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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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七子-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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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凌,都没听你说过心仪的人儿呢!先前问你你也瞒著不说,究竟是怎般的对

象让你如此保密?改日带来让我瞧瞧吧!」脸上幸福的笑靥,刺痛胸口。


  「就说没这人了,殿下您真执拗。」如以往一般嘻笑扬手道别,怀宁吐著舌笑骂

说谎,在房门阖上之时他敛下眼,独自品嚐失丧滋味,听著足音越来越远,直至听不

见。


  入秋的风吹得让人哆嗦,靖凌又站了一会,才恍然失神地迈开脚步,脑海中满是

与怀宁共有的回忆。一幕幕、一页页,像遭强风吹掀的书册,他还仍未读完,故事却

已来到尽头,任凭他怎麽假装,也忘不了那不意瞥见的结局:有情人终成眷属。原以

为是主角的,到头来,仅是个跑龙套的。


  或许这才是世人眼底的圆满幸福结尾。拥有一份说不出口背世情感的龙套,除了

开口祝福,好似,什麽都无力改变。


  他不晓得自己是怎麽走回自个房前的,回过神来,手已搭在房门上,流泄的灯火

映著手背,让他呆想了会,好阵子才提起勇气推开房门。


  阳焰不耐地皱著眉,訩著脸转著手里摺子,似在等看他何时进门。


  没有多问阳焰为何在这,靖凌转身阖上门,将额靠在门板上,感受那点冰凉。


  身後阳焰似也无意催促,他闭上眼,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握紧拳感受那仍在掌心

的伤痛。


  「若我说……我会学著放弃怀宁……」睁开眼,近在眼前的是凄豔的红。


  「……你会……等我吗?」


  软弱无力的怯懦语气,连自个听了都有些嫌恶。阳焰没有说话,沉默间只听得足

音渐渐靠近,自身後覆上的热度不知为何让他觉得莫名安心。


  「我等你。」


  说话时的轻轻震颤传至他背上,环抱著他的手按著胸前那原与怀宁一对的夔龙玉

佩,熨贴著心口。


  「我说过,等待也别有一番滋味。」温热气息喷洒耳际,宛若呢喃,「我等你。」


  「……谢谢。」


  靖凌阖上眼,汲取阳焰怀中那点安心。

  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这样真的可以吗?


  缱绻落在颈後的吻,让他不愿深思。


  或许此刻,他的心,是向著身後这人的吧?

……
其实应该跟上一篇发在一起的QAQ


《皇七子》 76

这是修之前75後半那边↓

之前就觉得怪怪的。。。。。

我会再将原本76的部份调整修改後再发出来


……

  中秋本是大节,再加上圣上下令举办两名皇子的选妃宴,及秋末怀宁的封王大典,

近来後宫闹哄哄的,忙碌得很。


  为怀宁的封王大典,皇后娘娘可说是卯足了劲,与几名妃嫔联合了说定要办得风

风光光,定要灭却宸妃气焰;另一方面,宸妃一派也没閒著,是宸妃提起中秋欲为四

殿下纳妃举宴,宸妃扬言定要比以往皇后娘娘办得筵席更加盛大。两方相互角力争竞,

苦了底下宫女官人。


  除却後宫,前朝也平静不到哪去。朝臣联合进谏国舅曹绽意图谋反,举证历历。

因事态过於严重,执政王太子阳焰将这事上呈与圣上,盼圣上定夺。


  圣上淡淡一句他已听顺王说了前因後果,一切不过误会一场,是有心人欲栽赃国

舅的计谋。国舅与那名送信的妓素昧平生,也不曾出入红绣楼,那洋洋洒洒写著谋反

大计的书信,不过奸人诬陷离间之计。


  只是圣上也怕难息众怒,意思意思削了曹绽兵权,再遣曹绽南下辅佐敬王弭平流

寇之乱,暂时远离京城。


  以意图谋反之罪来瞧,这惩戒太过轻率,甚至予人息事宁人之感,但圣上旨意不

得忤逆,朝臣也只得忍气吞声不去瞧曹绽那得意面庞。


  圣上一下令,连著几日阳焰心情都很糟,人前虽是平时一般打理朝事政务,风波

不兴样子,私下却是气怒非凡,让同待在太子书房内的靖凌有些难捱。


  幸亏出不得宫的怀宁偶尔藉口无聊至书房内兜转,让阳焰心情好了些,否则他还

真不晓得该怎麽安慰阳焰。


  曹绽离京那日,阳焰心底的不满似是已达高峰,根本无心政事;午後随意打发走

几名老臣,交待不得打扰,并遣退一旁服侍的宫女。待房内仅剩两人,阳焰訩著脸看

了他好一会儿,瞧得他怪不自在的,只得主动发话问起究竟发生什麽事。


  阳焰沉默许久,反问起靖凌知不知晓沈家之事,口气是难得的愤恨难平。


  靖凌摇头,怀宁曾叮咛的别问还在耳畔,那对阳焰而言似是禁忌,他不想主动提起。


  拉过绣墩坐在他身旁,阳焰随意靠躺在他身上,突来的倚赖让靖凌有些不自在,

却好似也不讨厌。


  「沈家……是被诬陷的。」


  额头贴著他的颈间,微凉体温和著暖热鼻息,让人不知所措。靖凌只得望著书房

内吊挂著的书画卷轴,别让自己那般在意。


  「当时,南疆战乱告急,镇远大将军沈清廉奉帝命弭乱。沈清廉深得人心,又握

掌庞大兵权,战势平稳稍歇之时,父皇就起了顾忌。表面上仍是仰赖,私下却悄悄分

化沈清廉势力,欲让沈清廉战死沙场。」


  「恰巧,有人给了父皇藉口。」阳焰摸索著握住了他的手,按著指尖把玩仔细瞧

看,不让他收回。「再适宜不过的藉口。」


  「御林军在城外逮捕一行踪鬼祟的兵士,方追上欲问话,那兵士便咬舌自尽,让

那封搜出的密函更为可信了些。」瞧不见阳焰表情,靖凌仅能自嫌憎语气臆想,「密

函里,满满是谋反叛乱计画,虽无署名,但上方沈家印信但不难推判……父皇就这般

信了。」


  交扣的指尖紧紧按著他手背,微微泛白。虽是痛,靖凌也仅是默默不作声。


  「无关有无,只关乎圣上信不信……吗?」靖凌喃喃自语,先前父亲曾说过的,

就是这回事吗?


  「信不信是一回事,还得端看父皇有意无意。」哼了声,冷冽语气,「不巧,当

年父皇正有意挑除沈家,所以沈家落得一族株连。而这回,父皇有意保曹绽,仅是做

样子削些兵权,更放曹绽远去避风头。」


  「所以,还得看父皇有意无意。」


  「……」


  「我有时很恨父皇,」轻笑自两人紧贴著的肌肤传了过来,微微震颤。「仅管他

是个称职的帝。」瞧不见阳焰表情,仅能猜测。


  「或许,就因他是称职的帝,才能握稳皇权吧。」贴在颈间的呢喃,热烫了肌肤。

「只是,得舍去多少事物,才能成就这般执著?」


  含糊不清的低语,让靖凌欲听听不得,恍惚间,似听见一句对不住。


  「殿下……很爱太子妃吗?」读著阳焰语气间的悔恨,靖凌不禁问出口。


  阳焰一震,须臾,才扬首抬眼望著他,深沈眸子流转复杂情绪,不知想些什麽。


  「……或许吧。」噙著笑,弯起嘴角假意不在乎,「我还来不及明了她就死了。」


  想伸手抚去阳焰眉眼间的逞强,抬起手刹那,犹豫徬徨窜上心头,指尖握放了会,

终是放下手。


  似是察觉靖凌迟疑,阳焰松开两人交扣著的手,起身往前了几步,掌心贴著挂在

墙上的字画上那振翅粉蝶,怀念笑道:「如今,我也没机会晓得了。」


  「……」


  苦思著不知该如何安慰,却见阳焰阖上眼,将额轻靠在字画上,誓言一般:「这

个仇我定要报。」


  「殿下?」


  「所以曹绽非死不可。」阳焰冷然嗤笑。再睁眼时,眸底已是沉著平静。「无论

如何。」


  靖凌没有多问,自阳焰眼底的恨,他能明了对阳焰而言,太子妃定是很重要、很

重要的人。


  虽知不该在意,却仍是不意上了心。


  他似是,越来越不明了自己在想些什麽。


  见他出神,阳焰握住他的手,「你会帮我吧?」


  略嫌冰凉的指尖按著掌中未愈的伤,靖凌望著阳焰眼底的决心,略略定下心。


  「……我帮你。」


  环著腰间的手臂箍得那麽紧,隐隐泛著痛楚。他似乎有些懂了,阳焰那日含糊说

著的希望。


  他不晓得他能做什麽,也不晓得自己对眼前之人怎麽想。但至少这时候,他不想

丢下他不管。


  因他也不曾丢下他。

……
感觉好像顺了些。。。。。
或者只是单纯我自我感觉良好(欸)


《皇七子》 77

  这回圣上包庇曹绽之事,让阳焰铁了心定要还颜色。


  除了遣出几名刺客追赶曹绽,阳焰更利用他的易容之术离间挑拨仍留在朝中的曹

绽心腹,顺水推舟将麻烦事推到幸悯身上。幸悯光调停斡旋就耗去大番心力,鲜少寻

其他皇子麻烦。


  靖凌虽仍不明了阳焰盘算何事,他已答应帮忙,就定会帮忙。只是,两人独处时,

舍去伪装的墨黑眸底执著坚定和著恨,做起事来些许焦躁狠戾,令人隐隐发寒。


  那夜,完成阳焰分派任务返宫之时已近子时,沐浴洁身洗去一身尘埃,换上乾净

衣裳,乾布巾拭著长发。翠绿剔透玉佩交映宫灯烛火,看来冶豔非凡,惑人眼目;

彷佛,低唤著引诱人碰触。


  靖凌看著那出自巧匠雕镂的夔纹,不禁伸手将它握在掌里。


  那日夜半,软轿内,阳焰将它挂至他胸前,轻声说了不要忘记。垂挂的绳子似是

精心算计过,仍透著阳焰体温的玉佩熨著心口,让他忘了推却。似仍有些发热的脑子

恍恍惚惚,不知该拿何藉口掩饰阳焰藏在隐晦呢喃中的心意。


  他晓得这玉,因怀宁也有个一模一样的,不曾离身。


  如今,怀宁把玉佩给了绣梅,阳焰把玉佩给了他……


  掌心执拿的玉微微透著凉意,似在提醒著不要忘记。不要忘记,那日发生之事。


  映著火光的翠绿灼灼闪耀,让靖凌看出了神。


  指节轻敲门板声音响起,靖凌随手挂上夔龙玉佩藏至衣内,警戒问了声是谁。


 「公子,是奴婢。」


  听是熟悉声音,靖凌放下欲往桌上伸去的手,直接往房门走去。


  「若巧?」怎麽会在这般时候独自来找他?是阳焰有事寻他吗?「殿下有事?」


  「主子已经歇下了。」


  推开门,若巧低著头,瘦小身躯微微颤抖。


  「怎麽了?」


  还未听得若巧回答,凛冽杀意直扑而来,靖凌直觉退了几步,却仍是让锐利刀锋

划过手臂。


  定下神,眼前若巧握著小巧匕首犀利朝他刺砍而来。直觉地,靖凌顺势以内力将

手中布巾一推,掩住若巧视线,往後一跃,自桌上拿过软剑,凝气一甩一划,遥指若

巧。


  遭利刃划碎的布巾自空中缓缓飘落,似瓣瓣飞散凋零的花朵。


  若巧红著眼,脚尖一个蹬地,朝他飞刺而来;自怀中取拿掷出的暗器衔著杀意,

招招欲取他性命。


  舞剑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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