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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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娘娘-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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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他。

  薛钧良拿着剑走回来,递给滕云,道:“爱妃为孤舞剑,如何?”

  滕云拿着剑的手顿时凉了,他不知道薛钧良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或者是自己的举动引起了他的怀疑。

  哪有舞剑用真的剑,别说舞了,拿剑对着君王,那可是大逆不道,而且薛钧良也没让卫兵退下去,两队卫兵就站在门边上,垂着头按着剑,等待听命。

  滕云就算手拿利刃,也没有一丝希望。

  薛钧良又坐回去,斜倚着桌子,含笑瞧着滕云,滕云总觉得这个老狐狸看穿了自己的举动,只能硬着头皮拿起剑。

  滕云用剑用了一辈子,从六岁进书房开始,就学习用剑,直到被薛钧良一箭穿心。

  但是此时,长剑对于这幅身体来说,似乎有些过分的沉重。

  滕云提着剑,他虽然看过舞剑,但是真轮到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又不能真拿出功夫来,一个深宫内院的皇后如果会功夫招式,岂不是让人怀疑。

  薛钧良手支着头,看着滕云动作有些生疏磕绊,宽大的衣衫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旋动,宽宽的白色流纨束着纤细仿佛不盈一握的腰身。

  明明是那么羸弱的身姿,本该柔美无限的舞剑,却被滕云弄得有些僵硬。

  薛钧良似笑非笑,看到滕云因为拿不动长剑吃力的样子,不禁眼神暗了暗,复又站起身来。

  他慢慢走过去,拨掉滕云手上的剑,扔在一边,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滕云睁大眼睛,克制住挣扎,随即眯了一下眼。

  薛钧良知道对方放软了身子,笑了一声,竟然一手搂着滕云,另一手腾出来,一扬抽走了滕云头上的发簪,就扔在剑边上。

  滕云随着他的动作,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发簪,心里顿时凉透了,薛钧良不等他收回目光,就抱着人绕到了内室,把滕云放在床上。

  没了发簪,滕云的头发一下散了下来,有些凌乱,趁着发白的脸色,有一种别样的韵味。

  薛钧良用手指插1进她的头发里,轻轻的顺着,捏起一缕摩挲了一下,笑道:“你这样盯着我看,竟然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他说到这里就没再说话,这种不明不白的话更让滕云发憷。

  薛钧良道:“难得今天你情我愿,如果爱妃更主动一点,我也不会介意的。”

  薛钧良说着,伸手慢慢拉掉滕云的腰带,外衫随着腰带一起散落开来。

  滕云的手抬起来想去拉衣衫,但他身上唯一锋利一些的发簪都被扔在外面,而且外面有卫兵守着……

  抬起来一半的手缓缓放了下去,滕云咬住牙,他两辈子始终栽在薛钧良手里。

  他以为自己可以和薛钧良斗,原来一直是猫戏老鼠的好戏,他怎么翻,也跳不出薛钧良画下的圈子。

  薛钧良盯着他的眼睛,他曾经看到过一模一样的眼神,漆黑色的眼眸,莹润着不甘的光彩,又掺杂着失落甚至是绝望。

  那时候薛钧良拉满了弓,眯起眼睛,那个敌国的战将虽然伤痕累累,身上几乎皮开肉绽看不到一丝好地方,但仍然一眨不眨的和自己对视。

  就好像现在一样……

  不可否认,薛钧良如此惜才的人,与那样的眼光对视的时候,曾经动了一丝念头,或许放了这个人,他会感激涕零的为我所用?

  但是这几乎不可能,薛钧良的动摇说服不了自己,一煞那间,他放开了张弓的手。

  薛钧良那时心里是赏识滕云这个铁将军的,除了赏识还有敬佩,而现在,薛钧良看着身下人的眼眸,下腹竟然涌上一阵燥热。

  薛钧良挥走脑子里的念想,滕云是滕云,已经死了,连尸骨都火化了,而身下的人是自己的皇后,后妃本就该拿来做这种事。

  薛钧良这么想着,酒意似乎窜上了头,身上更加燥热难耐,他伸手拨开滕云的外衫,轻轻吻咬着滕云的脖颈

  。

  手上也丝毫不闲着,顺着滕云光裸的脚踝,一路慢慢的向上滑动。

  滕云像受惊了一下,猛的并起腿缩起来,就被薛钧良抓住了脚踝,迫使他张开腿。

  滕云被他摩挲像筛糠一样,薛钧良安抚的亲吻着他的嘴角和额头,笑道:“不喜欢么,不过看你的反应,好像很享受。”

  滕云被他这样调侃,脸上瞬间退去了血色,牙关上下相击,好似害怕,又好似愤怒。

  薛钧良看着他的反应有一刻失神,这种眼神他也见过,而且出自同一个人。

  薛钧良出神的时候,就听见薛后阳的声音在外面朗声道,“陛下,有急报!陛下……”

  姜谕和薛后阳站在外面,虽然这时候还不是很晚,但是薛王召皇后侍寝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分明是办事的当口,万年侯突然急匆匆的跑过来要见薛王。

  姜谕是左右为难,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打扰圣上的雅兴,这可担待不起。

  薛后阳见他磨磨蹭蹭,干脆自己喊,一边拍门一边喊,薛后阳以前秉性很直,很多规矩都不喜欢,但是在朝廷里摸爬这么多年,也被磨得圆滑了一些。

  薛钧良知道他有分寸,这么莽撞自然是十万火急的大事。

  但是仍旧脸色不太好,谁被打扰了这种事脸色估计都不好。

  薛后阳喊了几声,门就开了,赶紧趋步进去,呈上还封着的急件,那反面用红色的朱笔写了一个“急”字。

  薛钧良看了一眼,立马变了脸色,带着薛后阳和姜谕去了偏室。

  薛钧良拆开书信,是边关告急的快马急报。

  自从薛钰上京开始,北面一些宵小就开始蠢蠢欲动,这些人都是以游牧为生,生性彪悍好战,薛钰手上的兵权没有薛后阳大,但是也能镇得住他们,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这些骁勇好战的人总是内乱。

  他们也是由姓氏命名国号,历朝历代以来都难成大器,今天儿子篡位,明天国舅谋反,一直处于战乱之中。

  前些日子国舅程田保自己的侄子登上了皇位,程田手握重兵,旗下又有不少谋士,没人可以抗衡,也算安稳了一时。

  但是小君王登基以后慢慢开始不想受制于人,宦官曾告诉他,程田不除,难以安天下,若除程田,必须重用其他武将打压他的气焰,选的正是三朝元老的嫡孙,邹震英。

  于是小君王开始慢慢调换兵力,程田发现之后带兵包围了皇宫,这时候邹震英打着勤王护国的旗号和程田的军队,就在皇宫外围交了锋。

  而小君王看错了人,信错了人,邹震英也是虎狼之

  心,想要自己做一国之君,趁乱杀进皇宫掳走了小君王和太后。

  程田带兵一路追赶未果,又不能丧失了京师重地,于是退回京师。

  眼下薛国边疆没有主将,那程田和邹震英僵持不下,两方都有议和的念头,于是一拍即合,又生了一条诡计。

  以小君王下落不明为借口,说得到线索,有人在薛国境内看到过他们的君王,要派兵迎接君王回朝。

  而这个目的再明显不过,他们是看薛钰不在边疆,想趁机而入,薛国长久以来和滕国打仗,自然国内空虚,这个时候不攻,就再也找不到好的机会了。

  薛钧良捏着信,大笑了一声,“好个蛮夷,连国号都没定下来,还垂涎我薛国的土地。”

  薛后阳听他这么说,不禁绷直了后背,薛钧良把信扔给他看,薛后阳快速的看了一遍,面色也沉了下来。

  道:“陛下,臣弟请命,不能让蛮夷看了咱们的笑话。”

  薛钧良道:“你去我虽然放心,但是名不正言不顺。”

  “这……”

  薛后阳顿了一下,也觉得的确如此,毕竟那是薛钰的封地,但是现在把薛钰放回去,谁也不会放心。

  薛钧良坐下来,抬手示意让薛后阳也坐下来,道:“把薛钰放回去也不是不可,只要再派一个人参军,不愁看不住他。”

  薛后阳道:“恕臣弟愚钝,实在是想不出这么一个人。”

  “你想不出来?”

  薛钧良笑的越发深意了,“这个人和你有莫大的关系,正是滕裳。”

  “滕裳。”

  薛后阳喃喃的念了一声,随即皱起眉,他想到滕裳和薛钰一起进茶楼喝茶的情景,又不能说出来,于是道:“陛下……实在不是臣弟不想让滕裳去,而是……而是滕裳,他终归……”

  薛钧良挥挥手,道:“依滕裳的才智,想压住薛钰,绝对不容置疑,不然他这几年的相爷也白当了。你只需要替我给他带句话……”

  薛钧良说着,站起身来,不急不缓的道:“唇亡则齿寒,之所以程田和邹震英侵犯薛国边土,是因为滕国和他们隔着距离,等薛国的边土没了,他滕国还远么?我这是在借给他大相爷兵,让他守住自己的国家。”

  薛后阳听他这样说,竟被薛王的气势镇住了,说的确实没错,滕国弱小,奉国也好,程田也好,还是邹震英也好,都是因为滕国被薛国隔着,才不好攻打,只要他们占领了薛国的边土,借了道,自然会直取滕国。

  于情于理,于忠于私,不管滕裳和薛钰有没有旧交,滕裳都会不遗余力的带兵出战。

  薛钧良说完,就出了偏室,薛后阳愣了一下神,等反应过来也跟着出去。

  他刚转出偏室,就看到眼前一闪,下意识的闪身挡在薛钧良面前,出手挡住刺过来的兵刃。

  薛后阳自负武功不弱,这一下竟然没能夺下兵刃,被刺客反手一削,差点伤到他,若不是那人一削之后有半刻的凝滞,好像兵刃不合手似的,他也不会这么轻松的夺下长剑。

  只是薛后阳立时就呆住了。

  “皇……皇嫂!”

  ☆、第三十二章 噩梦

  “皇……皇嫂!”

  薛后阳已经完全愣住了;赶紧收回手;长剑“啪嚓”一声掉在地上;这一声有点大,卫兵还冲了过来;也都愣住了。

  姜谕觉得他最近出汗的次数都变多了;这是怎么一个场景啊。

  皇后娘娘头发散乱;没用任何东西束着;直接披散下来,而且衣衫凌1乱,腰带不见了,外衫松松散散的挂在肩上;罗裙几乎遮不住纤长的双1腿。

  一双眼睛微微泛红,嘴唇上似乎是咬出了血,用扒皮抽筋的眼神盯着薛钧良。

  薛后阳似乎是觉得站得离皇后太近,而且皇后这身打扮。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垂着眼睛退了好几步,退到薛钧良身后。

  薛钧良反应也不慢,快极的脱下自己的外袍,扬手披在滕云身上,把滕云裹紧,不让别人看到什么,面上一点恼怒的表情也没有,反而笑道:“爱妃你这是跟孤闹气么?孤知道刚才要的狠了难为了你。”

  他这样一说,在场众人都瞬间了然了,赶紧低着头退下去,人家夫妻俩闹别扭,做奴才的还不快点退散。

  这样一来众人也进一步明白了,果然没有人可以动摇皇后的地位,薛王竟然可以摆出这样一幅讨好的表情。

  能让君王费尽心思讨好的女人,绝对不会简单。

  滕云被他箍在怀里,在别人看来很乖顺,也就证实了薛钧良的话,其实他是动弹不得,他被薛钧良拿住了穴1道,全身酸1软,如果不是薛钧良托着他,此时已经软倒在地上了。

  薛钧良把滕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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