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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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龙-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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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肉都翻出来了吧。”

    男人回想了一下那一夜的美妙:“她历来喜欢用蛮力。”

    “所以啊,让我说,她如果真的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完全不需要用药,直接对着自己的肚子捶一拳,你的龙种保准就没了。”

    水里的鱼漂猛地一颤,上钩的鱼在水下翻了个身,转头就游远了。

    “你听人说她喝得是保胎药,自己派人去查探时又发觉是落胎药,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喝了,喝了多少,孩子到底还在不在。对了,兴许,根本没有那所谓的孩子,她这是用药来引蛇出洞,可惜的是,打草惊蛇了。”

    那妇人站起来走了两圈,看他居然又在挂鱼饵,忍不住又笑他:“我听说安姑娘的桃花运不错,这孟城里曾有不少的人去提过亲。要不,你也去试试?”

    “还不到时候。”男人说,抬头看了看天色,干脆把鱼竿一抛,整好衣摆就往园子外面走。

    妇人问:“又要去哪?”

    男人道:“会美人。”

    妇人道:“西衡最美的美人就在这里,你还跑去会别的女人,找打吗?”

    男人头也不回的笑她:“西衡的美人再美也不是本太子的心头所好。”几个拐弯,人就不见了。

    妇人继续躺了一会儿,等到贴身宫女给她盖上薄毯,这才睁开眼:“你说,那安姑娘为什么让太子念念不忘?”

    宫女笑道:“听说太子曾落难过,是那安姑娘费尽心思的护过太子,这才得了太子的真心。”

    妇人冷笑:“皇族人的真心值几个银钱。别说皇族了,就连那造福百姓的一方官员,也没得几分真心。”

    宫女自然不敢再答,只给她盖好了薄毯,加了熏香,拢好亭里的风纱,留得她一人,孤寂的沉睡着。

    亭外,风声、水声、鱼儿嬉戏声,多么的热闹,终归与人没什么关系。

    *

    寇彬这几日相当的煎熬,府里的老一辈们瞧在眼里乐在心里,都在暗自嘀咕着‘彬儿开窍了’。

    开了什么窍?自然是春心萌动的那一窍。

    可当他裹住了勇气,对着家里人宣布,他要娶福禄楼的老板娘时,屋里一**老板娘都震惊了。

    祖母:“老板娘?她成亲了?”

    母亲:“福禄楼?是酒楼还是茶楼还是买卖金银的金楼啊?”

    妹妹:“是不是姓安啊?我听说那位老板娘是个寡妇!”

    众人大惊:“不是吧?!”

    寇彬很是镇定:“是她,不过她不是寡妇,她也没成亲过。我要娶她!”

    妹妹:“我听说她有个女儿?啊,哥哥你上次说要送宝儿去读书,同窗就是那位老板娘的女儿吧?”

    寇彬暗暗握拳:“我要娶她,非她不娶!”

    眼看着寇夫人就要大哭,寇老夫人到底是经过大事的,赶紧问:“你说要娶那位安姑娘,问过她的意思了吗?她身边应该有长辈吧,她的父母怎么说?”

    寇彬好不容易鼓起一口气就断了半截:“孙儿还没问过她的意思,她有位爷爷。”

    老夫人放了一半的心:“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有这个意思,至少也要与那位姑娘通通气,问问老一辈的想法。要是成还好,要是不成,你也要问个缘由不是?总不能剃头担子一头挑,闷着脑袋就去提亲吧,被拒绝了的话,於你的名声有碍。”

    寇彬做生意的确很有一套,可惜家里的女人太多,从小就是被姐姐妹妹围绕着长大的,从来没有想过会被女人拒绝。所以,虽然上一次因为本地人与外地人之争,安屛丝毫没有给过他面子,可他依然觉得安屛并没有将他当作外人。

    所以,在祖母的一番话下,寇彬满怀壮志的去了福禄楼。

    同时,踌躇满志的某位风流人士也正大踏步的来了安家,借着看望自己宝贝学生的名义,来泡他学生的娘。

    这时候,他就会突然想起安屛骂过他的一个词:禽兽!

    可看着属于自己的美人不去泡,那不就是禽兽不如吗?那样的话,他还是做禽兽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又来了,今天家里又得了个坏消息,泪流满面了

    其实,这篇文本身就是个诅咒吧!咒得我现实生活都不好了~




44、养条龙(7)

        阳光很好;街道上一如既往的热闹;福禄楼中;现在却是一片寂静。

    在寇彬当众宣布:“安屛,嫁给我吧!”的宣言后,这个小小的酒楼里,楼上楼下从老板到小二到顾客,都有瞬间的失声。

    包厢里有认识寇彬的人;从窗口伸长了脑袋,对寇彬喊:“寇老板;你在说笑话吗?”

    小二:“呵呵,是个冷笑话。”

    众:“…………”

    楼道里;正有人上楼,闻言也停了下来,看了看在厅中呆呆傻傻的寇彬,走出楼道,去外面瞄了一眼:“太阳没在西边啊!”

    小二:“客官;现在快晌午了,太阳也不在东边。”

    众:“…………………”

    安老爷子从柜台后绕了出来,摸了摸寇彬的脑门,点点头:“他发烧了,说胡话呢。”

    寇彬退了一步,对正招呼客人的安屛道:“我没病。安屛,你的答复?”

    安屛嘴角抽了抽,环顾了一下酒楼里一**看好戏的人,忍不住问:“我的答复不重要。我倒是想要问问寇老板,你这是喝酒了,还是与人打赌了,还是被人算计了,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等话来,是纯粹给我的客人们送茶余饭后的谈资来了么。”

    寇彬正色道:“我只是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婚姻大事,自然要在众人的见证下进行,藏着掖着只能说明自己心中有鬼。”也许是他的神色太过于庄重,原本嘻嘻闹闹的看客们也逐渐没了嘲笑。

    寇彬是谁?他是孟城本地商贾中说一不二的一位,也是寇家一半产业的继承人。这样的人,说话做事自然都是带有目的性、功利性,同时,他们的话要么不出口,出口了就必须说到做到。

    这时候,众人才发觉他这一举动里面深藏的含义。

    因为是寇彬,更因为他要提亲的人是安屛。

    安屛又是谁?外来的商人,在孟城的本地商人中间几乎说不上话,可在外地商人中却有些名望。她的名望不是因为她的出身,也不是因为她未婚就有了个孩子,而是因为她的胆量。

    当场就有人回忆起了五年前的那一件事。

    但凡做生意,同行相斥的事情几乎是人之常情。一个外地人要在孟城打下一片江山很不容易,本地人的排斥是正常的,外地人同行的商人相互攻讦攻到天怒人怨的事儿也不少。

    安屛的这家客栈以前原本就是做酒楼生意,也是外地人包了这两层楼,可生意做了不到半年,就在本地商人的排挤,外地商的陷害下垮了。本地商人怎么排挤呢?官商相互啊,这条街上所有的商铺都是官家挂名,官家有权利征收一切的税务。试想,你酒楼开张才半个月,官府里每天来吃霸王餐的人不下三桌,来征收地税、粮食税、人头税等等税务的人接连不断,再加上菜式不合本地人口味,内部人员磨合,酒楼几乎是风雨飘摇。这就罢了,你生意没做起来还罢了,一旦做起来了,好么,同行开始嫉妒了。

    这条街上,酒楼大大小小十来个,你生意好了,其他人生意自然就下滑了。有的人是靠着真材实料来竞争,有的人就偏不,觉得你生意好不是因为你的菜式好,服务周到,他们从来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永远都是别人的错。没错,他也要给你闹腾出一些错处来。原来的酒楼就是因为有人隔三差五的闹事才夸的。

    怎么闹事呢?比如,在笋子里面吃出了人的断指;再比如,刚刚还好好的在饭桌吃饭的人,转头就口吐血沫倒在了门口;再再比如,小二端菜上菜的时候,不停的摔跤,汤盆水壶什么的可劲儿的往客人身上掉落,小二的错,老板只能赔钱,不停的换人,可人怎么换都没有用,意外依然不断,赔钱的窟窿越来越大,客人的抱怨越来越多,来的人就越来越少了,也就自然而然的垮了,经营不下去了。

    然后,五年前,挺着个大肚子的安屛就低价买下了原酒楼老板的续租权,重新装修了酒楼,开张了。她有一肚子的生意经,原本也做过一些类似于酒楼的买卖,很懂得客人的喜好,不过一个月就高  朋  满  座,日日进斗金,很是红了周围一**同行的眼,于是,第二个月,麻烦来了。

    在饭菜里吃出虫子?看虫子是生的是熟的,是翻炒过的吗?如果是,肉里面会有绿色虫子?麻烦你捣乱可以,有点常识好么,不同的菜张的虫子也不同,你别什么菜式里面都丢同一种类的虫子,一看就知道你是刻意暗算了。这位‘客人’直接被安屛请了去厨房检查,然后将人一把摁在椅子上,绑缚着双手双脚,安屛亲自动手,将早就准备好了的一大盆还在蠕动的菜虫全部强塞入了对方的嘴巴里。

    “客官你不是说我福禄楼不是卖饭菜,是卖虫子的吗?今天本老板就让你吃虫子吃个饱,吃个够!”

    在虫子荼毒下的‘客人’经此一遭,再也不以虫子为媒介,改成石头啊,断裂的牙齿啊,头发啊这类的。安屛二话不说,将人直接请到了后院,你看见了石头?那我就请你吃石头了,看见了头发就请你吃头发。这么折腾了两三回,别有居心的‘客人们’再也不敢来这一遭,有的东西吃下去真的会死人。他们也很惜命,不可能为了别人的生意赔上了自己的命。什么?你说不去后院就行了?你不知道还有一句俗话叫做‘秋后算账’吗?人家安屛不等到秋后,你今天以莫须有的罪名去暗算他,等到了第二天,同样的‘事故’就会出现在其他酒楼里。嗯,这个其他,自然就是‘客人’们的老巢了。谁也不知道安屛怎么会猜得他们的老巢是哪家酒楼的,只不过,有些人很明白,这是两败俱伤的法子,只会让其他同行得了好处。

    这事,安屛起初给人的印象是睚眦必报,而且永远不等十年才报仇,她是当日仇,隔日就报。

    这些只是小事,可就在她的酒楼蒸蒸日上的时候,她居然将一件很小的小事引发成了大事,差点造成孟城内乱。

    本地人与外地人,这是城镇中最重要的两个组成部分。

    起因是官府来征税,各种各样的苛捐杂税,你从来没有听过名头的税务也需要你交纳。安屛那会子的肚子已经十分大了,眼看着要临盆,然后在某个官吏又上门讨税的时候,直接倒地不起。

    这是小事,对于官吏来说,推到你一个孕妇算得了什么,何况这个孕妇还没有男人,没有背景,最最重要的是她是个外地商人。没想到的是,安屛倒在地上后,就开始哎哟哎哟的叫唤,一边哭诉官府欺压百姓了,一边拿出一沓税单来,细数这开张半个月所交纳的税务,质问官吏这些税务是不是所有的商铺都要交纳?质问是不是本地人的商铺与外地人的商铺交纳的税务有偏差?质问是不是本地的孕妇可以被官吏随手辱骂和推打?

    她那么一连番的质问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人声嘈杂中,有人就喊“上次也是这位官爷来我的铺子收税,因为帐房取银子的速度慢了一点,这位官爷居然趁机调戏了我们老板娘,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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