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爱,躺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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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爱,躺着爱-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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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佳柏笑着说道:“你就是那刀刃,花了不心疼。”过了会儿,他说道:“明天我可能会比较忙,没有时间来接你,也没有时间陪你。你没关系吗?”
  我说道:“这有什么的?我又不是去领奖的,看热闹还要人陪么?你忙你的吧,要不要我给你写篇枪手文,然后炒作一下?我现在对如何推进网络热点很有一套。”
  冯佳柏表情一滞,可也就眨眼的功夫,又转而一笑道:“现在不用了,你等着我们公司把你挖进策划部再说吧。
  
  吃完臭豆腐,冯佳柏带着我去C城一中转了转,故地重游到傍晚,他才送我回宿舍。刚回到宿舍,我就收到了礼服的快递。展开一看,是一条杏白色的旗袍,肩上有一只手工绘制的蝴蝶,背面有一道镂空,延至腰的部位。
  杜文诺捧着旗袍不停地说道:“这也太美了吧。冉冉,你快换上让我看看。”
  我为难地说道:“你说为什么要在旗袍背面剪上一刀呢?是不是太露了啊?”
  杜文诺翻着白眼道:“冉冉,不要这么小家子气啊,人家明星背部真空上阵,你背上就漏一条缝,害臊什么呀?人家设计师追求的就是这种若隐若现的效果。赶紧穿上身,让我瞧瞧。”
  我一边解着旗袍盘扣,一边说道:“我穿得这么好看干嘛?大家都是来看明星的,谁看我啊?”
  杜文诺在一边说道:“你不是说冯佳柏是韩斐的儿子么?万一你遇上未来的婆婆,你就不想给她留下好印象。人家韩斐阅人无数,你要穿成地摊小妹一样,你还进得了人家大门么?”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我反而就发愣了。我可没做好和韩斐见面的准备。其实我内心早就清楚我和冯佳柏是没有未来的,但在没见着韩斐之前,总可以自欺欺人,觉得没有未来,好好把握现在也不错。可要是韩斐知道了我的存在,那我和冯佳柏见面都难了。
  杜文诺见我发愣的样子,说道:“你放心啦,明天人那么多,韩斐未必能记住你,最多你就是混个眼缘。当然你要穿成地摊小妹,人家还是能发现你的。鹤立鸡群,反之也成立。”
  我被她说得稍微安心了点,穿好旗袍在镜子前面照了照,觉得还不错。杜文诺在镜子中盯着我,说道:“冉冉,人靠衣装马靠鞍,你这么一打扮,立刻跳了好几个level啊。”
  我气恼地问:“那我之前的level有多低啊?”
  杜文诺笑:“你不一样,你是气质型的美女,隐藏得比较深,一般需要别人拿把铲子不停地挖啊挖的才行。现在你这么一穿,气质终于出土了。”
  “你要想说我土,就直说,干嘛拐那么多个弯。”
  杜文诺说道:“谁说你土啦?我是真心夸你的。对了,冉冉,明天的颁奖典礼,艾香这个 贱 人会去吗?”
  我想了想,说道:“应该也去吧。她现在这么红,还是《跪着爱》的主创,这么重要露脸的场合,她怎么会不过来展现一下她的孔雀尾巴?”
  杜文诺说道:“那万一丫找你茬怎么办?之前你们俩在微博上掐得这么狠,丫见你不是跟见仇人似的?”
  我说道:“嗯,我感觉快跟杀父之仇差不多了。明明是她亏欠我,跟我欠了她多少债似的。不过我也不怕,上次我在季氏集团上班,她来找我,说了一堆不能说的话,我录音了。”
  杜文诺一听来精神了,抓着我说道:“赶紧拿出来让我听听。”
  我想了想,那个标准款的对话不涉及季泽清跟我的关系,给杜文诺听听也没关系,就把手机递给了她。
  “你听吧,她草木皆兵的,看见我和季泽清说了几句话,就急着来问我跟季泽清的关系,什么警戒心都没了。”我把录音的背景尽量简洁地告诉了杜文诺,省得她起疑。
  杜文诺专心地听完之后,问我:“上次打人事件中,你就是那主角?”
  我忘了这茬了,说道:“嗯,我担心你真去找她单挑,所以我就溜进去了。结果让人家扇了一巴掌,不过我也补回来了。
  “操,那你干嘛不在网上曝光这段录音啊?之前你是没证据,咱吃闷亏就吃了。现在你有了这段录音,你还怕啥?”
  我怕牵扯到冯佳柏的身世,牵扯到沈青春的隐私。我录音,只不过是防止艾香再咬我时,我能多一个筹码吓吓她。可这筹码注定只能是个进了水的哑炮,没法现世的。
  我随便说道:“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恩恩怨怨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杜文诺沉着脸不说话了,把玩了我的手机很久,才还给我说道:“你别太善良了。反正丫要什么时候惹我,我就什么时候让丫身败名裂,看丫怎么和季泽清在一起!”
  杜文诺自从知道艾香暗恋季泽清之后,对她的仇恨与日俱增,已经快要达到无法和她在地球上共存的地步了。真不知道杜文诺和艾香得知我和季泽清的夫妻关系时,会不会联手把我给灭了……


第39章

  颁奖典礼七点才开始;但走红地毯的时间早在五点就陆续开始了。像我这种打出租车到现场的;基本上就是在五点钟,早早地给明星们打前锋来了。我到得早;却不料有人到得比我还早;我看见了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沈青春。
  我一下子明白了冯佳柏为什么开始抽烟了。他借着吃臭豆腐的由头带我回C城一中一日游;又对我说姗姗来迟了五年的谢谢和对不起,原来是沈青春回国了。他这么着急给我做思想铺垫;可我都问到沈青春出国读专业的事情了;他竟没和我提她回国的事。
  哈,冯佳柏;你到底把我看成什么人?
  沈青春穿了条墨绿色的V型百褶长款礼服;衬得她肤色更加亮白。她见到我;提着礼服;快速地朝我走来,说道:“冉冉,好久没见。”
  我挠挠头,笑着说:“是啊,五年多了吧。什么时候回国的?”
  她比之前长得更好看了。鹅蛋脸上五官趋于完美,简直比任何一个明星都出众。她笑盈盈地对我说:“前几天刚回国的,还来不及联系你。”
  我问道:“你在国外学医,还打算回国发展吗?”
  她笑着说:“应该会。现在我的研究领域在国内很有市场,所以回来看看。”
  我想起冯佳柏在咨询室跟我说“应该不会回来了吧”,觉得这句“应该会”格外刺耳。
  她对我眨眨眼,说道:“佳柏不让我来颁奖典礼,说他晚上会很忙,没功夫管我,我是偷偷问韩斐要的请柬。过会儿他要是撞见我,不得气死。”
  我笑了笑。
  我记得在C城一中时,沈青春也是经常这样跟我说冯佳柏的。我是个杰出的听众,就像冯佳柏当初到黄城高中看望我时不经意间夸起我很耐心,也让人安心,很适合倾谈。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背景显赫的沈青春才会跟我这样的无名小卒变成好朋友。她滔滔不绝跟我分享很多有关冯佳柏的事。我从来没敢生出嫉妒之心,只满足于倾听跟冯佳柏有关的任何事,哪怕是□。就像一个追星的死忠粉,眼睁睁看到明星结婚了,还会留言祝他幸福,关起房门来又自己哭一样。
  而几年后,沈青春消失了,冯佳柏出现了。我和冯佳柏之间没有了沈青春,我有过短暂的幸福,即便知道我俩之间有着重重障碍,也知道我俩势必会形同陌路,可心里不再会觉得冯佳柏是高山仰止的一个梦,毕竟我和这个梦离得很近了。
  所以沈青春这么说的时候,我心里忽然产生了计较。冯佳柏跟我说很忙,让我自己过来了,可怕照顾不了沈青春,却没让她参加。果然,我和沈青春是不同的。
  
  我客气地说道:“你心知肚明,冯佳柏是舍不得让你出来抛头露脸,才不让你过来的。过会儿,他要真气着了,可别怪我不帮你。”
  沈青春捂着嘴轻轻地笑。
  要是别的女人这么笑,我会觉得她们装。可这是沈青春,我却觉得很是好看。我都忘了我也是沈青春的脑残粉。我在C城一中与有钱人格格不入,也只有她收留了我。要不是因为她,冯佳柏也不会跟我相熟,说到底,沈青春是冯佳柏的正房太太,而我只是一直伺机而动的小三罢了。
  现在正房回来了,我也该清醒了。
  
  我和沈青春一块儿笑着,眼角里扫见季泽清朝着我们走过来了。
  季泽清这些天气色很好,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衬衫西裤,古怪的短款领带让严肃的打扮瞬间俏皮了不少。
  他走到我面前,说道:“怎么你来了?”
  我说道:“我追星呗,问冯佳柏要了一张请柬,早知道就问你要了。”我不清楚为什么要撒谎,到底是为了沈青春,还是为了季泽清,我说不上来。但直觉说冯佳柏邀我过来,他们都会不开心。
  季泽清看着沈青春,问我:“这位是——?”
  我介绍道:“这位是我多年的好朋友沈青春,这位是季氏集团市场拓展部副总监季泽清。”
  季泽清看了看我,不知道是在惊讶沈青春这个人,还是在惊讶我记住了他的职称。但他很快收回目光,对沈青春说道:“您好,经常听纪晴冉提起你,果然美得倾国倾城。”
  “美得倾国倾城”是我在《跪着爱》里的一段形容词,没想到季泽清竟然真看了那本书。
  沈青春一愣,笑着说道:“你听冉冉瞎说。要真倾了国又倾了城,那不成祸国殃民了嘛。”她转过头看我,“季总是你的——”
  我说道:“上司。”
  沈青春打量了我们一会儿,跟季泽清说道:“那以后还要仰仗季总对我们冉冉多加照顾啦。”
  季泽清说道:“那是一定。”
  沈青春笑笑,对我说道:“我先出去转转,你们先聊,过会儿我再来找你。”
  
  季泽清柔柔地看着我:“吃饭了没?”
  我看了眼他:“你怎么一见到我就问吃没吃饭,我又不是饭桶。”
  季泽清笑着说道:“我记得你是啊。在黄城高中,你跟蚕一样,嘴都没停过。我喂了你多少零食才把你喂饱的。”
  我被他说得有些心虚,垂着脑袋说道:“能吃是福。跟你似的,吃那么一点点,还吃得那么没营养,我就没见过那么爱吃白粥的,难怪得胃病。”自从我给他煮过白粥后,后来去的那几次,他承包晚饭,却要求我做早饭作为回报,我只会做白米粥和鸡蛋,他每次都能吃很多。我有点搞不懂他是爱吃白粥呢还是早晨起来的胃口特别特别好,才能让正餐和早餐之间的饭量差别那么悬殊。
  想到这个,我抬头问他:“那你吃了没?”
  季泽清说道:“没,隔壁大厅有自助,正打算去吃呢。”
  我眼睛一亮:“那你不早说。我还后悔出发前没扒拉两口垫垫肚子呢。”
  季泽清眼睛一弯,摇了摇头,带着我往里面大厅走去。走了几步,他停了下来,看着我后背问道:“谁给你挑的衣服?”
  我说谎不打草稿地说:“问杜文诺借的。”
  季泽清皱了皱眉说道:“以后别穿了。你好歹也是有夫之妇,露成这样,有伤风化。”
  我瘪瘪嘴,竟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我已经不自在半天了,背部透风的感觉真不好。
  我说道:“现在我手上要有根针,我也想把它缝起来。它开得这么深,我没□可露,也不能让我露股沟啊。”
  季泽清没忍住,还是笑了一下,嘴巴张了张,还是没说什么。走了几步之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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