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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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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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庭空回过神,很随意地回:

“心血来潮呗。”

他却接得极快:

“想谁了吧?”

她本来就有些紧张,被他这么一问脸青了一阵白了一阵。这人就是这样。表面看上去正正经经的,偶尔说出的东西却油得很。让人接不下话。

楚修岩替她开了罐可乐,婉庭空接过去喝了几口,不知怎么就呛了起来,楚修岩微微皱眉,离她近了些抬起手给她拍背:

“慢点,没人跟你抢。”

婉庭空挥开他给拍背的手,真是给气泡呛着了,咳得厉害眼都红了:

“都怪你!”

楚修岩还在那笑,没把她莫名的指责当真,继续给她顺着气。眼里甚至还有些许陌生的宠溺:“怪我怪我。”

她一眨不眨地瞪他,瞪得酸了,眼眶就真泛起了红,那泪啪嗒啪嗒跟珠子似的掉下来。一滴紧接一滴地落下。

婉庭空觉得自己真是蠢,又给他看去了笑话。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争气。

或许是很久没见面了,或许是他难得对她这般的温和讨好。

或许。。。。。她真的是想他了。

楚修岩这回不笑了,对她的反常轻皱起眉头,刚想开口,夏阳从厨房里探出来让他去厨房当下手。婉庭空慌乱地抬手擦脸。推推他,声音平平稳稳:

“我不喜欢喝可乐,以后少给我喝,你看给呛的!”

他没说话,接过她手里的可乐,进了厨房。

夏阳本是在洗水台前捡菜,见楚修岩拿着罐可乐神色漠然地站在门口。忙催促道:

“发什么呆呢,快淘米去!”

楚修岩应了声,把那罐可乐砰地扔进脚下的垃圾桶里。。。。。。

那次以后,婉庭空再也没去过夏阳和楚修岩的家。即使夏阳三番四次地让她来。婉庭空只推说自己没时间。学校要做这个做那个。忙得很。夏阳被拒绝多了。也不好意思再提。

婉庭空不去。夏阳更不可能来,楚修岩也是春节那会儿回趟家。住了没几天就离开。

楚母着实气得不轻。楚老爷子却说随他去。早晚死了心回来,时间问题。

这些话婉庭空从楚修璇那里听来。心想按楚修岩的倔性子。楚爷爷怕是要失算了。

婉庭空真是在学校里忙了起来。也认识了几个谈得来的新朋友。慢慢地觉得以前压在心头的疲惫渐渐消散了些。

再次接到夏阳的电话是在一个深夜。那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梗咽。支支吾吾得听不真切。

婉庭空一惊。问夏阳出什么事了。她急的话都说不清楚。只问婉庭空身边有没有钱。婉庭空让她慢慢说。夏阳讲的语无伦次。很没有条理。但婉庭空还是听懂了。

楚修岩和酒吧里的人赌钱。输了一大笔。想扳回来又去问地下钱庄借。还是输。

没钱还了被钱庄的人找着家里。一顿狠打。现在人在医院里。

她需要钱。救楚修岩。

夏阳说她实在找不到人了。也不敢往楚家打电话。更不敢和沈姨说。沈姨知道了,非得连着她一起打。

婉庭空让夏阳别急。她去想些办法。

婉庭空平日里有些积蓄。暂时能救急垫些医疗费。可这点钱拿来还赌债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她猜到楚修岩为什么去赌钱。该是没钱了。

真是“佩服”他了。

没钱了宁愿穷得借高利贷赌钱也不愿向家里伸手。宁愿被打得半死躺在医院也不愿向家里低头。婉庭空没他那么好的魄力和胆量。她把手头能筹到的钱还有几个朋友凑的一起汇给夏阳,剩下的只能问家里要。

婉庭空第一次硬着头皮跟奶奶讨钱。数目不大。奶奶只斜了她一眼。竟奇怪的笑起来:

“只要这么点?救那小子根本不够吧。”

婉庭空瞪大了眼。看着奶奶似笑非笑的脸,只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听着奶奶清亮的声音在耳边嗡嗡地绕:

“那小子的事你别跟着掺和。楚家自会有人收拾。”

婉庭空又是一惊:

“楚家知道了?”

问出口了才觉得这问题傻。连奶奶都知道的事楚家又怎会不知道。

“哼,出了这种事还想瞒得了谁?那小子头皮硬得很。没钱了吃到苦头了,自然知道家在哪!”

“楚爷爷都知道了。为什么还不去救他!?”

婉庭空显然是没想明白楚家的用意。只盯着奶奶有些发急。

“救?把他救回来再让他和家里对着干?”

“那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奶奶又开始眯着眼睛笑。声音竟也带着不可察觉的笑意:

“傻丫头。楚家是在想法子让他回来。”

她出神的片刻,老人的声音继续沉沉传来:

“你不高兴么?不高兴见他回来?”

“。。。。。”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每条都会看。

就是*太抽太抽了。

评论跳个半天才跳出来。

回复了有些还无法显示。莫名。

5第4章

半个月以后,楚修岩真的回来了。是休了学回来的。婉庭空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能下床了。只是还住在市医院的单人病房里。外头有脸生的大汉时时刻刻地盯着。

婉庭空是一个人找来的。之前奶奶说一起去看看的时候她拒绝了。结果现在被大汉挡在门外盘问了半天。直到他来开门。那大汉还挡在婉庭空跟前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声音哑哑的听着很疲累:

“我爷爷让你们照顾病人还是看管犯人?”

“老爷子说了,除了他带来的人,别的一概不见。”

大汉的声音虽毕恭毕敬,但却毫无退步之意。

“麻烦告诉他,除了他带来的人,我想见谁就见谁。”

他说完越过那大个就把婉庭空往屋里拉。砰一下把门关了。婉庭空见他怒不可遏的样子,不知怎的就笑了起来。他侧头瞄她,眼底闪烁的怒意让她一下便止了笑。认真地回望他:

“还好吧?”

“死不掉。”

“差点死掉。”

“还是差了点。”

“那是你命大,别指望再有下次。”

听奶奶说他伤得很重,险些断了腿上的骨头,脑袋后头缝合了十几针。脖子和胸前长长短短的伤痕到现在还清晰可见。那是被棍子轮番打出来的。

他没再接她的话。只坐到床边。见婉庭空楞在那。拍拍身侧的位置。

婉庭空听话地坐过去。一时间两人都无话。他伸手从床头左侧的柜子里拿出个大信封递给她,看着挺厚的一叠,她就知道是什么了。还是随口问了句:

“干什么?”

“还你。”

是上次她汇过去的那些钱。

她知道他的脾气,没再客气推辞接了过去、摸着却觉得不太对劲。看了一眼。又给推了回去。憋着眉问:

“哪有那么多的?”

“拿着。欠你的。”

“没欠那么多。”

楚修岩也跟着憋眉。语气冷了冷:

“让你拿着就拿着。”

婉庭空轻推他一把,还是把信封里的钱取出来,一张张地数起来:

“怎么?现在有钱了?”

他只干笑了两声,并未接话。她把多余的那些钱推还给他。他却突然发笑地盯着她。眼里暗暗的一片,看不清切。声音在她头顶嗡嗡地响起,不带一丝笑意:

“你再帮我个忙。”

“。。。。。。。”

“让我见她一次。”

她摇摇头,竟然没有一丝犹疑:

“我也找不到她了,你回来之后,就没联系上。”

他抬手抚上她的发,她整个身子都颤了下。他却愈发凑近了些。气息缓缓喷在她耳后

“想要什么?”

他见她只在那发愣,又重复了一遍,

“想要什么?说说看。”

婉庭空憋眉,躲开他不怀好意的靠近。语气冷冷的,低头看着那些钱,

“我没骗你。不信,你问阿璇。问他们还找不找得着她。”

楚修岩听完便没再接话。眼睛无焦距地望向窗外。她也跟着他的视线望出去,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楚修岩;别再去找她了。也算我求你。”

他只是低着头,没再说一句。

后来他出了院,正式退了学,就再没回a市的学校。开始在家里的厂子帮忙。没再问关于夏阳的任何消息。也没什么人和他提。就算几个朋友无意提及,也是匆匆一过。都像防着什么似的小心翼翼。

沈姨在楚修岩回来之后也辞了工作。家里愈加冷清起来。本来婉庭空住宿在学校。临近大四了同寝室的好多都退了宿。婉庭空便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房,周末了才回家一趟。近来楚修岩下了班就往她那凑。一室户的房子,本就不大,他一来就显得愈加局促了。连续这么几天、来了就窝在沙发里看文件,要么靠在那看片。一般她说要睡了,他就理了东西走。

这天楚修岩下了班过来接她下课,老远地见她站在那和个男生交谈什么。等了好半天她才急匆匆的过来。上了车却还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他讲什么她也没认真听。

楚修岩察觉不对劲,用手戳戳她的脑袋。声音有些不耐:

“想什么?”

“没有。”

他轻笑了下。眼里的光却让她发寒。

“没有?我刚问你什么了?你说说看。”

婉庭空眨巴眨巴眼,侧头瞄了他。心里犹豫了一番,还是开了口:

“刚刚那个人,问我要电话。”

“认识?”

“不认识。他说是一个系的师兄。”

“呵呵,还说想和你聊聊,交个朋友?”

婉庭空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楚修岩却扯着嘴角,一脸的“笑意”:

“惊讶什么。没被人搭讪过?老到掉牙的开场白。”

“。。。。。。。”

“你给他了?”

“没有。我说没什么想和他聊的。”

他听完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怪不得被他绕了那么久。说你有人了不就完事了。”

她想都没想地接了话:“我不想骗人。”

他的脸突地冷下来:

“你是傻的么?”

婉庭空即使熟悉了他的冷嘲热讽,心头还是升腾起一把无名火,声音不自觉地高了几个调。

“我只是不想骗别人。”

“呵呵,这回怎么不想骗人了。我也没见你婉庭空从小到大有多诚实。说说多恶心谁,到老爷子跟前又说喜欢了,是不是你?”

她抿抿唇,恨不得扑过去撕烂他的嘴。

“我可没说喜欢,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她是说过他自私恶心的难听话。那也是因为这人之前疯了似的,什么都不要,只顾着夏阳。一时生气才说的。后来楚老爷单独把她叫去问她觉得他这孙子怎么样,她当然说些好话了,什么聪明,上进之类的,谁知道话传到他那就会变了样。

楚修岩意味深长地撇她一眼:

“我说谁了?你倒是会对号入座。”

婉庭空知道自己说不过他,语气愈加冷了几分:

“我和你这骗子惯犯没什么好说的!”

他听完竟笑了起来,似是听了个少有的笑话。

婉庭空也不再言语,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路。

回了家他照例脱了外套就窝在沙发上。婉庭空忽然就觉得他碍眼起来。也没理她,拿了衣服径自去了浴室。

洗了一半隐隐约约地听见外头的门铃声。夹杂着流水声听地不太真切。响了几声又没了。

婉庭空有些奇怪,想着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匆匆洗完包了头发,及着拖鞋便湿哒哒的出去。

楚修岩正和门外头的人攀谈。婉庭空跟着凑过去。

一看是楼上的房东李阿姨。那李阿姨五十岁来岁的年纪,总是一脸的笑咪咪,正和楚修岩说着明天顶楼的水箱整修,得断水。趁着现在多放点水,免得明天不够用。

楚修岩正客气的应着,李阿姨撇头见了婉庭空,表情更是如沐春风。只那眼神闪闪烁烁的,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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