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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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男孩-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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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阿脉又唱起了民歌。正巧台下也有一位是陕西过来的,跟他一起唱,才算把酒吧的气氛又挽救过来。唱完后,这位客人又请阿脉喝酒,两人还不用杯子,非要服务员拿来两个碗,把服务员搞得哭笑不得。
  从“迷津”出来时,阿脉已经站不稳了,只好把摩托车暂放在酒吧,然后和阿梯小西挤一辆摩托车。
  本来出于安全考虑,让阿脉坐在中间,但他非不干,说被夹着不舒服。于是,小西只好坐中间。摩托车一开动,阿脉就趴了过来,两只大熊掌直接巴在了阿梯的肩上,然后脑袋卡在小西的颈窝处,蹭来蹭去之后,总算找到个舒服位置不动了。
  可是,可是,摩托车它不是平的啊!小西坐在中间,正是车身最洼兜的位置,阿梯往后顶,阿脉往前顶,小西虽然肉有弹力骨头也细,但被挤压得受不了之后,也只好挪动挪动身子。
  这一挪动不要紧!小西突然发觉到——身后出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小西经验少啊,一时没明白过来那是什么,就又用身体蹭了蹭,被硬物顶到的感觉愈发明显了。小西终于恍然大悟!一瞬间,尴尬异常。
  从前在县城的家没有很好的浴室,小西常常要到学校宿舍的浴室去洗澡,和班里的男生都坦诚相见过,有时候大家还打闹起来,身上抹着滑滑的香皂拥挤在一起。但是,从来没见谁性致勃发过啊!那应该是一件太隐私的事情才对。
  好吧。反正都是男生。忍着吧。小西安慰自己,然后尽量往前挤阿梯。只是他往前挤一丝,阿脉就跟进一丝,小西也只好放弃,任由他顶着好了。
  后来,阿脉还说起胡话来,由于脑袋还卡在小西的颈窝处,小西听得特别清晰,阿脉在重复着说:“你好香,你好香……”
  小西自己也闻了闻,可是因为套着头盔,鼻子只能嗅到头盔材质的化学味道。
  那自己到底是哪里香呢?小西寻思着,又听到阿脉说小D,原来他是说小D好香。
  小西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出门时按照小D要求在脖子上抹了一点儿必胜香水!
  那是小D的专属香水,有一股奇异的味道。香奈儿选香水的时候,不是夸香水有种“让人挨了一耳光”那么深刻的印象吗,小D的香水则会有一种“被人亲吻过”的感觉。香水没有牌子,是小D从前旅游时偶遇到的,所幸是那个卖香水的人认为他有缘,卖了他很大一瓶。
  “这个味道是小D的。”小西提醒阿脉。
  阿脉说:“我知道,我知道。”然后,就睡着了。
  转天早晨,小西跟阿脉提起“你好香”事件,阿脉死不承认,并恐吓小西一定不要跟小D讲。
  “为什么啊?”小西不理解,“小D知道了会很开心的。”
  “就是不能告诉他!”阿脉强硬起来,“贪图一时开心,只会导致一世的错误。小D糊涂,我不能跟着糊涂。”
  “但是——”小西还想争取一下。
  “没有但是。我想我该开始冥想了。”
  说完,阿脉就果断放下电话,剩下小西在另一头难受——真的好想跟小D说啊,但是当事人不允许,也只好作罢。
  “明明都喜欢,还装酷!”小西对着嘟嘟响的话筒说,“看来小D说的没错,有些人就是不会遵从自己的内心。”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改下错字OO~
  第十七瓶
  没有小D,小西只好一个人过周日,一个人到外面吃了中饭后,发现跟小D相比,餐馆做的饭真是太没味道了,于是晚上煮了一包面。
  说起来,小西可是煮面达人。哪种方便面耐煮,哪种方便面的汤料好吃,甚至哪种面煮完之后是什么样子,小西都清楚知道,这当然得益于多年的独居生活。
  记得高一的时候,学校留了一个社会实践的作业,小西就去的他们县城最大一家企业——方便面工厂,然后提出了一种米纸懒人调料包的建议。为此小西还得了100块的建议奖,只是那家工厂随之就倒闭了,都没机会实践小西的伟大发明。
  临睡前,消化系统良好的小西又煮了一包面,吃得又饱又暖之后才上床去睡觉,一觉睡到天大亮。
  起床刷牙,右眼一直跳。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但糊涂小西记错了,还以为自己要有好事发生,一边骑单车在路上,一边哼着歌,殊不知自己正在一点一点靠近麻烦。
  来到离学校最近的一个十字路口时,小西突然被人逮住了,自行车把被一只戴着手套的大手擒住,一看是一位交警。
  小西不知道自己哪里违规了,表情无辜的问“怎么了?”
  “怎么了?”交警又生气又有一点儿得意的说,“你还敢问我怎么了?你认不出我了?!”
  小西赶紧仔细瞅瞅,这位交警很年轻,应该刚刚上任,穿着制服的身体看起来又英挺又威风,只是脸长得有点儿严肃,跟学校里那个“读书顶个鸟用”的石头雕像一样。
  “还没认出来?”交警被小西看得有些无奈,不悦的说:“别跟我装蒜!那天违章载人——”
  “哦——”小西粉红粉红的嘴唇张成了一个小小的O型。他终于想起来了!不过,那天只是一晃看到交警制服,今天这才看到正脸。
  “想起来了哈!”交警瞪了下眼睛,“赶紧给我下车,接受惩罚!”
  “什么惩罚?罚款吗?”穷人小西听话的从单车上下来,一边摸摸瘪瘪的口袋,刚才吃早饭老板找了2个一毛硬币还在。
  交警又命令小西“把车子放到那边树下去。”然后又把小西领到一段护栏的边上,让小西立正站好。
  “罚你在这里站岗,直到抓住下一个违规的人为止。”
  “交警——同志,你这里违规的人多吗?”小西可怜巴巴的问。
  交警白了他一眼,“有我专门来督查,哪有几个敢违规的?!”
  “那我不是要等好久,我还要赶着去上课啊。”
  “我这也是给你上课!交通安全课。”交警说完,就转身朝路口中心走去。
  小西对着交警的后背喊:“我只能站半个小时啊!要不我就迟到啦。”然后,就只好老老实实的立在原地,看着车辆从身边经过。
  交通灯变过来又变过去。
  每当自行车道上停着许多单车等红灯时,小西都热烈的期盼快点有个猛撞的青年闯灯吧!可是那些赶着上班上学的人偏偏都很守规矩,很多还以欣赏小西的站姿作为消遣。
  二十分钟过去了。小西正想着要不要偷偷溜走,交警哥哥就转过头来,冲小西说:“我每天都在这!你要是敢逃跑,下次把你抓回交警大队去!”
  小西蔫蔫的低下头,琢磨着下次化妆出门成不成,又听到交警哥哥洪亮的报了一列数字“533XXXXX”。
  这是什么?小西没听懂,然后眼光飘到自己旁边树下的单车,恍然大悟——原来单车后瓦盖上还有一块焊上去的钢牌。现在的单车哪里还有牌号?小西的“贼不偷”基本上可以作为历史文物了。
  换辆车的成本就太大了,小西只好把逃跑的想法放弃掉。
  交通灯又变颜色了,远方驶来的小汽车都从小西旁边左拐,一辆接着一辆,突然,低着头的小西觉得心里一震,抬起头来发现,黑色的尼桑刚从身边经过!
  小西努力去看,车的后座上确实有个男人坐着,背影的轮廓很像很像——
  这次一定要把它追上!小西迅速的跑到树下,拎起单车骑入车流中,去追赶尼桑。
  尼桑正是往学校的方向去,只是速度比小西快太多!
  没关系!小西安慰自己,它进入大门就一定会出来,大不了我在门口等着!
  等到奋力蹬车的小西终于看到学校大门时,他发现这次的尼桑居然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就转向了,即将要沿着原路返回。
  这可不得了!小西迅速看了一眼旁边逆向的车道,插了个空就拐到路的另一边,心想这样无论如何都会和尼桑相遇。实在不行,小西都决定要冒险挡在路中央了。这可是个过于危险的方法!好在小西赶到校门口时,车子才刚刚转过一圈,还没有开始加速。
  把单车扔在尼桑面前,小西就绕到车窗边上,低头往后座看。
  “你干什么?”司机不悦的摇开车窗,质问小西:“你的车子挡住我的路了。”
  “刚才后座上的人呢?”
  “关你什么事?”
  “我可能认识他。”
  司机语气讪讪的说:“认识?那就到学校里找呗。”
  “他可能是我爸爸!”小西快哭了。
  司机看到小西激动的样子,才收起令人厌恶的嘴脸,转而一脸诧异,“你是精神病吗?刚才坐在后座上的人才20岁!”
  “20岁?”小西懵了,怎么能才20岁呢?
  “是啊。刚过的20岁生日。”司机不耐烦的解释说,“你还是快点把你的破车子挪开吧,我还赶时间呢。”
  小西难以置信自己刚才看到的“爸爸”才20岁,头脑中一片白茫茫的雪花,机械的走到车前,把自己的单车扶起来,然后看到了车瓦盖上那倒霉的车牌号,一个念头瞬间闪进脑子里。
  趁尼桑从自己身边经过时,小西记住了车牌号。知道自己不像交警那样训练有素,小西就只盯着后四位看,然后赶紧念了几遍,骑上车进入校门。
  来到门禁的岗亭,小西又看到了那个帮过自己的门卫,“门卫大哥,能再让我看看你们的记录本吗?”
  “可以啊。”门卫也认出了小西,好心的把记录本拿出来直接翻到了小西需要的那一页,“我一直都把这页窝着,估摸着你还得用到。”门卫憨憨的笑着,“那页附近也有可能。”
  “谢谢你。”小西接过本子,直接看一排车号的后四位,果真找到了一个同样的号码。可是,那天的司机脑袋圆圆的,跟今天这个“尖嘴猴腮”的人很不一样啊。
  小西一时理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先把车牌号记下来,并且求门卫大哥帮帮忙。
  “你尽管说,俺们就是给学生服务的。”
  “就是这个号。”小西指着记录本,“它对我特别重要,特别特别重要。”
  “你到登记部门可能会查到。”
  “我不知道登记部门在哪,也不知道好不好查。我想请你帮忙的是,这辆车似乎经常到我们学校来,你要是再见到的话,请你帮我把这个交给坐车的人。”小西说着写了一个有自己名字和手机号的字条交给了门卫大哥。
  “好的,你放心吧。”门卫大哥把纸条折好放进制服的口袋里。
  小西一再说谢谢,才骑上单车朝教学楼赶去。
  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上课的时候,小西一个劲的告诉自己。爸爸不是说过“万事可遇而不可求”吗,今天没找到,一定是老天认为今天不合适,哪天合适了,自然而然就会遇到。
  可是溜号是小西的一个大毛病,下课音乐响起来,他才回过神,然后发觉浑身麻木,就站起身打算出去走一走,然后听到耳边有人说:“跟我出来。”
  是列风。小西不明所以,就跟着从后门走出去,来到空荡荡的楼梯间。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列风又不先开口,只是盯着小西的脸看。
  小西被盯得不自在,只好先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事。”
  “那是什么事啊?”
  “我刚听说,你失忆了。”
  “嗯,女班长跟你说的?”
  “对。”列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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