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把瘾就死 by原瘾(妖孽大叔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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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把瘾就死 by原瘾(妖孽大叔受he)-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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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动。
  今天也包了饺子。他不怎么会擀面皮儿,所以饺子皮是买的现成的。馅儿倒全是自己调的,他问顾清和爱吃什么馅儿的,顾清和说随便。他吃猪肉白菜的,秦陌爱吃芹菜虾仁的,平时做过,心里也有个谱儿,就都包了一些,想了想,又把牛肉剁成泥,和着炒过的胡萝卜洋葱丁拌在一起,也包了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也记不清谁喜欢这种馅儿,但不知怎么脑子里就认定这种馅儿一定没错,虽然自己没吃过,光闻着也觉得味道应该不错。
  炉子上煨着鸡汤,菜也洗好了,只等来人就可下锅。
  其实他并不知道顾清和会不会来,他只想把能做的都做好,就算一个人过,也得像个过年的样子。
  年夜饭顾清和是一定不会和他一起吃的,他有他的家庭。但是能够面对面吃一顿饺子总可以吧,严冰语想这个要求不算过分。
  好久都没这么真枪实剑地动过厨房了,心里还有些忐忑。
  怀里的抱枕都被揉成了老太太的额头,他觉得自己像个初恋中的大姑娘。
  他捂住脸,他想他和正常男人已经无法画上等号了,敏感、多虑,爱使小性子,就跟个女人似的,难怪男人都把他当女人看。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小时候就已经成了这种性格,还是被男人上多了,连带着真的就成了他们口中的变态了。
  这样的自己,有时在镜子里瞧见了,只觉得是个畸形的怪物。
  男不男,女不女,骨子里是不为人知的阴险自私。还一无所有,要换点什么,只能把自己豁出去。
  就像他说过的,没人能救他。他忽而笑了。
  有些卑鄙。
  
  8点已过,中央电视台的春晚都开始了。先是例行的歌舞,然后年年不变的四个主持人在台上慷慨陈词。
  估摸着顾清和的家庭聚餐也该完毕了,严冰语给他打了个电话。
  那边的声音并不算热闹,也是,他们不过一家三口,能活跃到哪儿去。
  “清和,我想你。”他劈头盖脸就说。
  一定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吃饭了没?我这边年夜饭已经吃过了,不用等我。”声音略为迟滞。
  “知道。我可没给你做饭,只等你来守岁。”
  他要他。
  对于顾清和这种人,他只有不停地要,才可能要得来。
  今天是特别的日子,一切举动都有着特殊的意味。严冰语腻味了这种时晴时雨的关系,可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即便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儿,他也认了,他才不要做个讲理的人。
  “冰语,我——”
  “够了!”
  他听到顾清和的声音,温柔的声音,一听口气就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所以他先一步制止了。
  他说过一定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凭什么他可以陪她妻子一整天却连一个钟头的时间也抽不出来给他?凭什么他要乖乖的像等待皇帝三十年也等不到一次宠幸的嫔妃一样?他嫉妒!他不能忍受!
  他明明不爱她。难道只因为那是他明媒正娶合法的妻子,只因为她身份高贵家庭富裕配得上他?
  好吧他承认他其实一直以为顾清和是爱他的。
  他这么以为。
  所以他说:“我等着你。一晚上。”
  他果断挂了电话,木然看着电视,不明白电视上的人为何笑得前仰后合。
  都这么开心,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已经厌倦了这种感觉,永远都是一个人,无论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都是他一个人的感觉。
  他要换换口味。
  
  鸡汤上浮着一层黄澄澄的油,熄火到现在,居然还没有凉。他精心挑选的老母鸡,熬了一下午,放了红枣蔘片,尝一口,又香又甜。
  他不亏待自己,盛了满满一碗,细细喝完。
  他不急,他说了要等他。
  手机忽然响了,某一个特定的铃声,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铃声。
  “嗯。”他轻哼一声。
  “怎么一副不高兴的口气?我好不容易得到放风的机会就给你电话了,提前拜个年罗,大叔!记得给我把红包准备好,等你回来我可是要讨的。”舒城的声音很兴奋。
  “磕个头才有。”他闷闷地说。原来还有人记得他,他不知该做何感想。
  “噫!怎么可以这样!”舒城大声嚷嚷,“你家乡的小辈也要磕头才能得红包吗,你不能这么偏心!”
  “他们才不会不知羞耻向我敲诈。”
  “切。你吃年夜饭了没?和谁吃的?”舒城一副质问的口吻。
  严冰语看了看面前的空碗,“吃了,和一些远房亲戚们啊,他们很热情的。吃了鸡汤,火锅,哎呀反正有很多。”
  “啊,真想和你一起。你们那里是不吃饺子的吧?我刚才还被逼着包了几个,我最爱吃的胡萝卜牛肉馅儿,包得有模有样的,等你回来给你露一手!”
  真是巧,他恰好包了他喜欢的馅儿。
  “等你?黄花菜都凉了。”
  严冰语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早已被同化了,饺子吃的不算少。
  “大叔啊。”
  “什么?”
  “好想你。”
  “”
  “才过了一个多星期吧?怎么办,还有两个星期啊!”他声音黏黏糯糯,仿佛可以看到绯色柔软的嘴唇嘟噜起来,“真讨厌,回去就有那么好?还要这么长时间,哼,就是不愿意和我一起过。”
  “你现在才知道。”
  那边没了声儿。
  “喂。”严冰语轻轻叫了一声。
  “啊!”舒城大叫。
  “没事咋呼什么!吓人一跳。”
  “下雪啦!大叔,这里下雪啦!真是漂亮啊。”很是雀跃的声音。
  屋里有暖气,他一直没有察觉什么,走到窗边,窗户上早已凝了一层雾气,白蒙蒙一片。
  他开了窗,果然,漫天飘舞的雪花。
  “真是走运了你。我这里一点儿下雪的意思都没有,也不冷。”他把手伸出去,可是接不到雪花。
  “唉,谁叫你逃跑的。不过没关系,我给你全拍下来,你回来看。”
  “又不是没见过,搞得那么兴师动众干什么。”
  舒城声音一本正经,念诗似的,“那不一样。亲爱的,我为你这么做是心甘情愿的,等你以后每次看到雪时,都会想起我那真诚的脸,啊,多么美好!”
  “呸。”严冰语啐一声,“我才不要老想起你那张惹人烦的脸。”
  舒城在那头止不住地笑。
  “可是大叔,你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却时常在我脑海里萦绕,这该怎么办才好?”
  “活该!”
  “不行,你得治!要亲一下,亲一下才行。”
  
  
  “哎,干什么呢,不说话我挂了。”严冰语听着那边半天都没动静。
  “嘘,还没亲完呢,别打岔。”
  严冰语正要数落他,忽听得他轻声快语,“呀,我妈催我呢,我得出去吃饺子了,要不我爸又要烦了。”
  “你去吧。”严冰语歇了电话,恰好有一片雪被风吹到自己脸上,冰冰凉凉的,立即就化了。
  呵,主动去抓的抓不到,没想要的一个不留神就来了,果真造化弄人。
  除了雪花,远方还有焰火。
  猝然升到高空,还来不及感受一切,就轰然绽放,壮烈而辉煌。
  它的意义,只在于一瞬间的光华四射,别无所求。
  坐上窗台,把窗户完全打开,好看得更舒服些。
  家家户户都亮着灯,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十二点的鞭炮声把他从梦中惊醒,他睁开眼,入眼一片薄薄的白。
  夜风很冷,他居然也睡得着。
  新的一年到了。
  他听到了热闹的辞旧迎新声。
  他摸摸已经快要僵掉的脸,扫一眼空荡荡的屋子,轻轻摇摇头。
  突然想起来忘了贴春联,于是找出来,开门搭上凳子把它们贴好。
  都说要在大年三十的下午贴才吉利,现在贴不晓得是不是晚了,他很懊恼地拍拍自己的头。
  真是的,他总是忘这忘那。
  
  顾清和最爱的,应该是他自己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1、胡萝卜牛肉是我最爱吃的馅儿~~
2、莫非我有写雷文的潜质?已经有筒子喊我皮卡丘了,当然不是说这篇,但是这篇也有人开始说雷了哈。
3、文章里的灰暗低气压让我有些受不住了,我真是有够自虐的,嗯,下次要换口味儿。
4、章节里的背景乐,初次尝试,不知效果如何,是关不了的那种。
 
                  
 34 新年
   34 新年
  
  风吹的还是值得的,大年初一从床上爬起来时,天旋地转,胃中翻腾。
  果然不吉利,新年第一天,就怏怏没了生气。
  严冰语觉得自己也真是窝囊,这么久了连个可以聊聊天搓搓麻将的友人都没有,就别谈能够唤来照顾自己更亲近的了。
  客厅里的门忽然有了动静,他打开手机,已经是早上十点。
  捂住额头,站起来晃悠几步,好不容易站定了。才出房门,就看到顾清和风尘仆仆地立在门口,头发上还有点点没融化完的雪。
  心忽然就软了。
  “外面还在下雪吗?”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得怪异,于是立刻放低了音量。
  “嗯。才起来呢,懒虫。”顾清和换了鞋子走过来,想要抚摸他的脸。
  他头一偏,“还没来就闻到一阵凉飕飕的味道,离我远点。”
  两人都不提昨晚。
  “脸怎这么红?很热吗?”顾清和脱了大衣,“外面可是冷得紧呢。”
  严冰语摇摇头,觉得晕得更厉害,于是将顾清和推到沙发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吃早饭了没?”
  “没,一起床就来你这里了。”顾清和笑着扫一眼喜气的四周,“看起来真是不错,我家冰语果然贤惠极了。”
  “去,什么时候也这么油嘴滑舌了。”严冰语慢慢站起来,“我还没洗,等一会儿给你做。”
  顾清和拉住他,他的手心滚烫。
  顾清和皱眉,“真的很热?不至于吧,到底是怎么了。”
  严冰语抽出手,也不抬眼,嗓子愈发沙哑,“这是穷骨头发烧,知道不?我不和你多说。”
  到卫生间刷牙洗脸,仔细看了看自己,面色确实有些潮红,嘴唇也红得病态。口腔里很热,烧得渴,用凉水漱口漱了半天,才没那么闹心了。
  也没换下睡衣,直接昏昏沉沉到冰箱里去拿饺子,冰箱门一开冷气袭来,突然一个激灵,这才想起来没有问顾清和他要吃哪种。
  他想问,可是动了动喉头,只觉发声困难,像是有什么扯住了声带,于是停了嘴。
  转身时,顾清和静静站在背后,四目相对,严冰语低下头。
  “你要吃什么样的饺子?我只包了三种馅儿的,不合胃口的话也没办法。”
  声音愈来愈低,就像犯了错的小媳妇儿。不是他想这样,只是顾清和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以及该死的肿痛的喉咙,让他没了气势。
  顾清和走过来,微微弯腰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
  “发烧了。”
  然后抬起他的下巴,“吃药了没?”
  “没必要。”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
  “冰语——”顾清和拖长音调,“那么就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严冰语瞪他一眼,“我又没大病。”
  顾清和手指轻轻摩挲他的下巴尖,“那就听我的话。有药没?是怎么生病的?”
  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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