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了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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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了头爱你-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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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枝哑间一阵晃动,继而闪出一道黑影,捂住受伤的手臂,朝外疾掠而去。藉著月光的反射,依稀可以看见那人左臂上那支银钗的光芒。
  “哪里逃!”齐晓蝶轻暍一声,纵身追了上去。
  她行有余力的观察著前头疾纵的黑影,分析起他的武功高低。
  轻功不错,不过看样子警觉性并不高,否则不会轻易的中了她的银钗,至于功夫,尚未交手,不敢论断。
  只可惜,他的轻功虽然不错,但是显然的,还是略逊她一筹。
  追逐了将近半个时辰,齐晓蝶终于在一个纵身飞跃后,挡在那黑影前头。
  “阁下既然已经来了,怎不进屋让本姑娘奉上一杯热茶再走?”齐晓蝶清丽无尘的面貌映著月光,让人颇有月中仙子之感,只可惜她嘴角那抹恶意的笑容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哼!没想到堂堂水上霸主竟然是个躲在女人裙后的孬种!”蒙面男人不屑的哼道。
  “是吗?比起你这个见著女人就逃的呢?”齐晓蝶反讽,心下微微一楞。这男人的口音,好奇怪?!
  “你!”男人气结,看了一眼受伤的左臂,牙一咬,出其不意的拔剑袭击。“找死!”
  齐晓蝶早料到他的举动,嗤笑一声,“是谁找死尚不知道呢!”
  她轻松的向后飞跃,躲过他的剑招,反手拔出银剑,一招翔凤取月,飕飕剑气、银光闪闪,幻化出千道银芒,银剑一旋,直取命门,银芒渐敛后,只剩下动弹不得的黑衣人,让她的剑尖抵住咽喉,不敢妄动一分。
  这种身手敢出来混,不知道该说他胆大,还是不知死活?
  她凤凰十二式只用了第一式就摆平的人,有史以来,就只有堡里那些正在学武的孩子,平均年龄约八、九岁。
  一个箭步近身,齐晓蝶点住了他的穴道,提著他飞身回到仓库。令她意外的,殷祁已经等在那里了。
  “你……没事吧?”殷祁上下审视著她,一得到通知,他便飞快的赶了过来。
  他不懂,明明让她当护卫是正确的决定,为什么当他得知她前去会敌时,竟然后悔了?尤其当吴明朗和陈记平醒过来之后,竟然一问三不知,根本没看见偷袭自己的人,让他更加的担忧,如果那人的武功高于她呢?
  “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她偏头望著他的脸色。这几日他们虽然常常见面,但是因为身旁都跟著一大堆人,她自然无法输送真气予他,现下他又匆匆赶至,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摇头一叹,没有告知,她便再次执起他的腕脉,灌输真气入他体内,已经管不了身旁其他人讶异惊愕的表情了。
  “齐姑娘……”
  “别妄动,你不想害我真气岔了位,毁了一身功力吧?”齐晓蝶出言,继续为他运功。
  闻言,殷祁只得静静的由她去,只是微蹙的眉头与冷凝的嘴角,显示出他抑郁的心情。
  约莫一盏茶时间,齐晓蝶才收手,不多废言,比了比被她逮回来的人。
  “人我帮你抓回来了,你是要亲自审问,还是要送官?”
  殷祁又望著她好一会儿,欲言又止,最后终于放弃,将视线移向蒙面男人。
  上前将他的蒙面巾扯下,一张有别于中原人的脸蛋让在场所有人抽了口气。
  “啧!原来是藩外民族,难怪我觉得你的口音有点奇怪。”齐晓蝶审视著男人的金发碧眼、高鼻子大眼睛。长得很不赖嘛,只可惜跟错了主子。
  “殷氏与阁下可有过节?”殷祁面无表情的问他。
  男人轻哼,不发一语。
  “看来是没有。那么阁下便是受雇于人,或是受人指使喽!”
  依然是一声不屑的轻哼,男人大有宁死不从的味道。
  殷祁一声冷笑,对于男人的三缄其口并不是很在意。
  “其实你不开口我也知道,崆灵帮帮主的千金日前公开比武招亲,据闻,是一名来自海外的人士夺魁,似乎叫做……德惟尔吧!”看男人的表情,显然他说的字字不差。“据我所知,夺魁之后,崆灵帮帮主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毁了殷氏船运这笔生意。”星彤早已将所有的事情调查清楚,抓到证据只是迟早的事罢了。
  “他这身手能在比武招亲上夺魁?”齐晓蝶不是瞧不起他,而是事实。“那参加比武的人如果不是全都是三脚猫,就是这‘魁’无人想夺。”
  “胡说!我凭的是本事!”德惟尔不满的叱道。
  “不,她并没有胡说,那比武招亲不过是个幌子,因为崆灵帮找不到想和殷氏船运做对的人,所以才以女儿为饵。听说帮主千金拥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也难怪你会如此。只可惜美貌尚不足以吸引其他深知殷氏作风的人为其效命,只有你这外来之士,才敢踏上江南!”殷祁的声音渐冷,眼神一变,也变得异常的冷酷,嘴角的笑容未减,但是却突然多了一股仿佛幽冥无常般的味道。
  在场的人,包括齐晓蝶在内,不约而同有了一个想法:他,准备开始索命了。
  德惟尔心微微一抖,可仍倔强的哼了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不会杀你,连动也不会动你,自然会有人来解决你。”殷祁露出一抹阴寒的笑。
  “什么意思?”德惟尔不懂,不过开口的是齐晓蝶,因为她也不懂。
  “这么说好了,我会以你的名义向崆灵帮放出你已经成功达成任务的消息,然后你等著,十日之内,一定会有人来取你的性命。”
  齐晓蝶看了突然脸色不对的德惟尔。他听懂了?
  “为什么?”她还是不懂哪!
  “因为崆灵帮帮主已经决定,不成功就算了,若侥幸成功,也会派人来杀之灭口,他不可能将女儿嫁予一个化外民族。”他那个女儿可还有很大的用处。
  “我还是不懂,为何崆灵帮要做这种事?纵使三倍的赔偿金额很吸引人,但是风险大,成功的机率却很小,他有什么非得这么做的理由吗?”她是真的搞不清楚这些人的脑筋是怎么转的。
  殷祁微笑,显然对她不算笨的脑袋有点赞赏。
  “这也是我要调查清楚的地方,若猜测无误,就很有可能与‘他’有关了。”
  “他?”
  “半年前以庞大财力投入成立,打算分食江南船运这块大饼的卢记航运。”
  卢记航运东家卢锦逸,夹带著妻子娘家提供的庞大财力来到江南,看好江南航运的大好“钱”途,又只有殷氏一枝独秀,于是在半年前成立卢记航运,心里打的主意是就算无法与殷氏双分天下,至少也要抢下三分之一,光是这样就可以为他带进多少利润了!
  岂料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殷祁掐指一算。江南航运在他有心的运作下,半笔生意也进不了卢记,所以半年来的亏损,已经让卢锦逸吃不消了。
  “因此你认为卢记航运和崆灵帮勾结,如果事情成功,不仅得到一笔天文数宇的赔偿金进帐,还能打击殷氏的信用,只要殷氏失了信用,那么卢记航运就能起而代之?”齐晓蝶双手撑著下颊,颇为惊讶的望著他。
  殷祁点头。没想到他才稍微提点,她便能融会贯通。
  “可是,他们为何会勾结呢?”
  “崆灵帮帮主的千金宋琳儿与卢记航运卢锦逸的儿子卢修悯早有婚约,两家算是儿女亲家,鱼帮水,水帮鱼,理所当然,尤其崆灵帮一直以来都仰赖著卢记的财力支援,若卢锦逸开口,在有利可图之下,他断不可能拒绝的。”
  “我有一个疑问。”齐晓蝶举手发问。“像你生意做这么大,树大难免招风,可为什么没有请任何武师或打手,好预防像这次这种事件发生呢?”就她看来,那些人都只有一些基本的拳脚功夫,防防一般人还可以,一遇到稍有武功底子的人,就不行了。
  “因为殷氏毋需使用暴力便能让人丧胆。”很多报复,比起暴力相向更让人畏惧。在殷氏可说武功高强的,就只有殷独和殷显以及星彤了,而他们都在他身边。
  “是吗?看来有些人的胆子还完好无缺,你还需要多努力点。”轻嘲一声,说明齐晓蝶颇不以为然。
  她说了“暴力”吗?哼!他若高尚,此次何需仰赖她的“暴力”?
  殷祁扬眉,随即轻声一笑。“我似乎说错话了?”
  齐晓蝶闻言微赧。每个人的观念不同,生活环境也不同,价值观就有差异,她实在毋需为他无心的话反应过度。
  “算了,也不算说错,这事儿就甭提了。”她挥挥手,转移话题。“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殷氏的信用不容许有污点的存在,所以货物会如期运抵崆灵帮,暂时就是这样,至于往后……”他有他的报复方式,绝对会让卢记航运和崆灵帮毕生难忘。
  不过,他的报复方式并不适合对她说清楚。比起“暴力”,他的手段是更残忍的,就因为他的手段残忍,才会让人惧他如鬼。当然,那些手段只是用来对付“敌人”,对于自己人,他是非常大方的主子。
  “往后如何?”怎么话说一半咧?
  “往后就静观其变,再说了。”殷祁一语带过。“我的事到此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就办你的事吧!”
  “我的事啊……”是啊!这几天她几乎忘了自己有事要办呢!只不过……
  她偏头审视著他不健康的脸色。他能承受得了这样的奔波吗?
  “不知道齐姑娘前往鄱阳何处?可有个目的地?”
  齐晓蝶点点头。“我的目的地是雷风堡。”
  “雷风堡?”那武林世家、赏金猎人组织的雷风堡?“莫非齐姑娘要办的事与促使你离家的原因有关?”
  之前听她与红儿的对话,她是因为被逼婚才离家出走的,这几日相处下来,以他对她粗浅的了解,她前往雷风堡,该不会是为了……
  “你猜对了,我到雷风堡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打消联姻的念头!”
  果然被他猜中了。
  果然被他猜中了!
  奉命寻找齐晓蝶,顺便得将她逮回齐门的齐天化,没有多做考虑,便直接下江南。以他对她的了解,她肯定会上雷风堡,自己将婚事给解决!
  循线来到殷园,他不知道她为何和殷园扯上关系,进而留在殷园做客,但是危机意识却频频作响警告。
  殷园有三名公子,长公子倒不是什么值得重视的角色,二公子和三公子虽是养子,却是将来掌理殷园的人,因此对他的威胁最大!
  尤其那两人又长得玉树临风,若是晓蝶喜欢上他们其中一个,那对他得到齐门将是一大阻碍!
  齐门必须是他的,只有他才能光大齐门,若落入晓蝶之手,齐门迟早要没落。那是他的家,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都是在进入齐门之后,因此,他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著齐门毁在晓蝶之手!
  要得到齐门,就必须先得到晓蝶,除非……她死……
  齐天化眉头一皱,晓蝶死……
  他的拳头瞬间握得死紧,野心与良知在心里战斗,终于,良知战胜了。
  义父对他恩重如山,他不会做这种丧尽天良之事!
  那么……虽然不喜欢她,为了齐门,也只能不择手段的得到她了!
  初冬,风渐寒,一辆四辔大马车缓缓行驶于步道上。马车帘子被封得死紧,不让一丝冷风窜入车箱里,冻著里头脆弱的人。
  “喝!”一声沉暍,空气中“咻”的传来一声马鞭挥动的声响,殷独驾著马车,身旁坐著殷显,按照殷祁的指示,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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