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枪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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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枪走火-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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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他对秦天有偏执的占有欲,在他没有和秦天在一起之前,他很好地控制著自己内心的躁动的欲望,只因为知道,将来他必然会给秦天造成不可避免的伤害。可是感情就像潜伏在火山口下面的熔浆,一旦爆发就会带著巨大的热度和破坏力,把接触到的所有都燃烧殆尽。
  特别是在他真的爱上秦天,想要和他过一辈子的时候。
  现在,他和别人结婚,周扬差点把自己绑起来,阻止自己去破坏他的婚礼,他不断地用头撞墙,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他没有把握是不是能够让秦天继续过他单纯快乐的生活,就不能再去招惹他。
  痛苦和冲动一点都没有因为身体的疼痛得到缓解,在时锺离仪式举行的时间还有十分锺的时候,周扬什麽都没管,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他不能让秦天结婚,他什麽都不要管了,也不能让秦天结婚。
  秦天毫不留情地骂完了他後,转过身对看到抢婚异常高兴的神父约翰说:“请继续开始吧。”
  “秦天,你不可以和别人结婚,不可以你听明白了麽!”
  “你凭什麽不让我结婚?你以为你是谁?再骚扰我的婚礼我就请保安了!”
  “周扬你疯了麽?能求求你不要再纠缠他了,放我们一条生路那麽难麽?”
  “亚,秦先生的情感问题似乎很混乱,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和他结婚的事吧。”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每个人都在说著话,争吵不断,秦天却什麽都听不到了,他脑子轰隆轰隆的,头一瞬间疼到要爆裂开来,眼前晕乎乎的,所有人的脸都成了幻影,蒋亚的,周扬的,约翰的,每一个都很熟悉,却又陌生到不可思议,秦天双手抓著脑袋,感觉自己已经快呼吸不过来了,他大叫一声,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这真的有些嘲讽,自己的婚礼被破坏了,自己竟然没用地昏了过去?
  秦天没过多久就在家里的床上醒来了,蒋亚和助理在照顾他,蒋亚拿掉他头上的湿毛巾,问:“有没有什麽不舒服?”
  秦天摇摇头,慢慢地想起了在教堂发生的事,问:“我怎麽会昏过去的。还有,那个周扬呢?他到底是谁?为什麽不让我们结婚。”
  蒋亚看他的眼神难得地严肃正经,把湿毛巾放一边,又让他坐起身来靠在抱枕上,蒋亚说:“以前的不愉快记不得比记起来要好。你只要知道,你和周扬……嗯,以前相处的并不愉快。现在你不记得他了,就别执著那些事了,我们不理他,好吗?”
  这得多不愉快,才能来破坏人的婚礼?简直丧心病狂了。
作家的话:
原来奇豆也有我的本本卖,刚发现呢》《



☆、(12)63。沈默的爱

  “他人呢?”
  蒋亚扭头望了望窗外,撇了撇嘴说:“可能还在门外站著,你只要回家了,你不让他进来,他不能骚扰你。”
  秦天点了点头,他直觉周扬是个太过可怕的人。虽然不知道以前他们发生了什麽,可周扬在抢婚现场表现出来的行为让他恐惧到极点。虽然当时因为愤怒和一无所知,他显得很义正言辞,但现在再细想,当时自己的腿都是抖的,他怕这个男人不让他结婚,更怕他伤害自己,即使那个男人看上去像个受伤的野兽。
  “很晚了吧,你先去睡吧,我看会书也去睡。”秦天觉得很累,脑袋还是一阵阵的发胀。
  “不要给他开门,记住了麽?”
  谁会给那种人开门,他不知道两人的恩怨情仇,回头被报仇了还满肚子冤枉呢,这种人真是有多远离多远最安全了。
  秦天起床活动了下身体,洗了个澡,看了会书也睡不著,突然听外面响起了惊雷。
  撸撸岛的天气基本上很好,但毕竟是海岛,如果海浪不平静,挂起了暴风雨,那几乎家家户户都不会出门,海神的威力可不是一般人能领教的。
  听著雷神,经验让秦天知道,今天的雷暴雨小不了。可能明天又是阴天呢,不出太阳,他也不能去画画。
  不出他所料,几分锺後倾盆大雨就哗哗哗地往下倾泻,秦天听著雷声雨声,突然想起,那个周扬不会还在外面等著吧?
  虽然觉得没人会那麽蠢,在外面淋雨,但好奇之下,秦天还是走到了看得到大门放心的那间房,透过窗户望去,果然有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不是周扬又是谁。
  周扬一直没有离开过,在看到秦天昏倒的那一刻,他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再一次深深地後悔自己怎麽又不知好歹地刺激了秦天,医生明明告诉过他,被催眠的病人并不稳定,他们的记忆 只是被封存了,而不是被抹杀,缺失一段记忆让他们在某种场景下十分脆弱,特别是那样的场景涉及到他被封存的记忆。
  他担心秦天有事,想跟著他进房间,守著他,至少看到他安然无恙後才离开。可是保镖根本不让他进屋,他出钱请的助理说:“周先生,当初你聘请照顾秦先生,特地叮嘱,哪天如果你要违背秦先生的意志做某些事,如果我有能力一定要阻止你,你还记得麽?”
  他当然记得,就是为了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再一次伤害秦天,他甚至让助理完全不需要听他的,只要照顾好秦天,保护好秦天,就已经是他两百万年薪工作的全部内容了。
  进不了门也没关系,他就站在秦天家的门口,等著看他卧室的灯亮起,再熄灭。如果第二天他会出门,那自己就在旁边偷偷摸摸地看他一眼,确定他安然无恙,就已经足够了。
  雨下得越来越大,周扬不想走,好像离开秦天几米开外,他和秦天之间那已经细到任何风雨都能打断的联系就会荡然无存。他像个孩子一样蹲在地上,把脸埋在手心里,巨大的痛苦掩藏不住了,雨声却很尽责地掩藏起来他的哭声和泪水,
  秦天不知道他为什麽那麽悲伤,仅仅用看的,他就能被这样的悲伤感染。可是他仍然不敢让周扬进来,就在那个暴风雨的夜里,周扬在雨中哀嚎了一整夜,而屋里的秦天,看了一整夜。
  雨到了凌晨时分才停,秦天一晚上没睡,人倦乏的很,看到周扬一身狼狈,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吩咐助理:“你去给周先生一套干净的衣服,顺便请他喝一杯热茶,我要去休息了。”
  助理也没想到周扬会这麽在雨中自虐一晚上,见到他的时候,十分惊讶,他说:“周先生,你何必。”
  是啊,他何必,他这一辈子,何必?
  周扬苦笑了下,拒绝了他的衣服和热水,只是问:“他怎麽样了?身体还有没有问题?”
  “应该没了,现在去睡觉了。”
  周扬点点头,心略微地放回了肚子里。他有点僵硬地转过身,想到什麽停下了脚步,扭头说:“照顾好他,像我以前说的那样,即使是我,只要他不愿意,也要以他的意志为先。”
  说完後,颇有点跌跌撞撞地走回海滩,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秦天以为周扬会离开撸撸岛,可周扬没有,他像是知道秦天不喜欢他,於是很少来借故接近秦天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离岛的打算,他像他所说的那样,默默地守护著秦天,甚至做好了秦天会和蒋亚再次结婚的准备。
  对此,秦天一无所知,没有那个男人出现在眼前的生活,让秦天惬意了很多。他当然也不会去关注周扬在做什麽,周扬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可能以前和他有纠葛,又奇奇怪怪的陌生人罢了。
  因为婚礼的事,蒋亚和约翰修成了正果,约翰向蒋亚求婚,希望她能嫁给自己,将来无论两人要去哪里都可以,他都愿意为了蒋亚放弃现在的生活。
  秦天觉得自己功德无量,虽然那场婚礼那麽的乌龙。
  人人都幸福了,所以他果断还是应该出岛去猎豔?三十多岁的年纪,是多麽的需要爱情的滋润啊!
  让助理给准备了环球旅行的路线,秦天收拾了行囊,洋洋洒洒地坐著快艇去了撸撸岛最近的城市转机,打算先从欧洲玩起。不过作为一个视自由如命的艺术家,秦天没让助理给安排酒店,谁知道他会在哪儿突然就停留个十天半个月的,这点小事还是自己来吧。
  欧洲的每个国家都很小,拿西欧说起,英吉利海峡的这头大陆,法国,意大利,德国等地方,逛一圈都用不了几天。在法国的时候,和热情的法兰西姑娘约会,尝便法国的美食,把去卢浮宫当做日常。在德国,慕尼黑的啤酒没少喝,在意大利,威尼斯的船坐得不过瘾,在船上乱晃摔下了河被船夫救起,最後在意大利一个酿酒的小镇住了下来,白天出去写生,晚上就在酒庄的热情推荐下,喝一桶新酿的葡萄酒。
  法式红酒和意大利的红酒在口味上,区别颇大,其实比起来,秦天更喜欢意大利的红酒,他这人酒品好,很少发酒疯,缺点就是对自己的酒量把握不太准,红酒又後劲足。
  前三天喝完了还能优哉游哉摇摇晃晃地回房间,今天晚上的酒格外香醇,他不小心多喝了几杯,眼前的东西都变成了双份,老板用意大利语笑著调侃他,边打算扶他回去。
  “No,I can drink more。”(我还能喝呢)秦天还不知死活呢,靠在扶著他的男人身上,酒醉让他的身体从内部散发著寒气,身边人的体温很舒服,气息又特别温暖,秦天傻乎乎地把全部的重量压在人家身上,一步一蹒跚地往酒店走去。



☆、(11)64。几分醉,几分醒

  秦天是彻底低估了红酒的威力,他脑子几乎是不转了,沈得跟灌了铅似的,眼前所有的景物都模模糊糊的一片,几乎是被拖著进了自己的房间,又被放在了床上,眼皮一重就想睡觉。
  “衣服脱了进被子睡,你这样会感冒。”也不知道老板怎麽就突然学会了说中文,还这样的字正腔圆,秦天没力气去想,被老板带著,把身上的衬衫脱掉了。
  “裤子……唔难受……”他蹬著腿,希望老板好人做到底别光顾著他的衣服,脱掉衣服感觉人舒服了不少,相比较而言,还被束缚在裤子里的下身就没那麽好的感觉了。
  男人动作一滞,看著秦天把手指伸进嘴里无意识地咬著,水水的眼睛因为酒醉而迷离万分,赤裸的上身比以前又瘦了不少,在酒精的催化下看上去单薄孱弱又吸引人,两颗小乳尖仿佛是受凉了,微微的挺起,十分招人疼爱的模样。
  他小小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从善如流地解开秦天的皮带,他万般配合地抬起屁股让长裤可以顺利地脱去。黑色的三角内裤之下,埋伏著好像也喝醉了的东西,羡慕身体的别处可以光裸著,秦天主动地把内裤也拽了下来,一点都记不起来还有个陌生人在自己身边看著呢,翻了个个,侧躺著,抱著枕头就要睡觉。
  周扬滴酒未进,身体的感官却跟喝醉了差不多,他的思考能力在他日思夜想的身体面前急速地退化,明明知道自己应该帮他盖好被子,然後就消失不见,像最近这段日子每天都在做的那样,默默地守护著他。可是他爱的那个人就这麽大大方方地袒露著身体,全裸著,在白色的空调被上,美丽得灿烂夺目,让他连眨眼都不舍得。
  怎麽就能这麽没有自我保护的意识,如果送他回房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别的男人,亦或是那麽酒庄老板,他会遇到什麽样的危险可想而知。
  这样的联想让周扬妒火中烧,原来的自我克制瞬间被推挤到了心灵的小角落去,他快速地脱去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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