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君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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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君为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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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表演?”厉害,又是一串彻底的侮辱。
  魔魁的眼底闪烁着阴森的讪笑,他讽刺说道:“只可惜,你这么卖力的演出却是得不到效果,那人并不在场。”
  “你在说谁?我在演戏给谁看?”她瞪他,海皇满口的浑话到底在说什么?
  海皇撇撇唇,脾睨之意跃然而起,既然她打算装糊涂,那么他就配合点先别戳破。
  “菲儿,倘若你执意要把这些贵重物品拿去送人,我是不反对,倒是有句话我想先提醒你。邮寄的工作晚个几天再去做吧,你最好暂时别出门,要知道你全身上下都留着我的吻痕,倘若被‘熟人’瞧见你的模样,不担心你的‘清誉’将毁于一旦吗?”
  他竟然还能调侃她,他竟然能够……“我身上的记号不都拜你所赐!”
  “太冤枉我了,天地良心哪,不只是我沉醉其中,你也其乐融融。”
  “海皇!”她小脸刷白,身子颤抖着,一股不该有的痛楚放肆地钻进她灵魂的最深处里。楚菲霍地丢下手中的提袋,回头就往别墅里冲。这就是一步错,满盘皆输的道理吗?这就是她没有断然拒绝的下场。海皇说的并没有错,夜里那场惊心动魄的纠缠中,她并没有尽力地拒绝他的侵犯,她没有、完全没有,反倒像是欲迎还拒,所以活该被他嘲笑。
  她头也不回地冲进浴室里,扭开水龙头,便让哗啦啦的冷水直往她身上冲。
  她拼命搓揉身上的吻痕,使劲、用力地拼命搓揉着……吻印的存在对她而言是种耻辱,是她投怀送抱想掳获海皇的证明。
  “你发什么神经!”追赶上来的海皇见她疯了也似的不断搓揉身上肌肤,连破皮了都无所谓,仿佛那些痕迹全是嗯心、肮脏的化身;她非要去除不可。“住手,我叫你住手听见没有,住手卜!”他抓住她的手,四散的水花将两人的衣服全都打湿,但谁都管不了了。
  她失魂似的喃喃反问道:“这又关你什么事了?我要把自己的身体洗干净又关你什么事?”她手一挥,继续用力搓揉着。“我只要把自己洗干净,就不必再看到你用胜利者的姿态对付我,我只要把你烙印在我身上的痕迹全部洗刷掉,我就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我。”犹记得初见他时,她只当他是个狂野的掠夺者,她清楚地看透他的本质,也明白他对她的欲望全来自于她的不驯,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和他的征服欲望做对抗。
  不管海皇如何的布下天罗地纲来挑逗她的心。
  她都告诉自己千万不能上当。
  她一直知道他想尽办法要驯服,她一直是知道的……
  但是……不知打从何时开始?她居然毫无警觉地渐渐悖离了自己当初的决定。
  她还是被迷了心。
  这是否证明海皇的确是一个伟大的征服者。
  海皇迎视她不甘心的眼瞳,唇角泛出冷笑道:“是吗,你确定这样做就能洗净你自己,可以成功摆脱我?”他并没有出言安抚,反倒步步进逼。
  “可以!”她僵直着娇躯,眼中那抹乍起的挑战决定要将他的身影彻底赴出去。“我会提醒自己必须做到,我会把自己的心再拉回到最初始的纯净,你,海皇,只是我的主人,也仅是具备主人的身分,再无其他。”
  “听起来似乎很有趣。”他玩味地抚着下巴。
  她的身子突然晃了晃,楚菲强忍住涌上的不舒服。“是有趣,因为你将尝到你这辈子第一次的失败滋味!”撂完话后,眼前突然一片昏暗,她再也挺不住地昏厥过去。
  海皇接住她倒下的身子,笑脸渐渐收敛起。
  “哈嗽!”
  “咳……咳……”
  所有的病菌一次齐发,在她体内疯狂作怪。
  楚菲身体发着高热,四肢无力,一颗脑袋昏沉沉的,只能瘫在床上,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似的。
  “咳咳……该……该死哪……”记得很久很久没生过病了,但这次的感冒却是来势汹汹,追根究底,肇始于前两天跟海皇的争执,这场病就是那个自大狂赐给她的真正“礼物”。
  记得两天前在浴室里跟海皇的那场疯狂战争……想不到最后她竟然用莫名其妙的昏倒做为终结。
  这会不会让海皇以为她铿锵有力的拒绝演说,只是在演戏啊?
  这很可能会让她先前的决定全部功亏一货。
  “楚菲,身体有没有比较舒服点?”施太太又领着医生与护士走进来,从她病发后,施太太就召来医师亲自为她看诊。
  “没……咳咳……我……”话不成句,楚菲脸色又青又白。
  “快替她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病情愈看愈严重?”施太太忍不住抱怨,花了天文数字请名医,得到的效果却比坊间的医师还要糟糕。
  “楚小姐,你是不是没有按时服药?”医师连忙问她。
  “我……咳咳……我吞不下去。”头痛死了。
  “怎么会这样?”医师一脸莫名,指示护士先替她打支退烧针,接着仔仔细细替她诊治病症,随后再重新开好药单交给施太太。“施女士,这回可能要麻烦你费点心让她把药按时服下去,否则转成肺炎的话会更加麻烦。”
  “我明白了。”施太太接过药单,随后送他们离去。
  昏昏沉沉睡着了的楚菲好久后才又重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依旧是施太太忧心的脸孔。
  楚菲觉得心口空空的。
  施太太伸手探了她的额头,是比较正常的温度,她才总算稍稍解除些压力。
  “幸好烧退了,现在你可要吃点东西补补身子。”她让厨房将炖好的补品送过来,才端进,四溢的香味就令人饥肠淋漓。
  “施太太,太麻烦你了,再怎么说也不该让你亲自来照顾我呀。”她是总管,她的上司,怎么反过来让她服侍。
  “有什么关系呢。”施太太轻描淡写地道,并未多做解释。
  楚菲勉强奖一笑,其实信奉权责分明的施太太是不可能位下身段,无故对她如此的照顾,想必是受到某种指示。
  “来,先吃点粥,再喝点鸡汤养养气。”施太太甚至都帮她盛好。
  “这……这真的不好意思。”她像在伺候少奶奶一样,太委屈人家了。
  “你就别想大多,总之先把身子养好比较要紧。”
  “我已经不会那么难受了,我可以自己来,让我自己动手吧,你可以放心的。”
  “真的没问题?”
  “我保证!”
  她点头道:“好,那我去做我的事,晚一点再来看你。”
  “谢谢你,施太太。”目送她踏出房门,楚非才松了口气。怎么回事?海皇干么特意对她好,难不成他仍旧将她视为有趣的挑战游戏,也打算继续用他的金钱攻势收买她的心。
  好烦……
  “谁?”是去而复返的施太太吗?楚菲道:“请进。”
  “哈罗!”门开、门关,迅速闪过来的身影竟是意料外的人。
  “关问浪!”她瞠大眼,万万份想到进门的对象会是他。“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怎么有办法溜进我的房间?”
  关问浪走向她,一面笑眯眯地回答道:“我是爬墙爬进来的,如何,功夫了得吧?或许连壁虎都还要拜我为师重新学习爬墙之术呢。”他呵呵笑…
  楚菲按住脑门,这家伙太会胡扯了,而且她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轻信他这番说词。
  对了,她突然想到,上次他也是如入无人之境的溜进玻璃屋内,事实上这栋别墅装设有最先进的保全系统,连只苍蝇都很难飞进来,他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海皇的私人殿堂里。
  “不对呀……真的不对……”愈想愈不对劲,愈想愈恐怖。
  “暧,又来了,你怎么又来了,怎么又用一张惊吓过度的脸孔对着我?”关问浪倒是一派轻松。
  她布满疑虑。“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你怎么能够……能够轻松自如地闯进海家别墅?”
  “我说我是爬墙……”
  “你别当我是三岁小孩。”
  他耸肩,无奈道:“好吧,既然你已经看穿我,那我就说实话吧。事实上我是透过我老子的关系才弄到保全公司的机密档案,摸清楚这栋别墅保全系统的设计图,这才可以顺利通过考验。”
  是真?是假?她居然不知该信或不该信?关问浪对她而言是一道谜团,可怕的是她连“关问浪”这三字都不晓得是不是伪造的。
  他忽地叹口长长的气,静静凝视她,说道:“你就别再问我是怎么进来的。
  反正我都已经站在你面前,问了又有何用?倒是你,没法赴我们的约会,原来是生病了呀。“
  那天压完马路后,约好第二天再见面,没想到却失了讯息。
  “是啊……”既然他不肯说,楚菲也不再追问,况且她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在这些“人上人”面前,她连根葱都算不上。
  “无缘无故怎么突然生病了呢?”关问浪关怀备至地端详她颓靡的面孔。
  “就是生病了。”她别开脸,不想回答。
  “怎么,是海皇欺负你了吗?”他却一口断出答案。
  她一怔!随即否认。“不是!”
  “明明就是,呀,该不是我们相约出游的事被他给发现了吧,所以他才……”
  “没有,不是他,你别乱猜了,会生病是我自己造就出来的后果,跟别人毫无关系。”问题出在她身上,是她的意志不够坚定,才会招惹一身腥,只能怪她自己。
  她不会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
  他锐如猛禽的黑眸,却在分析她灵魂深处的激荡,似有心又无意地问:“为什么?当海皇的女人让你很痛苦吗?”
  她倏地喷出防护网。“你怎么会问我这种私人问题?这实在太奇怪了?”这于他何事?
  他忙挤出笑容来。“你别紧张,我纯粹是好奇心依然,你忘了吗?我说过我喜欢研究海皇,所以我才想问问这其中道理。
  她睫毛煽了握,顿了好一会儿,忽地瞠开眼睛直视他,说道:“算了,坦白告诉你也无妨。我不想当海皇的女人,是因为他不仅爱情、不屑爱情,他有的只是征服的欲望在作祟,他只是想征服我罢了。现在我反问你,你会娶一个心思不在你身上的女人做你的妻子吗?”
  “不会!”关问浪答得干脆。
  “这就是原因了。”她移开眼,回避他的注视。
  关问浪不断点着脑袋,好像真的了解她的想法。“总之,你想得到的是真爱,你想要你的男人只对你忠心,所以你对花花公子完全不感兴趣,哪怕他是富豪,是人见人爱的帅公子,你都不放在眼里。”
  “你好像在演讲——呕!”楚菲吓一大跳,感觉有人往这里走过来了。“关问浪,你快躲起来,有人过来了。”
  “惨了、惨了,躲哪儿好呢?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跑到你房里来呢?”
  他也一脸惊慌的模洋,配合她紧张的口吻团团转。“怎么办?躲哪好?”
  “呀,躲衣柜里,你快躲进衣柜里。”楚非想到了。
  “衣柜?”关问浪竟然笑出来。“好好玩哦,你竟然要我躲衣柜。”
  “你还笑得出来?”她都满头大汗了。“快呀,快躲起来。”
  “好,我躲,我去躲。”他打开衣柜,将修长的身子给缩进长型衣柜里。
  “菲儿,你看我这样子像不像是一个偷情的奸夫呢?”
  “你!”他竟然还能开玩笑。
  外头的人在敲门了,关问浪只能用嘴型说:“想当然尔,你就成了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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