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by轩辕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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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流年by轩辕悬-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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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吧……t
“解悠跟你──”

“是。”男人的脸上又多了些温度,如果跟老朋友叙旧,悠会高兴吧?

王建刚皱眉,看到那日本佬还一脸自得,实在耐不住,扔了句:“是不是又觉得解悠不错,回头找了他?”只有这个可能了。

男人脸色变差,但还是略一点头,语气很郑重:“我在重新追求悠,还要请王先生多关照。”

这家夥一向这麽直接?还真够厚脸皮的。知道自己在生意上有求於他吧!但是他王建刚虽然是个大混混,却不是毫无原则的。

“尹桑,有些事是没回头路的。水倒了,镜子破了,懂麽,覆水难收,破镜难圆!”说完,他转头就回了大堂雅座。


尹叶汶停在当地,这个人是个生意人,完全不应该是这种表现。怎麽那麽大的怒气?他心里没来由地一抽。

回到大堂,王建刚却已经离开了,他的老友很抱歉:“非常失礼,身体不适,提前退场了。”

尹叶汶没心思再多谈,也告辞离开,想见到悠,想立刻见到他。不知为何,他有种不安。那种不安心慌,似有若无,却渐渐在扩大。

覆水难收?

──+──+────+





男人进了公司,经过解悠办公室却没看到人,又去抽烟了吗?

他问林秘书:“解先生呢?”

“请假出去了。”林秘书表情平淡得很,一边看文件一边又加了句,“下楼後上了一辆吉普车,开车的是位年轻男子。”

“现在是上班时间!”
“小解工作到现在从没请过假,工作无可挑剔,无论是美国、日本或是中国的法律,都有劳工法哦。”林秘书终於抬起头正视老板。

男人怒气横生,本来一张脸从来喜怒不现,这会儿青筋直暴,却又不能和句句在理的女性属下发作,大踏步进了自己办公室,狠狠摔上门。

肯定是和那个姓林的小鬼出去了!

不知怎麽,特别不安。姓林的出现在昨天的宴会场所,看来也是有些家世的人。悠对他……想到昨天他接电话时的温柔语气……

男人紧紧握住拳。

他掏出手机,拨电话。竟然──没有信号?不在接受范围,这是什麽状况!再拨,还是没有。

他打内线电话:“林秘书,请两位助理过来。”

“尹桑,半小时後您还要与美国总公司进行视频会议,您准备在哪里用餐?”本来这些事情都归解悠管了,既然他不在,只好林秘书代劳。

“延後!让他们先进来。”

林秘书挂掉电话,嘴角微牵,其实有时候男人吧,无论是直的还是弯的,都需要给点颜色瞧瞧,才会学乖听话。

她看着几个助理从尹叶汶办公室出来,愁眉苦脸,其中一个问她:“林姐,这到哪儿找人啊?”

林秘书耸耸肩。等助理们离开,她悄悄起身,透过翕开的门缝往里看,那位尹氏企业的董事长大人,早没了他一贯的沈稳冷静,活像一头困兽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她敲门:“尹桑,真要推迟会议?”每周一次的例会,老板是从不缺席的。
“推迟。”

“那您下次能抽出空的时间是十五天後。”

“林,你是故意……吗?去把悠找出来!”

男人坐在沙发里,自己的生活已经不能缺少解悠了,一刻也不能缺少了吗?他和那个小鬼在一起做什麽?工作不做!不让他陪自己是为了照顾他身体,早知道怎麽也要带他一起走
。难道又生气了?

以前悠也会生气,生气就会离家,但总走不远,因为想要自己去寻他。想到这儿,男人立刻站起出了办公室。



解悠本来是想回去,可是林翀心情郁闷,他总有些过意不去,再加上沙滩上凉风徐徐,他也很想多呆会儿。谁知一躺下,懒洋洋地,竟是睡着了。等醒过来,看日头都偏西了,心
里一紧,下午尹叶汶还有会议!

忙拿手机,却发现没信号。可能海边信号没覆盖?




林翀并没睡,呆怔怔看着解悠的睡脸,想着千奇百怪的招数,怎麽才能赢得所爱人的心啊?好难哦!

他嘟着嘴:“你那麽急啊?就算不能做爱人,我也给你睡过,你得给我负责啦。”




解悠哭笑不得,拧拧他的脸颊:“回去吧,我还要上班。只请了半天假。”

“那家夥还要剥削你劳动力啊,过分!”双重剥削!

+────+────++────

明天,小悬出发去内蒙,五天後返回。期间会由友人代为发文。





“走吧!”

林翀扯住他胳膊,头微微垂下:“喂,你别看我一天到晚乐呵呵,其实我也很脆弱的……好好保重自己……还有,如果忘不了那个假日本鬼子,我也没办法,谁让我後遇上你,可
是,过得不好,记得还有我这个备胎。”

解悠不知该说什麽,虽然知道话语纯稚,却又暖人心肺,伸手摸他的头,却给他避开,还挑着眉毛──我可不是小宠物!

“走吧!”其实少年比他还略高些,难道最近抽高个子了?
林翀开车,刚离开海边,解悠的手机就响起来。

“你在哪里?”语气急切得很,又好像压抑着怒气。
“我有事耽误,马上赶回来。”该准备的工作没有处理好,男人发飙了吧。

开车的林翀在旁故意高声说:“小悠你不是请过假了吗?现在是下班时间,你该好好休息!”
解悠横他一眼,电话里沈默了好几秒,终於响起:“快回家。”

家?脑子里瞬间浮现的是那幢和男人共住的别墅。

“往右转弯。”他跟林翀讲。


“哼!”少年隐隐为身边的人担心,“那家夥你当心点,还是三十岁的人,那麽好哄。”

不过,他心里明白,亚叔是喜欢那个家夥吧,自从和他重逢,气质都在变,以往是洒洒然满不在乎,现在却添了说不出的一股子……柔媚?

不是,那是形容小姑娘的,亚叔一点也不娘,可是就是那种看你一眼,心跳就会漏两跳的魅力,他看到他就想到那若有似无的呻吟声。真要老命!

自己竟然开车送他去会老相好。少年理不清内心的丝丝缕缕的情绪,喜欢解悠,想和他在一起,可对方却只把自己当小朋友。



尹老板破天荒没开下午的例会,甚至其他公务也没处理就匆匆赶回别墅,职员们惊诧之余,齐齐松了口气,其实嘛,工作哪有做完的一天啊!老板总算开窍了,挣那麽多钱也不懂
享受生活,真是作孽呀!

尹叶汶整个下午前所未有的焦燥,四处都寻不到人的感觉,什麽都做不了,第一次生出如果不先找到那个家夥,即使工作也绝对进入不了状态的感觉。

并不是刚和解悠在一起,在过往同居的几年中,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无论什麽人、事,永远放在事业後面,这是他为人的一贯原则。

可这刻,似乎已然改变。

开着车的时候,他努力使自己冷静,可偏偏控制不了自己,那个小鬼竟也敢叫“小悠”,小悠是他叫的麽?目无长辈,无礼!

因为什麽耽搁?说自己是什麽性伴侣,难道……不会吧!绝不会!……并不是没和姓林的小鬼睡过……

他猛敲了下方向盘,一时间已经忘了开车的恐惧。这是八年来首次单独开车。

真是有了很多首次。

他苦笑了下──怎麽可能是性伴侣。

可怎麽办,要把小悠拴在身边,一步不离。当然有很多方法,他坚信能够办到。可是,比起此刻的焦灼愤怒嫉恨,面对解悠冷漠的脸、无谓的语气,再不把自己当回事的神情,更
痛苦百倍。
使用了那些方法,就再不可能回到过去,他直觉得出结论。





自从重遇,悠再没有像过去那样肆意地大笑,也不会跟他耍脾气。以前,他并不喜欢这样的习性,总觉得太娇惯他,总怀着种无奈,毕竟是漂亮的随和的自己喜爱着的少年,有着
这些小瑕疵也无关大碍。

可现在,他却无比怀念这些小毛病。
一切变化都发生在中间分开的八年,他突然生出了一丝疑问,如果当时没有独自赴美,如果当时带上小悠,小悠他或许并不会熬不下去,或许会比现在好。

男人从来不怀疑自己的任何决定。共富贵,易;共患难,难。一个没有事业的家夥,是不配拥有其他东西的。一个人承担是最明智的选择不是吗?
可悠恨他抛下他。


解悠是和自己、和母亲完全不一样的感性生物。
是会给路边随便什麽流浪汉施舍的家夥。

男人将车停在车库,发现人还没回来,他进了屋,换上家居服,再进到厨房,打开冰箱准备做味噌汤,以前悠还是很喜欢喝他做的汤。

做到一半,听到开门声,是悠!他特意没出去,并不想面对姓林的小鬼,怕自己忍耐不住。

解悠没让林翀开到别墅,在某个公车站就下来,乘公车回来。进了屋,就闻到厨房传来的酱味,那家夥在做味噌汤?还以为会阴沈沈站在门口兴师问罪,或者直接扑上来。

不过,今天日程排到晚上九点,哪来的空闲啊?

男人改了小火,出了厨房,就看到解悠正倚在沙发上,微微闭着眼。
他走过去,脸色很正常,头发有些乱,还沾了些许沙子。

“去海边了?”

“嗯。”

“我们去看日出吧。”

啊?解悠睁开眼,看着围着围兜的男人,问了声:“你不工作?”顿了下,“今天很抱歉,我在海滩睡着了。”
男人弯腰低头,吻上他的唇。接着伸手揽住他的头,不断加深这个吻。

解悠张开嘴,唇舌交姌,口水沿着两个人交接处往下淌。

男人从嘴唇处离开,又攻向颈脖、锁骨,吻着的时候,低声说:“虽然是个小鬼,可是,我很嫉妒他。小悠是我的。是我的。我的。”

“下午不是还有工作麽?”工作第一啊。
直起身,坐在沙发上解悠的身边,带了懊恼:“你没回来,我做不了工作。”

“我没那麽重要。”

男人紧紧握住他的手,很用力,握到他生疼。

他没再说话,另只手无意识地拉出解悠胸前的观音玉坠,抚摩着带着余温的玉坠,男人想到那天分离的情景。已经下定决心离开,本来想彻底离开,不留下任何痕迹,最後还是送
了这个给小悠。还借口说是生日礼物。


也许当时是不想让少年忘记自己的吧。真的很可耻。

解悠觉得今天的男人特别怪,他隐隐地害怕,却也说不出究竟在怕什麽。又或者,其实他明白,如果不在乎不以为然无所谓,那在这个家夥身边呆上一辈子也没什麽大不了。可并不是。

“汤好了。”

“是!”男人忙站起身去厨房,小半锅汤都煮没了。

不过味道很香,他把汤端上桌,加了两碟豆腐沙拉和煮南瓜,又舀了两碗红豆米饭,算是可以开饭。

其实也不是尹叶汶一个人,日本整个国家在吃食方面一向都很简单,似乎他们的饭量和工作量成反比,很多富贵阶层也只是一个酱汤就能解决一餐饭。甚至只是吃了两个冷饭团也
算是美餐一顿。

“一点不像中国人。”


男人微皱了下眉:“我母亲其实是继母,但是我懂事後就只有她一个母亲。她对我很好,对我父亲也很好。她的父亲是日本人。”
这是解悠第一次听他谈起,竟然不是他生母,那当初还愿意将房子抵押给他?

似乎知道他想什麽,男人说:“父亲一定要抵押大阪的房产支援我,母亲不同意。两个人分居了,抵押的钱分给了母亲一半。”

“那现在呢?”

“我把她接回来了。她也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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