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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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绝(上)-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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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儿女,行事不拘小节’,什么场子玩什么气势,她身边最早是两大‘男妾’,后来南方三大花魁,争相委身在喵少爷身边为妾,真是让人羡慕死了。”
  说起同为“七门楼主”子女的程喵,虽是女子却做遍五湖四海的生意,可怕的是一身花花公子哥儿的形貌,经常流连花丛酒楼,明知她本身是女子,也让一群红尘名花拜倒,简直让韩水嫉妒死了,他也好想跟各地花魁有交情!
  “唉,哥明明也很真心真意,为什么名花美人们,都只愿意跟水哥我虚情假意,还嫌我长得太娃娃脸像个弟弟,这种说法真是太伤人心了。”个个都不愿意跟太娃娃脸的男人定下来,说是看脸蛋儿就不踏实!
  他真是不能接受这种说法,喵喵这个女子,脸蛋长得比他还不踏实,真不知道这种说法是建立在什么论调之上!
  见袁小倪扯唇,一脸眉目扭曲的模样,韩水马上自我解读。
  “瞧,听下来,你一定觉得还是哥较靠得住吧!喵喵就是喜欢从头到脚,酒、色、财、气一身,满口价钱,铜臭熏人。”
  “我看酒色铜臭,你和喵喵都不遑多让!”这两个人的共同点就是都精透到骨子里。“总之,我不接受你出的招,更不认同你对城主的胡说八道,你这主意,我没办法配合!”
  “别这么说,真发生什么,瞧~  ~‘一夜七郎’还在,真有什么必要,把这个喂下去就行了。”
  看到他拿出熟悉的药瓶,袁小倪终于明白。
  “说到底,你就是记恨‘一夜七郎’的仇,故意整我的吧!”
  “开玩笑,什么时候、什么环境了,还小鼻子、小眼睛挂‘一夜七郎’的仇吗?”他“嗟”的一声挥手。“我是谁?我可是潇洒、重义气的水哥呀!怎么会把你故意不告诉我那是减欲的药丸,恶意让我吞下,让我面对姑娘像个无能汉,这种损我男性气概、灭我男性威风,害我被姑娘笑,顶着寒风回来,路口不小心跌了一跤,内心疑惑我是不是被同伴陷害了,这些──我没有一件记住──哥哪会记得这么清楚呢!”
  “你讲这话的时候,要不要先对镜子演练一下五官表情,会比较有说服力。”龇牙咧嘴,含冤带恨的模样,活像怨灵索命,摆明就是“一夜七郎”埋下的动机!
  “韩堂主、三总管!”
  候在任灿玥屋内的四名武护来到,其中一名上来传话。
  “城主命我们来请……三总管回去。”
  “做、做什么?”袁小倪心惊的问,干么来四个人?
  “晚餐快好了。”武护道。
  “原来是这回事。”袁小倪大大松口气,只是来请他们回去用饭的。“走吧!走吧!我真是饿了。”
  双臂抱在头后,哼着悠调小曲,步下木阶梯,她和韩水从市集买回很多上等好肉,再加上渔村的渔获,喔喔~~她爱吃海鲜,今天的晚饭真是光想就流口水。
  “三、三总管,还有一事,用餐之前,城主要城主夫人照顾他服药,还有……更衣。”跟在身后的武护清了清喉咙再道。
  后面的韩水,就听咚咚咚──铿,最后一声磕地的响亮!完全可以感受到一具结实的肉躯滑下木梯,再一头撞地!
  “保重呀,妹子。”韩水趴在木梯扶手上,俯视一脚踩滑跌,一路跌到地面的家伙,笑容已转为算计得逞的阴险。“‘一夜七郎’的威力令人印象深刻,哥不是说过,遇得到吗?呵呵呵~~”
  “你──你这个卑鄙小人──”果然就是小心眼恶整她,正要再冲上木梯,给他一顿好打的袁小倪,左右双臂却被候在下方的武护给架住!
  “你们──”
  “我等以城主之令为重。”四名武护齐聚后,再次朝她一起表达歉意却坚定的立场!
  “韩水──别以为这种歹计行得通,我会把真相讲得清清楚楚,让城主知道什么才是事实──让他严惩你胡说八道,捏造谣言──你等着好看吧!”
  两名武护架人,另两名以压阵的态势开路,四人将一副含冤莫白,拚命大喊的三总管拖走!
  “好,等你、等你,乖,快去说清楚喔~~”如果现在的城主会听的话!韩水大方的挥手。
  第3章(1)
  夕阳残辉落尽,夜幕已至,屋内长竹灯燃起,被武护硬架到城主房外,再被推进去的袁小倪,只见屋内各处己点上长竹灯。
  这座小渔村的夜晚,屋内以长竹灯为照明,将长竹分段挖空,立于各处当入夜的灯火台,竹段都洒着粉末,以防烛蕊燃烬后,烧了竹子。
  袁小倪放在身侧的双手,紧张的抓了抓衣服,因为武护全候在门外,从城主清醒后,不是至少要有两名在房内服侍吗?
  “城主说三总管来了之后,要我等全候在外边。”
  “全部吗?”要她一个人待在里面。
  “三总管,请放心,若有需要,我等会儿……适时协助。”其中一名武护要她宽心的道。
  那干么不会和城主说清楚,我不是他老婆就好了,啐!她真想这么吼,话到喉头却又吞下,毕竟这群家伙都和韩水同一阵线。
  在她还没把误会对城主解释清楚前,还有这群家秋之前确实打断了城主要进行的事,衡量情况,袁小倪决定识相点好。
  “人全在外边,怎么知道我有没有需要,难不成隔着门板通灵呀!”袁小倪忍不住怨声碎念:“不愧是韩水的手下,开口的保证跟踩进烂泥一样,毫不踏实!”
  看着隔着垂帘的内房,袁小倪犹豫了一下才走过去。
  长久以来,她习惯面对,对她怀恨且处处刁难的任灿玥,而她不过卑、不过亢,也不能表现得太有骨气,虽然游走在他喜怒不定的情绪中,吃足苦头,但态度很清楚,他对她,只有憎恨!
  但是现在,不但“失忆”又认定她为妻子,且是“灿玥哥哥”的性格,这样的任灿玥……她没什么应付的经验呀!
  对“灿玥哥哥”的认知,只有童年那短短的相处时间,不足以累积成经验呀!
  夜晚寒意更重,床的四周层层垂纱已放下,外一房和内房各有四、五根长竹灯,烛焰幽亮,相映窗外开始呼啸起的风,显得房内荡漾一股独特的寂静气息。
  来到垂纱外,袁小倪深深吸口气,决定以赴死的从容,掀纱,单膝一跪,伸头就义!
  “城主,属下有话要说,请您……冷静听完,之后,任何惩罚,我愿领受!”
  咬牙说完,上头一片安静,不一会儿任灿玥的声传来。
  “你想说,你害死了我心爱的女人,所以我对你有恨,蓄意对你做尽刁难吗?”
  袁小倪愕然抬头,见到床榻上的人,在靠墙的深处阴影中,难以看清的面容,但那因伤而低哑的声有股深沉,还有,黑暗中的双眼,幽锁着她。
  “这件事是韩水说的,他说这个借口是你接下来会说的。”
  “太……毒了!”该死的韩水,半点生机都不留给她。
  “你替我把药端过来!”
  看到前方矮几上,冒着热气的汤药,袁小倪过去端药。
  “城主。”床前一步之距,她单膝跪着,伸直双手,将药送上。
  “坐到床边。”
  “是。”犹豫却无法不从,袁小倪改移到床边要递给他。
  床上的身躯忽然从阴影中移至床畔,长竹灯火下,骤然与她对望。
  那忽来的气息与逼视让袁小倪一震,端药的双手也不禁抖了一下,随即告诉自己镇定,韩水说过,洪大夫为他所配的药,会让他沉睡休养,只要喝下药,他就会昏睡。
  “城主,药……呃?!”正要将手中的药小心的交给他,任灿玥却握住她的手腕,就着她拿药碗的手,低头就饮。
  袁小倪不好放手,只能呆楞的捧着药碗,看他低垂的睫扉近在眼前,很英俊的脸、很长的睫毛,很可怕的感觉!
  “城主?”终于药碗已空,他却依然不松手,犀利的视线抬起,对上了她。
  “韩堂主说你会否认,害怕、恐慌的找尽借口,编尽各种谎言,因为你想离开本城主,尤其在我受伤失忆时,更是你最大的可趁之机,所以无论你说什么都不可信!”
  韩水,我一定会把你悬挂在崖边,活活风成人肉干!你这白脸小子等着吧!
  “韩堂主只是怨属下骗了他一事,因此和城主说了这件恶劣的谎言,小倪纯粹只是您的属下,和您没有其他关系。”
  “韩堂主说你会趁机编尽借口,很可能你心中……已另有所爱。”他握紧她的手腕,“告诉我,你真的另有所爱?”
  “无论小倪是否有另有所爱,都不属于城主你会……在乎的事。”她再次强调。“我真的只是您的属下,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城主——”
  他忽用力拉过她,袁小倪被扯到他怀内,手中的药碗掉了下去。
  “我不在乎吗?”任灿玥握住她的下顿,俯首深深锁视。“看着我的眼再说一次,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吗?”
  “属下和您,没有……城主——”
  后脑被另一大掌扣住,她被迫更迎向他,双手忙抵住那堵结实胸膛,他的鼻息几乎就在她口鼻间浅浅低息,只在寸息之间,她的唇便要碰上他了!
  “请、请您放手!”她咬牙闷着声低喊,怕太大的动作,真会触碰上那俯得太近的唇。
  “你真的认为,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当两年前的“斜阳西峰”事件掠过脑海时,袁小倪脸色一变,脱口骇问——
  “你、你想起什么?”
  见此,他倒确定了什么似的,抿扬唇角。
  “看你这样的神色,我该问你究竟想隐瞒我什么?或者想藉此让我一辈子都不要再想起什么?”
  “没有,城主……多心了。”袁小倪这才知道中了他的“探问计”。
  “我多心吗?”任灿玥唇角似起淡笑,温热的气息贴到袁小倪唇上,他轻吻上她的唇。
  “请你住手!”袁小倪猛地推开他,跳离床,于背擦过唇,“属下和你……真的没有这种关系!”
  只见床上的人竟也缓缓起身,朝她走来!他已能起身?!她以为他至少得再躺个几天才能单独下床走动!
  “你、你要更衣是吗?属下替、替您拿衣物。”冲出床帐到房中另一边,记得武护来请她,是要她服侍喝药、更衣,快点完成这些事,赶紧离开。
  看到另一面墙边,衣物披挂在两根长横木的架上,她再奔过去,手才匆忙拉下一件衣物,身后而来的大掌已覆握住她的手,另一健臂横来,撑在披衣木架上!
  “城主  ……”背后靠上一堵温暖的身躯,袁小倪身躯僵硬,动也不敢动,因为连转身都没空间,她被困在木架和他的胸怀内。
  “我只相信韩堂主的话。”
  城主沉哑的声俯首在她脸颊旁,她小心的以眼角余光望去,对上这张几乎贴着她侧颜的英挺面庞,一双深沉、幽亮,又带着危险与独占的眼,她紧张的移回目光,不敢再转头,也不知该说什么话,只能用力咽口水,想滋润发干的喉咙。
  “如果你真另有所爱,我会杀了对方。”
  他的话让她一震!
  “为什么……你会这么相信韩水的话?”
  就算他因中毒而失去记忆、就算两年前的“斜阳西峰”,真有一段她记不起的过去,他对她烙在骨子里的恨意,本能也该驱使他厌恶她,不该是现在的情况,至少她不希望如此演变!
  “也许……”任灿玥的声似笑起。“从清醒一见到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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