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泼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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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泼妻-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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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她指着门口大喊。
  “这里是我们的新房。”他一笑。
  水脉抢过他手中的衣物往身上一掩,义正辞严地更正,“在还没拜堂之前,我还不是你的人!”
  镇淮眉头一揪,若有所思。“好。”他突然哼地一笑,“我现在就去准备。”
  她瞪着他,“准备什么?”
  “准备跟你拜堂成亲呀!”他说。
  “什么!?”她秀眉一竖,气极败坏地道:“我才不嫁你呢!告诉你,我待会儿就回云霞山居去!”
  听完,他不由得扬眉一笑,笑意中还带着些嘲诸,“你上了花轿,如今又被我看了身子,我看你这辈子是非我莫嫁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她气得从浴桶中跳出,一个劲地往他欺近。
  她一手抓着衣服、一手直指他的鼻尖,“我宋水脉宁可一辈子孤独,也绝不嫁给你这种没正经的色胚!”
  镇淮一脸兴味地睇着她,气定神闲地说:“你再靠过来,可别怪我对你出手唷!”
  她一怔,脸上又染上红霞。“无赖!”她慌忙退后,远远地离开了他。
  镇淮勾起一抹潇洒的微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是娶定你了。”
  他可是对她一见钟情才回藏剑门来的,如今怎能让她说不嫁就不嫁呢!
  “你……”她又气恼又无奈地瞪视着他。
  “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成亲。”说完,他径自从窗子跳了出去。
  水脉羞恼地瞪着他跳出去的那扇窗子,整个人竟因为过度的激动及震惊而颤抖着。
  而在此时,那黑衣人的眼睛又进到她的记忆之中,想起他那一双能让她安心的眼眸,她的情绪也渐渐地缓和下来。
  如果对象是那黑衣人,她一定能毫不迟疑地就答应下嫁吧?现在想想,就算那黑衣人真是山贼盗匪,她也宁可嫁给他当押寨夫人。
  “带我走?”天呀,当时她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说出那种话?
  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拦轿掀帘?他……认识她,还是他只是找错了人?如果他找的不是她,为何那手心却能那么的温柔且深情?
  不……她现在怎么还有时间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陆镇淮说明天就要跟她成亲,那也就是说她今晚就必须设法离开藏剑门  ?
  想着,她迅速地穿上了衣服,并且顺便打理了一个小小包袱。
  开什么玩笑!?她宋水脉就算嫁不出去,也不用委屈自己嫁给陆镇淮这种看来人模人样的登徒子吧?
  不过被他看了身体又给他亲了嘴,这回……她真是亏大了!
  *  *  *
  一离开水脉的房间,镇淮就被闻讯而来的陆东堂逮个正着。
  “镇淮!”
  一听这声呼喝,他就知道是他那个严肃、正直又古板的父亲来了。
  “爹……”他想一定是那些丫环们去通风报信的。
  陆东堂一脸肃然地盯着他,“你终于知道要回来啦?”
  他气定神闲、泰然自若地一笑,“孩儿知道爹帮我讨了房媳妇,当然要赶紧回来。”
  “哼!”陆东堂沉声一哼,“水脉可不是醉心楼那些莺莺燕燕,你别吓着她了。”
  看来他跑进水脉房里欣赏她芙蓉出水之事,已经传进他父亲耳里了。“孩儿不敢,宋家是我们的恩人,孩儿就算再胆大妄为,也绝不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你知道就好。”陆东堂观了他一记,“听说你又去月影姑娘那儿了?”
  “孩儿哪次回来不去她那儿?”他不以为意地反问。
  陈东堂神情一凝,“荒唐!”他瞪视着镇淮,微愠地道:“水脉都进陆家大门了,你居然还……”
  “我只是去跟月影叙叙旧,什么都没做。”他闲闲说着,好像还挺理直气壮的。
  “你……”他真没想到这样荒诞不羁的儿子,居然会是他陆东堂生的!?
  镇淮看得出他父亲为他到醉心楼去的事极不能谅解,不过月影是他的知己,甚至还有点像是兄弟哥儿们,他没理由不跟她提提他即将娶妻的事。
  “我只是去告诉月影我就快要成亲了。”他说。
  陆东堂半信半疑,“是真的?”
  “千真万确。”他咧嘴一笑。
  看他不像是在胡诌,陆东堂也就姑且信了他,是好是坏,好歹他还是他陆东堂的儿子。
  “唉!”陆东堂喟叹一声,“你年纪也不小了,拜托你赶紧安定下来,也好让我和你娘了了心愿吧!”
  镇淮装迷糊地一愣,“心愿?”其实他哪会不知道他爹娘有什么心愿。
  陆东堂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又来了。”说着,他又径自沉沉一叹,“水脉是个好姑娘,你可别欺负她……”
  “我欺负她?”镇淮忍不住一笑,“爹,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呀!”他意有所指地说。
  *  *  *
  月隐星稀,四野阕寂,这样的夜晚最适合“逃跑”。
  水脉提着包袱,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然后摸索着找到了来时的路线:不一会儿,她便溜到了庄院的正门墙边。
  因为正门有人守着,她只好改变路线往侧门而去。
  庄院里种植了不少树木,有的高过墙垣,有的则是低于腰际;钻着钻着,一道急速闪过的黑影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
  定睛一看,那竟是一只突然冲出来的黑狗。
  “嘘……”她松了口气,下意识地往那黑狗窜出的方向看去。
  这一瞥,她瞧见了墙角下的一个小洞;其实这洞说小也不小,足够一个身型娇小的人钻过。
  “天助我也!”她喃喃自语。
  要是从这个狗洞钻出去,那一定是神不知、鬼不觉。想着,她抓起包袱,低下身子,整个人往地上一趴……
  她像条蛇似的往那狗洞里钻,只一会儿工夫就钻出了半个身子。
  “真顺利!”她径自高兴着,也不管自己已经灰头土脸,一身狼狈。
  钻着钻着,突然她再也不能前进了。
  她感觉自己的裙摆像是被什么给扯住,而那力道大得她再也不能往前爬。
  “什么东西呀?”她怕是裙子被树根或什么给勾住,连忙伸手去拨。
  然而,她拨不到什么东西,却反而整个人被往后拉了回去。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际,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已将她像拎小鸡似的扯了起来。
  “啊!”她惊叫一声,像见鬼一样地瞪着眼前的人。
  “不要叫。”镇淮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后,并出手阻止了她的漏夜潜逃计划。
  水脉错愕地望着他,对于他的“神出鬼没”及“来无影去无踪”感到相当的震惊。
  睇着她灰头土脸的模样,他嗤地一笑,“你这是干嘛?”
  既然被抓到,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想逃离藏剑门?”说着,她虚张声势地瞪视着他,“识相的就放我走。”
  “如果我不识相呢?”他兴味地一笑。
  “我……我就搞得你藏剑门鸡犬不宁、人仰马翻!”她威胁着他。
  他做出一个很心惊的表情,“唉呀,我好怕唷!”
  看出他是在嘲弄自己,水脉气呼呼地直想咬他。
  他眼明手快地捏住她脆弱的下巴,戏谑地道:“原来你不只喜欢钻狗洞,还喜欢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你说我是狗!?”她瞠怒地直视答他。
  “别说你不是,”他哼地一笑,“人是不会钻狗洞的。”他从没碰过她这种野蛮得让人又怜又爱的女人,跟她斗气简直是人间一大乐事!
  听到这儿,水脉再也忍不住地嚷了起来,“你这乌龟王八登徒子!我钻狗洞走是为了给你们藏剑门面子,好,现在我不钻狗洞,我……我走大门!”说着,她猛地甩开了他的手,“放开我!我就从大门走给你看!”
  他蹙眉苦笑一记,倏地将她拉了回来。
  “放开!”她泼辣的挣扎着。
  镇淮紧紧地将她箍在怀中,低头靠近了她。“你到底想走到哪儿去?”
  当他那男性的浓沉气息欺近,她不自觉地脸红心悸。“我……我要回家!”
  “回家?”他一笑,“这儿已经是你的家了。”
  “我们还没成亲,而且我已经打定主意不跟你成亲。”她不甘示弱地朝他吼着。
  他眉心一拧,“为什么?”这可不行,他可是为了她才回来的。
  “没有为什么。”其实她心里明明怕得很,却还是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他脸色一沉,语气带点懊恼地说:“你已经被我抱过、亲过,算来已经是我的人了。”
  想起今天被他无礼轻薄之事,她的心跳又开始紊乱了起来。
  她强自镇定,力持语气平稳地嗤道:“笑话!”她斜睨着他,一脸不以为意,“抱过我、亲过我,我就是你的人?哼,告诉你,抱过我又亲过我的,你可不是第一个!”
  水脉这一番话狠狠地敲上陆镇淮心口,惊痛得他不由自主地火大起来。“还有谁抱过你、亲过你?”
  惊见他眼底的怒焰,水脉不觉心惊胆颤。不过,她绝不在他面前示弱。
  “你管不着!”她相信自己在他心里并没有那么重要,因为他身边还有个叫月影的女人。
  “我管不着?”他猛地攫起她的皓腕,满满的嫉妒漫淹过他的胸口。“是我陆镇淮的女人,只准我抱、我亲!”
  迎上他充满怒意及霸气的眼眸,水脉一时心惊得发不出声音来。
  太奇怪了,当他这么吼着她的时候,她居然觉得他迷住了自己……不不不!她才不会被他这种坏胚子迷惑住呢!
  “你这癞虾蟆!”她使劲地想挣开他突来的钳制,“我不要嫁给你,听见了没!?”
  “为什么?”他神情认真而严肃地盯着她。
  “为什么?”太好笑了!难道他会不知道她为何不想嫁给他吗?任何正常的女人都不会选择一个登徒子当夫婿的。
  不过看见他那自以为是、霸道专横的模样,她就好想气气他、要耍他。
  “我有心上人了!”其实这也不算是谎话,她是真的对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黑衣人念念不忘,要说他是她的“心上人”,那倒也不为过。
  “什么?”对陆镇淮来说,这简直就像是晴天霹雳般。
  她是第一个让他动了安定念头的女人,而她居然告诉他,说她已经有了“心上人”!?
  此时,他的心口燃起熊熊妒火,足以燎烧她,也焚毁他自己。
  睇见他眼底可怕的怒焰,水脉不觉缩了缩脖子。她从不知道一个男人发起火来,竟是这般地吓人,毕竟她父亲从没对她们发过多大的脾气。
  他猛地将她拦腰一抱,然后往肩上一扛。
  “放开我!你……你想怎样?”她又惊又怒地槌打着他的背,却始终都挣脱不出他霸气的栓桔。
  镇淮气极败坏地在她翘臀上一拍,“我要杀了你的心上人!”说着,他大步地往后厢房的方向迈去。
  第三章
  一进后厢房,镇淮就将水脉往那张为他们新婚之夜而准备的大床上丢。
  “啊!”水脉一惊,瞪大了双眼怒视着他,“你疯了!?”
  镇淮猛地欺近,两只眼睛像着火似的射向她。“我是疯了……”对,他的确是疯了,不然他不会让一个只见一眼的女子迷惑住。
  即使是面对月影那样的女人,他也不一定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而她……她不过是个从小被宠坏的小女人,不,她还称不上是“女人”。
  水脉从没被这么粗鲁对待过,当下气愤难平地瞪着他,“你这个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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