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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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外史-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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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爹说那男人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老莫点头:“二十年前他确实当得起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称呼,可岁月是把杀猪刀,年华老去,谁都没办法永葆青春,现今他也是个中年大叔了。”

    “他是谁?”

    老莫挠了挠头,“我也不确定,只是觉得刚才那位姑娘和他有七分相似。”

    “嘿,您老别和我绕圈子了,他到底是谁啊?”

    老莫回答:“皇帝。”

    吓!

    越茗这次真的傻了。

    他怔了足足有半刻钟,回过神来,老莫还朝着他贼笑。

    越茗爬到老莫的身边,揪住他的袖子说:“您说的可是真的?”

    老莫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于是越茗开始掐着指头算,皇帝撒种发芽,落到他家的概率……还有石榴这些年学武、吃饭花的银子,满打满算得有好几百两。

    越茗要的不多,他家帮皇帝养了女儿,那就让皇帝百倍千倍的偿还吧!

    他几乎要仰天长笑了!后槽牙都咧出来了。

    老莫把铃铛还给石榴,指着屈鹤朝越茗笑了笑:“小茗子,过两天我就把这位师傅给领走,你不介意吧?”

    越茗满心欢喜,只觉得钱途光明,忙点头:“您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来提人吧。”

    老莫背着手去了。

    晚上的时候越茗和屈鹤在床上捣腾。

    越茗偎在屈鹤的胸口上,笔盈盈地说:“相公,过个几天,我干爹就领着你上宫里去做菜,到时候你可得给我们饕餮楼争争脸。”

    屈鹤把手指头□越茗的头发丝里,一圈一圈地绕,闷着声回了一句“好”。

    越茗说:“你怎么不太高兴?这得是积了多少年的福才能有福气给皇帝做饭。”

    屈鹤闭着眼睛,把越茗的头发都缠在手心里,揪得越茗的手都有些疼:“越小茗,我要是去了,得有半个月见不到你了。”

    声音虽然平静地没有波澜,却还是听得出一丝不舍。

    越茗让他说的心里像是放了几百根醋溜白菜,酸酸涩涩的。

    “等你回来了,咱们还是会天天见的。”

    屈鹤的手从越茗的头发一直下移,抹在越茗的胸口,使劲捏了一下。

    “疼!”越茗喊起来。

    “呼。”屈鹤把灯吹了。

    夜黑风高……

    第二天,一大清早,小花雕把门口的雪扫干净,蹲在门口正啃冻梨。

    忽然一主一仆迎着大雪走进来,走在前面的公子把身上的斗篷一脱,扔给后面的老仆。

    小花雕一口冻梨卡在嘴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是直愣愣地瞧着那个公子。

    我的那个娘诶!

    太标致了!

    什么叫目似朗星,什么叫灿若明月,谁搁这公子面前一站,那都是绿叶,只有他才是红花。

    眉间有霸气,眼角有杀伐,似藏了千军万马。

    岁月沧桑,让他的眼神既凛冽又温柔。

    只是岁数有点大,四十多岁了,两鬓都飞上了不少霜花。

    他冷冷一眼瞅到小花雕的身上,看见小花雕包着一嘴的冻梨,呆头呆脑像只笨鹅,于是笑了,对旁边的老仆说:“可怜见的,赏他两颗金豆子。”

    老仆上前,从荷包里摸出两颗金豆子塞在小花雕手里。

    小花雕抹抹嘴,朝这一主一仆眨了眨眼睛。

    “您二位……早啊……”

    老仆扑哧一笑,小花雕这才发现,这老头脸上干干净净像光壳鸡蛋似的,一根胡须也没有,只是老脸皮呼啦啦拉下来,显得有些老态了,而且他还翘兰花指。

    一看就是太监。

    小花雕接下那两颗金豆子,心里明镜似的亮了——这两位是宫里的人。

    他把那颗吃了一半的冻梨往门口一丢,在身上抹了抹手就招呼起来:“您二位先等着,我去叫我们东家。”

    说罢,狗腿兮兮地就往鹤妻居去了。

    越茗睡的正熟,却听门上一阵雷响,小花雕使劲敲着门,好像要把门敲破一样!

    “爷!赶紧起来,有要紧事!”

    越茗捂着耳朵扑进屈鹤的怀里,嘴里不清不楚地应了一句:“什么事儿?!最近你号丧号上瘾了,赶明你跳槽去义庄吧,专门给人家号丧。”

    小花雕:“宫里来人了!”

    越茗没听清楚,从床上坐起来,问道:“你再说一遍!”

    “宫里来人了,正在楼底下等着。”

    小花雕说的含糊,越茗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跳下床,打开门,放小花雕进来。

    “赶紧给我找件好衣裳,要颜色艳点的,梳子呢?哪去了?小花雕,赶紧过来给我梳头!”越茗手忙脚乱,只觉得腿上有些发软——他还不知道宫里来人是干嘛的?!

    小花雕苦着脸站在一旁:“爷,我可只有两只手,两只脚,哪能边给你找衣服边梳头呢?”

    越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呼:“啊!烦死了!”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了,越茗才迈着小方步仪态万方的下来。

    小花雕之前就有交代人好好伺候这二位,所以早有人把他们请到水云间去了。越茗一进去,就看见那个公子负手站着看鱼缸里的鱼。

    一见越茗进来,笑道:“你就是越茗?”

    越茗脱口而出:“小的就是越茗。”

    才一出口,就后悔了,今天这二位这个打扮,明摆着就是不想让人看破他们的身份,越茗这一句“小的”露了天机。

    认亲(半更)

    那老公子果然有些不高兴,眼睛眯成一条缝,把越茗上下打量。

    这种眼神让人极度不舒适,就像是眼睛里面长出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划在被看的人身上,什么小心思小想法都在这种目光下无处隐藏。

    越茗抬起眼来看了一眼那老公子,又被这种眼神给逼的地下了头。

    他的手修长而漂亮,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就显得很雍容。明明穿的颜色很淡,却像是罩了一身的黄金。

    这人什么来头啊?!饕餮楼以前混的那些亲王、驸马爷也没见过这么王八的。

    “二位要吃点什么?”

    那老公子收了眼刀,笑盈盈地看着越茗,回答道:“石榴。”

    越茗一听,多半是来找茬的,忙说道:“您这不为难我们吗?大冬天的,哪给您找石榴去?别说我们饕餮楼没有,就是把京城翻过来也搜不出一个石榴……”

    他说着,忽然怔了一怔。

    也许此石榴非彼石榴,不知道为什么,越茗的脑子里面满满当当地塞满了饕餮楼的女保镖。

    老公子垂头看鱼。

    鱼游得自在,不知道自己的脑袋顶上正有一个人用充满王八之气的眼睛盯着自己。

    “石榴在吗?”老公子问。

    “额……她是一个保镖,除非有架打,平常我也不知道她会飘到哪里去?”越茗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的气焰越来越低,低到尘埃里了。

    他简直就要跪下来了,跪下来之后还要五体投地地拜三拜,喊上三声“天呐!”。

    他在气势上被这个男人压死了。

    “我要见她。”老公子说。

    越茗抬眼看了他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去,把门外的小花雕喊进来:“小花雕,你对石榴说,就说屈鹤做了奥灶面,让她来水云间尝尝。”

    过了一会儿,石榴果然进来了。

    石榴进门的那一刹,一直坐着的老公子忽然站起来,走到石榴的面前,笑道:“你就是石榴?”

    石榴点点头,望向越茗:“面呢?”

    越茗红了脸:“待会,这个客人想见见你。”

    越茗大约也猜出这个老公子是什么来历了,这么有王八之气的人,就算是龙子龙孙云集的京城也没有几个。

    窗户没关紧,一丝北风泻进来,吹动了石榴的袖子,石榴藏在袖子里的铃铛也随之摇摆,发出悦耳的“丁零”声。

    老公子一听,眼神微微有些散,似乎是想起了很多事情。他上前想要抓住石榴的手。

    可石榴是枪不离手,手不离枪的。那老公子还没碰上她,她的枪就已经顶上了老公子的胸口,老公子只要再往前走上一步,身上就要多个血窟窿。

    “啪!”

    饕餮楼忽然多了许多黑衣人,这些人从各个地方冒出来,眼里如狼似虎,手中拿刀拿剑。

    他们简直就像是从空气里面冒出来的!趴在窗户沿上,趴在墙上,趴在天花板上,就是没有一个是好好站着的。

    越茗惊呆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阵架。

    石榴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喜色,她简直激动异常,恨不得马上把面前的老公子给捅了,然后把面前这些横七竖八趴着的黑衣人全歼。

    那老公子摆了摆手:“给朕退下。”

    朕……

    越茗彻底傻眼了,然后他看着那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又莫名其妙地退下。

    他怔了半天,刚才的猜测果然成了真。

    他膝盖一软,正要跪下去,皇帝一眼瞥过来:“免。”

    虽然他这么说,可是越茗的膝盖还是弯了下去,敲在地板上,发出重重地一声。

    皇帝果然是见过千军万马的人,他不惊不惧,伸出一只手来把石榴的枪头拨开,对身后的太监说道:“杨梅,你说像不像?”他指的是自己和石榴。

    那个叫杨梅的老太监眯起眼睛来,假装很认真地打量了一番:“像,像极了,石榴姑娘果然是天家血脉,简直可称国色天香。”

    这马屁拍的……啧啧,不着痕迹。

    越茗想:应该让小花雕也来学学,那样他以后就不会总是自作聪明地说一下傻话还当是拍马屁了。

    石榴把长枪收回来,皱了皱眉,转向越茗:“越小茗,这个人的意思是不是说……我是他女儿?”

    石榴面吃多了,脑袋不太好使。

    越茗点点头。

    “哦。”石榴点了点头,把皇帝打量了一遍,手里的枪忽然一扬,大吼了一声,“你负了我娘,我要和你拼了!”

    皇帝往身后退了一步,刚才那十多个钻回去的人马上又爬出来。

    一时刀光剑影,小小的水云间里密密麻麻都是手持刀剑的绝顶高手。

    然后寡不敌众,石榴在解决了两个大内高手之后,终于被这十几个男人缴了械,摁在地上。

    杨梅老太监忙叮嘱:“你们小心点,他是咱们大齐国的公主,金枝玉叶!掉一根头发,擦花一点皮,刨了你们的祖坟你们都还不起。”

    越茗嗤笑,石榴从小就蹲马步,风里来雨里去,她要是金枝玉叶的话,可能就是大齐最经摔最经打最不值钱的金枝玉叶了。

    他差点笑出声音来,正当他才冒出一个小小的微笑的萌芽的时候,皇帝的眼神已经扫了过来,越茗立刻不笑了。

    “石榴,我是你父亲。”皇帝高高在上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然后他的嘴里面蹦出许多冠冕堂皇的话来:当初是因为国家大计,所以才负了石榴的娘,他一直负疚在心,并且多方搜寻自己女儿,多年无果,没有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高高在上的人都习惯先伤害,再道歉。

    他们屈尊纡贵,降低身份道歉,于事无补。

    “石榴,你要和我去皇宫,我要给你名分,给你娘名分,让你和其他的公主王子一样享受大齐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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