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宠冠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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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宠冠六国-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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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心依旧惶惶不安,遂加快了步伐,只是现在的皇宫内院不比往时,再加上她心有忧虑,被前来巡视的禁卫军给发现了。

    “那边是什么人?走跟我去瞧瞧——”

    眼看这帮禁卫军就要走到身前,宁芷心想这下可糟了。一边暗自运力,一边把长鞭准备好……眼睛则瞟向四周,看哪个方位比较好突围。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的身影不知从何处飘了过来,一下子扳过她的脸,“小娘子,委屈你了。”话落,那冰冰凉凉的唇就贴了上来。

    “你们是什么人,这大半夜的,竟在——”话还未落,就被男子右袖口甩出去的劲力给震趴在了地上,半晌,他将女子护在身后,慢条斯理地转过身去,“良辰美景怎能虚度了,倒是你这煞风景的坏了爷的好事。”

    夜照灯下,男子的脸俊秀非凡,一袭华衫在月色的晚风下微微扬起,四散开来,漾着说不出的流光溢彩。那双眼似眯非眯,好生魅惑。

    “原是公子在此。卑职不知,还望公子见谅,勿扰了雅兴才是。”

    人人都知花离笙最是随性,曾因为在观赏兰花时被人扰了兴而当即斩杀于剑下。

    也曾被西乾的长公主长宁公主追到南楚只为求嫁。

    当日那貌美如花的公主满脸是泪地祈求他。甚至不惜以死相逼。

    而花离笙却连眉头皱都没皱一下,只是从一旁的侍卫手中拔出一柄长剑抛了过去。

    “既然公主都不在乎性命,花某又何须在乎。这剑就赠予公主了,记得下手时要利索些。不要溅出了血染了这地才是。”这话他说时嘴角始终带着一抹笑,那笑仍是那般好看,一双眼也盈满了柔情。却不想这世间最无情的便也是这笑。

 27 狭路相逢

    “都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莫非还要继续叨扰爷的雅兴?告诉你,爷的雅兴要真被你们给搅没了。那可就……”说着,他嘴角划过一抹冷笑,那腰间的木樨笛已握在手中。

    “不敢、不敢,卑职这就走,这就走……公子继续继续哈……”一滴汗水从额头滴落下来,谁不知这花离笙有个习惯,杀人之前必先吹奏一曲,不论是杀一个人,还是杀一百个人。都要作为祭奠似的吹一下。

    刚见他掏出那笛子,这侍卫当即吓得屁滚尿流,他要是死在他的手上,估计连给他收尸的人都没有。这一想,他忙转过身,喝令道:“都跟我去别处瞧瞧。快。我说快,你们没听到吗。”

    “是。”

    “是。”

    呼啦啦一群人急急向远处小跑而去。

    当人都走尽了,宁芷才从花离笙身后走出来。

    “这月朗星稀之夜,你不待在南楚的行宫,跑来这里作甚?”

    不知为何每次,她遇到麻烦,遇到的总是他,这家伙就跟有一双眼睛盯在她身后似的,似是每次她遇险,总是能够被他撞上。或许这也是一种缘。孽缘。

    “这月朗星稀的,不正适合出来散散步吗?更何况还有小娘子在此。”

    “叫我宁芷就好。”女子出声打断他,不知为何从他嘴里吐出小娘子那三个字时,总让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或许早些年她守礼守惯了,渐渐地,那个隐忍、知礼、懂分寸的她已经成了她骨血中的一部分,一时很难分割出来……“宁芷,好名字。在下花离笙。”男子嘴角微弯,说着一捋袍子,作揖道。

    宁芷瞧他这般,又想到第一次见到他时,不禁嗤的一声笑出来。“我知道你叫花离笙,南楚第一大士族花家唯一嫡长孙。风姿不凡,气度高雅,实属六国第一风流名士。”

    “还是芷儿了解我。”花离笙道,嘴角始终挂着那一抹笑。

    这一句芷儿声音轻软,唤得极为亲昵,除了曲卿臣曾唤过她阿芷外,这么多年了,她听到最多的就是夫人。一句冷冰冰的称呼,一句只是象征了身份的存在而已。

    而身边再无一个亲近的人。想到这儿,一抹忧伤涌入眼底。但随即被她强行压制住,再感叹那些又有何用,这世上,人们什么都可以容忍,唯独懦弱,一世的懦弱不会有人永远包容。

    那些说懂你的人,在渐渐懂你的过程中其实已离你越行越远,直到有一天,你想要去抓,发现连一个衣角都触及不到。

    “你总是可以与人这般亲昵吗?即使那人与你不过是数面之缘。”

    “亲昵这东西在乎的是一种感觉,花某做事从不讲究旁的,唯这里。”他指着心,“才是这天下最真切的东西。否则这世间污浊,怕早就迷了眼,乱了心。”

    “你这样真好,礼数于你如同虚设,却也是这世上活的最真之人。宁芷羡慕却不得而求。”她感叹道。

    “要那么多理儿干嘛,人生在世本就诸多不如意之处,何不活得恣意洒脱些。你不得而求是你还有放不下的,放下了之后才能得到。人,不能太贪心。那样不好。”他说着拿起手中的笛子,幽幽吹了起来。

    “或许你说得对,我及不上你的豁达,也没你看得通透。总有一些是我所想放却放不下的。不过,也总有一天,我会比任何人都放得下。不多说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改日请你喝酒。”说着宁芷转身便要走,只是刚走出没几步她顿住了身子,轻声道,“这次,谢谢你。”不过,似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看了他半晌,冲他招了招手。

    花离笙脸带诧异,但还是上前走了两步。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男子那俊秀的脸上便多了一道掌痕。

    “这是告诉你,女子的嘴不是能随意欺辱了的。”

    “哦……是吗?如果说……我非要亲呢……”这一巴掌似是把男子的火气打了起来,只见他微一使力,整个人便向宁芷倒了过来。

    事发突然,宁芷还没来得及思索,便被他整个人压在身上,男子那炙热的气息吞吐在她耳际。

    尤其是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兰花香,那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充满了无言的魅惑。

    “你……你起来……”

    “我若是不答应呢。”他笑,嘴角挂着那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如冰冷之中盛开的一朵幽兰。

    “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下面切了。”

    她发现她狠话刚一落地,身上那炙热的气息便不见了。花离笙整个人已经站了起来,手中的笛子向后杵着。

    宁芷顺着笛子指着的方向望去,发现云行歌一身白衣地立在那里。

    “好久不见,花公子。”

    “我当是何人,原来是九皇子。确实好久不见了。”花离笙转过身子,见了来人,嘴角勾起一抹惯常的笑来。

    云行歌走上前,把手伸向宁芷,“夜里地上凉,当注意身体才是。”

    男子一身白衣随风飞扬,头发不扎不束,就这样任其披散开来,他身上的肌肤在月光下隐隐有光泽流动,那双眼含着似琉璃一般的色泽,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宁芷似是看呆了,这世间,怎会有这样的男子,每次见到都让你为他的风姿所震惊。

    就连他伸出的手纤细修长,竟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

    让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刚要握上,却不想,花离笙的木樨笛突然伸出,隔断了二人交握的手。而他一个探手,便把宁芷从地上捞了起来。

    云行歌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犹自抓了个空,但他并没有露出恼怒的表情,一双眼还是那般淡淡地,就连收回去的手也不见丝毫尴尬,不论怎样看,都是那般的高雅贵气。

    “九皇子如今的身份不适宜太招摇吧,怎在这样的夜晚单独出来行走。”

    “这乃我大庆的皇宫,行歌贵为大庆的皇子,夜里行走又有何不行。”

    “那就好。花某甚是怀念当日与你痛饮三日的情景,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吧。”说着兴致似是起来了,就连那笑也真诚了几分。

    云行歌也没推迟,“既然花公子如此说了,行歌定当奉陪才是。”

    “芷儿要不要也来。我这次可是带了不少好酒。”

    在那句芷儿呼出后,云行歌烟波浩渺的眼似蒙上了一层什么,只是睫毛忽闪之间便隐匿于无形。

    宁芷微愣,她本是要去琼华宫找云行歌的,此时却被花离笙给拦住了,尤其是他看着她那眼神,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让她不知怎么就点了头。

    “好,我跟你们一起去。”

    !

 28 月下品酒

    有花离笙这个妖孽在,也没人敢拦着。

    再加上云行歌自从上次琼华宫与皇帝云曦昭时隔多年再次相遇,新获帝宠之后,宫里的人也渐渐忆起了往昔他贵为太子时的威仪。在这样两个人身边行走的宁芷完全不必再像刚刚那般小心翼翼。此时根本无人敢上来来盘问。

    三人一路结伴到了花离笙在东庆的行宫。安坐下来。

    花离笙命人把从南楚带来的好酒拿了过来。又命人特意上了一些南楚才有的佳肴。

    他这人对吃特别讲究,走到哪里都要带着自己的厨子。常常惊呼,食大于天。

    云行歌早就见怪不怪。宁芷倒还是有些诧异的。

    在这乱世,难得有人把日子过得像他这般精致……

    “这一晃跟九皇子也多年未见了,这世间知音难觅,当日得见,花某甚是怀念。”

    “行歌也是。”两个人忆着往昔。都有些怅然。

    宁芷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二人,即使这只是一副图景,也美得让人心醉。

    有时她觉得她也是幸运的,身处在这样的乱世,因为机缘能够跟这样两位绝代风华的人物相遇,共同品酒。是怎样一般快事。

    可再一摇头。为何要因为旁人的风华而觉得庆幸,应当要让他们觉得跟自己在一起而觉得骄傲才是。

    想到这里时,她端起桌子的酒杯,那是墨玉做的,上面有着斑纹,线条似水草流动。想来也是花离笙随身带着的。

    她举起酒杯,一仰而尽。

    “好酒。”饮罢,她道。

    “这酒有些辣,还是少喝一些。”云行歌温温浅浅的话音刚落,就被花离笙给打断了,“这才是真性情,花某喜欢,喝多了不要紧,花某这床够大,足以睡下两个人。”

    云行歌脸色微暗,“花公子真是玩笑话了,女子怎能与旁的男子同睡,这样会辱了名节。”

    “名节?”宁芷眼神浮现一抹曚昽,看来喝了不少。她嗤笑着望着二人。

    “名节那是什么东西?如今我还要它作甚,以前我守着它,护着它,看得比命都要重要,可换来了什么?不过是一文不值的东西。不过是一颗狼心狗肺的心。你们男人……最是无情呵……”

    说着拿起桌子上的那壶酒,打算再给自己斟上,却被云行歌用手按住,她抬起头望着他,神色茫然,带着几分迷离。

    “你喝多了。酒多伤身。”

    此时就连花离笙也没再说什么,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那月似又圆了一些。

    “那种男子你还留恋他做什么,莫不如,你随我去南楚。我带你游历大好河山,你不应该是困在一方,只图安娱的女子。”花离笙没有回头,一张脸仍是对着那高高悬挂的月,轻声道。

    “南楚未必就是最好,你们南楚一向把那些士家大族的规矩看得比命都重要。出身卑贱者连同女子不过都是些玩物。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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