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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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门第-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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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常顾哪知道她已经想了这么远了,只当她为岳父岳母进京去短时再难见到而伤怀,又开始变着法的弄些好玩的好吃的来哄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当里个当当里个当~~

127甜蜜

不过明姜也没低落几天;常顾不知从哪弄来了葡萄枝条,两人在小院东耳房前架了葡萄架,又支起了秋千,院里的花儿次第开放,明姜的心情渐渐晴朗,每日里又和常顾一起荡着秋千玩耍,即算有天大的烦恼也早就飞走了;何况她那些小纠结呢?

他们两人过的这样甜蜜亲热;连安四奶奶听了都不由有些嫉妒:“真不知妹妹是几辈子修来这样的福分,谁家新媳妇能跟着夫婿两个出来单独过日子呢?偏偏常二爷又这样爱重你,只要能哄得你高兴;只怕连星星月亮都肯去摘的;由不得人不羡慕眼红!”

明姜脸颊微红;带着些微甜蜜的笑意,也反过来说安四奶奶:“姐姐哪用得着羡慕我?难道安四爷就不爱重姐姐了?为了姐姐房里一个丫头都无,还整□着厨房换着法儿的给姐姐做好吃的,姐姐还不知足?”

安四奶奶哼了一声:“那哪是为了我,那是为了我肚子里那一个!”话是这样说,她眼里却有满满的笑意。

明姜哪还不明白她的口是心非,就说:“瞧姐姐说的这话真没良心,安四爷听了可不伤心呢?”

“去,他懂什么伤心?他和你们常二爷可比不了,半点也不懂得哄人,心里装的事儿可多了,不说旁的,就他那棋我就比不了。”说到这安四奶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若不是心疼银子,我早把他那副棋秤砸了!”

明姜笑得不行:“姐姐真是出息了,竟和围棋吃起醋来,这酸的哟,我牙齿都要倒了!”

安四奶奶一阵羞恼,拉着明姜去扭她的脸:“好哇,原来你在这等着笑话我呢!有你这样的么,来陪着我说话儿,反倒笑话我,今日我非得罚你一回不可!”

明姜一面躲一面求饶:“姐姐快饶了我吧!我再不敢说实话了!”安四奶奶本待收手,听明姜竟还是在糗她,越加羞恼了,非得拉着她要扭一把。

还是旁边伺候的丫鬟怕她抻着了,赶忙上前来拦:“奶奶快停手吧,若真的扭着了常二奶奶,回去常二爷瞧见心疼,再不许常二奶奶来了,您可不后悔!”

这丫头口齿伶俐,说得明姜脸越发红了,啐了一口:“主子不正经,奴婢也跟着不正经,这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呢!”

安四奶奶深觉扳回一城,笑的开怀:“你说得对!是我忘了,哎呀,咱们做主人的,也只好让着客人了,且让她得意这一回!”

两人一通笑闹,丫鬟们也跟着凑趣,笑声越来越大,随着风送到了二门处,守二门的婆子们都嘀咕:“幸亏得有常二奶奶来寻咱们奶奶说话,不然依着奶奶的性子,可不在家闷坏了,到时脾气上来,遭殃的还是咱们!”

有经过的小厮听见说话,又去告诉了前院书房对弈的安鹏和常顾,安鹏就跟常顾说道:“还真是幸亏有你们在这里。你嫂子脾气急,和她几个堂嫂说话说不到一处去,若不是弟妹常来陪她说话解闷,我们院里上下可都要没好日子过了!”

又跟常顾吐了许多苦水,说孕期的女人有多么难缠,翻脸比翻书还快,上一刻还言笑晏晏,下一刻就摔杯子走了,你是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躲着吧,她还疑心你是不是憋了什么坏心眼,要出去找女人,总之半点好也落不下。

把常顾听得一愣一愣的:“我看嫂子性子爽朗,不像是这样闹小脾气的人呢!”

“她本来不是这样的,可自从有了身子,性子真是一天一个样,那些婆子们都说有了身孕的人是这样,我也只好多忍让了。唉,等以后弟妹有了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安鹏长长叹了口气。

常顾听得都不想生孩子了,怎么也想不出明姜坏脾气的样子,最后决定转移话题:“说起坏脾气的妇人,我就想起那庞老二来了。早先咱们不是探知他是赘婿么?他娶的婆娘刘氏因是家中独女,被宠的性格颇为霸道,生了一双儿女都跟刘家姓,还管着庞老二不许他出去鬼混,说起来他家里那位才是真正的母老虎。”

可庞老二哪里是个安份的,常常借着和同袍交际的由头出来厮混,镇日青楼酒肆的晃荡,又爱赌个小钱,自然也结识了不少狐朋狗友。前两年有个酒肉朋友急病死了,留下了少妻幼子,庞老二不知怎么瞧上了那小寡妇,就打着周济的名义常去探望,一来二去的和那小寡妇就有了首尾。

小寡妇只贪图他的银钱,此事也没什么人知道,倒真让庞老二瞒住了家里的婆娘。庞老二在岳父和妻子面前很会花言巧语,那刘氏顾虑他在军中要打点上官,在银钱上对他也大方,他养个小寡妇倒也轻松。

“前日的事已经传回了刘家,听说庞老二的岳父还打了他几棍子,将他关在了家里,因此最近他都告假没来营里。那小寡妇见他许多日子不去,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正找相熟的人问起,这事想来不久就能传到刘氏耳里。”说到这里,常顾脸上露出了一丝愉悦的笑容。

安鹏听了直拍手:“想不到庞老二还有这本事!只是你这样静观其变没什么趣味,不如这样,我们叫人去说情,放那庞老二回营,再想法引得小寡妇和他婆娘到营里碰面,这样打起来的时候才好看呢!”

常顾略有些犹豫:“这样对那小寡妇不大好吧?”毕竟那女子并没惹到自己。

安鹏一脸不屑:“一个失贞女子还有什么脸面?能跟着庞老二这样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这事我来办,你等着看吧!”

常顾却还是有些不安:“千万别闹出人命来。”

安鹏摆摆手:“这个我省得,为着那么个人物闹出人命来也不值当,你放心好了。来来来,到你了,快落子!”

常顾把手里棋子一洒:“我还落什么子,退路都叫你封了,不下了!”

安鹏得意大笑,让人进来收了棋盘,又留常顾夫妻吃了饭。晚间回去的时候常顾跟明姜发牢骚:“你说安鹏图什么呢?明明我根本赢不了他,回回还必拉着我陪他下棋,输得我怪堵得慌的!”

“下回别和他下了,他要逼着你下,你就说嫂子正琢磨着要砸你的棋秤呢,快收起来吧!看他还敢不敢下!”明姜嘻嘻笑着给常顾出主意。

常顾听得瞪大眼睛:“当真?安四奶奶如今脾气真这么坏?”

明姜摇头:“她不过说笑罢了!安四爷的棋秤棋子都是上好的,她舍不得砸呢!”

常顾搂着明姜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你这主意不赖!我这样一说他肯定相信,今日他还和我抱怨说安四奶奶自有孕后脾气变坏了呢!”把安鹏的话简单跟明姜说了说。

明姜回想了一下:“我没觉着安四奶奶脾气坏呀!就是忍耐力更不如前了,跟下人说话,若是要她再重复一遍,她就要不耐烦,旁的倒也没什么!”

常顾听了终于放心了:“那就好!本来听完安鹏的说法,我都有些怕你有孕了,不过你性子这么好,想来就算有了身孕也不会像旁人一般,脾气变得那么坏的!”

明姜脸有些热:“说人家的事,总往自己身上扯什么!”

“嘿嘿,我这是未雨绸缪,其实我也不想这么早就养孩子,咱们两个人的日子过得好好的,我们年纪也小,这事过两年再想也使得。对了,今日你们说什么说得那么高兴,连二门处都听见了。”常顾怕明姜见别人有孕了有压力,极力的开解她。

明姜哪肯告诉他实话,只说:“就随便说了些闲话,大伙儿凑着趣儿就笑起来了,并没什么特别。”想起安四奶奶说的话,又问常顾:“若是我非得要得了星星月亮才高兴,你去不去给我摘?”

常顾一愣,盯着明姜看了一会儿,还以为她是撒娇,就揽着她笑着说道:“这天也太高,我怕我爬不上去,你要真是喜欢,回头我画一个给你!”

明姜失笑:“呸,你画的能看么?那么丑!”

常顾就低头在她唇畔轻咬了一下:“嫌弃我画的丑,那不如你自己来画,在月牙上画两个小人并肩坐着,一个是你,一个是我,好不?”一边低语一边扯开了明姜腰间的汗巾子。

明姜腰间有些痒,轻笑着闪躲:“我不会画,再说我画了还是你给的星星月亮么?”

常顾的手已经把明姜的衣襟拉开,他在她小巧光滑的肩头流连:“那么画在这里如何?只有我们两个看见,也不怕丑了。”

明姜倚在常顾颈间,抬眼正能看见他泛着青色的下巴和下面的喉结,想起今天安四奶奶主仆的话,也深觉自己的幸运,又感怀常顾对她的心意,心里身上都软成了一团,忍不住轻轻抬起下巴在常顾喉结上亲吻,刚亲下去就觉常顾浑身一颤,她赶忙缩回去,常顾却已经低了头,一双眼眸深深的望着她,接着慢慢泛开了喜悦的笑容,低头吻住了她的双唇。

作者有话要说:月初上班比较忙,双更是没空了,贴两个当初写的被cut掉的文案给大家看吧(最初写的,和后续剧情其实已经有出入,所以请勿相信其中疑似剧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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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一:

一壶清茶两卷书,三架葡萄数丛竹,人生得此悠闲日,何用再求黄金屋。

生在书香门第的严家四小姐严明姜自小跟着祖父读书种菜,

于是最终树立起了上述宏伟的人生目标!

她始终觉得,要实现她的这个人生目标其实一点也不难。

当然,要是再有一个知情识趣、温文尔雅的夫君,那就更完美了!

可是为什么最后她的生活竟然变成了:一箱破书几幅画,三艘大船十尊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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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二:

无知小子常顾大闹严家私塾:“为何要读书?不读书还不是一样做官!”

严家大哥答:“书中自有千钟粟。”

严家二哥答:“读书能明理义、辩是非、通古今、知善恶。”

寄读生黄炔答:“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走读生李俊繁答:“不读书何以知万千世界、究万事万物?”

严家小妹答曰:“因为读书很有趣儿呀!”

老严拍手赞叹:“诚哉斯言!正所谓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可惜呀可惜,你怎么就是个小丫头呢!”

128泼妇

这一日难得天气晴朗;一点雾气也没有;大太阳挂在天上高照,让路上行走的人们颇有几分汗意。中左千户所营地门口几个守卫一边晒着太阳一边闲聊;都说这夏天怕是真的要来了,若是天再不热;只怕田里的秧苗长不起来;到秋收成又不好。

登州城里,北面沿海的居民多以渔民为主;而南边蓬莱县治那边还是有不少土地的;除了种些粮食;也有种果树的,今年果树开花普遍较晚;若是到了初夏,天还热不起来,无论是粮食还是果木,只怕都难长得好。

这几个人都是本地人,家里都有些田地,所以很关心天时。正说得起劲,内中最年长的一个就发现年纪最小的那个不住往对面瞄,他循着那小兵的视线望过去,就见对面街角正站着一个素服的少妇。他不由心头火起,抬手照着那小兵的后脑勺就来了一下子:“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才把你媳妇接回来,心又痒痒了?”

那小兵揉着后脑勺叫屈:“没有没有,吕三哥误会了,我是瞧那个妇人一直往咱们这里看,在那里已经转了好几圈了,似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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