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下恶魔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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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下恶魔的印记-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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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妈呢?”朱咏真由床上弹起,又扯痛了肩上的伤,害她低呜出声,皱起了脸。
  如果没有错,那个穿红衣的女杀手是打算到医院去杀掉长孙炎,她恰巧与他在一起,为他挨了一枪,让整个刺杀行动失败。
  但行动失败了之后呢?不表示她不会再出手吧?
  搞不好会查清楚她,然后查到她母亲的病房,然后……
  朱咏真甩甩头,不敢再往下想。
  她好怕,怕母亲会被那个红衣女杀手杀掉!
  见她因动作过烈,有可能导致伤口裂开,长孙炎奔回床边,双手扶住她,“你想找死吗?痛一次不够,想让伤口裂了,奸让岐?再帮你缝合一次?”
  朱咏真用力揪着他的衬衫,目光焦急,“我才不管伤口会不会裂开来,你快告诉我,我妈呢?”
  长孙炎叹了一口气,视线溜过她将他衬衫给揪皱的手,再扫过她因过于激动而微沁出血的右肩伤口,最后拉回到她的脸上。
  “你恐怕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敢这样揪着我,而还能活着看见明天日出的女人了。”更正,不仅女人,连男人都没这个胆!
  “我才不管什么敢不敢,我是问我妈呢?”她都快急死了,哪还会顾虑到能不能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
  长孙炎深深地睇了她一眼,慢慢地抬起双手来,抓住她的,只轻轻使力,就让她的手麻掉,乖乖听话的放开。
  他抱着她,重新在床铺上坐下来。“你知道你现在在哪儿吗?”
  “不是医院。”她感到害怕,不过不是对于他的力道,而是他对人体骨节的了解。方才他一瞬间的使力,就让她两只手整个麻掉,?那间全没了感觉。
  这个男人很可怕,不用舞刀、弄枪,他一样能用赤手空拳夺人性命。
  “嗯。”长孙炎的嘴角轻轻勾起笑,赞扬她的聪颖,“你动完手术之后,我就派人把你送回炎门来。至于你母亲,还记得我曾对你提过,我可以帮你找到或许能医好她的医师吗?”
  “嗯。”朱咏真点了一下脑袋。
  “听过日本的神医世家没?”与她对望了眼,他锐利眸光停驻在她的眼瞳中,悄悄点燃不知名的火花。
  “嗯。”之前听医院里的院长提过,不过,那是不可能,因为神医世家的人不跟外界接触,用再多的钱,也别想请到他们。
  “我把你母亲送到日本去了,她会在富山的家中住上一段时间。”扶着她,他让她重新在床铺上躺下。
  这次朱咏真倒是挺听话,没挣扎,“富山?”
  “神医世家或许能医好你母亲。”他说着,在她额上轻轻烙下一吻,为她拉好被子,起身离开床铺。
  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拉住他,等朱咏真反应过来,她已紧紧握住他的手。“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妈?”
  长孙炎拉低眸光,落在她的小手上。
  这是第一次,她主动伸手拉他,“我会安排,你休息一下,等一会儿我再过来帮你换药。”
  他拍拍她的手,将她抓握在他手臂上的手挪开,送回被单底下,又在她光洁的额上落下一吻,才转身离开。
  “谢谢你!”朱咏真的声音在他的身后传来。
  他蓦地停下脚步,但没转身,“你不用谢我,代价我早就索取了,该履行的承诺,我从不食言。”
  他的话让朱咏真瞪大眼,紧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外。
  脑中蓦地浮现那个令人脸红心跳、销魂颤栗的吻。
  他说过,用一个吻,换她母亲的治疗!
  炎门总部坐落在林口台地,占地数公顷,守备森严、防卫严密,不管是建筑体群或是植种的花木,都独树一帜。
  总部的最后方,植满一大片相思树林的中央,炎门利用天然地形的屏障,在这里设了一座靶场。
  靶场里,杜凡单手持握装着灭音管的新型手枪,瞄准着前方靶位,随着砰砰砰的子弹声响起,靶位上的人形枪枪命中心脏。
  “不愧为军火之王,暴君——杜凡,果然弹无虚发,枪枪劲掠狠准!”掌声响起,贝威廉由一旁的躺椅上站起,一手夹着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
  杜凡转过身来,放下手上的枪,瞪了他一眼,正欲开口说话,却见长孙炎缓步走过来。
  随着他的目光,贝威廉一转头,当然也看到了。“怎样?看来你的女人已经醒了?”
  富山的医术果然了得,不知天底下有没有他救不了的人?
  长孙炎朝他看了眼,皱着眉没搭腔,越过他,走到杜凡身旁,接过他手上的枪,看了看,将弹匣卸下,换上新的,瞄准后扣了扳机。
  砰砰砰,随着子弹一发发急射而出,靶位上的人形枪枪命中脑袋。
  “我们的炎,火气很大!”贝威廉摸到杜凡身边,一手搭上他的肩,讪笑着。
  杜凡侧过脸来睐了他一记,觉得他烦,推开他的手。
  “差一点就死在可瓦达的女杀手枪管下,还让自己的女人为他挨了一枪,你说,他的心情怎可能好到哪去?”
  “要不要听听我的看法?”看着自己被推开的一手,贝威廉看似话题不搭的说。
  “你有什么高见?”杜凡白了他一眼。
  贝威廉冲着他笑,咧开嘴,绽着一口白牙,“炎恼怒的事,应该不只这一样。”
  “是吗?”杜凡挑挑一眉,语带怀疑。
  “你不信?”贝威廉伸过来一手,嬉闹的往他脖子上一勒,差点当场将他给勒死。
  “当你开始发现,你心中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存留着特别的位置,甚至发觉她可能左右你的思考与判断,甚至大大降低了你的警觉性,你会如何?”
  杜凡挣脱他的手,赏给贝威廉一拳。
  “你是说……炎他……”杜凡脑中闪过一个不可置信的答案,“他爱上了他的女人?!”
  不,他不信。他们可以拥有无数的女人,可以喜欢无数的女人,但却从不谈爱,甚至觉得爱情对男人来说,是累赘。
  贝威廉双手一挡,顺利的闪过他的攻击,“我想应该没错。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让人无法预测。”
  杜凡收起了拳头,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
  “别跟我说什么爱情不爱情的长篇大道理,你这家伙根本是爱情氾滥到无可救药的花花公子,别想用你那套全民情圣的理论来框在炎身上。”
  “你不信?”贝威廉不服气。
  “当然。”睨了他一眼,杜凡见长孙炎刚好击发出手枪里的最后一发子弹。
  眸光拉向远方的靶位,真了得,枪枪毙命、正中脑门。还好,他不曾得罪过长孙炎,否则……
  拉回目光,杜凡对着贝威廉补充道:“除非你能说服我,让我心服口服,否则免谈。”
  贝威廉抬起脸,朝他哼了声,“你要心服口服吗?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摆了摆双手,杜凡一副“就等着你说”的模样。
  贝威廉当然不服气,但耐心他自认是五人中最好的,“你可曾见过炎为任何人守在病床边两天两夜末合眼?”
  第一个问题就问得杜凡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还有,别忘了,是个女人喔!”贝威廉加强补充。
  杜凡不服气,“那是因为他的女人为他挡了子弹。”
  在道义上应该为之,跟爱情无关!
  “是吗?”贝威廉的哼声由鼻孔而出,仿佛在笑他无知。“那炎岂不早就成了熊猫了!”
  “为什么?”干熊猫什么事?
  “他的那些护卫,过去不知为他挡了多少子弹,炎要是每一个都为他们不眠不休的留在床边守候,你说,他能不挂黑眼圈,变成熊猫吗?”
  抬高一眉,贝威廉摆明了是在取笑他。
  杜凡很气,却首对灰不出话来堵死这个臭痞子。
  “富山来了。”贝威廉以手肘顶了顶杜凡的手,“你若不信的话,也可以问问富山,他会是最佳证明。去问问,当炎抱着朱咏真进手术房时,双手是不是不自觉地颤抖?”
  “炎会颤抖?那……炎的订婚宴怎么办?”
  “恐怕是订不成了。”贝威廉摊着双手笑笑。
  富山岐?走近,近到可听到他们的谈话。
  长孙炎也刚好放下枪,走了回来。“有消息了吗?”
  富山岐?朝着他点点下颚,“要马上动手吗?”
  富山家拥有全球最好的情报网,之前可瓦达的人没行动,不易查出行踪,如今他们已经先动了手,要查出动向已不困难。
  “不,先不急。”与富山岐?交换了记眸光,长孙炎绽开一记恶魔般的冷笑,“要出击,就要让他们措手不及。”
  对于庞子夜会出现在炎门的这个卧房,朱咏真感到诧异不已。
  “子夜,你怎么会……”莫非她是被长孙炎给抓来的?
  “我怎么会知道你受伤?还有为什么可以进得了炎门?”庞子夜翻翻白眼,摇头叹息的走到她面前,在床沿坐下。
  朱咏真双唇紧闭,表明了在等着她的下文。
  “我的行动被贝威廉给识破了。”望着她,庞子夜垂着双肩,有些无精打采地把所有经过跟朱咏真说了一遍。
  “虾咪?你说你去……去……去……”朱咏真显然被她话中的行为给吓着,双眼圆瞪,一张美丽的红唇张得大大的,活像刚吞了颗鸡蛋,却硬卡在喉咙一样。
  为了工作,子夜真是鞠躬尽瘁呀!美国政府真该颁给她最高荣誉勋章。
  摇摇头,朱咏真实在想不透,仅仅为了装一个窃听跟踪器,她竟然去……
  “去贝威廉的面前大跳香艳火辣的脱衣舞给他看。”庞子夜接下朱咏真的话,不在乎地又一次揭开自己的疮疤。
  她已经开始后悔做了那么冲动的事,干嘛牺牲自己,让那个男人的眼睛大吃霜淇淋呢?
  她好气,也好怨,在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一定要亲自挖出那个男人的双眼,将那对迷人的蓝眼珠拿来当弹珠玩。
  迷人的蓝色眼珠?!很快地,庞子夜抓到了自己的语病,慌得无力,深深叹息。
  不行,不能再想了!她赶紧调回思绪,换了个话题:“咏真,你为什么要为长孙炎挡下那一枪呢?莫非你……”
  瞧瞧她的表情,摆明了在说——咏真,我的好朋友、好同学,莫非你爱上了长孙炎?
  朱咏真吓得赶紧否认:“子夜你别乱说,也别乱猜好不好?我哪有可能会喜欢长孙炎?”
  否决得真快,根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有说你喜欢上长孙炎吗?”
  “呃、我……”朱咏真一时无言以对。
  庞子夜将双手撑在床铺上,亮丽娟秀的脸靠近她,“你知道长孙炎输了几百西西的血给你吗?”
  有问题!绝对的,百分之百的,她这个好友,恐怕就要被恶魔给套牢了!
  “他输血给我?”朱咏真的小脸充斥着惊讶。
  庞子夜晶亮的眼眯起了些,然后倏地睁开,爆发出慑人的光晕。
  “现在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我的血中有你,你的血中有我!”
  “子夜,你别乱说!”朱咏真吼了一声,这吼声不仅吓到了庞子夜,也吓到了她自己。
  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仿佛是心中一直被藏在最深处,连她都不想去正视的角落,一下子让人给窥见了,让她莫名地慌。
  “我、我……跟他认识还未满一个星期,我们之间甚至没一起吃过一顿饭,没有约会、没谈私事、没有交换电话、没像情侣间交往的轻声细语、没……”
  随着自己越说越多,朱咏真越是心慌。她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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