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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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如水-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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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停下了车。子归看向车外,是一个小公园,很幽静。
  “我们下车走走好吗?”  然后他径直开了车门走出去。
  子归快走几步追上来,挽住了他。当她挽住他时,他感到她总会在自己的身边,这种感知给了他勇气,也给了他一种幸福的感觉。
  “我接到父亲的电话,他说,你一个人回市区了。他说……”他说得有些犹豫。
  “君欢,我听伯父讲了一段往事,是和你的母亲的。”然后,她不出所料地感到了他的紧张,他的肌肉僵硬了起来,“一个他埋藏了几十年的悲伤故事,我们坐下来好吗?”
  然后,她讲起了她所听到的故事。
  那时的衣寒羽意气风发,虽较同龄人他已是难得的稳重,不过毕竟是得意少年郎。他的一路走得顺畅,出身在富贵人家,人聪明而好学。处书谦虚而得体,说得上是人中的骄子。
  方云媚,沉静而美丽,因着家里的巨变,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父亲临死前对母亲的眷眷不舍,对她的声声叮咛,经常在她的眼前浮现。她记得父亲死前曾去过衣家,回来时的父亲竟是满脸的死寂,不久就离开了母亲和她。母亲后来的神志也不清了,总是喃喃着“就你傻……八拜之交……你兄弟又肯帮你了吗……我还有首饰,卖了吧……十亿?怎么这么多啊……世安,别走,我们去找他,去求他……他是你兄弟,他一定会帮你……就你傻。”
  后来母亲握着她的手说:“云媚,我要走了,我看到你父亲一个人好孤单啊,那么多人在追他,不行,我要去陪他了。只是就剩你一个人,你怎么办啊……衣家会来接你的,他是你父亲的好兄弟,怎么会不来呢,这成全了他家的好名声啊!云媚去吧,去吧……我恨他,是他熄灭了世安心中的希望,是他!”最后母亲的眼睛也没有合上,她觉得母亲在看着她,看着衣家!
  衣家的人对她嘘寒问暖,对她关心备至,看在她的眼里,竟都是虚伪的。是来弥补什么吗?又能弥补什么?父亲和母亲都走了,弥补给谁?她?不,她不需要!
  她知道衣寒羽对她的心思,她看得见他的热情,她对他忽冷忽热,让他拿不准她的心。
  一晃就是七年,这七年里她的变化很大,由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出落成美丽,冷艳的女郎。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陈一男,一个流浪乐手。她的心弦被他落寞的神情、低哑的歌喉。轻扬的吉它所拨动。她的心陷了进去,不能自拔。她和陈一男偷偷地约会,她答应同他私奔。可是,她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报复,她知道她没有能力毁掉衣家,不过,她可以羞辱它。
  不久,方云媚和衣寒羽订了婚,可是,她已经准备好了私奔的一切,她要在结婚的前一天逃走。她要看看显赫的衣家,在这场没有新娘的婚礼上要如何收场。
  只是她没想到,她那誓言旦旦的爱人,竟用这个做筹码,以一百万的价格把她出卖给了衣寒羽。
  衣寒羽狂怒了,被她的背叛激怒了,她从不了解这样的衣寒羽,她被他囚禁了起来,在结婚前的一周。那时候她曾经后悔过,她想如果她不是这样执着心中的怨的话,她可能已经和陈一男走了,已经过着她想像中的平静而快乐的生活了。她始终不知道,就是她的爱人背叛了她。
  婚礼如期举行了,隆重而盛大的婚礼,那场婚礼在之后的几年里也常为人们所津津乐道。
  至于婚后的生活,应该怎么形容呢?对他们俩来说,那都是炼狱。他们没有住在庄园里,衣寒羽说要过二人的世界,其实他是不想让家人看出什么。
  他请了两个保姆,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她,一刻也不许离开,方云媚成了被囚禁的鸟。她总是很冷淡地看着他,这让衣寒羽就越发的气愤,越发的不能忍受,也越发地折磨着她。以前她还为利用了他感到内疚的话,现在,她就是恨他了,她恨他毁了她的幸福,在她的心里执着地认为陈一男是受了他的威胁,认为陈一男还在等她,这成了她生命中的一种期盼了,她寻找着逃走的机会。
  方云媚怀孕了,这让在寒羽很意外。也因为这个他们的关系缓和了下来。她对他也似乎不像认前那样的冷淡了,他们搬回了庄园。随着她身体的日益笨重,他的提防也减少了。终于她怀着七个月的身孕,出走了。
  衣家几乎出动了所有的关系,但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这一次他终于有时间面对自己的心,他终于明白对她的感情不是爱。他总是太顺利了,他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所以,当陈一男出现的时候,他愤怒不已;所以,他不择手段地囚禁她,折磨她,这不是爱,而是征服。
  大概半年后,突然有一天,方云媚带着四个月大的君欢回来了,她的身体残破不堪,到死她也没有说出她上了哪儿,找到陈一男没有,不过,她眼中的希望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色的死寂。
  君欢一岁的时候,方云媚终于挺不住,走了。她拉着衣寒羽的手,说她对不起他,说她终于不再怨了,又说如果可以重来的话,她一定不会再犯那样的错了。死亡对她来说可能是一种解脱,一种最好的结果吧。但对衣寒羽来说那不是,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君欢就成了对他的指控,他不能去面对君欢,君欢与方云媚相似的面容,总是挑起他心中的痛,一种自责的痛。
  当她停下来后,她几呼听到了蜻蜓掠过草尖的声音。他一句话也不说地坐在她的身侧,她只听到他有些浊重的呼吸,这呼吸泄露了他的心绪。
  “君欢,这故事对你来说太过突然,也太过悲伤了是吗?”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当我看着讲述故事的你的父亲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吗?”
  “怜惜。”他淡淡地说。
  她笑了,他竟开始了解她了。
  “是的,怜惜。他独自一个人承受着,没有人理解、没有人同情、没有人知情。至少,在那一刻我觉得,他只是一位不被了解的老人!”
  “可是,他从没有尝试着让我了解。”
  “你在埋怨吗……,我上了他的书房,那个小休息室里,我看到了他的爱。那墙上有许多的照片,我看到了你的母亲,还看到了很多很多你的照片。”
  她看到他的喉结的轻地人动
  “从你婴儿时,到你大学毕业的都有,有你哭的、有你笑的,多数是你领奖时的,君欢,你是他的骄傲。他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你,你的母亲过世后,也许他一直认为是自已逼死了你的母亲,他那样的歉疚。当他惊觉时,你们已经疏离得那样远了。
  “原来是这样的。”他轻轻地说,‘’于归,我不该埋怨吗?不为我的母亲,只为我,可是,我又该死的能理解他的心情。“
  “你们是父子啊。”
  “刚刚他打电话给我,说为了这么多年的冷淡向我道歉。他说他愿意告诉我所有的故事,他不求我的原谅,只是要我知道。”
  “你已经听过这故事了?”
  “没有,因为片姨说你也知道了,说……”
  “说我讲给你听最好,是吗?芳姨经那样爱打你的父亲,每一次的回忆对他来说都是再经历的痛苦啊。其实,最大的受害者便是你父亲啊。君欢,你真的能理解他吗?你真的能接受吗?”她担心地问。
  君欢回过头来,对上她的眼睛,她看到了一种释然。
  “是的,我能,我们是父子啊!刚接到父亲的电话时,你不知道我的震惊。当车子快到你的面前时,我甚至有要逃跑的冲动。可是听完了这个故事,我反倒放得下了,你说的对,最痛苦的就是父亲了。我不想去评论母亲同父亲的对与错,都过去了不是吗?我只想……”  他顿了一下,“我只想对你说声谢谢,若不是你,我也许不会知道这个故事,同父亲也永远在疏离中对峙。”
  他轻轻的环住她的肩,把她拥进自己的怀里,“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错失了父亲的爱了,那会让我遗憾终生的。谢谢你!”
  第十章
  转眼秋风渐起,秋意渐浓。一高一低两个女人的身影穿梭在人潮如流的繁华街区。都说逛街是女人的天性,而这天性在安宁和子归这两个小女人的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坐在桌旁,安宁用手敲着腿,“真过瘾,好久没有这样尽兴了!都是你啦,重色轻友!都没有时间陪我!”
  她一脸怨妇状,把子归逗得笑了起来。
  “嘿嘿,重色轻友是正常的哦,早晚你也会这样的,老友!”
  “是哦,到时候我就一个月不理你,不,让你三个月找不到我,哼!”说着,安宁真的感到气愤了,子归真的很过分,这一个多月来她们就只通了一个电话,要不是那个衣君欢出国了,子归哪里会和她逛街呢?
  “我才不怕呢,我有君欢啊!”
  “嘿,女孩,矜持点儿好不好,不要张口闭口的把你的君欢挂着啦!”安宁做了一个受不了的表情。
  “这就是幸福,你懂什么!小白痴……”
  “谁是小白痴?我怎么[?痴啦?”这让她不服气,子归是第二个说她白痴的人。她可是很聪明,非常聪明哦。聪明这个词陪伴着她一路长大,怎么现在就成了白痴?
  “呵,还不服气呀!你聪明,就是有点儿情障啊!”
  “你说什么鸟话啊?什么是情障啊?”
  “就是感情迟钝,爱情白痴啦。我不是第一个这样说你的人吧,嘿,你还真不是普通的迟钝,不是白痴是什么?”
  安宁真的是这样,别看她做生意那么精明,可是遇到感情,她就完蛋啦。
  “齐胜也说我是‘小白痴’呢!‘她喃喃地嘟嚷着,真是想不透哦。
  看着她一脸想不通的表情,子归更是受不了。真是为齐胜不值,怎么左挑右选就看中了安宁呢?他这情路走了五年,安宁也只当他是哥们,吃饭、跳舞、泡酒吧,没事还给他当当小红娘,不过,事后都没成,原因很简单,安宁又觉得介绍人和他都不配。他们就在那里玩猜心游戏,安宁不是白痴是什么?她就受不了齐胜这样的人,爱就说啊,就表示啊,说什么要让安宁自己感悟,是不敢表白吧!
  “好啦,别想啦。”你也想不明白的,不过这话她可不必说,“今晚上我那里吧,我做好了风干鸡。晚上我们吃春饼吧!”
  果然,安宁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眼睛发光,就差没流出口水。
  “好啊,好啊,呵呵,我都好久没吃你做的东西啦,我馋死啦了”
  看着安宁一脸开心的表情,子归忽然觉得有点儿心虚。哎,她实在是需要有一个人陪,因为他才走了三天,她就被思念攻下了城池,还有十七天,她要怎么过呢?坐在餐桌旁,就会想起他大块朵颐的样子;回到客厅,又仿佛看到他懒懒的躺在沙发上;趴在床上,就更加想念他的怀抱,她的生活里满满地都是他的影子啊!
  “小姐,发的什么呆啊,快点儿吃呀!别发呆啦!他才走就想啦!嘿,这女孩子还真是不能恋爱!”安宁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
  “喂,你们有没有那个?”躺在床上,安宁小声地问。
  “哪个?”子归一边看着书,一边心不在焉地应着。
  “就是做那个啦!”安宁忽然抬高了声音,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样,每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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