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与他的男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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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与他的男宠(完结)-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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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含烟感觉到了那铁器进入他温热身体里那种冰冷的感觉。他身子微微一颤,便看到了那透衣而出的血,鲜红鲜红的。他皱了皱他那好看的眉头:“你好像很喜欢血。”

  刘陵撤回了自己的剑:“不错,尤其是你这种美丽人的血,这血花就该开在你这样人的身上才对,那才能透出它们的娇艳。”

  玉含烟不想与刘陵再纠缠下去了,他闭上了眼睛,胸口的伤在隐隐地作痛。

  月奴顾不上危险不危险了,她忘情地冲了上去,将手中的锦帕按到了玉含烟的伤口上:“少爷,你没事吧,你流了好多的血呀,快点包扎一下,上点药吧。”

  “我没事,你走开。”玉含烟推开了月奴的手,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却很痛。

  “好个贱婢。”刘陵眼睛一瞪,手中的剑已经横着拍向了月奴。

  “啪”的一声,剑背重重地拍在了玉含烟的背上,玉含烟被打的踉跄了一步才站稳。他转过身来,挡住刘陵:“别伤害她们,她们不值得郡主为她们生气。”

  刘陵的手仍旧持着剑:“她们不值得,可你要怎么样才能让我放过她们呢?”

  玉含烟苦苦一笑:“郡主无非是要玉含烟跟着郡主走就是了。玉含烟听命,只是郡主还是手下留情,放过她们吧。”

  “是交换吗?”刘陵嘴上不说,但毕竟是女人,她为玉含烟的举动弄得心情很不好,她在找借口。

  “玉含烟一介平民,怎敢和郡主讲条件,是郡主仁慈的心才使她们得以安生,玉含烟感激还来不及呢。”

  “那就好,走吧。”刘陵无意与一群下人婢女们为难,她既说服不了玉含烟,有带走他,以待后天一较长短。

  月亮像一块晶莹剔透的圆玉挂在天上,那黑沉沉的夜空,却像一块黑色的绒布,衬着银色的月亮,使月亮显得越发的清朗晶亮起来。

  玉含烟此时却是焦虑不安的,他不知道如何才能把他方才无意中听到的消息传出去,让刘彻知道,那是足以让刘彻失国的消息,成王败寇就在此一线之间了。

  不知什么时候,夜空飘起了一丝浮云,将月亮轻掩,月色朦胧起来,像个多情的少女,欲语还羞般的。

  他解开衣襟,露出了胸口处的创口,伤口处让他包扎过的地方又开始向外渗血,隐隐的伤痛,加上重重的心事,让他一时无法入睡。

  迷糊之中,他让人摇醒。

  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亮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揉了揉眼睛,见是一个仆人:“郡主请公子洗漱之后过去用膳。”

  听到那仆人这么说,玉含烟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在郡丞的府里,他是昨天被刘陵带来的。他洗了洗脸,让自己显得更一些,便随着那仆人来到了厅里。

  厅里,刘陵坐在正中,雷被坐在边侧。那个郡丞则躬身立在一边,畏畏缩缩的不敢正视玉含烟。

  玉含烟无暇看那个郡丞,他根本就没有在他的眼里。他要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到郡主刘陵身上,她才是最难对付的人。看了一下四周,他很自然地坐到了那个唯一一个空着的位子上。

  饭菜很丰盛,他看到了放在自己面前的鱼和肉,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他从爷爷的医书里知道,铁器之伤是最忌讳这些腥膻之物的,那会使伤口久久不能愈合。

  “怎么了?不合你的口味?”刘陵笑咪咪地看着玉含烟,她暗自得意自己的安排。

   “看来郡主是懂得医理的人了,郡主真的是对我特别的关照啊。”玉含烟听得刘陵如此问他,就情知难免,他拿起了筷子,毫不顾忌地吃着面前的鱼肉,他心里很 清楚他这样下去,如果再不上药,就会出血不止,即使是用清水去洗,也无济于事的。他也同样知道,他即使是不吃,刘陵也不会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他的,与其让别 人来强迫自己,反不如自己来的痛快些,反正这些事也躲不过去。

  刘陵看着玉含烟若无其事地吃着他面前她精心为他特意准备的饭菜,脸上竟然有些讪讪地不自在。她原本已经准备出他的反抗来,也为他预备了两个彪形汉子。现在看来,一场好戏还没有上演就已经结束了,她看着眼前的美味佳肴已然觉得索然无味了,她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郡主怎么丢下客人一个人走了?”玉含烟放下筷子,她既然不让他好过,他也不想就此放过她,更不想让她静下心来想对付刘彻的法子。

  “你不是客人,你是囚徒。”刘陵有些不自在,显然,她和他的交锋中她始终占着下风。

  “那玉含烟可要为囚犯们感激郡主了,一个囚犯居然可以与郡主同席,这是何等的荣耀啊!”玉含烟没说两句话,就又感到了伤口处有血向外渗出。

  “你不用再激我,我明白你的意思。今天我会让你住到大营去的,明天你就会见到你的九哥了。”刘陵的眼里竟然有一丝暗暗的笑意藏着。

  “那可得谢谢郡主的大力成全,只是,郡主,玉含烟到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郡主是否好人做到底呢?”玉含烟不想让刘彻看到自己受伤。

  “有什么事,你先说来听听。”刘陵站住脚转过身来。

  “明天就要去见九哥了,能不能请郡主给玉含烟一件干净的长袍?”玉含烟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件长袍,血已经透衣而出。

  “曲郡丞,你去为玉公子买一件好的白色长袍来。”刘陵看着玉含烟微笑。

  “谢谢郡主。”

  “你不怪他吗?”刘陵走到玉含烟的面前,伸出手指,轻点着那血透出的地方。

  “为什么要怪他?”玉含烟明知刘陵为什么有此一问,却装作不知道。他在心里早对这种人不生气了,这样的人到处都是,性子本来就是随风而倒,你怪他又有什么用呢?

  “没有他,我也不会知道还有你这个人存在,你也可以少受点罪了。”刘陵看着玉含烟轻笑。

  “他这样也是成全了我,让我可以再见到九哥了。”

  “你真的那么想见他?”

  “自然是真的想见他,因为我从心里想他。”玉含烟说的是真心话。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你在他身边不是更好吗?”这是她始终不明白的地方。

  “他若是心里有我,又何必让我去找他。他的心里若没我,我就是找到他又有什么用呢?”玉含烟说的委实有些伤感,他的伤口随着他的心伤也在隐隐痛着。

  “你真是个痴子,傻子。好了,你去歇吧,一会儿我们去大营。明天你就会如愿以尝了。”刘陵微笑着走远,她的心里重又有了一个计划,会令他们两个都痛苦不堪的。一个在肉体上,一个在精神上。

   玉含烟被带到大营,刘陵果然给了他一套月白色的细布长袍。并派了两个大汉来侍候着他,日常的饭菜仍旧是鱼肉,却并没有给他一点药粉,任他的伤口不断地流 血。她不说给他,他也不去开口向她要,他知道,即使是他开了口,她也不会给他的,她正是要他在她的面前低头呢,看到他在她的面前屈服。

  玉含烟已经不在乎自己的伤口了,他用了一块白布将伤口压住,紧紧地扎紧,便躺在大帐的竹席上睡下了,他心里已经有了办法,只是不知道刘彻是否明白,没了心事,自然便睡的好了。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也是一个绝好的天。玉含烟穿着那件崭新的月色长袍,与刘陵一同来到了长安城下。

  远远的,他看到了城墙上的一面大旗下,站着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刘彻。只见他全身披挂,更显得威武。身边站着张汤,卫青,郭舍人和一些他不知道的人。他没有看到屠苏,他不知道屠苏是不是到了长安,倡看到刘彻他们已经有了准备,他的心里还是暗自高兴。

  玉含烟那急切的心情全部落到了刘陵的眼里。

  刘陵肆意地一笑:“是不是心急了?”

  玉含烟只是看着城上的刘彻,对于刘陵的问话并没有听到他的耳朵里去。刘陵见状微微一笑,冲两个大汉一摆头,大汉闪出了一条路,让出了后面的玉含烟。

  玉含烟站要在那里,看着城墙上的刘彻,他的眼里已经满是泪了。

  “含烟?”刘彻一下就看到了那些灰色中那一点耀眼的白。那不是他日夜想念的含烟吗?

  “含烟,是你吗?”刘彻没有了方才的警备,他的眼里全都是玉含烟的影子,已经没有了叛军。

  “皇帝哥哥,小妹把含烟公子给你带来了,你怎么谢我呀?”刘陵站在了玉含烟的跟前,两个大汉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

  刘彻心中一动,他实在是不明白刘陵的意思,更使他不明白的是,玉含烟怎么会和刘陵他们在一起。

  “含烟,你怎么……”

  “九哥,含烟好想你,昨夜不睡,为九哥写了一首诗,请九哥一定要记住,切不可忘记。”玉含烟不敢再多说,他摸不透刘陵,他得将知道的事情告诉给刘彻,这可是生死悠关的事啊。

  “含烟,你好吗?你怎么会――”刘彻知道,玉含烟一定为刘陵所获,但他想不明白的是,她抓他究竟是为什么,他现在只关心玉含烟的安危。

  “九哥,你听好了,含烟要念了,这是含烟的心血之作。”玉含烟稳了稳心神,提高了声音:“今日相见兮夜不成寐,三日未见兮更添哀愁,城廓虽大兮门庭冷落,内有佳人兮奸人阻隔。你听到了吗?九哥!”

  “我听到了,含烟,我听到了。”刘彻从未见过玉含烟急的这般红头涨脸的。

  “你记住了,那可是含烟的绝笔之作呀!”玉含烟生怕刘彻记不住,:“卫青,你要替九可记下来,知道吗?它是含烟的心血。”玉含烟的声音有些嘶哑,伤口被他的叫喊扯得又开始痛起来。

  刘陵虽觉得玉含烟的举止有些怪异,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看着城上城下的两个人,刘陵笑了起来:“皇帝哥哥,看来你真的很在乎他呀。”刘陵说着已经走到了玉含烟的身前。

  “刘陵,只要你放了含烟,朕可以不治你叛乱之罪。”刘彻心里急得开始直跳,他是知道刘陵的,从小就野性不改,一切创造性胡为,惹恼了她,她是不会放过玉含烟的。

  “皇帝哥哥,放了他是早晚的事,只是他除了为皇帝哥哥作了一首别人听不懂的诗外,小妹又替哥哥在他的长袍上绣了一朵鲜红美丽的花给哥哥看,哥哥若不看的话,岂不是负了他对哥哥的一片心吗?”刘陵看也不看刘彻,只是将眼睛盯住玉含烟。

  玉含烟在看到刘陵眼睛的那一丝暴虐的光时,下意识地捂住了伤口,身子向后退去,却不想身子已经让身后的那两个大汉给拦住了,他只好站在那里,看着刘陵向自己渐渐逼近。

   “啊!”随着玉含烟的一声惨叫出口,刘陵的手已经重重在击在玉含烟的伤口上,伴着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和令人窒息的感觉,让他在惨叫出口之后,再也支撑不 住自己的身体,又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的手死死地捂住了伤口,他感到血正温热着他的手掌。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了刘陵的用心,她是想用自己的伤来 扰乱刘彻的心。

  “把他架起来。”刘陵看着头上冷汗直流的玉含烟,方才的笑容一扫而光,脸上现出了一种胜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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