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熹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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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熹妃传- 第4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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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格,何故送那样好的东西。那耳坠子你还没戴过呢,白白便宜了她……”惜云酸溜溜地睨了一眼武氏的屋子,眼下正听到武氏在里面摔东西的声音,约莫是杯子之类的东西。
    “哼~你懂什么,快去吧。”宋氏嘴角的笑意更深,眉眼间的媚态仿若天然生辰,竟是无时无刻都在。
    惜云点了点头,扭着身子便拿了那对白玉耳坠子去了……
    妍华自从那一日的糗事后,倒是接连几日去书房都没有见到胤禛的人影儿,心里本是尴尬万分,可是几日不见面儿,她心里却又淡淡的思念起他来,当真有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那一日,她请完安后又要往书房去,却被福晋单独叫住了:“贝勒爷昨儿夜里跟我说了,让你今儿不用去书房了,他今日去看十三弟,还是不用你研墨。”
    妍华愣了下,随即恢复神色点了下头,心想胤禛果真是恼她了,连话都是让福晋带,也不直接与她说了。
    “福晋可还有事吩咐?”妍华见她说完这个后,对着木槿点了点头,也没再跟她说话,等了一会儿子便出声问道。
    福晋听到她询问,面上竟是现出一抹可疑的红晕来:“你且在这儿坐坐,我让木槿去把赵嬷嬷叫来,待会儿赵嬷嬷会教你些东西,你好好学着便是了。”
    妍华见她说得那般隐晦,实在猜不出要教她什么。
    赵嬷嬷还没来,福晋便走了,只留下妍华跟灵犀俩人大眼瞪小眼地惴惴不安。
    “灵犀,我近来也没做错什么吧?除了……”除了在梦里将胤禛当做大汤婆子还不小心弄脏了他的亵裤外,她近来确实也没做错什么。
    “格格还没侍过寝吧!”一个苍老略带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妍华心里一惊,忙看了过去。只见木槿领了赵嬷嬷过来后,听到赵嬷嬷看着妍华问了这么一句话后,在赵嬷嬷耳边说了些什么便走了。
    妍华留宿雍华殿的时候,众人也都以为她已经侍过寝了,后来福晋问过良辰才知道,那一晚胤禛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如今得知妍华已经成人,福晋见她年纪小,便找了赵嬷嬷来教她一遍男女情事方面的技巧!
    妍华听了赵嬷嬷的那句话,心里便了然了,毕竟脸皮薄,“噌”地一下变红了。
    灵犀还当是在问妍华话,见她不回答,便恭敬地替她回了:“格格还没真的侍过寝呢!”
    妍华嘴角抽搐了下,原来她以前跟胤禛睡在一起,是叫做假的侍寝……
    “格格,老奴说的你可听进去了?”赵嬷嬷方才走到妍华身边说了几句话,妍华因为在害着羞,想到了胤禛的拥抱胤禛的吻,一时便出了神没有听。赵嬷嬷自是看到了她的心不在焉,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个小棒槌,在旁边的桌子上敲了下,震得桌子上的杯子都颤了起来。
    妍华吓了一跳,忙陪着笑说道:“我愚钝,还请嬷嬷再说一遍。”
    “这些话,再愚钝也该听得懂!”赵嬷嬷满脸松弛的横肉,衬出一脸的凶相来,她冷着眉看了妍华一眼,不悦地又说了一遍,“格格听好了!男女之事本就简单,只是你若想贝勒爷被伺候地好一些,便要注意听老奴说的那些了,这几句话可是听得懂?听得懂,那么老奴便开始说了……”
    这个时候,灵犀哄着脸讪讪地出了声儿:“嬷嬷,我……我可以……”

☆、第六百一十七章 跪求

在东暖阁里倾耳偷听的妍华,听到胤禛撵张若霭走的时候,差点儿想出去阻止。不过,她心里毕竟有分寸,忍了又忍还是没跨出那一步。
    外面安静了好一会儿,就在妍华以为完全没有了转机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张若霭的声音响了起来,语气里透着坚定:“皇上恕罪!臣去年听家父说,皇上曾有意将五公主指给臣为妻,不知皇上是否还记得此事?”
    胤禛听他终于提起此事,这才将头抬起来,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记得,可朕也记得,张廷玉也曾专门为了此事来找过朕。”他向来是个小气的人,岂会放下皇帝的面子,露出哪怕一丁点儿属意张若霭做额驸的心思。
    张若霭的脸色白了白,明白胤禛说的话是何意。当初他也没指望他爹真的能将皇上说动,待张廷玉回去让他不用再为那件事发愁了之后,他才由衷地佩服起他爹来。
    不过这一年里,见皇上迟迟没有为他指婚的意思,他娘便急了,私下里与他说,会不会是皇上心存记恨,故意拖着他的婚事不给指?他娘最是关心婚娶之事,原本以为没有得罪皇上,如今看来,皇上并没有那么大度啊。
    所以,前两个月起,他娘便开始催着张廷玉多在皇上面前为他求个媳妇儿,皇上许是忘了也不一定。还唠叨过几次,说笑笑贵为公主,虽言谈举止大胆了些,却并无大过错,其实也挺好的。
    张若霭的娘一松口,张廷玉便也不再坚持了,跟着夸笑笑好。
    张若霭是个有己见的人,想法并不会因为他们改变。但笑笑的好,他却是看得最清楚的。她是一个嫉恶如仇可待身边人却极好之人,透过她的眸子便能看清她心里的想法。
    放在以前,他一提到笑笑,他便是各种嫌恶;可如今,一提到笑笑,他却有说不完的褒奖。
    弘历告诉他,笑笑只有一个,一旦被指给了别人,他便再也没有机会了。做笑笑的额驸之事,究竟是不是深坑,要他自己去权衡。他昨儿个故意托病没有去尚书房,结果却总觉着心里少了点儿什么。他方才便仔细问过自己一遍,倘若真的就此不再与笑笑相见,他会不会后悔?
    张若霭弄清楚自己的心意后,朝胤禛连磕了几个头:“皇上明察!当初的罪过,皆是臣一人所犯,与家父无关。臣愿接受处罚,但请皇上重新为臣与五公主指婚!”
    “哼,朕想指,你不愿。你想求,朕为何要同意?”
    张若霭后悔地拧起了眉头,又重重地磕了个头:“是臣不知公主的好,才会犯下那般无知的过错,求皇上成全!”
    “退下吧。”胤禛偷偷弯起了嘴角,他没想到,他本以为自己输定了,结果他却赢了。不过这张若霭已经表明了心意,他自然要好好给张若霭长长记性,免得他以为这婚事那般容易求。
    “皇上!求皇上成全!”张若霭既然已经决定要求娶笑笑,自然不肯如此轻易放弃。皇上还未答应,他怎可离开。笑笑都被他气病了,他越想越着急。那方公公告诉他,小公主病得糊涂,嘴里一直在念叨他的名字,念着念着还掉眼泪。
    他听后,急坏了好吗?
    “大人,请退下吧。”苏培盛见胤禛不再搭理张若霭,知道皇上发了话后便是真的想敢张若霭走了,只好悄悄走了过去,将人请走。
    张若霭心里万分悲凉,纵有千万分悔意,却也无计可施。
    待人退下后,妍华才从东暖阁里走出来,脸上显然带着责备:“皇上想让他急一急也是应该的,但大可不必如此便撵了他走啊。”
    从外头走回来的苏培盛向二人打了千,小声道:“回娘娘,张大人没走,在外头跪着呢。”
    “哦?”胤禛闻言挑起了眉头,放眼朝外看了一眼,“他跪在外头做什么?”
    “张大人说,皇上不给个话,他就不走。奴才劝了好一会儿,张大人也不肯听。”
    “由着他去吧。”胤禛这下摆起了谱,不急不慢地勾唇笑了一下,眉头还得意地抖了抖。
    “皇上,这……”妍华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脸看向苏培盛,“你去与张编修说说,今儿天热,他这么跪下去坏了身子可不好。再说,这宫门到了酉时就关了,他总不能跪一夜吧?”
    “嗳,娘娘,刚刚奴才都说过了,张大人说他会跪到宫门关之前离开的。倘若得不到皇上的答复,他明儿还来跪着。”
    “哼,他倒是无事可做了吗?跪在这里让朕为难。”胤禛听了不为所动,得意地扬了扬眉。
    妍华看了苏培盛一眼,示意他退下,这才走近胤禛,蹙着眉头劝他:“皇上,差不多就得了,如此为难他做什么?”
    “他若说到做到,我到了七月初一就给指婚。明儿个是六月三十,总要让这小子吃吃苦头才是。想娶就娶,不想娶就不想娶,哪里能由得他。”胤禛不为所动,指了指右手边的朱砂锭,让妍华帮忙研点朱砂墨出来。
    晌午的时候,日头很烈。妍华怕那张若霭被晒出病来,便出去看了看。
    果然,他一个弱儒生,哪里受得住如此暴晒。妍华出去看的时候,他的面色都跟旁边的汉白玉雕饰一般惨白了,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快回去吧,在这里跪坏身子可如何是好?”
    张若霭抬头一看是熹贵妃,立马向她磕了个头:“娘娘快请回吧,受了暑气就不好了。”
    妍华见他很是固执,知道自己劝不住,只好让人举了一柄伞为他遮阳。得亏妍华让人遮了这么一把伞,不然以张若霭的身子骨,铁定要倒下去。
    妍华见胤禛一直气定神闲地在批折子,终于沉不住气了:“皇上真的想让他热晕在外头吗?”
    “婵婵这么着急做什么?”胤禛睨了她一眼,抬手擦掉了她鼻头上的细汗,“我不过是想让他明白,即便他爹是重臣,他也不得理由随意践踏朕的旨意。圣旨不是说下就下的,也不得说抗就抗。”
    妍华见他说得认真,知道他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儿小气劲儿,便也没再劝下去。毕竟他说得也不无道理,只不过,她看张廷玉也不是那种会恃宠而骄之人,断不会狂妄到三番两次抗旨的。
    快到传膳的时辰时,笑笑才匆匆赶了过来。她本就是装病,一直在自己的小院里头吃着喝着。中午小憩了一会儿,她便又让人去尚书房看看张若霭可有话带给她,彼时她才知道张若霭靠近晌午时便去求见皇上了,一直未再回去。
    那方公公便去养心殿外头看了看,远远看到张若霭在外头跪着,吓得赶紧跑回去跟笑笑禀了。
    笑笑一听这话,急了:“他跪多久了啊?难道是惹皇阿玛生气了?外头这么热,瞧他身子虚成那样,不跪出毛病来才怪呢。”
    可方公公是一问三不知,所以笑笑也顾不得装病了,慌里慌张地便往养心殿赶来。远远看到一个人儿挺着脊梁骨跪在那里,她的眼睛也不知怎得突然就酸了。
    “你为何要跪在这里啊?你是不是惹我皇阿玛生气了?你给我说说,我这就去给你求情。”笑笑怕热,这一路走来被热气熏得小脸通红,待行至张若霭跟前时,她的脸上已经香汗淋漓。
    张若霭抬头看到她那张焦急的小脸,突然发现原来她长得很秀美,待再长两年,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他缓缓漾起嘴角,笑得苍白无力:“我求皇上为我们指婚了,可是皇上不同意,所以我便再求一求,求到皇上同意为止。”
    笑笑乍一听这话,先是一暖,然后鼻子一酸,“哇”地一声就哭起来了:“你……你同意了啊?我是不是不用嫁到蒙古去了?”
    张若霭的嘴唇苍白,所以饶是他想笑得很温柔,却还是显得虚弱无力:“皇上若是答应了,公主就不用嫁那么远了。以前是我……不知珍惜,如今……希望还来得及。”
    笑笑抬手擦了擦眼泪,回头骂了方公公一句:“傻站着做什么!还不短点茶来给他喝,若是渴坏了他,我就罚你三天不准喝水!”
    方公公吓得连连点头,赶紧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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