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侠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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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侠隐-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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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彩霞娇艳柔嫩的娇靥上,似泛出又思、又怔、又恼、又笑、又回味、又黯然的神色,心中也彷徨茅盾五味杂陈的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但是,当她想到师父那目光凌厉神色阴鸷的样子,不由打芳心中泛出一股寒意,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如冷水淋头般的清醒过来,神色痛楚的喃喃自语道:“啊?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正当她黯然神伤难以自处时,突听房外楼梯声乍响,老鸨那沙哑如夜枭的嗓音已急唤道:“彩少门主,梅公子他来了,你快准备迎接梅公子。”
  彩霞身在内室,侧倚床栏沉思,突被老鸨话声惊喜得芳心激荡,娇靥上立时显露出又喜又羞又期待的神色。
  然而芳心中却又另升起一股莫名的惶恐,不停的呐喊着:
  “唉梅公子,你别来,你为什么还要来‘万花楼’?别来快离开
  到远远的地方躲起来。”
  但心中的呐喊却止不住那沉稳踏阶而上的脚步声,又惊喜思念却又心怯的极端心情下,迅急的在镜前梳理一番后,小碎步的疾奔外室。
  泪光浮动的一双美目,望见那已跨步入室的熟悉身影,不由芳心中涌起一股悲凄的酸意,泪水已不自主的滴流双颊,哽咽的颤声低唤一声:
  “喔梅公子梅郎”
  娇柔丰润的娇躯如小鸟依人般的飞扑来人怀中,尚不停的扭揉跺足轻泣不止。
  “彩霞哦!彩霞你别哭,我这不是来了吗?”
  “我不管,我不管,我偏要哭,泣泣还说呢,这么些日子你都不来
  害人家泣人家想你嘛!”
  梅雨生眼见怀内娇柔可人的彩霞,丰润玲珑的身躯不停的扭摆蠕动,娇靥有如梨花带泪,楚楚动人的模样,也使他激情的拥搂入怀,细语绵绵的安慰不止。
  半晌之后,才听彩霞委屈的哽咽说道:
  “梅郎,人家那天话没说完,你就不理人家的怒冲冲下楼而去,害人家提心吊胆以为你要弃贱妾不顾。”
  说到此处,彩霞高仰螓首面含兴奋之色的急说道:“梅郎,那天你走后,贱妾伤心得找妈妈理论,终於在妈妈顾念梅郎在楼内花费了约五、六万两银子,因此肯降低贱妾赎身银至一万五千两,上次你交给贱妾的一万两银票,再加上贱妾往昔省俭下的以及一些首饰,终於将赎身银付清,如今贱妾已是自由之身了,这几日贱妾日夜苦等,只待梅郎一到便可离此他去了。”
  “啊?彩霞你你要跟着我?”
  梅雨生没想到此来竟有了如此变化?
  怔楞的不知该不该告诉她自己即将远走他方?
  抑或还将来此“杭州城”?
  就在他怔立无语时,彩霞神色已由兴奋转为愕然,接而转为悲凄的倒退数步,泪水盈眶的哽咽说道:
  “你你梅公子,莫非你嫌弃贱妾乃是青楼烟花女子,贞节已失的残花败柳,因此不愿收纳贱妾?或是梅郎你家有发妻而不愿接纳苦命人?”
  “不是都不是,彩霞,今日我来此原本是想向你辞行,所以没想到你已付清赎身银而成了自由之身,因此我”
  “什么?梅郎你要离开本城?那你要到那去?是回故乡不,我下管,那怕是天涯海角,贱妾也要跟你去,除非除非梅郎你要我,否则否则贱妾只有一死了之,再也不愿孤身一人的孤寂活於世上。”
  梅雨生被她那令人怜惜的娇柔悲凄模样,勾引得内心激动,不由脱口说道:
  “彩霞你别做儍事,其实我离去后并无固定去向,说不定会浪迹天涯,你跟着我会吃苦的,所以我喜欢你,也不忍心拖你受苦。”
  “贱妾不怕吃若,梅郎,只要跟你在一起再苦贱妾也不怕。”
  两人紧搂依偎,默默感觉对方的心跳声,似乎不须再多说一句话,便已然能感受到对方的情意。
  “鄱阳湖”古称“彭蠡”,万里方圆的巨泽,仅次於洞庭湖,数条江河之水汇集於此,每到春夏之交湖水浩荡波涌湍激,令人望之后能使胸怀澎湃豪气万千。
  湖周广大的平原阡陌纵横良田万顷,真乃是个丰衣足食的鱼米之乡,故而村镇无数散布各处。
  湖北之地“庐山”余脉的“大孤山”,在山脚的一片树林内,有一栋京官上任空置的庄院,环境清幽人烟稀少,加之近郊并无风景名胜,且位处官道偏远之僻处,故少有游人行旅至此。
  此时宅院内的客堂中,彩霞正垂首静立,神色怔怔不安的聆听席坐八仙桌圆椅上的一位蒙面妇人训示。
  那妇人云发高挽,头插一支凤形玉搔头,面蒙桃色轻纱,身穿东身宫装,脚穿薄底绣鞋,一双裸露出的双目精光飞闪凌厉似剑,似有不悦之色的说道:
  “倩儿,你和那杂种来此已月余了,为什么还不照师父的意思骗他服下‘子午亢龙丸’?莫非你已对他生情而漠视师父的令谕?”
  彩霞闻言顿时面显慌乱的解释说道:
  “启禀师父,倩倩怎敢违背师父令谕?只因他天生异禀精力过人,徒儿平时尚勉强应付下来,万一他那‘子午亢龙丸’药性刚阳持久,待他服下后徒儿岂不
  再说屈副门主送来此药时,也未曾说明如何安排?何时行事?因此徒儿也不敢自做主张怕坏了师父您的大事。”
  “哼!难道屈副座没告诉你,只要待他服下药丸后你便要及早隐身避开?”
  “屈副门主是曾告诉徒儿,只待他一经服药便须远避,可是师父,此地远离城邑人烟稀少,十天半月不见外人,万一他服药之后无从肆淫,药性未消之下到时淫毒入脑,恐怕将使他成为痴癫之人,如此岂不坏了大事?”
  “啊?”
  蒙面妇人闻言一楞,怔然的细思一会这才咯咯笑道:
  “咯!咯!咯!好徒儿,你说得没错,倒是师父错怪你了,真亏你深思远虑未曾行动,否则师父十多年的心血便毁於一旦了,嗯!好吧!你就如同平日缠住他,莫要让他起疑,师父这就去另行计画布置,到时自会通知你如何行事。”
  “是,师父,徒儿明白。”
  蒙面妇人神色忽而阴鸷的喃喃说道:“快了快了苗匹夫,我要你身败名裂的成为江湖武林公敌,群起攻之,家破人亡之后才能消我深仇大恨,哈!哈!
  哈!”
  笑声中,倏然人影一晃,如鬼魅般的消逝无踪。
  “徒儿恭送师父!”
  彩霞躬身轻呼声中,惶恐之色才略为平复,但仰首望向房外时,双目中泪光浮显,神色悲凄伤感,且有一丝犹豫无助的无奈感。
  数日之后。
  皓月当空,众星闪烁,大地显得一片宁静,林草之内虫鸣彼起彼落。
  宅院内!
  装潢古朴,雅致的内室床榻上,一具柔白细腻曲线玲珑的赤裸身躯,香汗淋漓,滴流床榻,娇哼呻吟呓语狂浪,四肢紧缠玉臀,耸挺扭摇,颠狂不止。
  身躯雄壮肤色微黑的赤裸男子,正挺动胯间那根粗如鸡蛋长有七寸的坚挺阳茎,勇猛如虎挺刺如戈的恣意纵横娇柔裸女阴室内。
  榻上软垫已是渗湿一大片,两人胯间也是淫露片片,淫露尚随着阳茎疾迅的抽挺中滴流不止。
  终於在阵阵尖声狂哼声中,两人才逐渐静止紧贴,享受着如临仙境的滋味,且逐渐的进入梦乡。
  晨曦驱除了暗色,林鸟吱叫不停,吵醒了尚沉睡於梦乡的梅雨生,眼未睁手先搂,然而却摸了个空。
  “咦?到那去了?彩霞彩霞”
  并未在意的起身穿衣,整理妥当后才缓缓步向外堂及灶房寻找彩霞,但却无踪影及声息。
  心奇的在宅院各处呼唤寻找,依然无回应,梅雨生这才心急的至宅院外树林内寻找。
  可是半个多时辰后回至宅院内,依然无影无踪。
  “奇怪?彩霞到那去了?怎么也没告诉我一声?咦?那是什么?”
  心奇中却无意望见客堂八仙桌上有一粒蜡丸,另有一张纸笺上写了一些字。
  急忙上前取笺细看,见上面写着:
  “梅雨生:
  彩霞姑娘在我等手中,如要她能平安归
  来,那就准备五千两银票,并服下桌上药丸
  至西面林缘等候,午时之初自有消息!
  如有不从,那你就等着为这娇滴滴的美
  娇娥收尸吧!”
  字笺上并未署名,由此看来彩霞已遭人挟持,要赎银五千两赎回,银子并不成问题,只要能使彩霞安然无恙的返回,便是一万两也不惜,可是
  梅雨生好奇的掐起那粒蜡丸,心疑的望着内有滴动之声的蜡丸,自语道:“奇怪?既是要赎银,却为何要我服下这粒药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谨慎的在房内朝外细看,但却寻不着些微蛛细马迹的线索,但却从字笺上闻到了有着彩霞身上所抹的脂粉香。
  “啊?是女人的脂粉味,怎会是女人?”
  百思不解毫无头绪,只见他情绪不稳的逐渐暴燥,原本已消逝无踪的久习兽性却又开始渐显。
  禽兽之生活原本单纯,弱肉强食饱餐无险,在禽兽中虽不懂什么仁义道德,但对伴侣却是爱护有加。
  因此梅雨生此时已是暴怒得神色狰狞沉声咆哮,双目中闪烁出似欲择人而噬的阴森凌厉目光。
  时已至巳时之尾,梅雨生再也难拖延,只好准备好五千两银票,并带着蜡丸行往西面树林前,久望无人现身,因此怒声的大喝道:“在下已如约而至,为什么没人出面答话?”
  话声刚落,突听有一个苍老之声说道:
  “姓梅的,你且把银票压在你左前方石块下,再服下蜡丸内的药丸,老夫自会告诉你至何处领回那美娇娥,不过你可别妄想搜寻老夫,否则老夫同伴心慌之下,不小心将刀锋在那美娇娥的美貌脸上划上一刀,啧!啧!啧!那就真可惜了那张如花似玉,美如天仙的容貌了。”
  梅雨生闻言又惊又怒,冲动得恨不得将那老者揪出,但却又被老者之言惊恨的不敢妄动。
  因此怒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如此迫害我们?要财?在下给你们就是了,又为何逼迫在下服用此药丸?”
  话声刚落,顿听林内老者嘿嘿笑道:
  “嘿!嘿!嘿!梅公子,老夫年高体衰行动不便,万一你领走美娇娥后,不甘损失的急追而来,又打又抢的,那老夫几人岂不要被你打个半死?嘿!嘿!所以
  梅公子,你服下那药丸后老夫几人就可放心大胆的扬长而去,如此解释梅公子可满意?”
  梅雨生闻言后望望手中药丸,疑心忖着:
  “喔?依那老者所言,这药丸大概是属令人手脚发软,全身乏力的药丸罗?可是唉!好吧!人在屋檐下岂可不低头?就依他所言服下药丸吧!”
  思忖至此,也无法可想,因此无可奈何的掐碎蜡丸,将内里一粒赤红芳香的药丸投入口内吞入腹中,这才高喝道:“药丸我已吞入腹内了,你们可告诉在下彩霞在何处了吗?”
  奇怪的是雨生连喊数声,林内却静悄悄的无人回应,顿令雨生焦急的再次呼喝林内老者。
  然而依然寂静无声,雨生终於耐不住久无人回应的异状,立时疾迅的扑入林内,朝刚才老者说话之方向掠去。
  没想到在林内迅疾的搜寻一刻,往来也有三趟之多,竟没发现有任何人影形踪。
  “咦?奇怪?刚才还有人在这说话,怎么现在却人影皆无?莫非上了他们的当?”
  就在他懊恼愤怒之时,突听右侧远方有女子惊叫悲泣之声隐约响起,听起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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