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初唐- 第190节

“……正是因为我细致的观察和询问，不放过一丝一毫可疑的线索，终于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那些和牲畜尤其是和牛打交道的人，或多或少都曾感染过牛痘病，只不过症状很轻，手上长了一两个水疱，有时连自己都不知道罢了，他们不染天花会不会和他们曾经感染过牛痘这种轻微的天花有关呢？……这个事情说明，只要你用心观察，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很多看上去好像无法解决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至少，你也能从中获取一些线索或者知识，为以后对于事物的判断增强你动脑和动手的经验……”

第266章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朝着那被我一番大道理说得脸颊飞红、目射春情的李漱那漂亮妞隐蔽地挤挤眼，扭过头来，严肃而不失和蔼的目光看着俩位目光崇拜的小同学。“战国时的有位君王就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今吾将胡服骑射以教百姓，正是因为赵武灵王通过了用心的观察、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发现胡人为何能在马背上骑射无双，不光是因为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更因为装束的简练，而让他们在马背上的动作更加的自如，赵武灵王因为通过了一系列的政策，让赵国，拥有了战国时期最强的骑兵，一跃成为当时最强大的国家之一，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赵武灵王他打破华夏贵、戎狄卑传统观念。由此而见，赵武灵王以敢为天下先的进取精神，在中原王朝把少数民族看作‘异类’的政治背景下，在一片‘攘夷’的声浪中，力排众议，冲破守旧势力的阻挠，坚决实行向夷狄学习的国策，表现了作为古代社会改革家的魄力和胆识。”说到了这，我不由得有些悲哀，华夏民族从不缺乏这样的勇气，可是更不缺乏的是那些所谓的儒学大家、循规蹈矩之徒，为了维护所谓的祖宗家法，把一切新事物打倒，埋没，这也是为什么汉唐至宋之中，华夏文化渐渐与世界拉开了差距的因由，不得不说这其中有着莫大的关系，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占据了中原江山之后，便被那所谓的万夷来朝所迷惑，陶醉在那种夜郎自大的情绪之中。

我很沉重地朝着李治和李慎道：“所以你们要牢记：不仅仅要懂得认知新事物，还要懂得接受新事物带来的好处与坏处，不能因为它的坏处，就把它给埋没，也不能因为它的好处，就把它捧到了一个远远超过它真实效用的高度。我们要不仅仅要用批判性的目光去看待新生事物，更要兼着一个平常心去对待、去认知它……”

两位小王爷很是认真地一边点头，一面飞快地抄记着我所说的这些真理。我很是施施然地坐回了榻上，朝着李漱挑挑眉头：“咋样？知道本公子的大材了吧？”

“能的你，嘴边都冒白沫了，还好意思朝我摆显。”李漱羞笑着差点儿缩成一团，气的我狂震虎躯，差点就想对这不识抬举的漂亮妞实施肉体惩罚了。

“用心观察、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呵呵呵，好，至理名言尔，贤婿果然高见，唉，天下间，又有几人能明言此理啊……”李叔叔迈着方步出现在了拾翠殿门外，一副感慨的模样。

……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赶紧收回了准备偷袭李漱的魔爪，很是恭顺地站了起来给这位帝国头子问好。

“呵呵呵，坐下，都坐下，老夫散了朝，听闻贤婿已来授课，闲来无事，就特地来这走走，不想，又听到了贤婿的高论。”李叔叔很和蔼地朝我露了个笑容以兹鼓励和嘉许。扭脸朝着俩位小王爷肃声道：“你等可要用心专听，莫要负了为父的一片苦心，更不要辜负了你们老师的一番教导。”

“儿臣明白……”李治等恭敬地答道。

“贤婿，那疫苗之法，现下如何了？”李叔叔哪里是闲来无事，分明就是有事来找我。

“那几位接种了牛痘之人发烧、出疮之后，现在已无大碍，孙道长已经收集了很多的资料，并且，以身试毒……”简略地说了一遍，原本想把孙道长拦住，谁知道老家伙存的是什么心，硬是悄悄摸摸地在自个的身上种下了牛痘，发了一晚的烧之后，第二天跟个没事人似的上窜下跳，说什么他需要到疫情严重的灾区去进行更进一步的活体实验和研究，以期取得更多的信息，丰富他的医学知识。

“这个孙思邈，”李叔叔不由得无奈地笑了笑：“老夫几次让他入朝为官，他就是不干，倒是治病救人的活计，没人请他他都会去，难得啊……”

“是啊岳父，像孙道长这样不计名利以为百姓疾苦为首要的人确实难得。”我也很赞同李叔叔的观点，毕竟，像这样埋头干实事，不为名利的人确实少，任何时代都能动感人。

“唔，对了贤婿，我大唐军事学院还有多久才能完工？”李叔叔又抛出了个问题。

“岳父大人，还有一个月多的时间，对了，小婿正有一件大事欲禀报岳父大人，此事关系重大，还望……”我突然想了一件事，上次李叔叔喝醉了酒，没机会跟他说起，后面又出了瘟疫这些情况，一直没找到机会跟李叔叔说。

“哦，如此，贤婿，你且随老夫来。”李叔叔听了此言，示意我跟前他出去，李叔叔迈着方步在太液池边溜达，我还有侍卫头子赵昆跟在他屁股后边，行至了太液池的水榭，李叔叔示意我坐下：“贤婿有何要事，且说来听听。”

“小婿遵命，此事实与军校有关，小婿久观学院内的士卒操训，天长日久，也颇有些心得，而现下，小婿将三府之兵全盘打散，以老带新进行操训之时，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士兵常起傲慢之心，时有争执，而且……”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叔叔给打断。

“哦？待老夫想想……”李叔叔可是骑马打仗多年的高人，一听我言，自己想摆显，赶紧打断了我的话头，作思考状，然后扬起了眉头：“莫不是兵不知将，将不知兵？”

“岳父大人果然高见，果然一语中的，不愧英明神武，文武双全……”得，赶紧摔上个马屁，让李叔叔沾沾自喜下先。早有宫女端来了茶点瓜果摆在案前，然后又悄然退下。

“呵呵呵，老夫常年征战沙场，大好的江山，我大唐就是凭着锐利的兵锋而取之。”李叔叔眼角都眯起了鱼眼纹，很得意地像抿酒似的滋了口茶水。

“岳父大人这话在理，小婿所想的说的，正是这个，古代以来，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特别是不同属的兵将之间，在战争之中，很难得纠集得起来，纠其原因，自然是平时谁也不认识谁，饭没吃过酒没喝过，也没集体出去过过夜生活啥的，什么感情基础都没有，关键时刻，你跳人家跟前，让别人去冲锋向前，打生打死，当兵的咋知道你是官，你是哪根葱，你有啥子身份证明，没有？那我干吗为你卖命？你喊一句就让我去冲锋？你怎么不冲？总之，卖命是可以的，冲锋也是可行的，但你得给个理由先。”我摆出了架势，双手一摊，说出了周星星的名言，李叔叔直接愣在当场。

……

“小婿常常深夜苦读兵书，观摩前人战绩战术……”站起身来，很是严肃地道：“诸观战例，部队若是失其将领，必群龙无首……在军事学院这段时间，小婿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法，既能激励将士为国效命，又能明确上下级关系的方法，使之在战争之中，部队直属上下级之间失去了勾通和联系时，士兵能知道他需要听什么人的指挥，也使得军官之间，能第一时间知道应该听从谁的指令。”回身，朝着李叔叔行礼，很郑重地提议：“故尔想请岳父大人准小婿在军事学院之中试行军衔制。”

“军衔制？”李叔叔还没回过味来，看样子我这番话给他的震撼不算小。

“对，军衔制……”拿手指头蘸水在案几上写下了这几个字。

其实军衔主要是针对战时的战场指挥。因为战时如果部队打散了，不是一个部队的人就不知道谁的职位高，那时候就是看军衔，军衔底的服从军衔高的指挥，这样很容易能再把队伍聚拢起来，形成一定的力量再次进行反击或者防御。

“……主要是有利于提高军人的荣誉感和责任心，加强军队的组织纪律性，方便部队的指挥与管理，促进正规化建设，对军队间交往也具有重要作用。也是一个国家武装力量的标志，军衔是区别军人等级地位、权力责任、荣誉待遇的符号和标志。”

第267章　标准化作业！生产流水线！

李叔叔没有开口，只是望着我点头，示意我继续发言，还能说啥，口干舌燥了都，灌了口茶水，想了想，作出了总结性发言：“岳父大人您其实也能明白，军衔的最大作用就是建立上级对下级绝对威严，这对于维系军队的紧密团结和管理有着很重要的作用！也可以让将士们直观感受到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军衔提升的成就感，身为我大唐帝国的军人，本身就是着极高的荣誉感，如此一来，更让他们明白，只要你努力建功立业，也同样能在领口上别上更高军衔的荣誉，有很多时候，精神奖励的重要甚至不压于钱帛的威力。”对李叔叔继续进行蛊惑。

说实话，打小的时候就喜欢看那些军衔，经常跟院里的小朋友们分帮帮打仗时，特地拿圆珠笔在自己的衣服肩头画上一枚枚东歪西倒的星星，为此不知道挨了多少巴掌，依旧乐此不疲。现在，我更渴望军衔能够实施，至少，算是完成儿时的一个梦想，在自己的领口之上，别起一枚帅气的将军军衔。

“如此一来，每战，何人敢不尽力，军中数年，若是连个”

“妙哉！”李叔叔一拍大腿，猛然站起了身来，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屁股坐了回来：“只是我大唐数十万将士，此法……”李叔叔的表情说明这事不容易开展，而且困难，这有啥了。

“故此，小婿才想岳父大人进言，先在军事学院内施行，等待时机，再做定论，一来嘛，岳父大人也可以瞧一瞧，毕竟，学院的将士，就是咱们大唐军人的缩影，也是一个样板，有了样板，其他的，自然可以……”朝李叔叔意犹未尽地挤挤眼。

“哈哈哈哈……”李叔叔笑得小舌头都在抖动了，很好，咱总算是把这事初步给搞定了，接下来的怕还会更多。

“老夫允你便宜行事，不过，所有的章程，都必须让老夫过目，你可知晓？”李叔叔凑到了我跟前，小声地道。“这个自然，小婿才疏学浅，许多军中要务不甚明了，就连这军衔制，也不过是班门弄斧尔，岳父大人，到时候还望岳父大人能多加提点、批评指正。”

“好好好，不愧是老夫的东床佳婿，哈哈哈……”咱们翁婿一老一少，乐呵呵地相互吹捧，共同展望美好的前景与未来。赵昆以无比的定力站在李叔叔身后，目光很憔悴，表情很悲壮，照这么下去，怕是这位强悍的侍卫头子可能真要患是神经衰弱了。

……

为了迎接数月之后的大唐军事学院的开学典礼，学院的主体建设已然完工，训练正在紧锣密鼓、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而不远的大唐军事装备研究所的建设也已然接近了尾声，许多的机密作坊已经开始进入了投产使用，其中最令人称道的便是望远镜研制作，以每天三副望远镜的完工率进行生产。

“三副？”我眼珠子都有些绿了，瞪着武研院的院监大人钟骅，重复着他的报告词。

“下官已经下了死力气了，可这活，可真难为咱们了，三十位经验熟练的老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