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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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浪子-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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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秋雨愁煞人啊!
  “没什么好紧张的。”宁风云淡风轻似的一语带过。事到如今紧张无益,唯有坚毅向前才是真的。
  “你认为邢戎椁会认罪吗?我们能在他身上找到另一份足以证明他罪行的证据吗?倘若没有,不仅白跑一趟,反倒身陷其中,岂不是不妙吗?”多愁善感是女人的专利,心思晃荡更是女人的专长,因此箬雨的一切担心均可说是正常的。
  况且,邢戎椁老奸巨猾,上过当的人十年都会怕这条井绳。
  宁风掀起一眉,轻松写意的脸上却漾着适然神情,或许他这次的行动危机丛生,但这是他最后的赌注,他不能逃避。
  “你认为像他那种凡事都小心谨慎的人,除了自己身上,重要的东西他又敢放在哪儿呢?”
  “说的是,这的确是那种人该会有的做法。”箬雨想了想,猛睁亮眼,极为赞同的点头附和着。
  “所以啰!这点你就不用操心。”他轻点了下她小巧的鼻尖,神情霍然变得专注,收敛起笑意,“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说啊!”
  “你留在严大人这边,他既已是你义父就理当会照顾你。”他神色严峻,语重心长的说。
  “你又要撵我了,为什么?”箬雨心底纤细的神经抽动得好厉害。
  “你要听话!”他几乎是用嘶吼的。在他内心深处所积聚的复杂情愫她明明懂,又为何要抵触他。
  “甭想。”她一挥手,顽固地倔着脸,不想再听他说下去。
  “我们已好久没吵了,为什么还要和我起争执?”他肃穆深沉的脸极力扭曲着,瞳眸底层是对她的忧心。
  “是你先无理取闹的,谁喜欢跟你吵!”箬雨珠泪纵横,内心百转千折,他是认为她会带给他麻烦吗?她抽抽噎噎的又说:“咱们不是说好了,生生世世永相依。”
  “我后悔了,就拿这次的经验,它告诉我,我保护不了你。”他挫败的冷哼了声,愁眉渐锁。
  “你瞧,你不是把我保护的好好的,毫发未损,这不就是你本该有的自信。”箬雨睁大盛满星斗的黑眸,敛起泪在他身前转了一圈。
  宁风凝望着她娇俏的身影,在他面前飞旋着,那模样多纯真自然!可恨,为何他老是锁不住自己的脾气向她开炮?
  虽说这一切全是为了她好。
  “或许应该说我已对自己毫无信心了。”前一回如果不是箬雨激动的言词反击,激起了严东窘掩没在恨意下的正义之气,今天身受囹圄之苦的人不只是他,尚有她呀!他能够再错一次吗?
  “我不管,我就是不留,什么信心不信心的,全是你嫌我麻烦的藉口!”她墨刷般的长睫扇了扇,却扇不去凝睫的泪。
  “你——”他霍地冲至她面前,原以为他会出言驳斥她,箬雨挺直身,无论他施加在她身上是怎样的严词怒骂,她都不会妥协。
  但,出乎意料的,他却是将她紧紧揉在怀里,以刚毅的下巴磨蹭着她的小脑袋,以丝丝入扣的情话说道:“你绝不是麻烦,是我唯一的信心。”
  “既是你的信心,就不要扔下我。”箬雨修长的指头隔着布衫滑过他肌理分明的背脊,软语柔言足以溺死一个大男人。当然,宁风也不例外。
  在过去,他享受着与她针锋相对的分分秒秒,而如今他则要用心去感受这个爱他的女人所给予的每一分真情。
  她既是如此坚持,他又该如何呢?
  “也罢!让你跟吧!”他依附在她耳畔轻吐气息,如果她是水,那他就是不能没有水的鱼,他们再也分不开了吧!
  “谢谢你,风。”
  送上自己热情的唇瓣,吸引着孟宁风这只蜂儿,箬雨真的喜欢他的吻,怀念这份火热激狂的感觉。
  宁风因她的主动,眼眸闪过露骨的欲念,在极力抑制下却愈显得勃发不可收拾,他心不在焉地聆听着箬雨的谢意,双手早已毫不马虎的拂上箬雨玲珑有致的身段,热力十足的唇也欺上她欺霜赛雪的白皙颈项,缠绵悱恻,游离的心也纷纷拢聚了灵魂,要她的心更是毋庸置疑。
  孑然一身的他,当真有了一份爱的羁绊。
  “我是不是该回房了?”他试探性的问,趁自己尚收得住手,他不想勉强她。
  箬雨诧然抬头,怔茫的眼读不出他话中含意,“什么?”
  “我……妈的!”宁风暗啐了声。看她那抹懵懂却又迷人的神情,让他积压的情潮愈发上扬,渐渐沸腾蒸发。他该怎么说呢?
  “我的意思是再不走,我就走不掉了。”他终于挤出这句话。
  “为什么要走?我没要让你走。”
  她美丽绝伦的小脸嫣红似火,眼神迷漾似雾地看着他。
  “箬雨,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沉闷的呻吟声自他喉间飘出,他自知耐性已臻顶点了。
  “我当然懂。”她眼神灼灼的望向宁风性感的唇,以轻易可撩拨他心弦的声音说道:“懂得不愿放你走,你曾说过你有过许多女人,满是丰富经验的你愿意教教我这个只是你『许多』中之一的女人吗?”
  “那是认识你以前,除了你我从未付出过真心。”
  听了她沙哑的诉说后,宁风惊慌的攫住她的双手,挖空心思想解开她的误解与醋意暗泛扬的心情。
  “别紧张,我不要知道那么多。”她懒洋洋的音调起起伏伏,似魔咒紊乱了宁风整个思维。
  一双纤纤玉手更是放肆的捉住他的手指亲吻着,似有意似无意般的挑逗着他。没错,她是蓄意的,故意要撩拨他的心,让他成为她所有的。
  箬雨嘴里虽不在意,但心里却嫉妒的要命。
  他口口声声说爱她,而她却不如那些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不管了!谁要他欠她的呢!
  “你不要后悔。”他嘎哑的又问。
  “不会,永远都不。”轻启殷唇,她贴向他;宁风以那对热情的黑眸凝视着箬雨,他们眼里只有彼此,划过耳际的声响全都充耳不闻。
  箬雨绽开慵懒的笑容,感受着他爱抚过她全身的战栗感,酥酥麻麻的滋味窜透每个细胞,那股热呼呼的感觉让她禁不住嘤咛出声。
  她柔柔软软的藕臂紧紧勾住他的颈子,轻声催促他,也期待着他下一步的行动,“爱我,别迟疑……”
  宁风半眯起火红的眼,她的体香刺激着他的感官,她的请求更渗透进他的大脑,一时之间血脉翻腾汹涌,来不及了!即使箬雨此时出口阻止也来不及了!
  还好她没。
  一提劲儿,他将箬雨灵巧的身子抱上了床榻,冷不防的翻身压上了她,在一阵痴迷的施与受后,双双攀爬至欲望的最高峰。
  他熟练的技巧、火辣的拥吻、在她身上每一寸缠绵辗转的吸吮,是那么的狂烈放肆,也更说明了他拥有过许多女人的事实。
  想像着他也曾经这么对待其他女人,箬雨吃味的心更酸了,居然会酸的发疼,但她告诉自己,她要让他完完全全的属于她,不能再让宁风环抱别的女人,吻她的唇、触她身的手全都是她一个人的!
  第十章
  翌日凌晨,宁风与箬雨双双踏上往咸阳的旅程。
  陇西距咸阳约三天的脚程,倘若抄小径,大约两天就可抵达。
  说也奇怪,一路上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风平浪静,原以为会有不少缠人的蟑螂死跟在后头,或是出其不意的冒出几只挑衅的螳螂,欲逮捉他这只不是普通的蝉。
  只是那些笨螳螂却万万没想到,在他们身后伺机而动的还有一只虎视眈眈的黄雀!
  这黄雀是谁?
  聪明!不就是冉方桥吗?
  沿路上,他不着痕迹地紧跟在宁风两人身后。当他俩身陷严府的那一夜,他一直躲在暗处观察,倘若情况一不对,他将立即出手救人。
  不过还好,聪明的箬雨化解了危机,而方桥也正好省了顿拳脚。那晚,他早就看出李诠鬼鬼祟祟、闪烁不定的眼神,因此当机立断地暗中跟踪他,也因此李诠逃出严府也不过半里处就倒楣的被方桥给拦了下来。
  经过方桥的逼间,李诠才供出整件事情,只因口说无凭,他需要证据,偏偏这个笨李诠竟在逃出前将那份证物一把火给烧了!
  还好有李诠在手,他又身为严东窘贴身夫子,聪明的方桥立即以他来胁迫流随门的人撤离,况且在李诠的招供下邢戎椁罪行已确定,唯欠东风,流随门与其他帮派在明哲保身的情况下也都退出了这个战场。
  事后方桥找了个隐密的地方将他先安置在那儿,待证物到手,一切水落石出之际,再让他上堂作证。
  烈日当头罩,已是正午时刻。
  前方五百尺处正是咸阳驿站,宁风陡地停下脚步,闷声说道:“方桥,一路上你跟的累不累?出来吧!”
  方桥!冉大哥?他会出现在这儿吗?正在箬雨纳闷宁风为何口出此言的时候,一丝低沉的笑声自她与宁风背后飘出。
  嗄,真是他!
  “冉大哥,你怎么来了?”她惊呼。
  “他可是无聊的跟了咱们好一阵子了,不仅如此,还多管闲事的帮我们打死了好几只缠人的蟑螂,我不知要感谢他的好意,还是嫌他多管闲事。”原来这一切宁风早就看在眼里,也一直放在心中不愿披露。
  “好家伙,你全都清楚,还不出面帮帮我,害我打的手酸腿软的。”方桥洒脱一笑,满脸无辜状。
  “一直闷在房里与大嫂温存,你不觉得对健康有害吗?偶尔出来打打架、流流汗,是另一项不错的运动,我可是帮你呀!”
  宁风玩世不恭的说着,笑得揶揄。也不管在一旁的箬雨,因为他此番露骨的黄色笑话,娇脸嫣红不已,也令她想起昨夜的缠绵情景,一股沉沉的热力又自小腹泛滥到了四肢。
  “你这个人说话也要看看场合,在姑娘面前可不能说的那么白,咦!该不会你们已经……”方桥霍地瞪大眼,心知肚明的他是故意逗着小姑娘。
  “冉大哥,你……”
  糟了,她八成又脸红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别在小女孩面前说这些成年笑话。”宁风心不在焉的驳斥道。
  “可能小女孩已被你训练开导成了小女人了。你不仅是江洋大盗,还是个名不虚传的采花贼。”戏谑的玩笑说完,方桥忍俊不住的朗声大笑。
  “大嫂不在,你说话也不正经了,难道是独自一人出远门,难耐心痒?”宁风也毫不含糊的顶了回去,赏他一记回马枪。
  “这话可不能乱讲。也罢,我投降了。”
  “拜托你们两个,别顾着抬杠嘛!眼前就是邢戎椁的落脚处,当务之急是该商量看看如何夺取证物或是让他招供呀!”处在这尴尬场面中的箬雨,瞪了这两个老开黄腔的臭男人。
  “是,是,是,姑娘开口了,我们还是步入正轨吧!”
  在方桥调侃的笑声后,隐藏着一股股未知的变数,就看他三人如何应变,怎么对付邢戎椁这只老狐狸。
  未得李诠捎来的紧急讯息,也没有流随门带来的消息,邢戎椁自以为安全的待在驿站里,作着他的春秋大梦!
  他不停思忖着:好个孟宁风,你终于自食其果了,这就是多管闲事的后果,看来这顿牢饭你可要吃上好几年呢!
  思及此,他自得的笑意自嘴角勾起,划出一道邪恶的弧度。
  “邢戎椁,想起什么好笑的事了,说来听听吧!”宁风凝笑的嗓音旋着梁柱回荡在这狭窄的睡房内。邢戎椁诧异的抬头,同一时间案上的烛火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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