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了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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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了头爱你-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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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红儿蹦蹦跳跳的来到殷祁面前。
  齐晓蝶疑惑的看著红儿,她以为红儿很怕他的,可现下看来又不像,那之前在街上是怎么回事?
  “大哥,你一定要帮蝶姐姐啦!蝶姐姐也是被她的爹娘逼婚,所以才离家出走的。”
  没料到红儿会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齐晓蝶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对上殷祁若有所思的眼,她一阵莫名的心慌,有点尴尬的回望著他。
  “齐姑娘家居何处?”他的声音比平常略低,两管剑眉因“离家出走”四个字而微蹙。
  “恒山。”齐晓蝶乖乖的回答,因为他的眼神让她下意识的不敢造次。真是诡异,她齐晓蝶何时怕过事了?
  “齐姑娘一个姑娘家从恒山来到江南?”他似乎颇为不赞同。
  这她就不能“忍气吞声”了。
  齐晓蝶扬扬挂在腰间不离身的银剑。“看到没,我会武功,足以自保。”
  “你会武功?我以为那只是装饰品。”殷祁好奇的看著那把剑。
  “装饰品?有哪个姑娘家会挂把剑当装饰品的?又不是那些附庸风雅的公子哥儿!”齐晓蝶嗤之以鼻。
  “这剑,可否借殷某瞧瞧?”殷祁突然问。
  她耸耸肩,解下佩剑交给他。
  “小心点,它可是非常锋利的。”削铁如泥的银剑,在江湖上可是一把有名的宝剑。
  “我会的。”殷祁缓缓的将剑身拔出,一阵银光炫目,剑身轻鸣,嗡嗡作响。“齐姑娘莫非就是江湖上颇有威名的银剑公主?”讶异、赞佩,在那双深邃的眼里一闪而过。
  “没想到你一个生意人竟也知道江湖事。”被叫出名号,齐晓蝶也是颇为讶异,尤其他只是看到银剑,就能做此联想更让她惊讶。
  “生意人不能只谈生意,还要了解江湖朝野的时势,观其动向,才能以备不时之需。”殷祁将银剑还给她。若非他的身子骨无法练成高深的武功,他对武林倒比做生意有兴趣。
  “莫怪殷公子能成为一代霸主。”齐晓蝶不禁赞佩起他来。
  “齐姑娘,方才无意间听到你与红儿的交谈,你需要我的帮忙吗?”精明的生意头脑已经开始打主意了。
  她略微一楞,“你是指……教我应付我爹娘的手段吗?”
  “听你们的话,似乎是这么说的没错。”
  “我是需要,不过……我目前还有更迫切的麻烦。”他主动提起让她知道他大概是要和她谈条件吧,因为他一副生意人的嘴脸和表情。她又不是傻瓜,哪会看不出来?她考虑著是不是要把自己的困难告诉他,或者问他要到鄱阳的陆路途径。
  “请说。”
  “你要帮我?”还是先把条件说清楚吧!
  “也算,我是想和齐姑娘谈笔生意,算是互蒙其利,所以齐姑娘你可以先说明你的困难,之后我再说明我的。”
  “好,我希望你带我到鄱阳。”
  “到鄱阳?这很简单的事……”
  “对不起,我还没说完。”齐晓蝶打断他。“我不走水路,不搭船。”
  殷祁一楞,“有特别的理由吗?”她不会是故意刁难吧?
  齐晓蝶的脸微红,见他坚持,只好硬著头皮说出原因。
  “因为……我会晕船。”
  “晕船?很多人都会晕船,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晕过前一、两个时辰,后面就会觉得舒服多了。”
  “不,我不一样,我比较严重。”真的要让她说出那么丢脸的事才行吗?
  “哦?多严重?”晕船能有多严重?竟然晕到不敢再坐船?
  齐晓蝶只好把她坐船的“初体验”告诉他,然后看著他讶异的表情,恨不得再去撞墙。
  良久,殷祁才阖上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我知道了,我会找出一条陆路送你到鄱阳。”
  “真的有办法?”
  “一定会有的,只不过耗时费力罢了。”完全不坐船,就得绕上好远的路,还得祈祷那些河上有造桥才行。
  “没关系,我时间很多。”
  问题是他没有太多时间啊!殷祁在心底想著。
  “若齐姑娘不赶时间,可否等殷某的事情告一段落再为姑娘引路?”
  “当然,没问题,我会等你的。”没有发现这话有其他的解释。“你呢?有什么条件?”
  “我的条件很简单,我希望这段时间,齐姑娘能在囤货的仓库镇守。”
  嘻嘻……
  红儿悄悄的退开,心底偷笑著。没想到他们一聊便聊得这么起劲,连她偷溜了都没发觉。
  就说她一定有办法搞定这些个麻烦的配对吧,等她成功后,看月老爷爷还会不会说她老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没错,红儿就是红娘,奉命下来凑合被弄错的三对姻缘。
  现下困难的就是,要如何让齐晓蝶不会惧船,毕竟若将来成为航运世家的少奶奶,怕坐船实在说不过去吧!而且,若不消除她的恐惧,她可能逃都来不及,就更不可能“自掘坟墓”的嫁进航运世家了。
  该怎么办呢?
  她原本是打著“习惯成自然”的主意,所以一直邀她游湖,想让她习惯坐船,可是她根本就不答应,难道要使用仙法将她带上船?
  嗯,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另一方面……
  “哈啾!”齐晓蝶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寒意自背脊窜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齐姑娘受寒了?”殷祁疑惑的问。天气还算不错,她又不像他身子骨差,容易受寒。
  “不,没有。”她蹙眉的回应。是有人在背后想要暗算她吧?最有可能的人选,就是老爹!“殷祁,你先带我到仓库去,我想先了解一下环境。”
  “当然。”殷祁点点头。头有些晕眩,他知道自己今日已经快到极限了,可是事情太多,他没空休息。
  回身吩咐下人备车,之后,他便领著齐晓蝶来到门口。
  马车?
  望著殷祁的交通工具,齐晓蝶微蹙起眉头。若照她的意思,她会希望骑马,既快且方便,只不过人家是公子哥儿,看起来身体也不是挺好,也难怪啦,坐马车是舒服多了。
  “请上车,齐姑娘。”殷祁站在一旁等著牵扶她,没料到齐晓蝶却直接跃上马车,他一楞,看了一眼自己伸在半空中的手,微微失笑。
  齐晓蝶一转身,看到他停在半空中的手,心里打了个突。怎么他一个大男人,上马车还要人家拉他一把吗?
  好吧!看在他病骨一根,她就做做好事吧!
  伸手抓握住他的手,没发现他些许的错愕,她一个使劲,便将他拉上马车。
  “哦,谢谢。”股祁眼底充满兴味,几乎失笑,可冲口而出的却是一阵咳。
  “不客气。”没听出人家语气些许的嘲弄,她回答得理所当然,还担忧的望著他。“你没事吧?”他脸色青白得像个死人。
  “没事,暂时还死不了。”呛咳稍止,殷祁自嘲。
  “手给我。”齐晓蝶突然道,没等他理解,主动抓过他的腕脉,一股真气便送进他体内,缓缓的流经全身穴道,运行周天。
  殷祁诧异的望著她。打一开始她为红儿“仗义执言”时,就看出她是一个有义气的姑娘,但她的举动仍叫他讶异不止,难以相信她竟会豪不吝惜的将练武之人最重视的真气灌输给他!
  感觉到那股源源不决的真气,他配合自身体内的真气运行,不多时便觉通体舒畅,胸口郁结多年之气缓和许多。
  “为什么这么做?”见她露出一抹微笑后收手,他讶异的问。
  “只是送了些许真气贯通你身体的几大穴位。”感觉到他体内似乎有另一股丰沛的内力护身,原来他并不是全然不懂武功的病书生。“你身子骨较弱,除了自身的真气之外,承受不起外来过多的真气,所以我只输送了一点点而已。”看他青白的脸色恢复些许红润,齐晓蝶不禁宽了心。
  “多谢。”他心底仍为她的举动感到惊讶。
  “往后我可以每天为你运功,虽然这对你的病没有疗效,但至少会让你舒服一些。”
  “多谢齐姑娘,不过不劳费心了,这病身,不值姑娘浪费真气。”如此盛情,他无力承担,也无法偿还。
  “对了,我还不知道那仓库位于何处?”她微微一笑,不在意的转移话题。
  望著她好一会儿,殷祁才缓缓开口,“就在码头旁。”
  码头旁?!齐晓蝶脸色一阵白,那不就可以看见很多……船?!
  “齐姑娘怎么了?”他讶异的扬眉。她怎么突然脸色发白?难不成是因为方才耗费过多的真气?
  “没……没事,怎么会有事呢?我很好,好得不得了!”她说得好逞强。
  “是吗?”殷祁淡漠的轻应,不想太过关心,所以只能选择置之不理。“没事就好,仓库的事,往后就仰赖齐姑娘了。”
  “呵呵……当然,没问题。”如果她还没晕死的话。
  第四章
  殷祁在仓库里临时搭了一间房,其舒适的程度,已经足够让齐晓蝶张口结舌。
  江湖儿女,以天为盖,以地为席是家常便饭,他根本毋需为她多费心思。她是来这儿当守卫的,可不是来这儿当大小姐的,那个殷祁到底有没有搞懂啊?
  嘴角扬起一抹笑,她像只猫咪般的用脸颊柔了柔软软的丝被。话说回来,窝在柔软的被窝里,比起睡在硬地板上,是舒服太多了。
  “喀咚!喀咚!”两声轻微异响窜入耳里,她微蹙眉头。很好,守了六夜,她都快以为是殷祁太过草木皆兵了,现下终于让她等到了吧!
  敏捷的一跃而起,顺手抄起放置在身旁的银剑,齐晓蝶无声无息的闪身出房。
  外头席地而眠的几名守卫睡得正安稳,知道他们是要轮下半夜的守卫,所以她没有惊动他们,直接探向东边入口,四名守卫没有懈怠,两名站岗,两名巡逻。
  再绕到西边入口,只见站岗的两名守卫正严阵以待,却不见两名巡逻守卫。
  “林安、许界,怎么回事?”齐晓蝶轻声问。若说这六天来她混出什么名堂,就是把几十名轮班守卫的名字全记了起来。
  两名守卫似乎吓了一跳,一看见是她,立即低声道:“齐姑娘,明朗和记平已经好一会儿没有回来了,而且我们好像听到什么怪声音!”
  “嗯,我也听到了。”齐晓蝶侧耳倾听,空气中还有些微不寻常的波动。
  林安和许界讶异的互望一眼,那声音那么小,连他们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她竟然在那么远的地方便听到了?
  “你们在这儿守著,我去探探。”她轻声的叮咛。“有什么动静的话,不要逞强,大声喊我,知道吗?”
  “是,齐姑娘。”
  齐晓蝶拔身而起,飞上屋顶。惟一庆幸的是,仓库距离码头其实有一段距离,而这段距离加上夜晚光线的不足,让她见不著停泊在港口随著朝波晃荡的船只,真是万幸。
  小心翼翼的循著那有别于夜的波动,她来到西侧转角处,一眼便看见倒在地上的吴明朗和陈记平。
  没有下去看他们是否还活著,只因为她感觉到那暗处正伺机而动的杀气,虽不强烈,却正在酝酿中。
  她随手拿下插在发上惟一的装饰——一支银钗。既然蛇不出洞,她就主动将他赶出来!
  气运而行,手上的银钗倏地朝右前方一棵大树顶端的茂密处疾射而出,银钗映著月光像道银芒掠过,下一瞬间,一声闷哼响起,杀气骤失,枝哑间一阵晃动,继而闪出一道黑影,捂住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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