「驸马,你到底——」
  「您对此事有何感想?」冯绍民柔和的语气坚忍决然。
  「能有什么感想?抗旨不婚便是逆君,以死违命就是辱节,冯素贞逆君罪在当惩,其辱节之举更是罪在当罚。」
  冯绍民突然笑了,笑声凄绝瑰丽,让皇帝联想起杜鹃啼血。 
  「一道圣旨,毁了冯知府一家;一道御命,拆散联系多年的姻缘;现在,您的圣旨御命,又让一切命运重新轮回。」俊秀的驸马朗声笑道:「不过这次,是害了您自己的女儿,硬是招了个女驸马!」
  「什——」皇帝乎地站起身,脸色苍白。
  「但我还是一直相信您。我相信您不论对谁无情,对自己的女儿也定是最好的父亲。为此,我为您战到最后也心甘情愿,为您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止住笑声后,只有唇边留着淡淡笑意。冯绍民一甩下摆,双膝跪地。 
  「民女冯素贞,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刻的寂静持续多久,他并不知道。身上的龙袍反射着窗外月光,变得十足滑稽可笑。前方男子那身麒麟常服在月晕下朦胧如幻,无声地诉说着此人是当朝丞相冯绍民,是文武全才的状元郎,是自己为女儿所选的、世上唯一的驸马。 
  他是、冯素贞。 
  皇帝颤抖着手,捂住剧痛的太阳穴。「来人啊,把驸马的衣服脱了!」
  四名进来的卫兵面面相觑,没有行动,冯素贞跪在原地,沉默无语。 
  他愤怒地拍了椅背。「没听到吗?!脱下驸马的衣服,把那身麒麟常服脱下,把全部伪装都脱下!」
  「是、遵旨!」
  卫兵们齐声领命,一人从背后抓住冯素贞的双臂,把她抬起站立后,其余三个都抖着手开始解下她的腰带、玉佩、外袍。皇帝在这过程中只是专注地看着她,只有一点点也好,就算只是一瞬间也罢,想看到她脸上浮现耻辱的痕迹。那样冰清玉洁、甘愿以死抗旨的女子,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不感到羞辱。 
  但是没有。 
  冯素贞任由卫兵脱下她的外衣,几个男子因恐惧和疑惑而粗鲁地拉扯衣服,衣料与身子扒开时听得到刷刷如风的声音,华贵的外袍、整洁的衬衣都被脱下,弃之交迭在地,那景象偶一见实是□低秽,令人作呕。 
  皇帝咬着牙,想要阻止喉中的秽物跑出。 「够了、够了!」
  他激动地挥着手,几个卫兵正要脱下中衣的动作便停下了。凌乱的白色中衣狼狈地挂在冯素贞身上,泄漏出精致修长的颈子与清瘦的锁骨,在那光洁柔嫩的颈间,红线圈成的观音像正闪烁出玲珑绀碧的光。 
  夜光玉,世上仅有一块的宝玉,天香的母亲生前命人将它冶炼成两尊观音像。十年前,当天香摊开两只小手呈现在皇帝面前时,他就知道自己一辈子也会疼爱这个女孩,花费一生也会为她找寻到世上最大的幸福。  
  ***
  她仍是一身男子打扮。 
  前方走廊传来铠甲互触的噪音,使芷彤拉回了分神的思绪。四五个禁军卫兵正押解一名仅着洁白中衣的男子,她定眼一看,发出恐慌的惊呼。 
  「状元姊夫!」卫兵没有停下脚步,芷彤只好极力跟上,一边愤怒地问:「这是怎麽回事?太无礼了,你们可知此人是谁!」
  「圣旨有令,皇命难违。」带头的卫兵平板地回答:「请别为难小人,公主。」
  「圣旨…?」芷彤望着一直安静无语的冯绍民,语气是形容不出的恐惧。「状元姊夫,你、做了什麽?」
  冯绍民没有出声。凌乱中衣挂在那单薄的身子上,让寒冷的初春夜晚更觉萧瑟,夜风吹起时格外凄凉。他的侧脸平静无波,双眼直视前方,对身边发生的一切争端彷佛完全未觉。 
  芷彤只能站在原地,愕然地看着卫兵将今日护国有功、为将来巩固朝堂的人押开。 
  「小公主——」冯绍民终於在最後回过头,那双饱含绝望悲凄的眼震慑了芷彤的灵魂。他的嗓音乾哑却激烈,就像只为了把这句话说出口,必须忍受着炽火燃烧体内所有。「——为我、照顾你三皇姐,拜托你了。」
  照顾她。冯绍民的请求回汤在脑海里,让她再也想不起除此之外的事,拔腿便往公主府跑去。来到三皇姐的府邸,气氛诡局悄然,简直毫无人气,芷彤心里的不安和害怕又更深了。不理会沿路仆人婢女的劝导或阻饶,她一把推开天香的寝室房门。
  迎面的是烛火昏黄,再来就是两个熟识的婢女。芷彤劈头便问:「三皇姐呢?」
  两婢女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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