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恭弥]隔壁床的兽耳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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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弥]隔壁床的兽耳控-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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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惯这种东西是非常可怕的——云雀对我的容忍度正在逐渐上升,这让我乐得要命。
  最科幻的是,在此过程中,我发现我渐渐能控制头上俩耳朵了,甚至能做到收发自如的程度。
  我开始琢磨着换花样儿了。
  为了改善我们之间交流匮乏的现状,我开始逗云雀说话。
  每次吵醒他后,我就会开始问他问题:“云雀,你的名字是什么?”
  他不理我的话,我就会在他呼吸变得均匀、进入睡眠时再度吵醒他。
  一次终于他忍无可忍,翻身坐起来想揍我——
  然后我笑嘻嘻地抖着耳朵回看他:“云雀,你到底叫什么?”
  他抓着浮萍拐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妥协了。
  然后我从此以后就没再叫过他“云雀”,而是换成了“恭弥”。
  我发现……他生起气来的时候,表情会有那么几分烟火气——他平时少言寡语,总表现得不像这个年纪应有的样子,所以当看到这种转变的时候,我都会打心眼里觉得很乐。
  再怎么别扭,终究是个同龄人,某些方面也没比我成熟多少嘛。
  日子就这样缓慢地流逝着。
  云豆每天唱校歌,我都跟着唱。我唱得不成调子,歌词也乱七八糟,每当这时云雀的脸色就非常阴沉。
  哦哦,没错,就是那个表情!
  我们的交流在我的攻势下逐渐变得多了起来,比如——
  “恭弥,你是并盛中学的风纪委员?”
  “嗯。”
  “你几年级了?”
  “与你无关。”
  瞧瞧,这不是比“哼↑”、“哼↗”和“哼↘”好多了嘛?
  ……
  其实有时候想想,我还真的挺好奇云雀有没有朋友的。
  在他养病期间,他那几个飞机头的同伴偶尔会来探望,还带着果篮什么的。不过对云雀来说,那帮人与其说是朋友,倒不如说是“部下”——说实话那几个飞机头都长得挺着急的,看着完全不像是国中生,对云雀说话都用敬语。
  有一回他们走后,我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来,想试试云雀的反应。
  他只是瞥了我一眼,就继续逗云豆了。
  虽然腿不好使,手还是好用的。我哼着歌儿削了一盘兔子苹果、在上面插了牙签,“来点儿么?”
  “不。”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
  我一点儿都不沮丧——要知道,如果换在以前,估计也就是一声冷哼,多问几次估计还得挨揍。
  支楞着我那对儿毛茸茸的耳朵,我再问了一次:“吃点吧,对你有好处……我削了很久啊。”
  难得地,云雀皱起了眉头,看向了那盘苹果——
  然后他叉起了一个、微微张口,咬住了兔尾巴那头。
  果肉在齿间被截断,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缓慢地咀嚼了两下,最后将那块苹果吃完,随手把牙签扔进了垃圾桶,最后将盘子推了回来。
  吃相真不赖。
  我看得入神,直到他眯着眼对上我的视线。
  不知道是撞了哪门子邪,我突然觉得胸口有种奇怪的感觉,让我浑身不自在!
  迅速别过头、移开目光,我拿起盘子、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都放在苹果上。
  ……
  我的耳朵还是很有用的,它们听觉非常发达,导致我几乎只要闲着就放它们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也许是因为太得意忘形,我终于悲剧了。
  那天我扶着复健器械进了浴室,费了些力气把自己固定好,想往特制的浴缸里放热水。
  也不知怎么的,水阀没拉上来,我刚一拧开水龙头,头顶的花洒就喷出水花,淋了我一身!
  我竖起的耳朵被滚烫的热水浇了个透,不少水进了耳廓!
  兽类的耳朵比人耳朵敏感多了,一股刺痛传来,我“嗷”地惨叫了一声,捂住了耳朵——因为动作太大,把旁边的盆子踢倒了,发出“哐啷”一声巨响!
  水流灌进耳朵里,痛觉十分强烈,又有些发酸!
  不知怎么回事,我想起之前给邻居家的狗洗澡,不小心让它的耳朵进水,结果接下来整整化了一个月的脓、各种擦药都好不了,内疚得天天晚上都睡不好、每过一个小时就去检查它的耳朵……
  动物的耳朵……真他妹的脆弱啊!!
  “碰”的一声,浴室的门突然被拉开了。
  云雀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我想我现在一定非常狼狈,整个人缩成一团、上衣湿透了,被捏住的耳朵还在生理性地颤动着、顺着绒毛往下滴水。
  我跟他大眼瞪小眼了一段时间,然后我意识到——他好像在等我解释一下现状?
  “耳朵……进水了……”我听见自己颤抖的、结结巴巴的声音。
  云雀走到我面前,稍稍弯了弯腰。
  片刻的沉默。
  “手拿开。”他冷冷地说道。
  我把指缝松开了一些。
  他看了看我的耳朵,尔后从鼻子里发出极轻的、意味不明的叹息声,就像是对这种事非常不耐烦、却又不得不去做似的——
  然后他伸手把我架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不小心收藏居然变成了24个,还是更一下吧……下章应该很黄。……我觉得我需要被揍醒。


☆、床上的云雀恭弥

  因为腿不灵光,我不得不把全身重量放在云雀身上。
  其实我完全可以靠复健器械回去的,毕竟我伤着的是耳朵,而不是别的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鬼打脑门儿了,反正我最终没说出口。
  被并盛中学的恶鬼委员长架回病房……这机会我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身上的热水一凉下来,就有点儿冷了。
  我打了个喷嚏,不由自主地往云雀身上靠了靠。
  ——这可不怪我,谁让这小子体质不错,体温也够高,就像个移动暖炉。
  我全身都湿透了,这个动作使得他的衣服也泅湿了一大片。意识到这一点后我有点心虚,可云雀什么都没说,依旧双眼平视前方走他的。
  隔着衣料,他的体温毫无保留地被紧贴的部位所感知。
  ……
  云雀去换湿衣服,我则一个人盘坐在床上,单手捂着耳朵,另一只手拿着面前,试图伸进耳廓里清理积水。
  可是每次棉签刚伸进去一小段,耳朵都因为敏感和疼痛而再次反射性地紧紧贴回脑袋上,自动违背我的意志!
  我举得手都酸了,还是毫无进展!
  一个大活人,跟傻缺似的,在跟头上不听话的兽耳作斗争。
  我对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绝望了……
  ……老子放弃了。
  啊,也许明天一早醒来就会自愈?
  我把手里的棉棒扔到一边,强忍着耳朵深处的痛感,躺到床上、拉起被子把自己蒙好。
  翻来覆去一段时间,还是疼得根本睡不着。
  房门被打开,均匀的脚步声响起——云雀回来了。
  我拉扯着自己的耳朵、烦躁得要命。
  下一秒,被子被整个掀开!
  身上骤然一凉,我缩了一下,抓着耳朵和他对视。
  云雀瞟了一眼桌上的棉签盒,“没清理?”
  “进了点水而已,过两天自己就好了。”我没好气地答道。“我也没办法啊,一伸过去它就自动合上了,掰都掰不开!”
  他露出听到笑话似的嘲笑表情,“……你是白痴么?”
  “说得容易,你来试试看啊!?”我暴躁地揪着耳朵。
  他露出厌烦的表情,接着突然伸出手朝我头顶的耳朵抓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就是从心里生出一股拒绝和警惕——然后“啪”地打开了他的手!“烦不烦啊,都说会自己好了!”
  我想我这次终于是踩到雷管了。
  他的眼神一厉,二话不说就抽出拐子朝我砸了过来!
  “有病啊,又来!?”我躲过这一击,头皮都要炸起来了。
  然后我终于明白……云雀头回揍我的时候显然是有所保留的。
  划在空中的拐子诡异地变了个方向、硬生生地回转,然后毫不留情地打在了我的肩膀上,巨大的力道直接把我掀翻!
  肩骨就像是快要碎了似的,我顺着惯性背朝墙壁撞了上去,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拐子在手中翻了个花样,云雀眯着细长的眼,又是一拐朝我抽了过来!
  浮萍拐的金属顶端毫不留情地砸在了胃部!
  我觉得五脏六腑都搅成了一团——反胃加上剧痛使得我张开嘴,无声地干咳了一下——拐子的力道还在加重,我双手抓住拐头,在它准备以那股力道把我的胃挤爆之前死死地卡住、阻住了它凶猛的攻势。
  我重重地咳嗽出声,冷汗顺着额头滴落,朝面前的凶兽看去。
  他握拐的小臂正在用力,我强忍着自肩头到锁骨处大片的疼痛、也使劲全力相抗,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
  虽然腿不行,但是这双手怎么说也曾经揍趴过不少邻校混子——
  云雀似乎对我能接下他这一柺而感到……
  挺愉悦。
  对,挺愉悦。
  ……就因为他这几天态度变得好一点儿,而忽略了这人是个骨子潜在暴力基因的大脑回路断层神经病,我真是个傻缺。
  他唇线的弧度变得明显了一些。
  “草食动物的垂死挣扎……”他低声说着。
  然后他摸出左手的拐子,反手在我伏低的后脖子上又是一拐,直接把我抽趴下了。
  ……
  FU*C*C*C*K!
  两个拐子是不是太犯规了啊啊啊!!
  我面朝下被抽得整个人陷进床里、耳边是咯吱咯吱的弹簧惨嚎声,被恐怖的冲击力撞得眼冒金星!
  然后云雀松开了握着拐子的右手、保持着左手把我摁床上的姿势,直接揪住了我的耳朵、整个儿掀了起来。
  剧烈的痛感使得我一颤,疯了似的想要起来,却被压制得死死的不能动——
  床头柜传来什么东西翻倒的声音——片刻后一个细细的、冰凉的东西顺着我的耳廓,转动着伸了进来!
  我像筛糠似的痉挛起来!
  那玩意儿伸进来以后,开始在耳道里转动……
  天晓得那感觉跟捯饬人耳朵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那对儿兽耳听觉灵敏、自然耳内的神经和血管也十分丰富,顺着被棉签碰触的地方,刺痛中夹杂着一丝说不清的感觉,像电流一样瞬间扩散开来、让头皮发麻发痒、然后开始……
  我,我擦……
  双股生理性地打颤,我真的不想承认……
  那股电流……顺着整个儿麻掉的头皮流向脖子、胸口、腰侧、最后到达了小腹以下……
  我终于控制不住,埋在床单中的脸猛然发烫、咬紧的牙关中露出一丝闷哼。
  然后云雀停下了动作、松开了我。
  我立刻像个虾公一样弓起背、双手捂着正起着急速变化的部位。
  我不敢抬头去看云雀。
  良久,他终于开口说话了,语气就像他第一次看到我的耳朵一样——
  “……居然还有这个么。”
  这没头没脑、有些像是设问的句式让我产生了不良的预感。
  我把这辈子积攒的那点儿勇气都用上,缓缓抬起头去看他——
  云雀手里还拿着棉签、手腕平伸,离我距离很近。
  他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自己的手腕,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异常的动作。
  ——那是当然的。
  因为他的手腕上,此刻正缠着一条毛茸茸的、颤抖着的尾巴。
  就像加了牛奶的咖啡一般暖融融的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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