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宠冠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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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宠冠六国-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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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楚未必就是最好,你们南楚一向把那些士家大族的规矩看得比命都重要。出身卑贱者连同女子不过都是些玩物。风气开化得简直没了礼数,还不如我们大庆来得好。”

    “东庆如今党政不断,太子一党与三皇子一党争得你死不活,不过有一点可以确信,他们谁得胜了,你这条命也都没了。”

    云行歌的眼色暗了暗,没再说什么,只是拿起那酒杯静静地蹭着杯沿儿品了一口。

    “若是我得胜了呢?”忽地,那杯子落在了桌案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再过三日就是龙池大会了,这次你势必要展露锋芒了,韬光养晦了这么多年,你这条龙啊,也该适时腾空去绕一圈,不然就真成了虫了。”说完他又道,“这关乎我们花家一族,甚至整个南楚的命运,我不会放水的。”眼中依然带笑,却不知为何沉了几分。

    云行歌看了一眼已经伏在桌案上睡去的宁芷,嘴角勾起一抹笑来,那笑,极淡、极淡……“或许吧……”

    ------题外话------

    今天更得有些少了,明日二更哈。

    !

 29 龙池大会(一)

    宁芷醒来时,已是晌午,大大的床榻上竟然睡了三个人。

    她在中间,左边是花离笙,右边是云行歌。一左一右将她护得严实。

    这两个人昨夜也不知喝了多少酒,都已经太阳当空照了,却仍在熟睡。也不知为何竟能真得熟睡,这在深宫中是多难得的一件事。

    她起来,抖了抖身子,大脑还有些胀痛。昨夜里没有喝太多,也不知怎的就醉了。

    人们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多半没喝两杯就醉的人,不是真不胜酒量,就是有烦心事。

    她不知自己属于哪种。只知道,这尚京是越发不太平了。屋外眼所能及的地方巡逻的侍卫又多了一倍。而出入各个行宫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想来其余五大国还有三大势力以及蛮夷小国都已赶到了,就连一些闲散人士也为了一睹龙池大会的盛况而赶往尚京,这尚京的天似乎就要变了。

    她站在窗前思忖着,身后有声音传来,宁芷转过身去看,云行歌不知何时已醒了过来,他的头发披散着,一双眼有些迷离地看着他,日光照在他那如白雪一般的脸上,竟比这世间最宝贵的玉还要让人炫目。

    他望着她,就这样望着。似乎在将来很多个日夜里,他都喜欢这样望着她,也不说什么,就只是望着。

    只是这种宁静没有停留多久,便被花离笙一巴掌给打破了。

    “东庆这真是个鬼地方,哪来的这么多虫子。”

    宁芷眉头紧蹙,这样的天气里,哪里会有什么虫子。

    随即,两名风采不一的绝色男子都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芷儿醒得可真早。”

    “不早了,都日上三竿了。”

    “跟芷儿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就是快。”

    “花公子什么时候也跟那沐侯爷一样了……”云行歌嘴角噙着笑,这话没说完,但话里透着的意思却是再清楚不过。

    “可别拿我跟沐成风那家伙比,那家伙是只要见个女的,但凡有点姿色那桃花眼就不停地眨啊眨的。也不怕得眼疾。我可是就对芷儿一人这般说过,心可见日月。”说着还夸张得比了一个动作。

    宁芷没理他,一旁的云行歌眯着眼看了他半晌也只是笑了笑。

    “据我所知,再过两日,就是龙池大会了。各国势力都会趁机涌入到这里。其中除了几大国的势力外,还有一些小国,南夷雨林深处的麟趾,还有无忧海大漠以北的苍戎、以及极北的琉囚岛国以及极南的巫疆国也都会派一些人过来,除此之外,那三大势力不知是不是也会插足。”

    “这等机会,他们岂会放过,上次在木令牌被我们花氏一族得到。三大势力就有所眼馋。更何况此次问世的是那更强于前两次的水令牌呢。别说是太一玄宗和修罗魔海,就连那那一向超脱世外的十方普渡怕是这次也是势在必得。各国各路,凡是能抽开身的,凡是想趁机投靠几大势力为之重用的,凡是想借着这次盛会达成什么目的的,谁也不愿错过这次机会。”花离笙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宁芷冷笑道:“这水越浑越好。”

    “哦,芷儿你也想趟这浑水?要知道水太浑了,脚陷了进去,想拔都拔不出来,直接踩进了泥泞里。”

    “呵呵,那就踩吧。大不了把鞋脱了,那双旧鞋,我不要了。不是说,淘汰赛之后的场冠军都可以提一个要求吗,这要求多半会被允许,当然如何不涉及到几大国和三大势力的利益。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即使不看重那水令牌也要拼个你死我活的目的,他们是为了得到什么,而我是为了摆脱什么。”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做。你只要以后跟在爷的身边,谁还敢说你?”

    “我以什么名义跟你?在别人的眼中,我始终是一个被贬为妾的女子。而且,尊严这东西虽然不值一文钱,但有时却比命还要重要,这东西旁人给不来,只有自己争取。”

    “姑娘这话行歌赞同。想要争取的东西只有靠自己的双手,不然得来了,也不知何时便会失去。”

    宁芷冲他一笑,他是懂她的。不知为何,只需一个眼神,她便知。

    花离笙那漆黑如墨的眼沉了一分,随即又换上那玩味的笑,“既然这样,我们三个就龙池大会上见吧。不过,你们二人可不是我的对手。”

    云行歌回之一笑,“一别数年。琼花玉露奈何去,不知今朝已非昨日。”

    “好一个不知今朝已非昨日。看来九殿下已是胸有成竹了。”

    宁芷的睫毛闪了几下。“或许,我不如你们。但我仍旧想试试。”

    “其实,我劝你不要强行参加,如今的你跟我二人差距还是不小。何况你以什么身份参加呢?”

    宁芷正在沉默之极,云行歌忽然道:“就以我谋士的身份。”

    宁芷睁大眼望着他,就连花离笙也有些许诧异,他抿着嘴望着他似在想着什么,“你要知道,我们每个人所有的名额不过两个。”

    “我不在乎。”他道,声音没有一丝犹豫。

    “可那是签下生死状的擂台。多少英雄豪杰枉死在上面。”花离笙看向云行歌的眼神忽然冷了下来。尖锐得如同刀子。

    “我信她。”

    两日后,尚京。

    人头攒动。各门各派、各方势力的旗帜高高飘扬。主位台上设了十一个席位,中间是东道主庆国皇帝云曦昭左右分别是神秘的修罗魔海派来的左护法和十方普渡的玄圣法师。再往两侧分别是太一玄宗和其余五国使臣。最末端三个位置分别是在这世间颇有威望的三位常年隐居于世却德高望重的道名、秦风、西门玉羽三人。

 30 龙池大会(二)

    这两日来,宁芷哪里都没去,而是一个人回到将军府中,直入了自己的西厢房,简单吩咐了仁语几句,便闭起关来,她要用这两日强行冲到第五重。

    虽然很难,但也不是全无办法的,只是强行为之,难免会留有些隐患。但她现在,哪里还顾得了那些。

    尊严她是要赢得的,那水令牌,她也要奋力一搏。

    待仁语把晚膳放好后,她便紧闭房门,拿出从花离笙和九皇子那要来的雪蛤、千年铁树花,还有娘亲为她留下的一枚圆润的舍利子。

    她将几样东西准备齐全后,放在一个熔炉里,运用内力慢慢地催发。不知过了多久,额上汗水不停滴落,这是很耗费心神和内力的事儿,大约过了三个时辰,它们才真正融合在一起,宁芷按照那秘籍上记载的方式吞服入口,又用秘法加以催促它们融入到自己的四肢百骸,尤其是最后一关洗髓根骨时,所有的骨头都跟裂开了一般难受,那种生生被人挫骨的滋味几次让宁芷昏死过去,又几次在疼痛中醒来。

    这样来来回回两次,她整个人足足瘦了五六斤,浑身上下都如同蚂蚁在啃噬,每一个角落都有东西在撕咬,那滋味犹如万箭锥心一般难受。

    她巴掌一般大小的脸,下颚越发尖细,整个人都更加婉约起来。

    当最后一次洗髓根骨时,她痛得把手帕塞入嘴中,死死地咬着。真疼得忍无可忍之时就握着娘亲留下来的玉佩。就在她以为几乎要死过去时,身体内奇异地发生了变化。一股暖流涌入丹田。浑身莫名涌入一股真气,那气流如同汪洋大海一般,先从脚到头,再到四肢,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似乎都焕然重生了一般。

    她睁开眼,那蓝色的幽光更深了几分。

    眼底中满是寒意,就连整个人也透着一股寒气。

    那寒给人一种斩断了世间所有情爱的感觉。

    她打开门,繁星四坠。只有一弯新月悬于天际。她轻挥出一掌,那原本直挺挺地柳树便应声倒地。

    第五重,忘情的第五重她终于修炼成了!

    只是有一些什么却也渐渐逝去……不知踪影。

    她叫来仁语,早早地进行了洗漱,随即把头发束起,一身水蓝色的衣衫,看起来极为朴素。

    若是不细看那眉眼,倒有几分偏偏俊公子的气质。

    整理好一切之后,她向那尉迟阁走去,那里便是这次龙池大会举办的地方。

    这一次她没有用轻功,而是一步一步,缓慢地前行,心里也似有什么,随着这每一步越发沉淀。

    当她走到尉迟阁时,远远地便望见主位台上的那十二个人,再望望周围拥挤的人群,宁芷的手不禁紧握成拳。除了主位上的那十二个坐席外,往下的位置也是众多,但排位大体有个顺序,皆是以实力定的。毕竟其他都是空谈,唯有实力二字是真谛。

    她被安排在偏后的位置,等待着抽签。这种角逐不同往日那些擂台,这种是要经历过层层选拔的,先是淘汰赛,胜者再跟六大国、三大势力报送上来的人选进行车轮赛,几番下来,总是不免死伤的。

    原本宁芷可以直接进入车轮赛,不用用性命去博那第二关的名额。只要作为云行歌的谋士身份参加便可,但却被她拒绝了。她不想靠任何人,以前,她事事都靠曲卿臣,每走一步都要看着他的脸色行事,唯恐自己出了纰漏。所以从今以后,她宁芷不想再靠任何人。唯有靠自己,一步步走上来的才足够踏实。

    在一阵欢呼声中,宁芷抬头望去,曲卿臣内穿黑色大袖中衣,外套黑色无袖交领曲裾深衣,领口和衣缘饰有蓝色刺绣,两边肩头绣着翠竹,腰间别着一把碧玉箫,箫的另一侧是他那有名的佩剑。不出鞘则已,出鞘比见人血。

    他每次出现,都能够吸引众人的目光,在东庆的子民中,他如同神袛一样存在,是他保卫着他们家国安在。

    因此当他出现时,很多东庆的子民沸腾了。

    “你看,是曲将军来了。”女人脸上不知何时飞上两朵酡红。

    “是啊,身边跟着的那是新娶的美娇娘吧。”另一名围观的女子道。

    “肯定是啊,你看那容颜,真不愧是我们东庆第一美人。一颦一笑都透着妩媚的风采。我要是长得那么美就好了。”女子含羞带怯的脸上无比显着遗憾。

    “就你可得了,曲将军那是什么人物啊,岂是你我能够配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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