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皇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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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皇妻(上)-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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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讶异回身。“你想离开贝勒府?为什么?”这里的环境对她额娘养病再好不过,且难得贝勒爷肯对她们伸出援手,她为什么想走?
  “因为……因为我不想平白接受贝勒爷的好意,所以……所以想走。”她说得闪烁,不愿屈辱的说出永璘的恶行意图。
  瞧著她不安的神情,御医心中再次起了疑惑。当初他听闻贝勒爷将被简王遗弃的母女接进府邸时就很诧异了,贝勒爷不是个善心之人,竟会收留一对落魄母女同住,他原就觉得事有蹊跷,如今见她的反应,事情果然不寻常。
  但这位贝勒爷身分可非一般,他的事可不是自个能插手管得了的,当下也只得沉著脸警告。“你额娘的病得好生静养,切忌动怒或奔波,你若要离开这里,再带著你额娘过著贫病交迫的日子,老实说,我怕你娇弱的额娘根本撑不住。”
  恭卉听完,踉跄的颓坐椅上,双拳紧压桌面,难以甩开的愤怒与无奈狠狠地打击著她,想哭,却掉不出泪。
  不得不在贝勒府待下的恭卉,在过了几天平静日子后,还没来得及放宽心,心便又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这夜气温突然骤降,她的额娘受寒,哮喘在夜里突然复发了!
  听著额娘一声声喘不过气来的痛苦急喘,她好气自己只能哭泣,什么忙也帮不上。“额娘,你振作点,千万不要丢下我……”她哭得泣不成声,手足无措。
  可简福晋依旧抱著胸口,痛苦的滚著。她即将要窒息了,双眼暴凸的望著女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额娘!”恭卉惊恐的大喊,紧紧抱著她的身子,像是这样就不会失去。
  就在简福晋一口气就要断时,三、四个大夫匆匆赶来,扳开恭卉的手,技巧熟练的开始施救。
  恭卉被一名婢女强拉到一旁候著,此时房内已搬进数个炭火旺烧的暖炉,大夫迅速开出药单,立即就有人持著药方在房门外抓药、煎药,不到一刻,药便送进简福晋口里,紧急灌下肚,另有五、六个婢女,不停送上温热的毛巾,帮她拭净喂药后溢在身上的脏污,以及冷汗。
  漫漫长夜,十多人为简福晋忙进忙出的施救,直至天露鱼肚白时,状况才总算稳定下来。
  恭卉则像打了场苦战般,颓坐在简福晋床旁,望著深受病痛折磨的母亲,一种难以承受的疲惫感席卷而来。
  她不得不承认,困顿的自己根本没有能力照顾额娘,她的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她木然的环视寂静的四周。暖炉烧著炭,空气温暖,婢女们安静的站在一旁,门外,大夫也随时候著,珍贵药香阵阵飘来……
  这是那男人故意给的恩典吗?
  做足这些,只为了要她的身子,要她承欢伺候?
  她恍恍惚惚的任脑袋缓缓运作,好似过了很久很久,一个结论才出现在她脑海之中。
  倘若她早已残破的身子,能换取额娘的长寿,那么,她还犹豫什么?无谓的自尊,早在她进秦淮楼那一夜就丢弃了不是吗?
  她不得不认命,不得不低头,反正她,早已什么都失去了……
  永璘房内。
  恭卉的脸红成一片,怔然望著床上的两名衣著清凉女子就躺在他身旁,伸出软若无骨的手,诱惑似的轻轻磨蹭著他身躯。
  她见著这一幕,窘促的咬住唇办,快速撇过头去。有女人在房里,又何必让她进房说话,他这是存心的,还是故意要羞辱她?!
  “我还是待会再来好了。”她不想再想,急著要离开。
  “慢著。”他悠然的唤住了她。“既然进来了,何必这么快走?”永璘微笑,轻轻扯开床上两名女子黏贴著自己胸膛的手,但她们不依,双手又重新缠上,这回他依了她们,享受的任她们挑逗。
  “我……来得不是时候,还是先走得好。”听见身后女人们的嘻闹娇笑,她连头也不敢回。
  “谁说你来的不是时候?反正你要说的不就跟这事有关。”
  “你!”这话让她气得转身想骂人,但一转身就瞧见那两个女人开始拚命较劲的在他身上舔吻,她立即面红耳赤,可那男人却只是在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兴味笑意。“你怎么能让两个女人同时……我以为你有洁癖,并非随便之人,没想到你如此淫乱!”
  他侧脸趴在其中一名女人饱满的胸上,瞧著恭卉浮肿的眼皮、眼皮底下布满血丝的眼睛,以及那浓重的黑眼圈,表情像在欣赏她这份凄惨。“淫乱?与女人交欢你说是淫乱,那在秦淮楼时,我与你一对一交合,就不称作淫乱吗?”他讥讽的反问。
  她难堪的咬牙,不明白他为何只要与她说话,就字字带刺,非要激得她大动肝火。
  突然有种感觉,这男人很喜欢看她生气,而且当她生气时,他看她的眼神总显得谜样,甚至莫测高深。
  很好,他爱激她生气,那么,她偏不如他的意!
  “既然贝勒爷不缺女人,又何必非要我不可?”她捺下怒气,冷静的面对他。
  永璘有些失望没再见到她怒容满脸的俏模样。“你以为我只要几个女人就够了吗?从十二岁起,就有宫女教导我,女人不用嫌多,可尽情享用,况且在皇阿玛的默许下,新进宫的秀女,只要我瞧上眼的,都可以送上床供我玩乐。”
  她一愕。“但那日在秦淮楼,你几个兄弟说你——”
  “他们说我『守身如玉』二十年是吧?是啊,他们没说错,我是守身如玉,将自个这身子当成一块上等玉,绝不容许人轻易碰触,所以尽管天下的女人只要我开口,都能成为我身下玩物,可我偏偏受不了一丝脏,要女人也挑得紧,不是随便人都上得了我的床,承受得住我的身体。”他傲然的说。
  他那些兄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哪知越是挑剔的人,对女人越是需要,只是这份需要,这批兄弟还不知道什么程度罢了。
  “你是在告诉我,我将来也只是你众多宠妾中的其中之一?”深吸口气,她屈辱的问出口。
  他扬唇轻笑,笑容笃定。“你答应留下了?”拨开身旁女人的身子,他眼神不变,但那女人这回却不敢这次了,乖乖的躺在他腿上,等他待会“发落”。
  恭卉心下讶然。这男人阴晴不定,连他身边的女人都被训练得甚为懂得察言观色了。
  垂下眼睫,她清楚自己没有资格说不。“是的。”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次。”他故意要求,羞辱意味浓厚。
  她忍著气不发作,绝不再如他所愿的怒给他看。“我、我答应留下……做贝勒爷的女人。”又深吸一口气,才有办法将话平顺的说完。
  永璘静静瞧著她的反应,任何细微的表情都没能逃过他犀利的目光。这丫头挺聪明的,终于察觉他的特殊癖好,可惜她还嫩得很,情绪并非说控制就控制得了,此刻见她隐忍著滔天怒气妥协低下,这之间丰富的表情变化逗得他……心花怒放,几乎要纵声大笑了。
  “好啊,那你就留下,不过我得纠正你,留下并非成为我的宠妾,在这座府邸没有妾这种身分,有的只是我的泄欲玩物,而你,将会成为其中之一。”
  恭卉终究年轻,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和羞愤,终于还是气得全身发抖。
  “我明白了,贝勒爷!”她重重的落下话。
  他眼眸闪出了悦色。“明白就好,今儿个就先下去吧,过些日子,我会召唤你的。”翻身挥手。
  身旁两个女人见他重新拥住她们,立即欣喜的重新扭动著身躯,善尽她们的职责,务求让她们的主子满意。
  恭卉愣在当场,见著他们尽情纵欲的模样,难堪的低下首,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床上的一个女人见她还不走,竟挑衅的瞟了她一眼,翻身要占据永璘的胸膛,可一个不小心,竟叫另一个女人给挤落,身子坐到了地上。
  只见她一惊,脸色大变,眼泪都要落下了,恭卉不忍,想上前扶人,那女人却推开她,想重新上床,可脚才要跨上床,不知哪冒出的太监便立即将她拉下,连衣物也未让她穿上就直接拖出房外。
  即使那女人不断哀求的哭喊著,可永璘只是嫌弃的瞧了那狼狈的身子一眼。“脏!”
  闻言,那女人表情一僵,不敢再挣扎,任由太监将她拖走。
  恭卉不敢置信地看著这一幕。“你……那……那女人不过跌落床下,说不定还受了伤,你不该——”
  “住口!”他冷冷吐出这两个字,态度是绝对的冰冷。
  她一缩,惊愕的望著他。
  他冷哼一声,对床上另一个女人也失了兴致,手一挥,立即要人再将那女人送出去,才瞪著她说:“做我的女人就是不容一丝脏污,不洁的身躯还想再爬上我的床,作梦!”他一脸的嫌恶。
  恭卉瞬间明白,这个男人不是好洁而已,而是完全不容一丝脏污存在,尤其在对待自己无心的人事物,可以做到近乎残酷的程度。
  思及自己的未来,她不由得冷汗直流,身子发颤。
  几日后——
  “听说你拒绝沐浴后到我房里来?”永璘身穿靛蓝袍子,睨望著面前不驯的人儿。
  “是的,我拒绝!”她冷硬的甩袖。
  “为什么?”他双眸跳动著几可察觉的怒火。
  “因为你太侮辱人!”她看都不看他,迳自转过身。
  瞪著这个胆敢在他面前拿乔放肆的背影,永璘缩了缩黑瞳。这个只消他一声令下就可以命人捏死的女人,究竟是打哪儿来的勇气违逆他?!
  “我如何侮辱人了?”他不怒反笑。
  “你竟要太监们让我沐浴完后,身无寸缕的让他们只用布巾将我包裹,送上你的床,这么侮辱人的事,我不干!”骨于里隐藏住的倔强被他这一辱,全部卯起来造反。
  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撩袍坐下,态度转为闲淡。“若要做我的女人,这就是我的规矩,没有女人可以在不乾不净的情形之下上我的床。”
  “你若嫌我不乾净,就别碰我!”
  他疏冷的瞥著她。“我的女人一概要定期检查身子,随时泡在香浴中,等著我临幸,无尘的上我的床。若你做不到这一点,我也不勉强,只不过,我府里不养闲人,你若失了存在的价值,留你何用?”
  她心一惊,回过身来望著他。“你……想赶我和额娘走了?”
  “你说呢?”他冷冷瞄著她。
  恭卉立时白了脸。
  “怎么,这不是你最想做的事,离开这里,离开我?”他哼笑。
  “我……”为了额娘,她能走吗?走得了吗?
  “不走?”他满意的看著她。
  她呆呆的望著他,口里再也逞强不出一个字。
  “那还要为难下面的奴才做事吗?”
  望著那张带著恶意笑容的脸,恭卉极清楚那笑背后的含意。他知道她在做困兽之斗,而他也乐意做驯兽人,拿著鞭子随意逗弄鞭打她取乐。
  双目忍不住染上悲哀,泪雾蒙上她的眸。
  面对她挫败的模样,永璘的胸口没来由的有些窒闷。“如何?”他轻移目光,不看她,拒绝心软,因为他一向不懂心软为何物。
  “我……做不到。”僵直著身子,恭卉恨恨的回答。说好不要如他的意在他面前动怒或落泪的,但在面对他时真的难以做到,因为这男人实在欺人太甚了!
  还不愿妥协?永璘的脸色变得难看。“哼,做不到,那就走,我也不留人!”他起身要走,行至门口却又突然顿住的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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