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君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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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君貌美-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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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皙,她……”呜咽着,燕真?泰勒扯了扯思起皙的衣袖撒娇,她不敢太过贴近他,起码现在还不能。
  “恋昕?”他当然不会扮演小说里的正义使者保护受伤的小白兔,他只关心怀里这个让他牵挂的小女人,“今天的话怎么全是火药味?”他试探她。
  显然有人不领情,“你心疼她了?真好哪,有了真爱婚姻才能幸福美满嘛。”假笑,瞿恋昕挣扎出他的怀抱,从茶几上拿起摊开的早报,仍在思起皙身上跑了出去。
  “婚姻?”没有追上,他捡起落在地上的报纸,不受燕真的极力阻止,翻开看。
  胆战心惊地注视他脸上的表情,她看着地面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见思起皙的唇角极其狐媚地扬起,越扬越高,接着,他转身面对她,轻轻地挑起她的下颌,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燕真,我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皙……我……”他在生气,那股待发的怒火预备把她烧尽。
  “我这个准新郎都不知道,怎么没有人通知我一下呢?”低低沉沉的嗓音很好听,但有着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森。
  “皙……”害怕地吞了吞口水,燕真有些颤抖。
  捏着她的力道猛地加深,“相不相信我会杀了你?”他的声音极轻,呢喃地近似耳语。
  受不了他一触即发的怒气,她奋力推开他,“那你就杀了我吧,能死在你手里我也甘愿。”看清他眼里只有冰冷,她的眼泪掉得更快了,“我知道,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那都是因为我爱你呀,皙,我真的很爱你!三年前的第一眼我就迷失在你不凡的气度里了,这三年来,即使都没有见到你,我对你的爱也一刻没有停止过。我爱你、爱你、发了狂地爱你,那分爱深得连我自己都害怕。”她歇斯底里地喊着:“我可以看着你的照片不吃不喝不闻不问,几十个小时维持一个姿势,我可以为得到你的一点点资料守着电脑几天几夜,我可以为了你废寝忘食地学习中文,不顾一切地学讲普通话,因为我相信在你冷酷的外表下有着一分值得我赌上生命的热情,就是凭着这分坚定的信念,我对你的爱不断地升温,永远地升温,没有极限,我的付出不比任何人少,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她跪倒在地,双手掩面,“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
  静静地看着她,思起皙已平复心中因瞿恋昕的不信任而引发的恼怒和烦躁,“因为我爱她。”
  瘫在地上,燕真?泰勒已被他的那三个字彻底打败了。
  她说对了,他是有一股不为人知的热情,她来了,但也晚了。
  “我会结婚,但新娘会是那个我惟一爱的女人。”话中没有怜悯,思起皙坚定的步伐迈开,没有回头。
  自嘲地颤动唇角,燕真?泰勒闭上眼。是呵,这就是皙了,一个外表热情狂放,内心残酷冰冷的男人,她一生的挚爱,永远都是这么坚定不动摇地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瞿恋昕的警告显然有效,瞿财放弃了思起皙这个金龟婿,却又回头巴住雅西雷?克里夫。
  “克里夫先生,真是感谢你不计较过去收留小女。”瞿财站在雅西雷?克里夫身侧赔笑。昨天他正物色下一个目标,雅西雷?克里夫竟亲自登门拜访,并告诉他他愿意让瞿恋昕做他的情妇,他当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而恋昕这次也没有反对。
  “哪里的话,我早就把你看作我的岳父了。”有一个惜财如命的父亲,是瞿恋昕这个聪明的女人一生无法摆脱的失败,在心里冷笑,他微笑的眼里隐藏着骇人的精光。
  “克里夫先生真是会说话,哈哈哈!”听到“岳父”两个字,瞿财更是乐不可支。
  “是你太客气了。”瞿恋昕将会知道,她的不幸就从她接受思起皙那一刻开始,他会把她那高傲的自尊狠狠地踩在脚底。
  冷冷地看着雅西雷?克里夫虚假的笑容,瞿恋昕缓缓地走进房间,关上门。这是明显的侮辱,讽刺她拒绝了他的求婚却反过来甘愿做他的地下情人。
  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苍白的脸,无力地笑了,自嘲且绝望。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的?只是一个男人而已,她为什么会弄得这般失魂落魄?眼睛垂下,看到锁骨前的饰物。
  她轻轻地抚摩着它,脑子里呈现的,全是思起皙的脸,大笑、微笑、面无表情、冷漠、耍赖、宠爱,几乎什么表情都有。
  忽地握紧坠子,她想起他的残忍。咬咬唇,她想扯下它,却使不上力气,全身颤抖得厉害……她舍不得,悲伤地放到唇边吻了吻,把它放回原位。
  打开窗,她闭上眼吹风。
  猛然一团黑影压了过来,在她还没有反应之前吻住她。挣扎喘息的空挡,一股淡淡的伏特加味胶合着橘子味渗入她的呼吸,呆了一下,她双手绕过他的肩头回应他,下一刻,她猛地推开他,擦拭唇上他的味道,“你来干什么?”
  “你答应做雅西雷?克里夫的情妇?”斜靠在窗边,他好笑地看她稚气的举动。
  “这是我的事,没有必要向你报告。”他总是有本事让她失去伪装的沉着与冷静,“你请回,让我的金主看到就不好了。”她撇开眼不看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思起皙走近她,扣住她的双手压在她的后腰处,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强迫她看他,在看到她的领口仍挂着他送的“忆默哀”后,眼中的深沉顿时消去了一大半,“听好了,恋昕,这辈子你只能做我的女人,即使是情妇,也只能是我的。”在她呆愣的唇上得到一个浅吻后,他轻轻地放开她,消失在阳台的夜色中……
  第九章
  送走了燕真?泰勒,爻离和别泪大功告成地回到家里,却发现思起皙恭候他们多时。
  “嘿,皙,好久不见,最近好吗?”算算大概也有四五天没见了,爻离笑眯眯地在思起皙对面坐下。
  “你们玩得过头了。”思起皙以双手枕着后脑靠在沙发背上。
  “皙——”在思起皙身边坐下,别泪歪头俏皮地看着他,“你——生——气——了——吗?”缓慢地吐词,尾音微扬,她笑得很贼。
  无奈地摇摇头,他的嘴唇划开一个美丽的弧线,“你们不就是知道我不会生气才鸡婆的吗?”反问,在看到眼前的两人难得尴尬地对望一眼后,轻笑,“能看到你们这种表情也值得回票了。”
  “恋昕呢?”别泪问。
  “做克里夫的情妇去了。”用刀叉了一块适口的梨,他一副事不关己的闲适样,就好像在谈论天气般。
  “嗄?情妇?”啧,好玩!“聪明。”无言的抗议要比摊牌有用多了,爻离笑。
  “她今晚会失身哦!”别泪暗示他趁早把瞿恋昕带回来,现在已经十点了。
  “她不会,只要她不愿意就不会是今晚。”他笃定。
  “你又知道她不愿意了?”她睁大眼扯直唇。
  “当然。”这一点他再肯定不过了。
  “狂妄。”爻离举杯敬了敬他。
  “抬举。”拿起酒杯回了个礼,思起皙看向别泪,“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看到她疑惑地嘟起嘴,他接着说:“弄垮版银企业和瞿财公司。”
  别泪拥有一颗顶尖的商业头脑,十六岁就当上了一家大企业的总裁,虽然她没有做过弄垮别人公司的事,但他相信她会很快学会。
  “为什么不找亓义帮忙?”那个奸商比她高杆何止一百倍。
  “我不以为他会喜欢我在这个时候打扰他。”日后遭到报复就不好了,“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给我十个小时的时间。”她必须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去学习,还得了解版银企业和瞿财公司的工作性质及致命弱点,而要了解这两点,就必须知道它们的发展和壮大的过程。这对她来说并不很难,但需要充足的时间,“明天早上八点。”
  “谢了。”思起皙站起身。
  “呵呵,等的就是这两个字。”
  东边的天空隐隐地染上霞红色,六点半左右,正是这个季节的日出时间。
  昨天晚上雅西雷?克里夫临走前丢下的话回旋在她空荡的脑中:你逃不掉了,我明天早上会来。
  呵,他不会明白,从她决定做他的情妇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放弃挣扎了。但是,她不得不承认,昨晚的拒绝是因为思起皙,因为那仅存的不实际的幻想。傻呵,瞿恋昕,没有解释没有担忧,她怎么会以为他是在乎她的呢?
  早晨的清风吹动窗帘惊动了沉思中的瞿恋昕,走到落地窗前预备把窗子关上,意外地发现思起皙坐在阳台的筒状栏杆上,他侧坐着,一只脚悬在空中,另一只脚曲踩在栏杆上,双手抱着膝盖,晕黄的朝阳映照在他完美无暇的侧脸,金黄的阳光勾勒出他俊美的五官。他像神柢一样,眼睛遥望着远方,安静而庄严。
  甩了甩头,不让自己再沉迷于他的美丽中,然而在落地窗闭合之前思起皙以让人无法看清的速度闪人室内。
  “请问思先生还有何指教?”眼睛平视,发现他似乎心情很好地拿着手中的早报在她眼前晃了晃,“做什么?要我恭喜你吗?”
  思起皙看向她,笑着摇头。
  “有什么好笑的?你还笑得出来!”瞿恋昕眼眶发红地叫嚷,她好难过,他一点都不理解她的心情,再也忍不住,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毫无预兆的,一张报纸就这么盖在她低垂的头上,“你干什么?”她扯下报纸。
  “不好奇今天的头条新闻吗?”
  疑惑地看着他,瞿恋昕摊开早报。
  燕真?泰勒小姐昨天晚上九点在机场澄清,否认与思起皙先生有婚礼一事,九点十分左右搭乘飞回意大利的航班机。
  看完新闻,她呆愣地望着思起皙良久,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从来不怀疑新闻的真伪性吗?”反手拉上窗帘,他问她。
  “我不敢怀疑,我不觉得有人敢制造你的绯闻。”满脸委屈地仰头看他,看到他的唇角翘了起来,她灵光一闪,“是离?”
  “你认为呢?”他伸出双手搂住她的腰肢贴近他。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催化剂。”他吻吻她的额头,知道她不明白,他笑道:“别管那么多,你只要知道我没有要和燕真结婚就行了。”
  咧开一个大大的笑,瞿恋昕使劲地点点头,踮起脚,对上彼此的唇,非常顺利地由轻啄转为法式深吻。
  许久,思起皙结束了这个吻。
  瞿恋听把头埋进他怀里,紧搂着他,“皙……我爱你……”
  “我也爱你。”脸枕着她的长发,他低喃。
  满足地笑了下,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后她猛地抬起头问:“你刚才说什么?”
  为她的迟钝感到好笑,一把抱起她,思起皙把她横放在床上,抚着她光滑的脸颊,认真地看她良久,“我爱你。”
  她舔舔唇,不敢置信地把眼睛睁大,双手颤抖地捧住他的脸,“我还要再听一次。”眼泪没掉,但眼眶通红,泪都积在眼里。
  思起皙的眼里拂过笑意,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诉:“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眼泪无法克制地滴落了下来,却给他抚过来的大手接了个正着,“嘘,不能哭哦,这种时候哭不是太煞风景了吗?”用纸巾沾尽她眼眶里欲滴的泪,他戏谑地以舌划过她的眼睛。
  不好意思地皱皱鼻,她为自己辩解:“我是在向神灵道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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