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庶女江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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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庶女江九卿-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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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目光不觉就寒了下来。
  那小丫头甚是乖巧,见肖嬷嬷变了脸色,急忙解释,“是五小姐让把这些东西混在一起的,她说要吃杂粮粥。”语句清晰,声音干脆,一点没有畏缩的样子。
  肖嬷嬷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小丫头低下了头,端着阔大的笸箩姿势别扭地给肖嬷嬷屈了屈膝,“嬷嬷,您要是没有什么事吩咐,奴婢就先走了。”她看了笸箩一眼,面现难色,“这笸箩,实在够沉。”
  找的借口很好,也很机灵。
  肖嬷嬷对她摆了摆手,“你为五小姐去碾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心大夫人知道了揭了你的皮!”不知道这小丫头是谁的人,先拿话震一震她也好。
  正好绣缘在院里得了九卿的吩咐,招着手对她大声招呼,“肖嬷嬷,小姐说请您进去。”
  肖嬷嬷便缓缓起步,望着仓皇而去的小丫头背影莫测一笑,迈过门槛朝院里走去。
  绣缘亲自为她打了帘子。
  肖嬷嬷像看新奇事物一样盯着绣缘死看,直到绣缘不自在地低下头去,她才高抬腿轻迈步地跨进九卿的屋子。
  果然被五小姐调*教一回,懂事多了。
  九卿正在青楚的服侍下梳头,肖嬷嬷便笑盈盈上前规规矩矩给她施了个蹲礼,“五小姐。”
  九卿急忙出声制止,“嬷嬷快别客气。”又指着地上的杌子,“嬷嬷请坐。”
  摆手之余,被青楚扯动了一绺头发,不禁疼的“哎呦”一声。镜子里的花容微微有点泛红。
  肖嬷嬷唬得急忙上前,手足无措看着她的头顶,焦急地问,“五小姐没事吧?没事吧?”好像是她把小姐的头发拽疼了似的,满脸都是歉意。
  “没事,嬷嬷,您快请坐。”九卿微笑摇头,示意她去杌子上就坐。
  肖嬷嬷便忐忑不安端端正正地在杌子上坐下,目光一直追随着青楚的手来回游移。
  九卿梳完头,青楚收拾完毕退了下去。
  肖嬷嬷见屋里再无他人,直接切入正题,“五小姐,老奴已经在西大街看好了一间铺子,您看”后面的话吞吞吐吐着没有往下说。
  九卿思量,是来朝自己拿本钱的吧?
  不然是为了征询自己的意见,就不会这么欲言还止地说一半留一半了。
  她顿觉头疼。该来的,终究免不了还是得来。
  心思百转之下,突然有了主意。她面色绯红,现出一脸的尴尬,看着自己的妆奁匣子十分为难地道,“嬷嬷,实不相瞒,九卿身上没有几两银子”她又望着肖嬷嬷面有几分犹豫,“你说,要是把这些首饰当了,母亲她不会发现吧?”
  她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祈盼似的对上肖嬷嬷。
  肖嬷嬷大吃一惊,望着九卿的眸子里瞬即多出了一分凝重。
  变卖首饰?这事瞒着钱夫人来做还来不及!她倒好,还要把事情弄得人尽皆知?这样一来,岂不是等于明知眼露地告诉钱夫人,她的女儿和她的管事嬷嬷已经沆瀣一气串通到了一起?
  如果那样,那她这个管事嬷嬷也该做到头了。
  “小姐千万不可!”肖嬷嬷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她急急的对九卿说道。
  “哦。”九卿满脸的失望,仿佛被人遗弃了的小狗一样楚楚可怜。
  不过隐隐的,给人的感觉,又好似有什么负担卸下了,轻舒了一口气似的。肖嬷嬷只觉得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她细细品味,突然心头一束灵光急闪而过,她审视地看向九卿,眼里的探究意味分外分明。
  九卿轻咬红唇,眼里水光莹然,盈盈对着肖嬷嬷道,“嬷嬷你看我的处境平日里的那些花项,每一样都要从月利里出,剩余的,还不够打点那些下人”她轻轻地喟叹,“就是这几两银子,都是我平时省吃俭用攒下来的。”一付凄凄惨惨的样子。
  说完,两滴泪珠轻轻滑落脸颊,顺着莹白的肌肤,一路下滑着蜿蜒滚动。她的神态,已不复那日跟肖嬷嬷打哑谜时的神采斐然。
  肖嬷嬷收了疑惑,轻轻一叹,用手背虚浮着揩了揩眼睛,犹豫半天才道,“要不,把江府订制这批兔儿卧的渔利都给小姐算作本钱?”话语里已没有了方才的热情。
  她只是在抛石问路,想看一看九卿的反应。
  如果这个五小姐真的答应了自己的建议,那她们的合作也就到头了。她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即使买卖不赔,她也不会傻帽似的自己拿出全部的本钱给别人做嫁衣裳。
  “那怎么行?”九卿白玉似的脸,突然因为急切挂上了一层晕红,“嬷嬷你已经掏了全部的本钱,再让你一分利不得,那怎么说得过去?”
  肖嬷嬷就势为难地道,“老奴这些年也没有攒下什么家当,就是算上这一份渔利,老奴也只够勉强担负自己这一半的不然的话,小姐的那一半,老奴担了又如何,左不过等挣钱了小姐再还我也就是唉!”说完,重重叹了一口气。
  九卿面上隐隐浮上一丝感动,低低叫了一声,“嬷嬷”之后便久久不语。
  肖嬷嬷在一旁陪着长吁短叹。
  片刻之后,九卿才抬起头来毅然对肖嬷嬷道,“嬷嬷,你看这样行不行,这批兔儿卧的的渔利我一分也不要了,买卖你们该怎么做还怎么做,我不参与。”她向肖嬷嬷表面态度,“我把兔儿卧的做法告诉你们。”然后又面现凄楚,“只是我是真的舍不得肖嬷嬷不知道今后,我还能不能再像这两次一样,跟肖嬷嬷处的愉快?”
  肖嬷嬷闻言,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个小姐再聪明,也不如真打实凿的银子让人动心。
  二者选其一,她宁肯开了铺子自己用笨法子一点一点赚钱,也不愿因小姐的那点聪明才智有可能产生的暴利,而让她空手套白狼白白得了便宜。
  心情一舒,她眉开眼笑的对九卿道,“当然,老奴跟五小姐相交一场,又怎能忘了五小姐的好?”说完又觉出自己表现的太过露骨,于是敛了敛神色。
  已经上了同一条船,五小姐就是不说出这句话,她也不敢再把这个五小姐等闲视之。毕竟,自己已经有把柄握在了她的手里。如此一说,也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只是,在府里赚的这些渔利,老奴却不敢独吞,咱们该怎么算还是怎么算吧。”这一次肖嬷嬷的话却是说的真心诚意。
  “那怎么好意思。”
  “小姐千万不要推让,”肖嬷嬷面色柔和,握了九卿的手说道,“没有小姐想出来的新花样,老奴就是有本钱,也赚不来银子。”她满眼的真诚,望着九卿的眼里有着一份坚持。
  九卿不好再客气,于是,二人相视而笑,终于欢颜而散。
  解决了肖嬷嬷的问题,九卿长长松了一口气。日子一晃又过去十多天,明天又是请安的日子,她不知怎么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感觉好像有事要发生似的。
  第二天一早,又和往常一样,青楚服侍着帮她穿戴整齐,出门的时候天刚微曦。到了钱夫人的院里,江五,江七、江十一已经比她先来,江五江十一两个人正站在正房门边的抄手游廊上交头接耳。
  江七站在两人的身边静静地听着,脸上不时闪过一丝清淡的微笑。
  一幅很和谐,很温馨的画面。
  九卿蹑手蹑脚站在石榴树下,屏气凝声静静地等待。
  不一时,清秋的声音由帘里传来,姐妹几个顺序进了屋。
  与往常不同的是,钱夫人并没有坐在宝座上,而是斜斜倚在暖阁里临窗大炕的迎枕上,微微闭着目。
  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精神怏怏的。
  江五见了脸上即刻色变,急急问道,“娘您怎么了?”
  她伸手去探钱夫人的额头,微微的有点凉,并没有发烧的症状,这才放下心来,低声地询问母亲,“您感觉哪里不舒服?”
  一旁的清秋轻声替钱夫人回答,“太太今早起来说胃有点难受,”接着又道,“已经着人去请乔储医了。”
  钱夫人仍然闭目不语。
  九卿的目光便落在钱夫人的身上。
  她身穿宝石蓝遍地金团福织锦缎子的棉袄,外罩一件松绿云纹镶边酱紫色的宽大比甲,头梳小髻,鬓插点翠,一身暗沉的颜色。再配着屋里暗淡的光线,映衬得整个人都散发出一副无精打采,郁郁怏然的羸弱样子。
  “母亲昨天吃了什么凉硬的东西没有?”江七款款向前,坐在炕沿握住钱夫人的手,柔声而关切地问。
  “没有。”钱夫人虚弱地回答,微微闭上的双目,无力的睁了一下,更衬出了一脸的疲惫。
  江七便轻轻摩挲她的手背,回过头来问清秋,“多咱去请的乔储医,这时快到”
  她的话未完,江十一抢步上前,挤在她和江五之间,焦急的俯首于钱夫人面前,殷切地问,“那母亲别是喝了什么不干净的汤吧?”语气里透着一丝恐落人后的急迫。
  江七便在一边眼角斜斜飞了她一眼。
  “唔。”钱夫人微不可查皱了皱眉,身子再向迎枕倚落一分,侧头避开了江十一鼻孔里呼出的热气,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权作了对江十一问话的回答。
  清秋急忙在一旁解释,“太太每晚喝的汤都一样,红枣枸杞的,李嬷嬷亲自熬出来的,也不会是汤上出的毛病。”她的声音微微有些不悦,江十一如此问话,就是在质疑她和李嬷嬷两个近前服侍之人的能力。显然是在责怪她们没有尽到照顾好钱夫人的责任。
  江十一自知失言,讪讪退到了一旁。
  江五趁机背着钱夫人狠狠白了她一眼。
  帘外有小丫头轻声地禀道,“太太,乔储医来了。”
  钱夫人慢慢睁开眼睛,坐起身形,恍惚一下,才伸手搭上江五的胳膊,偏着腿往炕沿处挪。清秋眼疾手快俯身为她穿上鞋,起身时顺势扶上了她的另一只胳膊。
  中厅里乔储医正肃容等候,见到钱夫人先起身见礼。江五几个又依次上前给乔储医施礼,个个口称“舅姥爷”。一番客气之后,才步入正题。
  乔储医给钱夫人把完脉,望闻问切一切做完之后,只道让众人宽心。
  清秋拿来纸笔,乔储医挽袖为钱夫人开了一剂安心降火的药方,又嘱她多吃一些清粥小菜,钱夫人一一答应着。正这时,门外有小丫鬟禀道,“太太,二爷和钱府的侄少爷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沉香色的夹絮帘子被人由外面高高掀起,紧接着,江元丰的声音携着一股冷风温温润润传进众人的耳朵里,“三表兄,请。”
  众人目光随着声音向门口望去。
  就见随着江元丰话音走进来一个的年轻男子,星眉朗目,白净面皮。只见他头戴一顶银狐翻翘帽,身穿一件獭皮围边全狐做领的貂绒袍;足蹬褐色鹿皮粉底小朝靴,腰悬一枚硕大镂空透雕虎头佩浑身上下的服饰,无一处不昭示着他乃一位坐不垂堂千金之子的纨绔形象。
  九卿看到此人,禁不住眼角猛地用力抽了抽。
  男子几步上前,伏膝跪倒给钱夫人就行大礼,“姑母,侄儿这几个月不在家时,姑母您一向可好?”说着,就要叩下头去。
  钱夫人急急拉住他的手,眼眶溢着热泪,不住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他,半晌,才哽咽出声道,“我的儿,你可回来了!可想死姑母了!你再不回来,姑母还不知道要惦记你到什么时候。”说罢,两行温泪早已顺颊而下。
  旁边江五却是一脸的喜色,她碎步上前对着男子便是盈盈的一拜,“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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