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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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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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岩正客气的应着,李阿姨撇头见了婉庭空,表情更是如沐春风。只那眼神闪闪烁烁的,看得婉庭空极不自在。

婉庭空只穿了件单衣,便有意躲在楚修岩身后,侧了侧身子让李阿姨进来坐坐。

那李阿姨的嘴咧得更开了,眉眼却有意无意的朝楚修岩身上打量,笑着拒绝道:

“不了,不了,老头子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呢。那死老头子,整天只知道逗他那条狗,什么屁事都不做。我嘛,到老了还要做他的全职保姆。”

婉庭空抿嘴笑笑,应和道:

“老来伴老来伴,到老了能这么相伴也是福气嘛。阿姨,那您有空一定来坐坐。”

李阿姨点着头,又继续唠叨着:

“一定来的。呵呵。我见你第一眼就欢喜。不像上一个丫头,屋子弄得脏兮兮。深更半夜还总带不三不四的人回家。吵得整栋楼的人没办法睡。后来又带着个男同乡一起住。我说两个人就是两份租,嘴上是应了,谁想着到了月底那死蹄子卷着铺盖跑的影儿都没了。”

李阿姨说着说着眼里便射出恨恨的光来。

婉庭空恩恩啊啊的应着,再不济话里头的意思也听得七七八八了。

楚修岩在一旁听得似笑非笑。让阿姨放心。说他工作忙,没时间整天陪她,

“她一个人住又不放心,所以就抽空过来看看。”

他讲得有模有样的。脸上到位地流露出点点关切来。婉庭空掐了他的胳臂。他也没反应、李阿姨倒点头应和着。

“是这个理,一个姑娘家一个人住总是担着心的。”

“不过有阿姨在就放心多了。”

李阿姨笑的真真合不拢嘴。接着又唠叨了几句,便急匆匆地上了楼。

关了门。婉庭空整个人才放松下来。其实李阿姨这段时间不止一次和她提以前的那些房客了。说现在的女孩子生活多放纵多开放的。随随便便就带男人进屋。婉庭空被那阿姨说得愈发不好意思。想来楚修岩整日里进进出出的。该是被她关注到了。

婉庭空想着心里有些郁闷,偷瞄了眼又窝回沙发的男人,表情温温的,便试探性地问道:

“阿姨说的听见没?”

楚修岩从一沓资料里抬了头。

“所以记得别随随便便带人回家。”

婉庭空见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也分不清他说真的还是演的。半认真半开玩笑的开了口:

“要是以后我被人说了闲话,你就是那个罪魁祸首。没听李阿姨讲嘛,姑娘家出了事那男的都是要负责的!”

楚修岩的眉眼就这么直直扫向她。她的脸扑扑红的,可能是刚洗完澡的缘故。身上泛着隐隐的红晕。他的眼底便黯黯镀了一层灰:

“男欢女爱,谁勾引谁还说不清,要负哪门子的责?”

婉庭空眼巴巴地望着他,看他头都不抬,真有些哭笑不得。和夏阳那会儿他可不是这种嘴脸的。说的是“他做的事他承担,和夏阳无关。”

婉庭空没再接话,转身回了房间。没多久,便听到轻微的关门声。估摸着是他走了,真是随便得连招呼都省了。

隔天家里果然断了水,好在李阿姨提醒,婉庭空在前晚积了整整一浴缸的水。足够应付一天的。婉庭空为了表示感激,买了些水果和营养品给李阿姨送去,顺便把一季度的房租也给交了。哪想李阿姨却一脸讶异,片刻又眉开眼笑的:

“你们这两口有意思。前一个刚送来,今天你又来了。”

婉庭空没反应过来,便解释说是下个季度的,先交了再说。李阿姨却还是笑:

“他没和你说吧?房租昨儿就来交了,交了一年的呢。说是怕你忘了,提前来交了。呵呵,我看这小伙儿挺靠谱。”

婉庭空一脸的恍然状,接着应和笑了笑,又和阿姨寒暄了几句这才下了楼。

一回家就给他打了电话。他说他在忙,有事等他回来再说。啪一下就挂了电话。婉庭空等着他下班,又等他应酬完一顿饭局,真的见到人已经是深更半夜了。婉庭空睡眼惺忪地望着站在门口的男人,嘴里含含糊糊的:

“不是让你明天再来了么,那么晚了。。。。”

楚修岩也是一脸的疲惫,径直进了屋子。外套也没脱,姿势不太好看的斜靠在沙发上。婉庭空进了厨房替他倒了杯鲜橙汁,推了推他,让他清醒些。没绕什么弯便开门见山的问了:

“谁让你付房租的?”

他仍闭着眼,有些敷衍的回:

“谁付不都一样。”

婉庭空憋了眉,又推推他,声音更大声了:

“怎么一样了?!你这人怎么老自说自话,我又不用你养!,”

他依旧一脸的平静,神色间的疲态愈加展露无疑,只想着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谁养不是养。逞什么强。”

“。。。。。。”

6第5章

婉庭空觉得楚修岩就像个机器。可以24小时不停的运作。他不用睡觉,不用休息,可以看一整晚的报表直到晨曦,也可以陪客户喝到烂醉如泥。

每每见他的疲惫倦意,婉庭空对他的某些怨气便锐减一分。

以至于到后来,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他每月都给婉庭空汇钱。婉庭空说她有生活费,不缺钱。他便说:“等你缺了钱再来要,你不害臊我都觉的丢脸。”

婉庭空本想反驳,就算真缺了也绝不会向他伸手。可琢磨着他是想从她那找存在感呢。他习惯掌控大局,婉庭空便顺他的意。他从来就喜欢小鸟依人的女人,她有何必强势到底。

时间久了,他又嫌她租的屋子小,小区旧了车子一多连停车位都难找。说要找个大些的地方。

婉庭空斜他一眼,说他当初可是交了一年租的,一年以后她都快毕业了,换大些的地方干嘛用?

想来这个人再怎么能吃苦耐劳,骨子里娇生惯养的性子还是改不掉。

只是他愈发忙起来,来得次数也渐渐少了。对于一些看不惯也就得过且过。

如此安安稳稳的过了大半年。婉庭空觉得还挺好。生活无忧,睡觉无惧。

那天奶奶来了电话,让她周五下了课就回去。婉庭空有好长时间没见奶奶了,心里也念得不行。周五下了课什么都没收拾就回了家。

没想到奶奶的人是见着了,可脸色却不太好看。把她叫去了书房。开口就是一句:

“你现在和谁住一起?”

婉庭空脸一下就僵了,明明没做什么亏心事,心跳却快得要命:

“一个人啊,一直都一个人。”

奶奶的厉眼深深扫射过来,刺得婉庭空无所遁形。屋里静了好片刻,只听得老人的一声叹息:

“你怎么就不吸取教训!夏阳做的事怎么被楚家看不起?!你还想重蹈覆辙?姑娘家,就要有姑娘家的分寸。”

婉庭空紧咬着唇,头越挨越低,那摸样真真心虚。嘴里却念念有词:

“没有就是没有。。。。。。”

对面的老人眯起眼来,冷哼一声:

“他整日里往你那进进出出,都当别人是瞎子?怎么,觉得我不在就大可以为所欲为了!”

“。。。。。。。”

“你和谁要好,和谁谈得来,我都不会管,也没本事管!但我汪敏的孙女,没必要这样眼巴巴的贴着人家!也不怕女孩子掉价!”

婉庭空回不了一句嘴,一脸死灰地站着。只想着那句“眼巴巴的贴着人家”,苍白的脸不见一丝血色,好久才吐出那么一句:

“奶奶不喜欢。。。。。。。我搬回来就是。”

婉庭空出了家门就给楚修岩打电话。让他快些去她那。说要搬回去。

楚修岩听她语气焦急。以为房子出了什么问题。也没细问。忙开车出了厂子。

到了那屋子却看她一声不响的理着行李。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他站在她的后头,面色不温不怒。

“怎么好端端的要搬回去?”

“奶奶难得回来,我想回去陪陪她。”

“今天就走?”

“恩。”

她动作难得的利索,极快地收拾完行李,又背起双肩包。最后把钥匙放在餐桌上。

“钥匙给你了,到了期你还给李阿姨。”

她从头到尾就没看他,怕看一眼又会说些傻头傻脑的,又让他瞧去了笑话。她的笑话已经够多的了,不想再平添一个徒增乐趣。

楚修岩没接她手里的东西。拎过她的行李箱。径自出了家门,婉庭空紧追了几步,看他已经迈脚下了楼,忙俯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眼底一闪一闪的,声音有些急:

“你别送我了,司机在楼下等着呢。”

他转身又直勾勾的向她望去。那眼底射出来的寒意让婉庭空差点交了低。她站在高两层的楼梯上,本应是居高临下的模样。奈何两人现实的身高差距,却成了眼对眼的平视。只是她的视线四处乱飘着,偏不对上他的。

楚修岩抬了手,轻轻的顶了顶她的额头。仔细打量着她的低眉顺目。嘴角竟若有似无地浮着笑意。

她真的不喜欢他这般看人,虽是笑着的,那双厉眼却能把人给生吞活剥了。

楼下的车喇叭突兀的响了几下。婉庭空一怔,提着行李自顾自地下了楼。

搬了回去。原以为见着他便难了。没想到他还是隔三差五的来。不管奶奶在不在。

若是碰着奶奶在,他便礼貌地招呼。说是来教婉庭空高数,偶尔还陪着奶奶聊几句。到了点便老实走人。

婉庭空觉得蹊跷的是,奶奶对此竟没什么表示,对着楚修岩的态度和教训婉庭空的那日大相径庭,只叮嘱了婉庭空一句:

“好好跟着阿岩学,别整天稀里糊涂!书念了这么久到底学了什么名堂!这种分数也考得出,真是好样的!”

末了,还不罢休的补一句:

“到现在了还不让人省心!”

婉庭空不知奶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是低着头,不发一语、转身回了房间却对着楚修岩发了一通脾气。

“你会你了不起。干嘛去和奶奶嚼舌根!也不怕闪了舌头!”

他随意地靠在她的床头,慢条斯理地喝着奶奶叮嘱阿姨送上来的雪梨燕窝羹,看都不看她:

“发什么脾气、我说错了?”

婉庭空咬紧了牙根,眯眼道:

“是的,谢谢你了。”

“那倒不必,只希望你面对现实。”

婉庭空被他这么一击,心里头霹雳巴拉咋开了锅,火得一把夺了他手里的茶盅。咬牙道:

“这是给我的,你喝什么?!”

楚修岩见她脸上的怒意没了一点掩饰,只觉又有了新乐子:

婉庭空瞧他一派自得,恨不得把剩下的那半杯朝他头上倒了去。

楚修岩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来,用下巴指了指她书桌上的复习题:

“好了,快去做题。想发脾气想报复,都等考完了再说。我等等还有客户,没多少时间和你耗。”

他说得极认真,不带半点玩笑。婉庭空一下像泄了气的皮球,乖乖地挪到书桌上。这才见了桌边给她备的燕窝羹,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才安静地低头做题。

婉庭空从来没摆脱过理科的噩梦。从小一见了数字就头疼。刚上学那会儿,那是要夏阳陪着,沈姨哄着,奶奶逼着才肯拿起笔做数学题。一级一级地学上去,婉庭空凭着点小聪明还能勉强混个中等水平。到了高中数理化齐上阵,婉庭空就再用不上什么小聪明,也不愿意费脑子。常常对着一道题看半天,接着便睡了过去。

如今上了大学,高数于她来说就如同天书。第一年心安理得地翘了,到了临毕业,还得重修了这门课才算合格。

楚修岩大学没念完,但好歹也上了两年,一些基础的他都会。难度高些的只要看了书他也能琢磨出来。婉庭空一开始不愿开口求他帮忙。只是楚修岩瞧她能坐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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