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下恶魔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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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下恶魔的印记-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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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凡走出角落,懒懒的睨了他一眼,“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吵!”
  言下之意,就是请不要再喊他的称号,就算要,也别加个臭字。
  “你以为我就有?”贝威廉朝着他哼了一声,目光随即拉回动也不动、绷紧着一张脸的长孙炎身上。
  “他刚输了许多血给里面的那个女人。”杜凡挑了挑眉。
  不用多做说明,现在两人都知道,开刀房里的那个女人对长孙炎来说,有多重要。
  不过,那个女人也真可怜,不仅血型和长孙炎一样,现在连身体里都流着这个恶魔的血液,恐怕这一辈子是摆脱不掉了。这就正如他所说,当定了他的女人!
  贝威廉撇撇唇,看了长孙炎一记,然后走到杜凡身旁,“从第一眼见到那女人起,我的直觉就告诉我,炎会陷下去。”
  杜凡白了他一眼,似在告诉他“你少耍白痴”。
  “你不信?”贝威廉真想一拳打爆他的脸,要不是现在人在医院里,长孙炎的心情又不佳,他是绝对会对杜凡出手的。
  “你的话一向没有说服力。”杜凡懒懒的又白了他一眼。
  贝威廉气得咬牙切齿,“从我上次出手劈昏他的女人开始,我就知道炎这次是认真的!”
  “你……劈昏……”杜凡一听,咽下一口唾沫,一手指了指开刀房。
  “是。她的名字叫朱咏真。”
  这下杜凡比较相信贝威廉了,“这朱咏真应该是个不错的女人,炎的护卫说,她帮炎挡下了这一枪。女人居然敢挡子弹!”
  杜凡光想到那画面,不知为什么,就怪感动的。
  以他的女人来说,不抢着拿他的钱、刷爆他的卡,已经很不错了,更别说是帮他挡子弹。他相信,一见到枪,她们跑得会比他还快。
  “炎确实挺让人感到羡……”贝威廉心有同感的说,但一个“慕”字还没脱口,就让突然插入的声音给打断。
  “你们说咏真怎么了?你们到底把咏真怎么了?”说话的是个女人,有副高挑且凹凸有致的身材,明艳美丽中带着纯真的气息。
  她的一手持着一把枪,顶着一个护卫的太阳穴,从一旁安全梯的方向走了出来。那枪小小的,一看就知道是特务人员专用的掌心型手枪。
  睨了她一眼,杜凡懒得理人,只朝着角落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一瞬间,三个随扈蜂拥而上,三把枪同时抵向女人的脑袋。
  “你们想开枪吗?以为我会怕吗?如果你们开枪的话,我就马上轰掉他的脑子!”女子看来一点也不害怕,冷静的大声说。
  杜凡根本懒得理人,他才不管那个被人用枪抵在脑袋上的手下,因为那不是他的人,再说,他的手下才不会笨到被一个女人用枪指着脑袋。
  缓缓地,他抬起一手来,准备要手下动手时,一旁的贝威廉赶紧跳上前。
  “庞子夜,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还不赶快把枪放下!”贝威廉说话的同时,瞪了被庞子夜用枪抵着的手下一眼。那是他的人,他的笨随扈。
  听他居然认识对方,杜凡吹了声口哨,笑笑地哼了声,随即收回手,三个下属一见,马上收起了枪,静静的退到原来的角落去。
  杜凡踱了过去,看了庞子夜一眼,然后不疾不徐的转身,走回到贝威廉身旁。“你肯定会比我还短命。”
  “什么?”贝威廉气愤的瞪了他一眼,从没像此刻一样,想狠狠揍他一顿。
  “我的女人,虽然不会帮我挡子弹,但更少她们不会拿着枪来轰我。”杜凡笑着说。
  看着他脸上的笑,贝威廉用尽所有理智,才忍住揍人的冲动。
  一转身,他大步走向庞子夜,“你的女人是不可能拿枪轰你,因为你的女人怎么也不可能是CIA的女干员。”
  “CIA!”他的话顺利的吸引了杜凡和他三个随扈的目光,他们一致看向庞子夜,彷佛她是只不该出现在狼窝里的兔子。
  他们看着她的目光,冷厉得让庞子夜浑身不自主的抖了下。
  押着人,她向后退了一步,并命令自己不能紧张。
  “你、你们刚刚说,咏真到底怎么了?”怎会躺在开刀房里?
  “把枪给我吧!免得等一下你一不小心,真的开枪打爆我笨手下的笨脑袋。”贝威廉的脚步轻快,朝着她正面走来。
  “你……”看着他的笑脸,见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她会突然出现,她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你别再过来,否则我就、我就……”
  “你就要轰掉他的脑袋吗?”摊摊双手,贝威廉笑着接下她的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只好委屈罗耶了,谁教他办事不力,我要他看紧你,他却反倒让你给制伏了,这种手下,不要也罢,你不一枪轰爆他,我还得浪费一颗子弹亲自动手。”
  “你……你早就知道?”庞子夜太过惊愕,手不自觉一抖,小小手枪瞬间滑落。
  罗耶利用机会挣脱她,跃开,贝威廉则弯下身,接住她滑落的枪。
  “你是指哪一件事?昨夜在成人吧里为我一人跳专属的脱衣舞?还是……脱了我的衣服?抑或是在我的西装上偷偷安装了窃听器?又或者是昨夜的……”
  “住口!不准你再说,不准你说了!”庞子夜快疯了,手脚并用的,只求能堵住他的嘴。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杜凡目瞪口呆,啧啧称奇。
  看来这女人已经被威廉那家伙给吃了!
  “你们能让我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吗?”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的长孙炎,终于开口。
  他的声音很顺利的让一旁差点要扭卷在一起的男女,静了下来。
  贝威廉抬起一眼来,往长孙炎看了一记。
  “走吧,女人,你的好友会没事的,炎方才输了许多血给她,炎是‘恶魔’,地狱是他的家,随便他来去,所以身上流着他的血液的女人,地狱不会收,上帝更不会要!”
  弯身一扛,没给回应机会,他直接将庞子夜给扛上肩头,朝着安全梯走去。
  一旁的杜凡见他离开,也随即起身朝外走,如来时一样,他的随扈紧跟在身旁。
  很快地,安静的空间中独剩长孙炎一人。
  第七章
  朱咏真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之后。
  眨眨沉重眼皮,她睁开眼来,手臂上与肩胛骨间传来的剧痛,让她昏茫的脑子骤然清醒。
  人一清醒过来,所有的记忆便回到脑中,她也发现了趴在床边睡觉的人。
  不想吵醒他,她的双眼先在室内转了一圈。
  这里显然不是医院,因为没有医院里白亮的灯光和全白的墙面。
  这个房间几乎全被冷漠的灰色所塞满。灰色的墙面、珍珠灰的天花板、灰色的家俱、灰色的床……不禁让人怀疑,这房间的主人是不是连人生都是灰暗的?
  既然这里不是医院,会是哪儿?
  尝试着想下床,离开那个男人远远的,最好别再跟他有任何牵扯,但屁股才在床铺上轻轻一挪,马上就牵动了右肩上的伤,让她疼得龇牙咧嘴,低呜出声。
  “你想去哪?”床垫的震动和她的低呜,让从小就经过特别训练,反应特别灵敏的长孙炎乍醒了过来。
  听到他的声音,朱咏真整个人僵住,愣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才醒过来就不安分。”长孙炎由床边站起,坐到她身旁。
  朱咏真没勇气看他,一双眼睛左飘飘、右荡荡,在脑海中找寻各种话题,就是希望他千千万万别提到她在昏倒前对他说过的蠢话。
  好蠢!说什么不可能会喜欢他、爱他!这种话她怎会说得出口?感觉就像是死亡前的告白,越描越黑!
  呻吟了一声,她好希望床铺能自动裂开,将她整个人给卷进去,就算是直达地狱也无所谓,总好过丢脸!
  “肩膀还疼?”她的呻吟让他误以为是伤口疼痛,无视于她的逃避,长孙炎直接伸出手来,轻轻的抬起她的右臂,准备扯下她的衣服,帮她检查伤口。
  看他的另一手竟要伸过来解开她胸前的扣子,朱咏真吓得赶紧想收回被他握着的一手,谁知这一动作,扯动了伤口,让她痛得龇牙咧嘴。
  “不、不……疼!”才怪!小脸瞬间皱了下来。
  长孙炎暂且停下动作,“别对我说谎,很疼吧?”
  朱咏真疼得眼泪都快飘出来,但她很能忍,仅让泪水在眸眶中滚呀滚,就是不准它们滚下。
  “还好,关于那个……”她想了想,觉得还是主动出击,把关系撇清比较好,免得让他误会她对他存有爱意。
  “什么?”他看着她,眼里一贯的冷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温柔。
  这份温柔,过往他不曾给过谁,独独只有她。
  在咖啡馆外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就带给他不同于其他女人的感觉,再加上之后的顶撞,她又更吸引住他的目光。现在,无庸置疑地,他渴望着她,而这,已不需要掩饰。
  他会给她更多以往他的女人所不曾拥有的好处,只要她愿意永远成为他的女人。
  “那个……”想了下,朱咏真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才说:“关于我昏过去前对你所说的那些话,你能不能当作是我意识不清下的胡言乱语?”
  长孙炎静静地看着她,维持着一贯平静无波的表情。
  意识不清楚下的胡言乱语?亏她说得出口!
  越是在危险的状况下,不经由大脑慎思所说出来的话,才越能反应出真正的心情。
  他看着她,勾了勾唇笑笑,“不可能!”
  他怎可能放过她?在不明白她的心思之前,他就决定非要她不可,而在明了她心中有他之后,他又怎么可能松手放开她?
  “啊?”不可能是指……
  “相信你听过,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松开握着她手臂的手,他勾起她尖瘦的下颚。“所以,我不可能忘了你说过的话。何况,你是我的,不管是身体或是你的心,一切只是早晚问题。”
  “你……”朱咏真浑身颤抖,或许是因为他的话,也或许是他过于炙烈的眼神,毫不掩饰地表明亟欲吞了她的心情。
  “你知道吗?”他的另一手在她的颈脉间移动,轻缓地往下,疼惜地抚着她肩上伤口的四周,“你这个伤口,就是为我所烙下的印记,你现在身上,也流有我的血液,所以,你能摆脱得了我吗?这辈子,恐怕已经不可能。”
  说罢,他收回了轻抚的手,掌着她下颚的一手轻轻挑起,他压下脸来,在她唇上用力一啄。
  这一啄让她脑子轰的一响,晕晕然,什么知觉都没了。
  “乖乖躺回去再睡一觉,等一下我会来帮你换药。”又深深看了她一眼,长孙炎翻身下床,朝着房外走。
  双耳嗡嗡嗡,脑子乱烘烘,朱咏真的每个呼吸都残留着属于他的气息。
  “喂,长孙炎。”她好不容易终于找到声音喊他。
  他说她身上流有他的血液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身上会流着他的血?
  “我不喜欢你连名带姓喊我。”他转回身来,以眼神警告。
  “我……”她不该被他的气势所吓到,但……有多少人可以?
  还有,要直接喊他的名字?他是单名耶!唤了出口,总会有无限暧昧的感觉。所以,她死也不愿意直接喊他的名!
  朱咏真踌躇着,想想有什么话可以岔开话题,脑筋一转,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喂,我妈呢?”朱咏真由床上弹起,又扯痛了肩上的伤,害她低呜出声,皱起了脸。
  如果没有错,那个穿红衣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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