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是皇帝的地盘,狸猫换太子还是太子换狸猫就由着他了。
    越茗有些不舍。
    一个是去了半个月就回来,还有一个是去了就不会再回来。
    “越小茗,你哭什么?”屈鹤把杀猪刀小心翼翼地放进紫檀木盒子里,转过头看见越茗抹眼睛。
    “哭什么呀?刚才李大年在厨房里切葱,那葱切的汁水四溅,我去看了一下,眼睛就红了。”越茗努着嘴说。
    “没事看人家切洋葱干嘛?”屈鹤在越茗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流月坐在车里,淡淡地看了越茗一眼,放下了车帘。
    人各有命,谁都不怪谁,越茗也是想过救他于水火的。
    越茗在心里念叨了一句:“流月,你可得好好的。”
    越茗站在路边,一直看着车马进入宫墙高深,心中怅然若失。
    石榴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个冰糖葫芦,一边啃,一边看越茗。
    越茗被她看得发毛,恶声恶气地问:“看毛线看?!”
    石榴撇撇嘴,难得从嘴里蹦出一句话:“越小茗,我觉得你比以前好看了。”
    越茗摸摸脸,笑开了花:“是吗?”
    “是。”
    再后来,皇帝封石榴为“红衣公主”,许在民间生活。
    再后来,匈奴的二皇子吃的很开心,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再后来,屈鹤回来了,八抬大轿娶了越茗。结婚那天,越茗把杀猪刀供在大厅,上面刻“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八个大字。从此,京城里就流行起用杀猪刀做聘礼了。
    恍然三年过去。
    小花雕娶妻生子做了爹,却狗腿依旧。
    查三省升官从二品,往事恩怨都随波涛而去,有时候在街上见着,也会点点头以示招呼,而胡瓜,从此不知音讯。
    匈奴向大齐提亲,石榴自荐,一袭红衣一杆长枪,远嫁番邦。
    饕餮楼依然那么热闹,只是被屈鹤抱在怀里的越茗知道,这热闹已不似从前。
    但他很知足。
    日子还要过下去,就好像厅堂上的杀猪刀,依然那么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