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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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花心-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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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字一句的吐出他的怨恨。
  她以为他为什么突然变得争气?
  她以为他是为了什么,连最基层的业务工作都愿意肯做?
  他是为了她!
  “我立过誓,一定要把你从杨仁宽身边抢回来,不择手段,不计任何代价。”所以他连跟人鞠躬哈腰,拜托人的事都放下了身段。
  大家都以为他变得谦虚了,其实他不是;他只是被愤怒给蒙蔽了骄傲,为了抢回她,他可以抛弃一切无谓的骄傲。
  “想要借钱?可以,恒升借你们永达,但我有个条件。”他说。
  而裘心染眨著眼,心口突然一紧,她明白他的意图,所以问不出他的条件是什么。
  阎傅广靠近她,好近好近——
  他在她的耳畔吐出正确答案。“条件是,拿、你、来、换。”那音量像是只有她才听得到,但他的态度这么暧昧,银行经理纵使真没听到,也想像得到。
  现在,他真当她是可议价的女人了是不是?
  襄心染怒视著他的笑容。“你无耻。”
  他却说:“谢谢夸奖。”
  他说过为了得到她,他不计牺牲、代价,所以一句无耻算什么?在他当业务的时候,更难听的话他都听过,所以说她的一句无耻压根不具任何杀伤力。
  “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另外找人说服你。”他把他的意图挑明了讲,也不怕她知道。
  裘心染懒得理他。
  她随他怎么搞、怎么弄。
  但她没想到他找上她的父亲,她父亲又跟她母亲施压,所以,裘心染现在正面对著哭哭啼啼强要她嫁的母亲。
  她头都痛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不曾顾及她的意愿,硬是要她嫁人,她母亲到底知不知道阎傅广怀著什么样的狼子野心接近她?
  他根本不爱她!这是她的认知。
  她一心认定,他只是不能接受她喜欢的是别人,而那个别人……她后来也听说了,杨仁宽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
  阎傅广只是不能接受杨仁宽得到她的心,他却连她的人都得不到,所以他宁可玉石俱焚,也要毁了她的人生。
  这些她母亲全都不清楚,而她,就像个古代被迫去和番的公主或是格格,为了图利社稷而完成一桩方便婚姻。
  她是否能幸福?她想,她母亲是不曾为她考虑过的。
  裘心染突地掉下了眼泪,她母亲还不明所以,问她为什么哭?
  她问她母亲,“要是我不幸福呢?”那母亲会不会后悔今天逼她嫁人?
  “不会的、不会的,阎家家大业大,你将来可是吃穿不用愁,怎么会不幸福呢?”她母亲连想都不想的便回答。
  裘心染好想跟母亲说:人是否幸福,不是只看吃穿无虞,像现在,她拥有一切,但她却一点幸福的感觉也没有。
  “心染,算妈求你……”母亲哭著说,最后还跪了下去。
  裘心染强忍住的眼泪此时终于禁下住地掉了下来。“妈——你这是在做什么?”
  “妈求你,求你答应了吧!你要是不答应……你爸会怨妈一辈子,而你大妈更是会看不起我,对我冷嘲热讽……”
  听到母亲这么说时,裘心染的心顿时凉了。
  原来在母亲心中,会不会被她爸怨、会不会被她大妈看得起……这些都远比她的幸一顺重要……
  而她——
  她有什么好讶异的呢?
  她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
  她的存在一直都是可有可无,但她却一直以为只要她争气,当自己的表现无可挑剔后,那她在裘家的地位便将会变得无可取代,但事实呢?
  事实不然。
  当裘家有困难,需要一个和番公主时,她仍得接受被迫下嫁的安排,不管她曾经为那个家付出多大的努力、多少的心血。
  没人会将她的存在看在眼里,没有人……
  这是她逃下了的宿命,她认了。
  裘心染眼一闭说:“我嫁。”嫁给阎傅广,一个不爱她只恨她……抑或者恨他大哥的男人。
  随便啦——反正现在什么都无所谓了。
  就这样,裘心染跟阎傅广的婚事正式敲定,已成定局。
  第九章
  裘心染以为,她嫁给阎傅广已经是最坏的结局了,却没想到,竟然还有更坏的。
  她嫁进了阎家,搬到阎家大宅,这才发现杨仁宽与他的母亲也住在这里!怎么会呢?
  裘心染当场傻住。
  “你很讶异!”跟在她身侧,阎傅广自是将裘心染的一举一动,每一个表情都看在眼里,而他要的便是这种结局。
  “不感激我吗?我让你的意中人住进来,让你们两个可以朝夕相处,你应该感谢我的用心良苦。”
  他说,而裘心染却只想打他一巴掌。
  他分明就是想折磨他大哥,才会想出这样的诡计。她不信他是真心为他大哥好,才接他大哥跟他小妈来这里住的。
  难怪他们的婚礼一切从简,难怪两大企业联姻,却没有半个媒体人到场,他神神秘秘的,她原以为他是注重隐私,现在他苦心策画一切,还说服了他那难缠的母亲,让他二妈跟大哥全都住进阎家,阎傅广的居心可见一斑。
  “怎样?还喜欢我的安排吗?”他低下身子,悄声问她,而眼角余光却瞥向杨仁宽。
  他见到杨仁宽的脸色铁青,怎样?心爱的女人被抢走的感受并不好过是吧?阎傅广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而裘心染心都凉了。
  她没想到阎傅广竟然恶劣到这种程度,他是存心让他大哥难堪,让大家都不好过。他其心可议,他真是变态。
  裘心染懒得理他,拖著行李便往三楼主卧室里走,还“砰”的一声,把门用力地甩上。
  他追了上来,险险被她的门给打到。
  他捂著鼻子,却还笑得出来。“你还在喜欢他是不是?”
  到这个时候了,他还问这个问题。她都嫁给他了,要不,他还想怎么样?
  “告诉我吧!看不到却吃不到的感觉怎么样?”他嬉皮笑脸地问她,而且口气还很轻浮,让人听了感觉真不好。
  “什么意思?”她听不懂。
  “意思啊——意思就是你的意中人就睡在我们隔壁,但你却逼不得已成了我的妻子,这种感觉怎么样?会不会很难过、很怨恨?”
  他问,而她则沉著脸不愿回答他这个无聊的问题。
  如果他想从她这里得到报复的快感,那么很对不起,她没办法配合。他要疯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去疯吧!她懒得陪他玩。
  她累了一整天,她要去洗澡了。
  裘心染甩都不甩他,站起来,他却拉她一把,把她扯回床上。
  “你干什么这么粗鲁?”
  “我话还没说完。”
  “我不想听你那些下流变态的思想。”
  “怎么?说到你心坎底,我就变成下流、变态了?你信不信我还有更下流的。”他硬是将裘心染扯到他身边来,紧挨著她的耳畔吹气。
  裘心染背脊一涼,全身起鸡皮疙瘩。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瞪著他看,而阎傅广却扯破她的衣服。
  “就是这个意思。”
  他疯了吗?“你在干嘛?”裘心染被他的眼神跟动作给吓著了。
  阎傅广像是失去理智,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狰狞。
  他想干嘛?
  他想干嘛还不清楚吗?
  他想跟她上床呀!
  她在哭……
  哭什么呢?
  阎傅广看到裘心染的泪更为火大,以前她跟他上床,倔强得跟个什么似的,就算是她的第一次,她也没喊过痛;而现在,她为什么哭?
  不甘心是吗?
  是不是因为杨仁宽就在这屋子里,所以她便认为跟他上床,是她委屈、是她受辱了?
  可恶,她竟然那么在乎杨仁宽!
  为什么?难道他真的连杨仁宽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吗?
  阎傅广的心几乎要碎了。
  碎给这个从来没懂过他的女人……他是这么的在乎她、喜欢她,甚至是爱她,可她却完全不能体会他的心!
  而她既然不懂他待她的真心,那么——就让她恨他吧!
  她恨他也好过她对他没感觉……
  这就是阎傅广的想法,而且他还用力的落实这样做法——
  “既然委屈,那就大声哭出来啊!干嘛这样抽抽答答的流眼泪,你这样谁能听得到你受了委屈?”阎傅广说著残忍的话。
  “怎么?不敢哭啊?是怕杨仁宽听到吗?还是怕他知道你在我身下有多放浪?”他低笑著问。
  突然间,裘心染觉得他的笑容不再像以前那般阳光,而是带著阴狠与残忍,而他则一边玩弄她的身边,一边说:“现在我终于明白你一个富家千金,一个永达集团的副总,为什么还要玩援助交际的游戏。”
  他调查过她的过往,这才明白她一直活在母亲的阴影下,被迫当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乖孩子,然而,她的本性却不是如此。
  裘心染的个性激进、叛逆,却碍于她母亲的苦,不得不佯装乖顺听话,直到那一次,她母亲以死要胁,逼她离开杨仁宽,她心中的恶魔才终于苏醒。
  她不再对她母亲言听计从,她暗地里偷偷背叛了她母亲,甚至杀死她母亲心目中那个乖女儿形象。
  她不计一切代价地想毁了她自己,所以,她用了最坏的方法——她让自己堕落,让自己从事援助交际。
  在她伤害自己的同时,她也同时得到了解放。
  而他,阎傅广就是嫉妒她这一点。嫉护她原本乖巧的模样竟为了一个杨仁宽而改变,而他——
  他是那么的爱她,她却老是在他面前摆出冷冰冰的模样。
  原来她有热情、原来她有满腔的爱意,只是她根本不屑给他,而他就是好恨她这一点,他妒恨她,所以他要让她知道,他阎傅广得不到的,杨仁宽更别想得到。
  听到没有?
  裘心染十指紧紧的扣住被单……天哪——她的世界濒临崩溃,而他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她?
  裘心染的泪不停的流淌下来——
  一场激烈的翻云覆雨过后,裘心染一点也不想跟这个男人同床,她强忍著痛意,穿好衣服,走出卧房,想到外头去透透气,却冷不防的在门外撞见杨仁宽。
  他看她的目光很怪异。
  该死的,他知道了是不是?
  知道她刚刚在房内跟阎傅广做了什么!
  裘心染觉得好丢脸,所以快步走开,不想面对那一切;但杨仁宽却看不懂她不想谈的意思,不但追了上来,还频频追问:“他欺负你了是不是?”
  “没有。”
  “你说谎,我明明听到——”
  “住口,住口!”她大声喊停,纵使他真听到了什么,也不该讲出来。他太过分了,他难道不知道有些事是他不能触及的痛吗?
  “你可不可以饶了我?离我远一点,你明明知道他不爱看到你来找我的。”而他却还一味的接近她,不曾顾及她的立场与感受。
  他这分明是想将她逼到绝境,看她痛不欲生。“你可不可以饶了我?你们兄弟俩要怎么怨恨彼此,那是你们兄弟俩的事,可不可以不要把我也卷进去?”她受够了、受够了……
  裘心染难得的在杨仁宽面前落泪。
  她这样子让他措手不及。
  她别哭、别哭呀!“我只是……只是爱你……”
  “不,你不爱我;不……或许从前爱,但现在不爱了;你这次之所以会接近我,纯粹只是因为看到我跟阎傅广在一起;你将你们兄弟间的恩怨带进我的生活,你强硬地介入我跟他之间,只是为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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