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变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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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变贵公子-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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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苗宛儿在自己心目中已经变成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或者该说她纯粹只是苗宛佾的姐姐而已? 
步杭三仍是无法理清心里对苗宛佾的真正感觉。 
纵使厘不清,但是他仍想呐喊著苗宛佾的名字,多么希望能掳获他那颗奋力不懈、充满勇气的心。 
如果可以更进一步,他一定要…… 
步杭三突然惊觉下腹微微窜起的欲火,炽热的烈焰正迅速地燃烧,蔓延到全身。 
他倏然大惊,坐起身来,内心感到极为慌张与迷惑。 
他不明白,自己对苗宛儿一见锺情也就罢了,但是现在竟会对一位少年产生遐想。 
                  · 
甚至,还想得到他的身体! 
难不成…… 

就在快要理出内心纷乱的情绪时,步杭三又突然觉得肚子绞痛难忍,他迅速的起身,直奔茅房。 
◇ ◇ 
                  ◇ 
「小三子!」徐伯叫唤著。 
「徐伯,什么事?」 
正在擦拭著桌椅的步杭三,闻徐伯叫唤,急忙转头回应著。 
「小三子,你过来。」徐伯眉头微皱,脸色难看。 
步杭三看著徐伯的表情,心想该不会赵盂和陈元捅出什么楼子又让自己背黑锅了吧? 
步杭三放下手中的抹布,忐忑不安的走到柜台前看著徐伯。 
不过,徐伯的脸色似乎和刚刚不同,此时步杭三竞觉得眼前这老人是用一种关爱的眼神看著自己。 
是错觉吗? 
见步杭三不说话,徐伯拿出二两银子放在步杭三面前。 
「徐伯,你这是?」 
步杭三大惊,难道这次赵盂和陈元捅的楼子是无法挽回的吗?否则徐伯怎会拿出银两打发自己离开? 
徐伯神色担忧,他又将银子往前推,示意步杭三收下。 
「小三子,你别多心!这银两是给你看大夫用的,你看完大夫後去找问客栈吃些滋补的食物再回来。」 
步杭三不解其意,「徐伯,我没病,为何要看大夫?而且皇仙楼本就是客栈,客栈的夥计到别家客栈吃饭,这岂不是丢了皇仙楼的颜面?」 
徐伯叹了口气,「小三子,徐伯知道年轻人总是血气方刚,你当然也不例外,只是要懂得节制,不要每晚都……才不会弄虚了身子。」徐伯支支吾吾的,似是意有所指。 
徐伯顿了顿又说:「你也知道皇仙楼虽然是客栈,可是卖的却不是菜,如果你想要将病养好,就好奸的在外边吃些进补的食物再回来,懂吗?徐伯是看你平常做事勤快,又懂得分寸,才心疼你,给你二两银子花用。」 
这徐伯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怎么让人一点都摸不著头绪? 
步杭三满心的疑惑,难道徐伯要自己去找大夫,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闹了好几天的肚子,造成身体虚弱吗? 
「是,谢谢徐伯厚爱。」 
虽然不知道徐伯指的是什么,不过步杭三还是感激的收下银两。 
「呵呵……哈……哈哈……」 
苗宛佾听步杭三说著徐伯的事,早已笑弯腰,无法自己。 
步杭三脸色难看的紧抿著唇,恶狠狠地盯著苗宛佾。也不想想到底是谁害他变得如此,还敢笑得如此大声! 
徐伯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步杭三後来才搞清楚。 
因为自己连续闹了好几天的肚子,所以原本结实精壮的身体,变得消瘦许多,眼眶也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些泛黑浮肿。 
徐伯曾经有一次半夜去柴房看看他睡得好不好,却发现他不在。 
所以误以为他足因为血气方刚,偷偷的溜去青楼嫖妓。 
而此时他一副气虚体弱的模样,便是夜夜笙歌的最好瞪明。 
这可真是百口莫辩的天大误会啊! 
可是,实话又不能对徐伯说,步杭三只好继续让自己在徐伯眼中成为一个会流连烟花之地的年轻人。 
想不到,为了苗宛佾,他连自己的清白声誉都给毁了。 
步杭三咬牙切齿的望著苗宛佾。 
不过,苗宛佾笑起来还真的非常好看,令人不知不觉地沉醉其中。 
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步杭三没发现自己脸上紧绷的线条已经变得柔和,正呆望著苗宛佾清纯可人的笑容,还有那微张的樱唇,久久不能栘开。 
苗宛佾的粉嫩朱唇看起来真是可口,如果能够试吃…… 
步杭三已不知不觉陷入狂乱的幻想之中。 
「怎么了?」 
苗宛佾忽然止住了笑声,整个人坐到步杭三的腿上抱著他。 
「上回我失意时,你抱著我安慰,今儿个换你心情不好,让我也安慰一下你受伤的心灵吧!」苗宛佾说完又是一阵轻笑。 
但是这无心的举动,却让倏地回过神的步杭三吓得直冒冷汗:心里有种被识破企图的惊惶。 
他突然感到自己的下腹迅速的在燃烧,步杭三难以置信,他努力的想定住心,但心思却是更加的紊乱。 
难道真如徐伯所说,自己是年少血气方刚、欲求不满吗? 
否则,怎么苗宛佾的身体一碰触到自己,他的自制力就立刻把持不住了? 
原本静静坐在步杭三腿上的苗宛佾,正感受著父亲般温暖的怀抱,完全不知道此时步杭三的心里正天人交战著。 
不过,苗宛佾却觉得身下有个硬硬的东内抵著自己,坐起来不舒服。 
他微笑著缓缓地抬头,「小三子,你在裤腰下藏了什么东西?把它拿出来,这让我坐得很不舒服。」 
苗宛佾说完正好抬头看到步杭三的神情。 
只见步杭三的眼里充满了血丝,额问频频冒汗,他的手微颤著,正紧紧地扶著桌面,努力控制内心的狂乱。 
苗宛佾看著步杭三的模样,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微微地挪动身躯,眼睛仍紧盯著步杭三,只见他嘴唇紧抿,剑眉紧蹙,看起来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这时苗宛佾似乎突然明白,步杭三裤腰下藏的是什么了! 
他的脸颊倏地刷红,樱唇微张,惊讶不已的望著步杭三。 
步杭三不敢低头看苗宛佾,生怕一看到苗宛佾的脸,他鲜红欲滴的樱唇,会让自己无法自制的想亲吻。 
苗宛佾惊慌地从步杭三身上跳起来,退离得老远,直抵到身後炉灶才停下来。 


他神色惊惶,望著步杭三下腹衣物的隆起,不敢置信地用手指著步杭三,惊讶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小……小三子,你……你……」 
结巴老半天,苗宛佾竟冲口说出:「你……你下流、无耻!」 
原本不知该如何面对苗宛佾的步杭三,听到苗宛佾如此难堪的责难:心中大骇! 
他明白自己有错在先,怪不得苗宛佾吃惊,但是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仍是令他羞愧得无地自容。 
步杭三顿时神色黯然,一句话也没解释,便快步的离开密室。 
◇ 
                  ◇ ◇ 
走出皇仙楼,步杭三情绪低落的四处游荡。 
他心思纷乱,不知道以後该如何再面对苗宛佾。 
走著走著,不知不觉间来到一栋豪华的庄院前。 
守门人见到步杭三衣衫简朴,有些地方甚至还有补丁,一看便知不是富有之人。 
他立刻大声斥暍,要将步杭三驱离。 
「走!走!这里不能随便闲晃,要乞讨到别的地方去。」守门的人挥著手,一脸嫌恶的要赶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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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步杭三停下脚步却不动如山,脸色也突然变得冷峻,眉心紧蹙,低沉著嗓音对著守门人大喝:「大胆!看看我是谁!」 
被步杭三莫名的斥暍,守门人心里不禁有些惧意,他小心翼翼地,仔仔细细的再打量一次步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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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人可以肯定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顿时心中怒气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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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乞儿,竟敢来此地撒野,我管你是谁!现在马上给我离开,否则我要报官了。」 
                  步杭三听了怒气横生,正要大声地斥暍,却突然想起自己此时…… 
「呵呵……哈哈……」 
步杭三一改怒焰,突然莫名的开始狂笑,这令守门人更是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 
「难怪你不认得我……呵呵……」 
步杭三微笑著低下头,两手在脸上摸索了一会儿後,扯下一张人皮面具拿在手里。 
守门人见眼前的人从脸上撕下一层面皮,大吃一惊,然而一看见面皮下那张熟悉的脸孔,立刻惊得倒退数步。 
「少、少爷,怎么是……是你?」守门人脸色发白,全身颤抖。 
步杭三微微一笑,走上前拍了拍守门人的肩头。 
「很好,你非常尽忠职守。待会儿换班之後进来领赏。」 
原本等著被责罚的守门人大吃一惊,见少爷不但不责怪,反而要奖赏他,感到十分错愕。 
想不到少爷这么体恤下人。 
「但是……」 
步杭三又拍了拍守门人的肩,只是这次稍微施加些许力气。 
「忠职守是一件值得奖励的事,不过不管对象是谁,都要同等对待,不能因为对方看起来贫困,就用鄙夷的态度对待他。明白吗?」 
守门人感到少爷在肩上施加的力道,惊慌的直点著头。 
「是的,少爷。我明白,小的以後一定改进。」 
步杭三笑著放开手,缓缓地走进大门。 
只见大门上挂著的牌匾,写著两个字:谷府。 
◇ 
                  ◇ 
                  ◇ 
原来步杭三原名谷应场,他的家境富裕,双亲已故,因此继承了庞大的家产· 

他听说父亲在生前,曾在长陵城买下一问庄院作为避暑之用,因此以视察庄院为由,带著奶娘及几名奴仆,藉机来长陵城一游。 
回到房中的谷应场,拿著步杭三的人皮面具站在密室的墙壁前。 
摸索了一会儿,暗门随即打开。 
谷应场望著密室内的桌上摆放的奸几张人皮面具,小心翼翼的将步杭三的人皮面具整齐的和其他人皮面具放在一起。 
他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若有所思的发起呆来。 
心里所想的都是苗宛佾那张惊惶未定的脸庞。 
他一定是被自己吓坏了,谷应场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突然对苗宛佾有反应? 
都怪徐伯,都是他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自己才…… 
唉!谷应场神情低落,心想以後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他了。 
忽然他瞥见铜镜里自己原本的面容,这时他才想起一件事。 
只见铜镜里映出的是一个约莫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人,生的是一张斯文俊逸的脸庞,令人吃惊的是这面容长得竞和龚卿云一模一样。 
谷应场抚著自己的脸颊,疑惑一直盘旋在心中。 
世上有长得那么相似的人吗? 
回想那天,第一次见到龚卿云时,要不是自己已经易容,他差点以为自己站在一面镜子前面。 
谷应场从密室走出来,心事重重的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发呆。 
突然,一声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吧!」 
                  , 
「少爷。」开门进来的是一位鬓发斑白的老妪。 
「奶娘,有什么事?」 
                  · 
「少爷,您终於回来了。老身是来提醒您,再过一个多月便是老爷夫人的忌日,我们在长陵城最多只能再待十天,您可别一声不响的出去不知道回来,误了回 
府的时间。」 
「我明白。」 
「那老身告退了。」 
奶娘转身正要离开,却被谷应场唤住。 
「奶娘,等会儿。」 
「少爷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奶娘,我想问你一件事。」 
「少爷想问什么?」 
「几天前我在城里遇到一个人。」谷应场想起龚卿云。 
「喔!什么人呢?」 
「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谷应场缓缓地说著,眼睛却认真地观察著奶娘脸上表情的变化。 
奶娘听了大惊失色,踉呛的倒退两步。 
「奶娘,你怎么了?」谷应场紧张的站起身扶住奶娘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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