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君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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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君戏情-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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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月盯著那个药瓶摇头道:“多谢少爷,不过奴婢自己有药。”
  南靖只是笑笑,不理会她的话,捉起她没受伤的手,将药瓶塞进她手中。“没关系,药不怕多,你留著慢慢用吧。”
  慢慢用?难不成还要她多伤个几次不成?喜月啼笑皆非的想著,却仍只能福身道:“奴婢谢过少爷。”
  “你……很面生,是新来的婢女?”
  “是,奴婢喜月,在厨房帮忙。”
  “哦!那位向姑娘说手艺很好的厨娘,就是你啊!”南靖笑道。
  前些日子,为了感谢向映曼拾到他订亲的玉佩,所以趁著前一个厨娘生病,将她推荐的厨娘引进南府,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年轻。
  “喜月见过大少爷,谢谢大少爷安排奴婢这个工作。”
  他的话证实了他的身分,喜月连忙福身问好。
  “不用谢,我也只是答谢向姑娘的恩情罢了。”对南靖而言,安排一个人进府工作不过是举手之劳,没有什么值得别人感激涕零的。“好了,你快去上药吧,我走了。”
  “是,奴婢知道。”喜月低头福身,随即听到南靖离去的脚步声。
  她抬起头,眼角却无意间瞥见另一边的廊上,她曾见过一次的背影,消失在不远处。
  依旧是那般冰冷的背影,看得她不由自主的皱起柳眉。
  真是奇怪,不过是个背影,可她就是知道那背影是二少爷。
  一个笑容满面的大少爷,和散发著冰冷寒意的二少爷,光是气质上就是南辕北辙,也难怪会不和。
  不过,南府少爷们和不和也不干她的事,她只要安分待到前任厨娘回来就好,其他的事,她知道自己管不著,也管不了。
  一匹白马狂奔扬起滚滚尘土,在飞扬的烟尘中,马上的人看不真切,但人马彷若一体的高超骑术,早让人惊叹不已。南府的家丁一见白马接近,连忙打开后院的右偏门,几名佣仆早候在原地。
  白马飞奔入门,在即将撞向众人之际,忽地转了个弯避过,扬蹄嘶鸣一声,随即安静立定。马上的人翻身下马,轻轻抚了白马的鬃毛后,才将马辔交给等在一旁的马夫,让他将马牵回马厩安置。
  “二少爷,属下已经备好热水,等二少爷沐浴后,就可以用晚膳了。”南晔的侍从何安,知道主子骑马之后必定沐浴净身,所以早烧好热水等著了。
  南哗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冷傲走向寝房,任由何安追随其后。
  “二少爷今天要到饭厅用餐,还是让属下端到房里?”何安跟在后头,嘴上不停的问。
  南晔忽地停下脚步,后头的何安差点一头撞了上去,好不容易刹住步伐,他一脸不解的看著主子。
  南晔冶冶的目光,投向另一个回廊,浅淡棕眸扬起一抹流光,清冷透明似冰,他向来紧抿的薄唇,此刻向上微扯,浮起一丝恶意的笑容,瞬时让他立体、高削的五官,染上阴沉的谲魅感。
  在南家众少爷、小姐中,唯有南晔是侧室所生,由于他母亲是外族美人,所以在他的五宫间,带著些异族的神采。
  当他不苟言笑时像尊雕像,俊美无俦的容貌总是吸引著众人的目光,当他若有所思的微笑时,反倒有股透骨的阴冶,教人不敢直视、难以亲近。
  何安顺著南晔的目光望去,看见大少爷南靖,正握著一名应是府中婢女的手。
  南晔勾起冶笑,状若无意的问:“她是谁?”
  “二少爷,你是指……那个侍女?”
  “嗯哼。”南晔一双利眸,盯著对那名女孩笑得温柔的异母兄长。
  真是奇了,他那个视女人如蛇蝎,一心向著未婚妻的木头兄长,竟会在后院握著别的女人的手?这一点,彻底引起他的好奇。
  “这……属下也觉得她眼生,怕是才人府不久吧。”
  “哦,她不是南靖的丫头?”
  “属下不曾听过,大少爷身边有新进丫头,不过……”何安小心翼翼的回道。
  “不过?”南晔语音微扬,挑眉看向侍从。
  “不过属下听说,大少爷安排了一个女人进府,接前阵子生病厨娘的工作。”
  “他会安排人进府工作?”南晔有些诧异,更加好奇那个女人的身分。
  会让南靖如此安排,想必在他的心中,她与他人必定不同。
  “查出她的名字。”南晔微眯了眼,轻笑道。
  “是。”
  南晔将目光自两人身上移开,头也不回朝自己的院落而去,彷佛已将此事置之脑后。
  第二章
  “查到名字了?”南晔坐在放著晚膳的桌前,随意瞄了眼何安。
  “是,刚才属下探问过,那名婢女叫喜月。”
  “是南靖找进府的?”
  “是,是大少爷找来的。”
  “原因?”
  “属下问过福伯,但福伯说大少爷没有说。”
  “厨娘?”南晔看著桌上清淡却散发诱人香气的菜肴。“这几日的饭菜是她煮的?”
  “是的。”
  南晔若有所思的冷笑了声。“很好,把她调到我这里。”
  “二少爷?”何安诧异的看著主子。
  “去啊!我要那个厨娘来侍候我。”他带笑的脸孔,俊美冷酷如常。
  “二少爷,若是将她调到朱门居来,那少爷的膳食……”
  “口腹之欲哪里比得上心头的得意?”南晔挑眉笑道。
  完了,二少爷八成是针对大少爷来的。何安在心中苦叹一声。
  早在见著大少爷对那厨娘和言悦色,二少爷就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再加上她是大少爷找进府来的,这两个原因都让何安不安,果不其然,他的预感又灵验了。
  算了,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他就安分的遵从二少爷的命令吧。“是,属下马上去。”
  南晔睨著侍从的背影,邪气的笑容敛了下来,阴冶俊美的脸孔笼上一层郁色。
  他瞥了眼一桌用心烹调的食物,突然失了胃口。
  起身离开桌边,他随兴走到朱门居外的长廊,廊上垂挂著照明的灯笼,在夜风中微微摇晃,廊边修长丛生的竹林,因风发出飒飒的声音,替朱门居增添一丝凄清的气氛。
  这里就像他的人,被竹林密密遮盖,即使在烈日下,总阴凉的吓人,少有人气沾染的结果,使得这里更加鬼影幢幢,愈加使外面的人却步。
  没有人亲近,也不喜人亲近,这朱门居就成了南府里的另一个世界。
  他微微蹙了眉,心头再起烦闷,空虚的心,似乎在渴求什么,总想抓住什么,但下论得到什么,还是填下满他的渴望,得到的,只是更多的虚空与失望。
  他的心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空虚?
  对了,一切都是拜南夫人之赐。就因为她身为爹的元配,却善妒而度量小,以死逼迫爹不能迎娶身怀六甲的娘入府,让他们母子饱受邻里间的讪笑与鄙夷目光。
  外人的眼光如刀似剑,对未婚生子的妇道人家并不友善,甚至对待小孩的态度也毫不留情。
  数不清多少次,当有小朋友与他游玩时,大人总会将他们的小孩拉回去,不准他和他们在一起,只因他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而娘每次听到他人对自己的叫嚣辱骂都会流泪,时间一久,他就不再渴望与他人做朋友,因为她的眼泪,包含了太多、太沉重的歉意,他不想让娘再哭了。
  就在他决定不再渴求友情时,却听到南府为大少爷的十岁生辰大开筵席,车水马龙的景象,让躲在一旁看的他,不由得恨从中生。
  只因他是正室所生,所以他的出生受到祝福,而自己却不为人欢迎?他和娘所受的苦,全拜南夫人所赐,从那一天起,他发誓,绝对要将抢走她最宠爱儿子的一切。
  讽刺的是,在母亲去世,他被爹带回南府的那一天,正好是他十岁的生日。
  那一日,他失去母亲,却得到一个身分——南府的二少爷。
  过往的回忆,如浪潮般涌进他的脑中,几乎淹没他。
  那几个骄纵的手足,对突然冒出来的他自然没有好感,见著他不是讥笑他是个没有娘的孩子,就是教唆恶奴,欺负他这个没有靠山的异母手足。直到他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用他的才华得到众人的认同,他们才稍微收敛态度。
  尤其在南夫人死后,那群弟妹少了靠山,他们就更不敢招惹他,南府,成了他的天下。
  他发过誓,一定要将南靖的东西抢到手,如果他喜欢一个女人,那么,那个女人将会成为他的,他要让南府的人知道,他南晔绝对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南晔冷冷一笑,甩开紧压心中的沉重思绪、与不堪的记忆。没有人或事,能够让他有所留恋,这个世上,他唯一栢信的只有自己。
  福伯老脸带忧的走向厨房,不时偷觑身旁的何安。
  怎么也想不到,二少爷会主动开口要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想当初,老爷为二少爷找了不少年轻、貌美的侍女,只求女人的温柔能让二少爷冷冽的脾气稍微和缓,伹事实证明,二少爷不分男女老幼,一律冷脸相向。
  尤其他对那些带著企图、野心的女人更无好脸色,出口不是冷嘲就是热讽,直敦所有侍女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落荒而逃。
  而今,二少爷身边唯一的待从,只有自小跟著他的何安了。
  “何安,二少爷真的要找侍女?”福伯忍不住好奇,还是开口了。
  “是啊。”何安点头道。
  “那……为什么指名要喜月呢?她才来不到几日,找资历深些的侍女,不是比较适合吗?”福伯心惊瞻战地问。
  何安讪笑,怎能说二少爷看中她,只因为她是大少爷的人呢,当下只敷衍地回道:“就是要新人才好,好调教嘛!”
  福伯人老心不老,明白事情必然没有他说的简单。
  “何安,你老实告诉我,早上你来问我喜月的事,是不是二少爷看到过她?那时候大少爷在吗?”福伯压低声量问。
  何安尴尬的摸摸鼻子,同样低声回道:“不瞒你说,二少爷昨儿个傍晚在后院瞧见,大少爷和那厨娘说话,这才命我找她来著。”
  果然不出他所料,又是和大少爷有关。
  哎!一旦被扯进两位少爷的争端中,只怕不得善终!福伯同情起喜月,却又无法责怪二少爷偏激的心态,毕竟他知道二少爷是怎么熬过来的。
  在一群异母手足问,他这个不受正室欢迎的小孩,自然会被欺负排挤。即使大少爷没有欺负他,但也未曾伸出援乎,也许这才足二少爷会怨恨大少爷的最主要理由吧。
  思忖中,两人已走进厨房,瞧见喜月正在灶边忙著。
  “喜月,你过来一下。”福伯站在门口扬声唤她。
  两人来的突兀,其中一个又是二少爷的人,引起厨房其他人好奇侧目。
  喜月放下手上工作,走到福伯面前绽开笑容问好。“福伯,有什么事情吗?”
  “喜月,我帮你介绍一下,这位小哥叫何安,是服侍二少爷的人。”
  二少爷的人?喜月不解地朝何安颔首问好。“你好。”接著,一双清澈无邪的明眸又移回福伯身上。
  “喜月,从明儿个起,你就到朱门居侍候二少爷。”
  福伯的话才刚落下,四下随即响起抽气声。
  “你说什么?二少爷要喜月去侍候他?喜月这么年轻,怎么会受得了二少爷的脾气?”
  “对、对,二少爷反覆无常、冷傲孤僻的个性,没有人能适应得了,而且有谁会自找罪受呢!”
  二少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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