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槌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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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槌西施- 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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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宇承苦笑一下答道:“可是不是,要不然也不会让我三弟娶她。我给你说,我也活到了四十多岁了,见过不少的女子,奇女子也见过几个,可从来没有瞧见过她那样的。长得漂亮不说,性子好,人也特别地聪明。从小没爹没娘,可就这样也是一幅大家小姐的样子,说话处事样样不差。人也有胆识,面对着汾阳县那么多的唾沫腥子她愣可以做到视惹无睹,几年处下来还颇有几分人缘。多好的一个人哪!哎!也只是我那个三弟啊!嗨,不说也罢!没有那个福份。”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阵,接着便聊起正事来,对着眼下的事情做好了部署才散去。
  狄戌回到自己住的营房怎么睡也睡不着,脑子里想着的都是赵五的死因:“一刀毙命,伤口深不足一寸,长不足两寸,好快地刀法。”他正想着就听见有人敲门声,低声一问:“谁?”
  “是我。”
  从声音上可以辨出来是陆宇承,狄戌没好气地将门打开,正要开口,陆宇承就对他做了两个手势,然后狄戌就跟着他出来了。“你带我去哪儿?”
  陆宇承笑着说:“我看你小子还是太傻了,带你去一个地方!”
  狄戌翻了一个白眼,小声地嘀咕着:“这会儿说我傻,上回是谁给谁出主意都忘了。”
  陆宇承也有一幅好耳力,狄戌声音虽小可也听得真真地,笑着说:“你上回也算不得是聪明,只是误打误撞罢了。要不然怎么会来来回回地两头跑?”
  狄戌气结,可事实却是如此自己强辨也是逗人笑的,索性闭上嘴巴不再理陆宇承。
  看着狄戌孩子气的样子,陆宇承摇了摇头,指着前面的一个营房对狄戌说:“到了。”说着就闪身进去,狄戌紧跟着他进去,只见他将一只大床挪开,将大床下的两个木板揭开,然后木板下闪出一个洞来。狄戌探着身子往下一看,那洞里好似还有台阶,有些不明白,轻咳一声。
  陆宇承抬头对狄戌后面的亲卫说:“你在这里守着,虎子,快点下来。”
  狄戌连忙跟着跳了下去,接着那个留在上面的亲卫就将上面的木板盖住了,然后狄戌就听见了床铺移动的声音。
  下了地道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阴潮味,狄戌有些不习惯地皱了皱眉,随着陆宇承的提示小心地下着台阶。他一边走一边记着,在他数到第五个叉口,第三千两百的步的时候陆宇承停下了。
  “看见没有?从这个地方往左数,第五块砖,往里拍三下才拿得出来,砖底下有一个拉环,往右拉五下,三轻两重,这门就开了。”陆宇承一边给狄戌说着,自己手上一边操作着,在他说到门就开了的时候狄戌前面的那堵墙轻嘎嘎地动了起来。不出一刻钟就滑开一人来宽来,陆宇承对狄戌做了一个眼色,狄戌钻了进去,陆宇承接着也钻了进去。
  进了里面,陆宇成又开口对狄戌说:“刚才的那个都记住了吧?这个也很重要,你也要好好记。”说着就一边操作起来。
  “嗯,知道了,往右数第五块砖,拍一下就取,然后扣着环儿往左拉五下,三重两轻。”狄戌看完向陆宇承重复着,重复完又没好气地问陆宇承:“你给我说这些做什么?”
  陆宇承瞪了他一眼说骂:“我给你说你好好地听着就是了,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
  跟陆宇承处的时间长了,狄戌也瞧出他几分真来,所以这会儿挨了骂他也不以为然,将刚才瞧见的又在脑子里回放了一下,然后朝陆宇承说:“行行,都记住了。该往下走了吧?”
  狄戌这吊儿郎当的样子算是没得救了,陆宇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带着狄戌接着往下走。又过了两个类似这样的门道后,他们才到了目的地。瞅着前面阴湿的大牢,以及那个阴湿大牢里卧着的耶律山明狄戌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对狄戌的反应陆宇承相当满意,朝守牢的两个兵士打了一个眼色,那两个守牢的兵士就打开了牢门然后提起鞭子就往耶律山明身上抽。
  从耶律山明身上看,这种鞭刑他已经受过很多次了,狄戌瞧着那些吐着脓水的鞭伤心里直想吐。陆宇承看着兵士打得差不多了这才钻进牢里,对着耶律山明问了几句话,然后就出来了,出来是脸上随沉沉地很是不好看。也没有对狄戌多说什么就领着狄戌原路返回了。一边走一边对狄戌说:“上回本来俘着耶律阿托,有天夜里耶律阿托被人救走了,我追出去迟了让他给跑了,截了一个活口留下来,我捞起来一看居然是耶律阿托的侄子,就是死在战场上的那个耶律山明。我不懂契丹语,曾先生听了两句,说是有什么阴谋。听得也不太真切,等耶律山明醒来是怎么问他都不开口,所以就把他关到地牢里了。”
  陆宇承说的什么狄戌也没有往心里去,只是胡乱地点着头。
  打陆宇承有这个打算后天天指使着狄戌,不是让他出去巡罗,就是让他审犯人,闲着了就让曾先生溜着他到处走。狄戌刚才开始挺烦的,也挺倔的,可跟陆宇承打了几回输了,他就也老实了。
  秋天一到,养了大半年的契丹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随着契丹人的部军动向改变,曲河宋境内也越来越紧张了。就在中秋节快来的前几天,被陆宇承关在地牢里的耶律山明死了,狄戌一听就跳了起来了。跑到地牢里看了一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连忙跑到了曾先生那里去求教,一进门就被陆宇承叫到了跟前:“你快些过来,就缺你了。”
  “我正有事找曾先生呢!”狄戌进来就叫了起来。
  曾先生向他伸伸手,让他坐下:“你先坐下,我们都知道是什么事了。”
  狄戌吃了一惊:“你们都知道了?”
  陆宇承与曾先生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狄戌看大家脸色都不太好,也安静的坐下了。待众人都坐定后,陆宇承开口了:“契丹如今又不消停了,昨日我收到王琦大人的信,契丹部的耶律阿托已经在昨日攻占了准格的格布,今天……,你们民知道了,耶律山明也死了,关了有小半年了咱们什么办法都想了也没有问出什么来。”
  狄戌摸着脑袋琢磨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其实我看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不就是他们打仗把咱们又当粮仓了吗!”
  陆宇承最看不得狄戌这般不稳重的样子,皱起眉有些不高兴地轻斥着:“你懂什么!”
  坐在上首的曾先生突然开口对众人说:“哎,狄戌说得也并无道理,只是咱们还得多考虑一处方才齐备。”见众人不信,他再细细地解释着:“不管耶律阿托他们有什么阴谋,目的无非有两个,一是就如狄戌所说,他们打仗从咱们这里取粮;二是他们借攻准格的机会趁我方边城不备来占据我城。”
  狄戌听着曾先生的话一下子又活了起来,从凳子上站起来抬手点指地对陆宇承说:“对,曾先生说得对。无非就是这两条,咱们也不必弄清他们那些所谓的阴谋,有那样的还不如将那些精力多放点在关防,练兵上。”
  看着狄戌站在堂中说得煞有其事,陆宇承又是欣慰地笑,又是无奈地摇头。
  “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曾先生与狄戌说得都对,可咱们也不能一点儿准备也没有吧?若他们真的有什么阴谋咱们没有防备,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咱们。像上次,若不是赵五还有点良心,咱们都让他们全包成馅饼了。”康三儿有时候也是一个精明的人,经常在曾先生面前端茶递水地也学了不少的东西,今天说这话都是一套一套的了。
  对于康三的建议狄戌很不在意,大手一挥朗声说道:“依我说,咱们吃亏就吃在‘害人之心不可有’这话上头了!”
  曾先生倒是对狄戌这一说法很是惊奇,竖起了耳朵想要听下问,见狄戌瞅着陆宇承嘿嘿笑着不语就问:“此话怎讲?”
  狄戌等的就是曾先生这句话,拍了个巴掌说:“曾先生问得好,这话怎么讲!啊,我就是不明白,咱们为什么要防?为什么要就不可以主动出击,将敌暗我明的局势逆扭过来,让我为暗,他们为明呢?我大宋朝国土辽阔,边界线延绵数千里,老是这样天天被动防御咱们也防不甚防啊!”
  陆宇承听了脸色煞变,拍了下虎案大声地喝斥狄戌:“胡说!边防战地方略乃是朝廷与枢密院决定的,是为国之大事,企是你一个黄口小儿所能匪议的?还不退下!”
  这段日子以来陆宇承都满脸愁容,狄戌本来想给他出出主意帮帮他,绞尽脑汁想出这么一点儿东西来,却不想被陆宇如此痛斥,狄戌顿觉委屈了,非常不高兴地甩着袖子就出了陆宇承的帐子。
  曾先生将众人打发走,转身来劝陆宇承:“狄戌还是一个孩子,有不对的地方好好教就是,将军何必生这么大气。再说他今天说得虽然大胆了些,可也并不无道理……”
  不等曾先生说完,陆宇承就抬手示意他不要说了,轻叹一声说:“这孩子是一个有出息的,可是我就怕他太过激进,如今朝廷是个什么样子,你我还不知道吗?”
  曾先生苦笑一下,连声劝道:“是这么回事。慢慢教,慢慢教。”
  陆宇承无奈地笑着点头,然后低头与曾先生再琢磨了一下耶律山明的事,待他们商量完事已经都三更天了。四更,正是狄戌换班的时间,狄戌瞧见陆宇承帐子的灯还亮着的,好奇地推门一看,陆宇承竟然趴在地图上睡着了,狄戌心里一阵感动,将自己的披风扯下来给陆宇承盖上,那动作轻柔地就如羽毛落在地上一样。
  




狄卫赶考遇故人,陆公死

  战前的边塞异常的平静,陆宇承与曾先生经常通宵议事,不知道为什么上次狄戌在大帐中发表那一番言论后,陆宇承就不再找狄戌参加军事会议了。狄戌个人认为那是陆宇承在打击报复自己,他满不在乎,该巡罗巡罗,该练武练武。
  曲河边塞正在备战,远在千里之外的汴京街头也是人潮涌动。在相国寺边上有一座状元楼,此楼上下三层,装潢得异常雅致。一个相貌甚是周正的青布衣书童靠在二楼阴面阳街的阳台上,紧张地四处眺望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书生,斜靠在这书童的身后,手中捏着一盏碗慢条斯里地拨弄着,圆圆的眼睛时不时地朝栏杆下的街面上瞟两下。
  那个书童扒在栏杆上看了许久都没有瞧见自己要等的人影,回过头来瞧见自己另一个主子却是一幅不紧不慢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着急。那个少年书生瞧出他一幅紧张的样子,笑着与他说:“五儿,你坐下,三哥丢不了。”
  被唤作五儿的书童皱着眉坐下,可眼睛却一刻也不愿意收回,背对着少年书生抱怨着:“这京城人多多啊,要是走丢了怎么办?四公子,你怎么也不着急?”
  四公子将手中的茶推给他,呵呵一笑着说:“咱们三哥都多大了?会走丢?再说,他要是真的走丢了,京城这么大我们着急有用么?”
  五儿被四公子堵得说不出话来,红着脸憋了许久都没有憋出一句自认为有说服力的,无奈何只得转身背对着四公子生闷气。
  少年公子看了一眼五儿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好吧。那我就找找他。”说着,就将手伸到自己袖子里,从袖子里拿出十来寸长的一截短箫来。
  看着少年公子拿出了短箫那个书童也不生闷气了,连忙上前将少年公子的茶碗里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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